第十四章

李曉天挽著林心雨從電梯走出來。他聞到她身上陣陣的蘭香……她軟軟的緊靠著他。他們到了停車廠后。林心雨對他說：「曉天，我在美國為你買了一個小禮物。急著出來，我忘在家了。你跟我回家取嗎？」此刻，他們的心情都很複雜。

情人。那一天客氣了，那就是疏遠的開始。

李曉天不想絕情的拒絕她。他剛才還說要和胡玉結婚，這會兒，就答應和林心雨一道回二沙島別墅。

愛情這個東西真是靠不住！

林心雨新近，讀到秋水漣漪的小說，其中有一段精彩的描寫：「愛情有時是一大塊乳酪，逗著那些飢餓的男女不停地撲食，即使乳酪有一種特殊的酸味，讓那些有特別嗜好的男女更是趨之若鶩。」

愛情在這個時代，變得怪異。

快到林心雨別墅時，李曉天用手機給胡玉打了電話，告訴她，他晚一點回去。他和胡玉還沒那張一紙婚約，但他們已經過著夫妻般的生活。

林心雨居住的別墅區，飄滿夜色。

一輪滿月的輝光，灑落在林的別墅。院子里的丁香樹，在夜色里默默的，飄散著幽幽的清香。舊地重遊……今夜李曉天感到幾分陌然，幾分感慨。

李曉天站在別墅二樓的涼台上，從這裡可以看見林慕容家。遠遠望去，她家的別墅里也燈光一片……他後來聽說，林慕容也和張森分了手，他和她們也是一別幾年。這時，李曉天聽見林心雨在客廳，輕聲招呼他過去。

「原始部落」很暗，一束米黃色的光線從裝飾牆射到茶几上。幽暗的光線下，李曉天看到有一個很古怪的印第安人半身雕象。還和往常一樣，她進家就換上睡衣。她今晚穿的是件棕黃色開領很長的睡衣。她裡面沒有穿多餘的東西。李曉天想起和妹麗的那個晚上。只是，她比妹麗更玲瓏、纖細、白凈……她們睡衣同樣都開領很長，區別僅是顏色。

林心雨頭髮上的發卡，束住那些飄逸的黑髮。見李曉天正在觀賞著那尊塑象，她在李曉天身旁坐下，輕拿在手上，望著他問：「喜歡嗎？」李曉天不懂雕塑，也估算不出它的價值。他說：「我很喜歡。」林心雨說：「它是用犀牛角雕成的。我特意買來送給你的。」李曉天說：「謝謝。你在美國還惦記著我。」

「你覺得這個雕象很象你么？」

「象我？……」

李曉天臉上表露出驚愕和激動！是有些和他相像。從她手裡接過來，望向林心雨說：「心雨，其實，我現在心裡也很矛盾，我的選擇也徐否會到傷害一些人……」她聽懂了李曉天話的意思，沒有直接回答他，她慢慢脫下了那件睡衣。當她**的暴露在李曉天的面前時，才呢喃的說：「今晚，我們們不談這些好嗎？」

此刻，她需要李曉天。

李曉天摟過林心雨，輕聲問她說：「你很想我？」她輕輕撫摸著他的前胸。讓李曉天緊緊抱住她。她說：「我希望你幸福，如果你讓我說心裡話，我是不想讓你結婚，那樣，你就不會在常來我這了。知道嗎？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但是你是我最愛的男人。」

李曉天問她說：「為什麼？」她說：「當今的男人，很自私也很貪婪。可你不貪，你只要你應該要的東西。你知道，那些該屬於你，那些不屬於你。這在當今的社會很難得。」李曉天說：「我怎麼不覺得？」她說：「也許，就是因為你的這種不覺得，才使女人喜歡你，愛你。」李曉天說：「那如果我結婚呢？」

林心雨嫣然一笑說道：「這要問你自己，而不是你問我。比如，你和陳露的關係處理的就很好。」她談著男女間的事……她猛然抬起頭，望著李曉天問：「你去了趟南非，和妹麗有了關係。你感覺她好嗎。」

女人，真是個去過美國的女人。

李曉天對於她大膽的問話，不知如何回答。他說：「其實，男女間的事都一樣。只是彼此都需要罷了。」她直看著問：「你現在還需要我嗎？」李曉天說：「需要。你不信？這是真的。」他們說話時並沒有放棄，彼此的愛撫。林心雨開始按禁不住，她讓李曉天把她抱到地毯上。她在呻吟里，把李曉天抱的很緊……輕聲對李曉天說：「親愛的，你慢點，我有點痛。」

胡玉是怕李曉天在外面喝多了酒，往他手機上，發了條短訊。上面顯示說：「少喝酒，多吃菜。老婆在家等著愛。」林心雨躺在他胳膊上，看過這條簡訊，把手機遞給李曉天說：「你瞧，老婆在催你回家。」

李曉天吸著煙，對她說：「我給她打個電話，說我今天不回去了。」她說：「你還是回去好些。你記住，我們永遠是很要好的朋友。」

李曉天回到胡玉那兒時，已經是午夜。

胡玉在家等李曉天。她獨自在聽著那支《藍色的多瑙河》的樂曲。李曉天從浴室出來，他不敢和胡玉**，怕在她面前露餡。他望著胡玉說：「咱們喝點酒好嗎？」胡玉問他說：「怎麼，晚飯沒吃好？」李曉天說：「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喝酒，聊會兒天。」胡玉說：「那好。家裡沒什麼可下酒的菜。不如這樣吧，我們去吃夜宵。你看怎麼樣。」李曉天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