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呵呵，你輸了！」曹乾看著自己打的撞球穩穩地滾進了洞穴。他對周穎開心一笑說：「怎麼樣，再來一局？」

周穎皺皺眉頭，握著手裡的撞球杆，對曹乾說：「不打了。真沒風度！」她轉身看向剛進來的大黑問：「你快說說小德子。」

大黑看著禁毒處的警車把小德子帶走以後。就打電話把這件轟動全市的抓捕行動就報告給曹乾。曹乾和周穎剛吃過晚飯，他們來到撞球室。

曹乾一邊聽著手機，一邊對周穎說：「小德子在紅記茶樓被禁毒處抓了。」周穎對此沒感意外，淡淡地問：「是嗎？他被抓是遲早的事。你讓大黑過來，我要知道紅記茶樓的詳細情況。」

曹乾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

誰能想到，今天的這一切，是他導演的結果？

他在聽到大黑說，小德子在利用貝貝在各大舞廳和洗浴中心，販賣**的事情后。就想了一個陰險惡毒的辦法。

曹乾沒有對任何人講，親自去了趟香港。他在「島嶼式布局」的翡翠綠洲。見到了毒梟李君。李君是他多年朋友。曹乾把廣州的情況對李君明講了。李君猜透了他的來意問：「你的意思是轉移公安的視線。讓我派一個小馬仔去和那個叫小德子的直接聯繫。把你們甩開？」

「就是這個意思。」

李君知道曹乾在廣州的分量。他非常痛快地答應說：「這個好辦。我讓手下重新物色一個馬仔好了。不過，我這需要時間。我的人可不能做這種飛蛾撲火的事情。」

「好。我等你的消息。」曹乾這才演義了一場，禁毒處在「紅記茶樓」抓捕小德子金殼脫殼的詭計。

周穎覺察到曹乾的心狠手辣。她雖不知道這些細節，但小德子被抓肯定與他有關。小德子是咎由自取，她還不想把小德子收拾這麼慘。畢竟，小德子跟隨她多年。現在，沒有任何可補救的辦法而言。周穎也感到一種潛在的危機。眼前這個大黑是曹乾的人。對大黑只得使出欲擒故縱的辦法。

她把撞球杆支在地上。望著他們兩人，蔑視地笑道：「禁毒處抓得好！誰讓他做事不知死活。大黑，曹哥向我推薦過你。小德子現在已經被抓，他是死定了。你把太陽大酒店的治安管好，不要再有什麼閃失。」

大黑應充道：「謝謝，周總。」

周穎說：「不要謝我。以後你小心做事就行了。

天亮，東方破曉的時候。貝貝在市局的審訊室里，已經交代清她和小德子從認識到犯罪的整個過程。

王曉慧重新看了一遍審訊筆錄。根據掌握的情況，認為貝貝所說的，基本屬實。她交給孔燕看過,她倆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王曉慧叫貝貝簽字。

貝貝已經徹底垮了。

她已經感覺不出什麼是悲哀與痛苦。精神似乎有些麻木。當用顫抖的手蘸著朱紅的印台，在審訊筆錄上按下手印的時。美好的青春結束了。在一夜間，她就懂了人的生命就是這樣簡單。一個貪**毫不留情的地帶走了她的未來。驀然回首，看向審訊室的窗外。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而她將等待法律的制裁。

香港人馮東寶的情形和貝貝這邊差不多。他只是毒梟李君的手下找來的一個小飛蛾。在答應他來廣州以後，他的命運就已決定。他向所謂的大哥報告已經到了「紅記茶樓」以後。在三十分鐘內，他沒和對方報平安。他所謂大哥就知道在這邊出事了。其實，他永遠也不會得到賣命的錢。

最愚蠢還應該是小德子。

他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曹乾的陰謀詭計。他堅持著自己信**，死活不說。他畏縮在椅子上低著頭。使審訊的吳處長大傷腦筋。小德子在這些年沒幹好事。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他主動坦白交代也是死。小德子死也要在圈裡死個名堂。他早晚有毀滅的這一天，但他不後悔。

禁毒處會議室。

趙局長主持著會議。他劍眉緊皺指著吳處長，那份沒幾行的審訊記錄。對著禁毒處的幹警說：「他這是要頑固到底！」

吳處長無奈地說：「他到現在就是一言不發。整個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王曉慧說：「我認為，他的內心很複雜。這個案件不會這樣簡單。周穎作為他的老闆會毫不知情？我們根據偵察發現曹乾和他們來往密切。我建議，對把他列入偵察控制之中。」

吳處長很贊同王曉慧的意見說：「我們應該協調警力，在突審劉玉昌的同時，開闢視野把網撒的更大一些。」

趙局長考慮著大家的意見。說：「我看，你們可以接觸一下周穎。另外，還是要加緊對劉玉昌的審訊。」

王曉慧拿著轉捕令跟著吳處長走進審訊室。

小德子戴著手銬腳鐐，睏乏地靠在座椅上打盹。聽了他們進來，無動於衷地閉著眼。

王曉慧走到他的跟前，喝道：「劉玉昌！以為你一言不發，法律對你就沒有辦法嗎！」

小德子聽到一個女警的聲音，慢騰騰地睜開眼，望向王曉慧。過去曾經聽說過刑警隊有個很厲害的女刑警。可他那栽到一個女人手裡有些不甘心。

「你叫王曉慧？」

「是我。怎麼還想較量？可惜你沒機會了！」王曉慧把轉捕令，遞向小德子說：「請在這上面簽字！」

貝貝剛簽完字，被幾個刑警押解到院子里。見小德子被押解到一輛警車上。小德子在警車上也看見了貝貝。貝貝同時也看見他。她和這個男人就此結束，上帝錯誤地把他們聯繫在一起。這對她來說，留下短暫的噩夢！這個噩夢會停留在她的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