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李曉天和胡玉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胡玉許是跳舞跳的累了。她沖了淋浴,跟李曉天說了聲,你也早點睡,便很快進入夢香。

李曉天穿著浴衣,坐到客廳里毫無睡意。他一支支不停的吸著煙。童汐風的影子在他眼前,飄忽不定。

第二天上班。藥廠的白總到公司找他。他約白總去太陽大酒店吃晚飯。晚飯過後,李曉天想請白總去跳舞。他想去舞廳,探個究竟。

他們到了舞廳。李曉天對著侍者說:「舞廳的小姐在哪?李曉天可以先看看嗎?」侍者恭著身,對李曉天笑著回答說:「先生是有熟人,還是自己挑小姐?」說著,侍者已經推開了身旁的房門。李曉天探頭朝裡面張望。在陪舞小姐的人堆里,一眼就看見了童汐風。她還沒有上台,正在和一個女孩玩著紙牌,那女孩先抬起頭看李曉天。

李曉天指著童汐風和那女孩,對侍者說:「就她倆吧。」那女孩見是李曉天點到她,起身對著風說:「風姐……」童汐風才抬起頭,望向李曉天,把紙牌往桌上一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童汐風沒有說話,象是陌路人。沉默不語的跟著李曉天往包廂走。女孩開心的望著李曉天說:「大哥,我叫小雪……」她快步的跟著李曉天,嘴裡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

李曉天說:「小雪……你很漂亮。」

她回答李曉天也很直白,說:「是嗎,喜歡我就多付小費。」

「你很會掙錢。」

「那是。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哪天,遇見一個有錢的帥哥嫁了去……」進了包廂,李曉天就把小雪交給白總,他對小雪說:「白總,是我的大哥。你把李曉天大哥陪好了,我付你雙倍的小費。」

小雪說:「是嗎,他可不象我的帥哥哥,倒有點更象我爸。哈哈……不過沒關係,現在已經不講年齡了,誰對我好,我就跟誰,你說呢,白總?」他們很快就象老情人一樣,打情罵俏的開著玩笑。

小雪和白總點了支歌,在樂曲聲中唱的很投入。李曉天總算擺脫了小雪的嘮叨,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童汐風,對她說:「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談談好嗎?」她說:「你覺得有必要嗎?」李曉天說:「都是我對不起你,否則你不會有今天……」她打斷李曉天的話說:「我今天怎麼了?生活的很好,也開心。」

李曉天對她說:「不,你應該換個活法。我們走。」她問:「去哪?」李曉天急的說著家鄉話:「我們換個地方聊。」她很固執的望著李曉天說:「我哪兒也不去,再說,你要我跟你走,很貴的,」她的這話,有讓李曉天惱怒。如果,他以前對她還留有美好記憶的話。現在,她就象一個花瓶,摔碎在李曉天的心裡。是破滅,是傷痛?

李曉天有些不夠理智的掏出錢來,使勁的摔在她的面前。說:「這些夠嗎!」她惡狠狠地瞪了李曉天一眼。她猛的站起身來說:「那好。李我跟你走。」

小雪和白總,不知李曉天為何如此失態。趕緊過來勸李曉天。他冷靜下來,在白總的耳邊,悄聲對他說:「她是我的老鄉……」白總點點頭,表示理解。李曉天揀起茶几上的錢,從中拿了兩張,遞給小雪:「把白總陪好。」

李曉天在前台把帳結清,追上風,跟在她的後面,快步合童汐風乘電梯下樓。

李曉天開汽車,打開車窗,吸著煙。眼前一片霓虹燈閃耀……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疾駛汽車,穿梭在車流之中。他們在車內就象兩個陌生人,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她彷彿是被劫持了。

李曉天要帶她去哪兒?

不清楚。他頭腦有些膨脹,似乎在偌大的城市,找不到一個適合他們落腳的地方。無意間,看見不遠處的「愚人酒吧」,李曉天把車停在「愚人酒吧」前,是天意嗎?他不知道。

童汐風坐在胡玉常坐的地方。

酒吧的侍者,是個漂亮女孩,她同樣操著外省口音,問李曉天說:「先生,您點點兒什麼?」

「隨便吧,什麼都可以。」

李曉天靜靜的對她說,女孩露出不經意的微笑離開了。「愚人酒吧」酒吧里,播放著一支不很熟悉的吉他曲,《大都市之歌》。

童汐風在沉默,她眼睛很憂傷……望著擺在桌上的白瓷瓶,插著一支嫣紅的玫瑰。彷彿能從這嫣紅中,看到已經逝去的歲月。

白色就是純潔,但它不會永恆。它會在歲月中變得焦黃,歸於破碎,他們在沉默中。

李曉天見她伸手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他惶恐的用打火機為她點燃。童汐風才說:「謝謝。」李曉天對她說:「風,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希望你回去……」她毫無表情地說:「回哪?」

李曉天說:「回家呀。你即使是離婚了,還可以回到父母身邊,這裡不適合你。我在情感上,傷害過你。我願意在經濟上,對你有所補償。假如,你不想和父母一起住。在咱們那地方買一套房子也就二十萬。這錢我出。」

「你以為你是誰,上帝嗎?」

童汐風對他積怨很深,接著說:「你不要愧疚什麼,當我看見你的信時,我就知道我們一切都結束了。你的錢,我不會接受。你把我叫出來,無非是一種好奇心驅使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也來了廣州?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告訴你。」

聰明的女人。往往都帶有悲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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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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