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2.2.01
經過煩躁悶熱的夏天,很快就到了九月份,布桑的秋天開始一天一天慢慢的來臨。蔣小小跟盛宣幾個月來都是混吃等死的做派,原本天天熬夜做實驗的人一下子閑了這麼久,用蔣小小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感覺自己長毛了。
雖然長毛,但是養了幾個月,蔣小小的氣色明顯好了不少。以前都是臉色蒼白營養不良的模樣,現在是肌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簡直就是閃著光一樣。
美人胚子就是美人胚子,盛宣想自己反正是沒有挑錯老婆。就連胸……也好像大了一個罩杯呢~
他們這一對小夫妻這些天日子過得舒坦得不得了,雙方父母又都是十分明理的人,經歷蔣小小生病的事情之後,對於他們更是沒有什麼大要求。這也使得這段日子以來,盛宣和蔣小小享受到了極為難得的二人世界。
不過今天不一樣,今天是盛宣父親盛從肅的生日。盛從肅年輕時,布桑人都要稱他一聲七公子,布桑的政商名流都要湊到他眼皮底下。畢竟曾經是第一世家的掌權人,生日宴會還是少不得。不過今天盛從肅自己開口,宴會先開了。到了生日當天小輩一起吃吃飯便好。
於是,今天。待在家裡快要長毛的蔣小小夫婦終於遠行。據說今年吃飯的地方還是盛泱親自去訂的。她向來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包下了整個布桑郊區的農莊,只為了安安靜靜過一個貼心的家庭之旅。
農莊和香江別墅一個在布桑的西面一個在布桑的東面,開車過去起碼一個半小時,盛宣想真是他的好姐姐。
於是他們早上八點不到就出發,蔣小小還有些困,腦袋耷拉著靠在車窗上,眼睛半開半合,對於盛宣的搭話顯得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於是,盛宣就只能乖乖開車了。當了一次十足的司機。
蔣小小一路睡了一個好覺,醒來時才發現車子已經不再開了,熄著火停在停車場,盛宣坐在他身邊玩一個很幼稚的手機遊戲。蔣小小此時此刻,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就是他,就是他。」
她低下頭,輕輕笑了笑。然後揉了揉臉上的紅印子。對著這在玩遊戲的盛宣肩上就是一拍:「喂,快走啦。不要讓爸媽等。」
盛宣看她精神不錯,於是收了手機,下車順手就牽起她的手往農場的方向走。
西郊的農場涵蓋很多項目,垂釣、採摘、馬場應用盡有,就是一個小小的世界。蔣小小老遠就看見周唯一和盛泱在騎著一匹馬飛奔在草地上,不遠處是一條小湖,盛宣的父母就坐在湖邊聊天。
這家庭聚會真是簡單得不得了,就四個小孩來參加,連叔伯都沒叫。不過這樣子的場合,蔣小小倒覺得比較舒服。她不是什麼很合群的人,喜歡安靜和人少的地方,這樣子感覺來慶祝生日,她也比較傾向。
盛宣牽著她走到盛從肅面前,送上了禮物:「爸,生日快樂。」
盛從肅看著他們小夫妻倆感情不錯的樣子,十分欣慰。盛宣指了指禮物袋:「小小挑了好久才選的。」
盛從肅笑著拆開來,是一個做工十分精緻的筆記本。盛從肅微微又笑,他這輩子收過無數禮物,從小時候收到跑車再到成年時收到盛家股份,再到畢業時收到整個盛家帝國。他什麼沒見過,但是就是沒見過有人會送他一本筆記本。
蔣小小臉上有些紅暈,她解釋道:「這是無用之詩。」
盛宣側過頭在她耳邊咬耳朵:「沒事,喜歡不喜歡都無所謂。」
可是沒想到的是,什麼都見過的盛從肅還挺喜歡這無用之詩的。他反覆拿在手裡看了看,甚至還叫人拿了支筆來,端端正正在首頁上寫下了一句話。
歲月再無回頭。
蔣小小看見一旁的盛宣媽媽在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悄悄轉過了頭。他們的故事蔣小小略有耳聞,是一個悲傷夾雜著歡喜的故事。多虧歲月流長,最後時間戰勝一切。
「嘿!小小!小宣!」遠處傳來盛泱嘰嘰喳喳的聲音。蔣小小回頭看,是風姿颯爽的盛泱和周唯一。
蔣小小記得小時候周唯一跟自己說過,因為他生在波士頓寒冷的冬夜,所以特別喜歡陽光。而現在,蔣小小看著懷抱著盛泱,笑得跟多太陽花的盛泱。她想,他果然找到一生所愛。
隨著周唯一和盛泱夫婦的加入,場面熱絡了不少。尤其是盛泱這個大活寶,她笑眯眯地對著盛宣說:「喲,看你小子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是不是小小給你很多零花錢?」
盛宣嗤笑一聲:「俗,你以為我們小小跟你一樣俗?」
居然還敢說她俗?盛泱呵呵一笑,轉臉就問:「小小,你絕給多少零花錢比較合適?」
蔣小小雖然嫁給盛大少將近一年,但是對於錢這一方面,她從來不過問。一是因為,盛宣太有錢,算來算去也是麻煩。二是,她也有錢,每年專利的錢花都花不完。誰還會管他?
於是對於這個常識性題目,蔣小小想了想又想:「什麼叫零花錢?」
盛泱淚奔,她顫顫巍巍抬了抬手指了指他們夫妻倆:「就你們有錢是吧?你們這兩個不知人間疾苦的人……」
盛宣護短,立刻攬住蔣小小,他嘴一勾:「我看你們家是唯一給你零花錢吧!就你整天敗家的樣子,一個月就是普通人家一年吧。」
說的……好像沒錯……
盛泱惱羞成怒:「你滾。」
「呵呵。」盛宣帶著老婆就滾了。真是深藏功與名。
「盛宣?」
「啊?怎麼了?」
蔣小小認認真真:「我現在想了想,我覺得你不需要零花錢。你看你,衣食住行,根本不要需要錢啊。」
盛宣:「要什麼錢?現在還有人帶錢嗎?我有卡!」
「哦。」
「笨!」
生日聚餐就在這歡快的氣氛中進行,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大家都很高興,蔣小小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也難得喝了點酒。氣氛很好,盛從肅臉上很欣慰,甚至還親了親身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