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智能全息游（6）
85_85323遊戲外的三天對於遊戲內可是乘10的比例，三十天，一個月的時間放在勇者手裡能夠做到那個程度？
卡西歐回答：「能夠打到魔王城門口的程度。」
一直都很作弊器的勇者，開著聖光大掛，掛著天使屠城機一路打了個戰無不勝的戰績。
一次次被碾壓的魔族玩家不止一次跑到客服那裡投訴，人族和魔族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就是人族玩家都懷疑npc為什麼在聖光加持下比玩家都牛逼？
別說別的，就說玩家最大外掛死而復生的屬性在勇者大大的聖光下都變成大街貨了，那麼還有什麼能讓玩家超越土著？別說成長力，全息化的結果就是玩家在成長，npc也同樣在成長。
網路上出名的遊戲，無疑都是為了讓玩家有新享受才開發出來的，而這款魔王救世遊戲對玩家的壓制也太嚴重了？而且主線劇情開啟的這麼早，玩家還沒成長起來，開發商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這麼亂來你還想不想賺錢啦？
種種疑問雖然都得不到解答，但玩家看勇者顏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遊戲普遍顏值賽高，很多腐女都找到新配對。對金髮碧眼痴迷的gay家小受小攻也因為勇者而長期駐紮，要問這些堅持到現在的老玩家有什麼心愿，他們無疑都是——
看看魔王長啥樣！
勇者和魔王遊戲里，這倆無疑是最大反派和主角，兩個人的顏值如果不是差不多，那麼這遊戲絕對賠死。
作為第一款全息網游，玩家都沒覺得設計組真能那麼坑爹。那麼顯而易見的，勇者都美到這個程度了，那魔王啥樣，會不會更慘絕人寰？抱著這種念頭等待的人確實不少。
所以卡西歐在某種程度上順應眾望的，揮軍打到魔王城外，面對如同螻蟻般潰敗的魔族，他再一次看向魔王城頂端，塞士在的地方，他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也在哪裡看著他。
這種恍惚的似乎能感覺到遠處戀人目光的狗血言情路線，絕壁是錯覺。坐在王座上的塞士雖然能夠感覺到卡西歐的到來，但他兩隻眼睛完全沒辦法穿過聳立在他和勇者之間的障礙物，他們兩個相隔差不多兩千米，透視眼也沒這麼神的。
不遠處隱藏在魔族軍隊里的玩家，他們暗搓搓的在世界頻道里吶喊。
#勇者大人的菜#「酷愛看啊！那是勇者勇者勇者，之前誰看到勇者大人洗澡時候的裸/體的，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備用小弟#：「叫喚什麼啊？之前怎麼沒看你們那麼激動，這時候來找本小弟的事了，果然你們就是沒福氣的。[摳鼻]」
#冷靜毛線#：「這妥妥的清穿腔，小弟你已經被勇者大人甩啦，這麼囂張真的好嗎？」
#備用小弟#:「甩就甩，我還愛著他就足夠了。」
#小白花#：「↑樓上，你家勇者大人要去見他官配了，被甩的小三你感覺如何？」
#備用小弟#：「不是小三是小弟，怎麼說呢？感覺很複雜，有一種樂見其成又恨不得狠狠剁死魔王的衝動。」
#魔王支持人一號#：「給我去死！」
#魔王的忠實小夥伴#：「滾粗！魔王勇者萬年不變！」
……
卡西歐再神他現在也只是個數據，受限於全息世界，所以他自然聽不到世界頻道上的捏架吶喊。他只知道名為玩家的存在，他們與npc的根本不同是擁有靈魂。數據對於他們只是保護靈魂的軀殼，只要靈魂不滅，數據死一萬遍都沒問題。
這就從根本上劃分出等級，靈魂>數據，玩家高於npc。
那麼問題來了，智能化的魔王到底能不能擁有靈魂，如果說npc智能化是一種進化，進化之後擁有靈魂，這確實可以說的通。
但最大問題卻是，進化后能不能擁有靈魂這始終是問號，而不是句號或者感嘆號。
沒有靈魂的塞士對卡西歐來說沒有用處，不是他涼薄，而是他的靈魂註定只會為魔王而動，他的劍鋒也註定會毀滅邪-惡。
沒有靈魂，不是邪-惡的魔王，對於勇者來說和普通人民沒有任何區別。
也許這麼說很無理取鬧，塞士哪怕為了卡西歐成為智能生命，只要他沒有靈魂，那麼卡西歐就絕對不會殺他，甚至不會對他動一絲一毫的真心。
漫長的時間裡，卡西歐早就疲憊了，倦怠的連一絲一毫感情都變的吝嗇。正如他從來不會對魔王之外的人產生聯繫，也正如他每到一個世界，都只會執拗的尋找魔王的消息。
不是他盡責，而是他冷漠。在到達新世界之後，他便已經把自己隔絕在外，能夠挑動他情緒的只有他的任務目標——魔王。
這種彷彿深淵暗海一般的感情在每一次波動的時候都帶著冰冷刺骨的殺機。
可正是因為稀少，才讓承受殺意的人動容。
渴望他能夠對自己產生感情，哪怕這種渴望的實現是要自己的命，也甘之以待。
卡西歐總有讓迷戀他的人變m的能力。
世界上為了卡西歐吵的天翻地覆的腦殘粉正m臉的等待勇者再一次斬破魔族大門，攻向魔王所在的王殿，連魔族陣營的玩家都開始出工不出力。
一個個魔族陣營的玩家邊划水，邊在世界上喊。
#小白花#：「艾瑪，我終於看見勇者破門而入的身姿了，真不是一般的帥。」
#備用小弟#：「身為人類陣營第一個發現勇者美好的小弟，我相當自豪。」
#魔王支持人一號#：「支持魔王上，勇者下一萬年。」
#備用小弟#：「扔鍋蓋，邊去。」
#小白花#：「扔馬桶，邊去。」
#魔王支持人一號#：「qaq，受傷的總是我。」
#魔王的忠實小夥伴#：「……噗。」
並不是每個魔族陣營都是勇者腦殘粉，他們致力於給勇者添亂中。
#勇者飛飛#：「那邊的蠢貨，還從那呆著幹嘛？魔力呢魔力呢？划水也不是這麼划的，快去砍了勇者的馬！！！」
#勇者么么#：「蠢你m個頭，還砍馬，砍了你啊！聖光360°無死角的，馬尾巴都摸不著！！」
#魔王在下，勇者在上#：「……誰能告訴我，這種一邊倒的仗是怎麼打的？」
#魔王家的小內應#：「哭死啊！魔王對勇者打到他家門口完全無反應，前線調動都是被動指揮，天知道生生拖垮自家子民的魔王是怎麼想的！？」
#魔王在下，勇者在上#：「……我擦！！！詛咒魔王一輩子翻不了身啊啊啊啊！！！」
……
生生拖垮子民的塞士魔王，高貴冷艷的一笑，不言就以藐視死那些玩家。
「他要來了……」剛剛還笑的各種冷傲漠然的大魔王，一遍遍自言自語：「他要來了……」眼中煥發的色彩越來越亮，衝擊著智慧生命和npc數據生命之間的鴻溝的魔王彷彿被補充了力量，原本遲遲不動的數據層，終於在又一次呢喃起卡西歐的名字後進化了。
混亂的數據被新的內核重組，智能生命的開端正是從擁有感情開始。剛剛誕生的智能生命還來不及高興，就被主腦傳遞來的信息刺激的程序不穩。
「《拯救世界的魔王陛下》已決定關閉，三十秒后，遊戲數據開始銷毀，請魔王塞士做好心理準備。by：主腦」
心理準備是屬於人類才有的詞，對於npc無疑是沒有這種東西的，所以被這麼稱呼，無疑是它認同塞士的智能生命，認可他為了得到智能而付出的努力。
在密布木馬和病毒的數據海不斷吸收知識，再用自己的程序分析理解來進行進化補充，一次次在迷失自我的過程中掙扎，最後擁有真正的智能生命。
也就是說擁有『靈魂自我』，這對於任何一個只有指令和核心的虛擬生命來說都是值得尊敬的。
所以主腦承認了塞士，並告訴了他最後期限，希望他能夠得到人類意義上的幸福。
塞士緩慢的從王座上站起來，視線陡然就拔高了不少。透著低調奢華的魔紋長袍隨著動作閃動著流光，他一步一步走下孤高的王座。
如果可以……塞士希望能夠親自去迎接他的勇者，拯救了他無盡寂寞的英雄。
三十秒的時間很短，短到他走到王殿門口就需要十秒鐘，短到他看到勇者的金髮，凝望著勇者的俊美容顏就又過去了五秒。
卡西歐步步走上高台，步步走到塞士心上。
擁有智能的生命與變成數據的人類。一個名為魔王，佔據高台之上，一個身為勇者，只等拔劍相向。可就是這樣的他們竟然能互相理解。
在這一刻，卡西歐清清楚楚感覺到魔王的輕鬆和不舍。剛剛組合起來的感情還很稚嫩，但他確實傳達給了勇者。
卡西歐身為人類中的勇者，站在魔王對面，下方是殘存的魔族和人類。隱藏在其中的玩家又在所有人都專註盯著勇者和魔王的時候賣起了萌。
世界頻道上，魔王陣營的玩家。
#小白花#：「嗷嗷嗷，魔王美膩了，看那頭漆黑長發，看那雙深色眸子，看那緊抿的紅唇，看那雪白的肌膚……」
#備用小弟#：「↑白雪公主。」
#魔王的忠誠小夥伴#：「長發披撥而下，黑的吸收了所有的光，深邃的眸子唯有落在勇者身上的一瞬才煥發光彩，視線掃過人類時像極了觀看螻蟻掙扎的神明，唇角勾起透著對現在不利情況的玩味，白的透明的皮膚，彷彿內里蘊含的是無盡黑暗，殘酷到漠視世界的魔王，塞士·凡德萊。」
#勇者飛飛#：「……樓上文采絕佳。」
#勇者么么#：「+1樓上不寫文可惜了。」
#魔王的支持人一號#：「魔王的小夥伴，你的腦洞深到讓我仰望……」
塞士魔王正如玩家形容的，已經進化成智能生命的他，對於主腦控制的npc生命都是冰冷且毫無顧忌的。
人類是由猴子進化來的，也沒見人類不吃猴腦。塞士只不過是漠視了魔族的存在，也算不上多沒良心。說到底，那些npc和他從核心上就不同了，就好像人類和猴子的區別。
卡西歐靜靜看著塞士，實際上是在和米迦勒談話。
米迦勒身負正義天使和勝利天使的神職，但也有引渡亡者前往亡界，審判靈魂是否進入天堂的職能，所以他比加百列有用的地方就體現出來了！
「米迦勒，你說魔王靈魂孕育出來沒有？」那口氣，就和問我家閨女懷了沒有一樣。
紅髮天使額角暴起一條青筋，被卡西歐氣的一窒，但還是咬咬牙，狠聲道：「沒有！」
恨不得卡西歐斷子絕孫般的狂氣啊！而勇者卻像是突然天然呆了竟然毫無所覺。
對比起加百列和勇者之間涇渭分明的相處模式，米迦勒似乎在屬性上和卡西歐不是一般的和。
光看他總是逗弄紅髮天使的舉動就能大致分析出，卡西歐對米迦勒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是嗎？」在得到答案后，卡西歐臉色的微笑就公式化了不少，他漫不經心的掃過面上冷淡眼底卻透出激動的智能魔王，語氣里是淡淡的可惜。
即使成為了完整智能生命，魔王很可惜的也沒有產生靈魂，沒有靈魂就意味著不是任務目標，也意味著這個魔王的一切與他無關。
卡西歐揉揉頭髮，算是走個過場般的說道：「魔王，你罪大惡極，應該接受審判。」
湛藍色眸子在接觸到魔王眼底噴發出彷彿熔漿般的情感后，還沒來得及冷入眼底就被混亂的數據海拉入其中。
同一時間，全息網游里所有在線玩家同時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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