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有一種情,讓你執拗,卻讓你想放棄

25 有一種情,讓你執拗,卻讓你想放棄

段晟軒的眸子微微合著,姑娘的神情,未入了眼眸,秀兒垂首,卻又是抬手為段公子倒了一杯清酒,酒香醉人,段公子朦朧之間不知何時卻又是捧起一杯美酒,一飲而盡。

秀兒的眉心輕皺,突然不敢抬頭去看桌子旁邊的這個人,只剩下垂手清酒,瞧著瓷杯空了又空,段晟軒素來自製,不過是嘴上喜歡佔了姑娘的便宜,如今這般喝酒沒有節制倒還是第一回,或許是因為那個可惡的男人吧,或許是因為牢獄裡面的白伊伊吧,或許是因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的陸離吧。

烈酒劃過喉嚨的感覺微微帶了幾分熱,又帶了幾分疼,卻讓段晟軒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興奮和高興。

賬內,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成了陪襯,只剩下公子伸手向著喉嚨裡面灌酒,姑娘伸手向著酒杯中傾酒,這樣的畫面,不溫馨,亦有些不協調。

秀兒的嘴角微微抿了兩下子,像是帶了些許的緊張,段晟軒的手掌一起一落,卻覺得胸口像是攢了一團火,惹得他難受,秀兒的眼眸向著上面偏了偏,剛好對上段晟軒的那雙眸子。

公子微微有些漆黑的眸子此刻卻是泛了兩分紅,像是暴怒的獅子無意被人敲開了大門。

段晟軒的眼前有些朦朧,只看著眼前的姑娘手執酒壺,笑意盈盈,她的眸子是最好看的月牙,她的鼻尖微微翹著,她笑起來的時候右邊的嘴角會有一個淡淡的酒窩,她撒嬌的模樣格外的好看。

她的唇輕輕張了張,露出齊齊的牙,映著美美的笑意,段晟軒的臉向著前面探了探,帶著酒氣的呼吸輕輕噴洒在秀兒的臉頰,姑娘帶了幾分害羞,又是向著下面低了低頭,段晟軒的腦袋微微有些疼,只是靜靜瞧著眼前的這個人,只覺得這便是自己心中挂念了許久的那個姑娘,滄海桑田,他等了那麼久,他愁了那麼久,如今,她卻就坐在自己的身側,笑意盈盈,為他傾酒。

這一次,他不要錯過,也不能錯過!

段晟軒的手掌向著前面一伸,突然緊緊攥住了姑娘的手掌,秀兒一愣,抬頭,瞧著公子紅到了脖頸的臉頰,知道自己放在酒中的東西起了作用,心,撲通撲通地跳,那一瞬,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這般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素來大膽,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她會親手為自己喜歡的男人設下一個局,將葯放在他要喝的酒中。

情,太醉人。

既然做了,哪裡還有後悔的餘地,秀兒抬頭,咬了咬牙瞧著身側的男人,卻見他一雙眸子輕轉,嘴角輕輕一勾,卻是吐出兩個字來——「小五……」

這世上,有沒有一種感覺,讓你狠,卻又讓你無奈,這世上,有沒有一種情,讓你執拗,卻讓你想要放棄,這世上,有沒有那麼一刻,你明明勝利了,你卻覺得你自己敗得一無所有。

只需兩個字,像是一個詛咒,它沒有模仿,卻讓人再也抬不起眼眸,他喚:「小五。」

那個在他心中巧笑倩兮的女子,血腥的味道蔓延秀兒的唇齒,此刻,她卻不知道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男子垂首,染上她的唇,她卻已麻木,猜想過無數次,哪怕他心裡有她的一絲影子,也好。

她知道,她將一切看在眼中,所以她故意模仿晏小五,做她的菜,魅他的神,她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了一個這般矯情的人,瞧瞧跟在小五的身後學著她的一言一行卻只為引起那個人的一次回眸,小的時候娘親將爹爹的事情的時候總是笑著的,哪怕他們的日子再苦再窮,好像只要提起了那個名字,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她不懂,總是覺得娘親笑的好奇怪,娘親總是喜歡刮著她的鼻尖,說:「秀兒長大吧,秀兒長大了,就可以去找那個屬於自己的人了,像娘親遇見了你爹爹一樣。」

秀兒的嘴角輕輕偏了偏,卻是有向著娘親的懷裡窩了窩:「我不去,我哪都不去。」

她才不要像娘親一樣,笑的那麼傻。

可如今,當她終於有機會去碰觸這份微妙的感覺,她才明白,原來,愛情這個東西,就像是一劑葯,你明知道吃了它會變得痴傻,會變得奮不顧身,你卻依舊義無反顧,只為將它狠狠地塞進嘴巴裡面,哪怕平日里你再怎樣的信誓旦旦,卻終究抵不過那一刻的快樂與欣喜,而她,恰好種了這樣的一劑葯,情根深種,不可自拔。

男人輕吻她的臉頰,秀兒卻呆愣愣地早已成了一尊雕像,這一夜,月落日出,賬內,一夜。

段晟軒的頭疼的像是要裂開,抬眼,卻看見姑娘睡在自己的身側,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被子輕輕蓋在姑娘的身子上,只露出白花花的胳膊輕輕搭在自己的身上,姑娘的臉上帶了滿滿的疲憊,甚至還有幹了的淚痕掛在臉頰上面,像是在宣告著昨夜裡他犯下的錯事。

段晟軒呆了,愣了,他怔怔地躺在原地,連動彈都已經忘記,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雜亂,只聽見陸離的聲音淡淡,步子一點點向著帳子走進,身邊的人輕輕叨念了一句:「許是昨夜裡將軍累了,就在帳子裡面歇下了,可今個這麼晚了還沒出來,我們也不敢進去,只能請爺你來瞧一瞧。」

雜亂中好像聽見了陸離說的一聲嗯,段晟軒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而自己還沒有完完全全從這場噩夢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帳子的帘子一挑,陸公子兩步踏進了帳子,身後的自然是在外面候著,卻是陸公子眼神一偏,瞧著眼前的模樣,怔了。

段晟軒抬頭瞧著他,愣了,秀兒咬了咬牙,動了動自己還有些酸疼的胳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眸,卻看著段晟軒不知什麼時候早已坐了起來,伸手就是將被子扔在了秀兒的身上,地上,是被撕碎的衣襟,段晟軒坐起身子來,眼眸瞪得老大,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離愣了許久,總算是反應了過來,背著身子向著後面咳嗽了一聲,身子轉到了後面去,說出來的話聲音微微有些大,像是說給外面的人聽得:「你也別這麼勞累了,若是累壞了身子,便是不好了,我去給你找兩件衣裳來,今天還算安全,沒事的。」

說罷,公子一挑帘子,走了出去。

隱約聽見陸公子對著外面的人說著沒事,一陣雜亂,該退下的便也就退下了。

段晟軒回首,瞧見姑娘伸手把被子向著身子上面抓了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像是幾分無措,卻又像是有幾分害怕。

段晟軒的唇角都有些顫抖,卻是輕輕開了開口,道:「昨天,我……」該死的頭疼,那些事情,一件也沒有留在段公子的腦袋裡面,段晟軒狠狠地咬了咬牙,後面得事情,卻是說不出來了。

姑娘手中得被子又被她抓得緊了緊,段公子的眼眸向著地上瞧了瞧,姑娘卻是突然狠狠地咬了咬唇角,開口涼涼道:「沒事的,大人無需負責。」聲音淡淡,卻不知究竟是對什麼再也沒有了希望。

段晟軒瞧著她的模樣,心中的愧疚之感更勝,伸手狠狠擺了擺手掌只對著眼前額姑娘,開口道:「不是的,我……我昨天……我……」他連一個本官都已經說不出來,只能這般慌亂的瞧著眼前的姑娘。

姑娘卻是突然輕輕勾了勾唇角,清冷的面容帶了滿滿的絕望,段晟軒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說出來的字實在是成不了句子,此時此刻,所有的解釋都變成了多餘,段晟軒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得腦袋,到頭來,全都是酒醉人害人。

卻是姑娘瞧了瞧手中的被子,聲音淡淡:「我無需大人負責,真的,因為大人之所以這樣,本來就是因為我的緣故。」語氣淡淡,卻帶了一絲嘲笑,是對自己的傻,還是對自己的義無反顧。

段晟軒一愣,說不全話語徹徹底底地變成了說不出話來,他像是個啞巴,瞧著對面的姑娘,姑娘笑著,帶著一滴淚水輕輕滑過自己的臉頰,她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人,這麼久的扭扭捏捏,裝的她太過難過,如今,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一步,她也已經知道自己註定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呢,他擁著她,卻叫著另外一個姑娘的名字,這樣諷刺的事情,不就是她自己設計出來的嗎!

她苦笑,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被子,踉蹌的站起了身子來,段晟軒想要伸手扶她,雙手僵在半空中,卻又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

姑娘瞧著他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眼眸向著桌上的酒杯偏了偏,嘴角輕張,露出一絲笑容:「昨日,是我在你喝得酒中下了東西,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事情,大人不過是被我害了,不用自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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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葯香之夫君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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