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別想動晏小五!

24 你別想動晏小五!

段晟軒的眉心一跳,向著上面瞧了瞧,一身白衣的男人不過站在風中靜靜瞧著他,一雙眸子淡然,段晟軒的手掌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咬著牙瞧著他,一陣風兒吹過,帶了兩絲涼意,段晟軒緩緩開口,瞧著樹枝上的男人,涼涼開口:「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笑笑,依舊站在樹枝上看著下面的男人,笑而不語,段晟軒只覺得心裡慌,白衣人垂首,終是開口:「草民留了大人這麼多年,大人如今手握兵權,早已是這昭陽帝國里最厲害的男人,是不是該好好地感謝一下草民?」

段晟軒瞧著那人戲虐的眸子,一瞬恢復了冷靜,唇角輕勾,卻是劃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本官倒是真該好好感謝一下你,等你死了之後,本官一定多給你燒兩根香,順便給你找幾個姑娘陪葬。」

「哦,那便這麼說好了,草民瞧著太子妃的模樣就不錯,段大人可否讓太子妃來為草民陪葬!」一語罷,惹了樹下段晟軒一雙火眸,段公子眼眸猩紅,只瞧著樹上的人,手掌一動,唇間一張一合,只道是:「休想!」

男子身形一動,跳到了另一個枝椏上面,唇角的笑意未減分毫,頭微微搖了搖,只看著樹下的人:「大人怎麼喝太子一樣,都提不得那個女人……」

段晟軒的眼眸依舊帶著一點紅,唇角,猛然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那麼多年的事情了,究竟還有多少人會記得,可是若是你如今動晏小五一下,我便要了你的命!」

白衣的男人伸手輕輕撫了撫衣袖,像是剛才不小心沾了灰塵,男人抬眸,瞧著段晟軒,又垂頭,似是無意,卻是唇角輕張:「可草民覺得,張大人應該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你可知道,當年霖滄與昭陽未開戰之時,張大人就已經派了不少人想要除掉太子妃,如今,你掌了兵權,若是張大人得到了那個消息……」話音,聽了,有些時候,這樣的事情。說這些,剛剛好,段晟軒咬了咬牙,手掌又是咬化作了利刃的模樣,眼眸輕挑,卻是染了不少的怒氣:「那你便去說好了!」把那些謊言,那些塵封的歷史全都說出來好了!

白衣公子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搖了搖,卻是瞧見段晟軒的手刃又是向著前面近了近,白衣公子一笑,腳尖一點,竟是一瞬消失不見,段公子的唇中含了些許血腥的味道,嘴角一動,竟是狠狠向著地上吐出一口血來,剛才咬牙的太狠,疼痛早已麻木,段晟軒瞧著白衣的男人站過的枝椏,苦笑了一下,又是向著前面走了幾步,向著白伊伊的地方走了去,至於白衣男人剛才說的那些話,他的手掌輕輕按在自己的胸口,過去的事情,應該都會永永遠遠地過去吧。

白伊伊蜷縮在牢獄的一角,手掌緊緊地按在自己得頭上,曾經恍若仙子的姑娘染了滿滿的灰塵,那件永遠不染凡塵的白衣早已變成了灰色,雜亂的頭髮掛在白伊伊的頭上,遮住了姑娘的面容,面紗早已不在,段晟軒瞧著眼前的姑娘,若不是守門的士兵說她是白伊伊,段晟軒真的有些要懷疑自己的眼眸。

段晟軒站在門前,向著裡面輕聲地喊了一句:「白伊伊。」聲音淡淡,卻是藏了些許的詫異,他承認,他討厭這個女人,討厭她的別又用心,討厭她每次面對陸離的模樣,討厭她做事步步為營的樣子,可是如今,他卻突然為這個女人感到悲哀,從小到大,他也算是和白伊伊一起長大,他了解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太過聰明,以至於永遠不會做這麼傻的事情,刺殺晏小五,當著陸離的面子,這般,就算是演戲,代價也太大,他段晟軒都知道的事情,陸離和白伊伊在一起那麼久,會不知,可是,總有些事情,需要一個替罪羊,抑或說,總有些人,陸離不想再留下去,只是剛好缺了一個導火索。

牢中無聲,段晟軒抿了抿嘴角,又是向著裡面喚了一句:「白伊伊?」

女人像是聽見了,從雜亂的頭髮中抬起了頭來,一雙眼眸若隱若現,所有的神,所有的情,全都映在了段晟軒的眼眸裡面,髮絲雜亂,只剩下那一雙眼眸瞧得清楚,段晟軒捏著門的手掌狠狠攥著,突然覺得有些疼。

姑娘瞧了段晟軒一會兒,沒有說話,卻又是低下頭去,又回到了段晟軒剛來時候的模樣,如今的她,說是一個囚禁的人,不如說是一個死人,更加貼切,段晟軒看的太清楚,那些在她眸中閃爍的東西,是絕望,是深深地絕望,是對自己最愛得人背叛的絕望,白伊伊挺了太多次,她一次次地固執,一次次地相信,相信陸離可以回頭,相信陸離對自己是特別的,甚至相信自己的命運,她自穿越而來,卻不料一山容不得二虎,正如一個故事永遠不能有兩個主角,如今,連她的命,他都不想留了。

她的手指狠狠插進自己的亂髮裡面,段晟軒瞧著這樣的白伊伊,本來想說的話語全都卡在了喉嚨裡面,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自己說什麼,都會是徒勞吧,段晟軒的嘴角狠狠地抖了一下,不知怎的竟是又想起了剛才枝椏上得那個男人和他的那些話,心頭一顫,段晟軒的眸中一緊,唇角輕張,瞧著裡面蹲著的那個無助的女人,眉頭緊鎖,淡淡道:「祝君安好。」

這麼多年,最後,卻只有這一句,可以送給她。

轉身,離去,本來準備好的嘲諷的話,本來準備調笑的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胸前,像是堵了一口氣,惹得段晟軒難受,段晟軒狠狠咬了咬牙,不想再回頭看一眼姑娘的慘狀,卻不知,身後蹲著的姑娘悄然抬起了頭,一雙眸子,靜靜瞧著段晟軒離去的背影,卻依舊是無言,耳邊,只剩下段將軍的四個字——祝君安好,可是,有一個人,卻連一句好話都不肯留給她……

段晟軒出了牢獄,可胸口的那口氣卻還是堵在哪裡說不出的難受,手中的扇子快要被他捏碎,一個士兵幾步小跑上了前,段晟軒瞧見他,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又是抬眼瞧了一眼,開口道:「怎麼了?」

士兵微微抿了抿嘴角,腦袋也是垂著,卻是緩緩開口道:「將軍,上次來找您的姑娘,又來了。」

段晟軒一愣,骨節微微有些泛白,他盡量不去想剛才的那些事情,讓自己的話音不帶一點情感:「好,本官馬上就回去。」

段晟軒將手掌背在身後,腦子裡卻全是白衣的男人和白伊伊的模樣,剛才士兵說出來的話,也全都沒有記在心上,只道到了帳子裡面,段晟軒手掌一挑,卻又是瞧見姑娘笑意盈盈瞧著自己,手裡,還是那個裝飯的盒子。

段晟軒的喉結動了動,正在布菜的姑娘聽見了聲響,一抬頭,瞧見段晟軒來了,唇齒俱笑,盈盈站起了身子來,兩步走到了段晟軒的面前,拉著他的胳膊就是向著門前走,唇角帶了兩絲笑意,段晟軒瞧著,突然覺得秀兒越來越不像原來自己瞧見的那個姑娘,這絲笑意,倒是有些像小五,段晟軒心中一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卻是眼前的人笑意盈盈,拉著段晟軒就是坐在了桌子的旁邊,小小的手依舊忙活著布菜,嘴邊盈盈笑著,只道:「這次他們倒是沒有攔著我像上次那麼嚴,這菜還都熱乎著,你快嘗嘗。」

段晟軒抿了抿嘴角:「你不必……」

話音還沒有說完,卻是姑娘伸手夾了菜塞到了段晟軒的嘴巴裡面,段公子一愣,卻瞧見姑娘咯咯地笑,秀兒的眉目盈盈:「得了,別說那些沒用的,我都做了,你總不能讓我把這些菜都倒了,你快嘗嘗,我和小五妹妹做飯,哪個更好吃!」

段晟軒有些語塞,又是咀嚼了兩口嘴巴裡面的食物,突然覺得味道帶了幾分奇怪,卻瞧著姑娘依舊笑盈盈的模樣,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拿了筷子又是夾了一道菜,這道菜點染在嘴巴裡面,卻又是酸的要命,段晟軒的喉嚨動了兩下子,卻是姑娘的眼眸更加亮了,只是瞧著對面的段晟軒:「段公子,怎麼樣,好吃嗎?」

段晟軒頓了頓,沒有說話,卻是姑娘又拿出了一壺酒來,段晟軒狠狠地把菜咽下去,只覺得菜色實在難吃,便也忽略了姑娘得臉頰上一閃而過的紅暈,秀兒的手掌微微抖了兩下,為段晟軒傾了一杯美酒。

姑娘的眉目輕垂,卻是瞧著段晟軒有點心疼的模樣:「就算是再好吃你也不能吃的這麼快呀,找你這個急樣子,噎到了就不好了。」

段晟軒有些哭笑不得,卻又不能說什麼,只覺得嘴巴裡面聚集了太多的味道,手掌一碰,剛好碰觸到一個酒杯,抬手,就是將酒水全都倒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面,秀兒低頭,瞧著桌上的菜色,卻是輕輕咬了咬唇角,原來,他記住的,終究是小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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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葯香之夫君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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