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兩個騷貨一塊兒虐
蘇溪米扭頭又想走。
這下子,劉文和李董明一人一隻手腕,死死把她抓住。
「丫頭,啥情況?跟我們說說!我們可以幫你解決。」
蘇溪米頓下身子,看了那兩位大少一眼,冷眼愁著他們問,「無條件幫我?」
李董明挑眉,「怎麼可能!」
劉文也笑了,「當然不可能。」
蘇溪米一個深呼吸,「算了。讓路,我不想留在這骯髒的地方。」
兩位大少依舊堵死她去路。
「死女人,你去給別人當小老婆,為什麼就不知道找個好點的金龜婿?你缺錢是吧?我給你,八百萬,當我女人我就給你下聘金。」
李董明這話一出口,劉文立馬推了他一下肩頭,再回頭,對著蘇溪米說話,「這世上好男人多的事,何必在一顆樹上弔死?你和姓喬的有什麼恩怨,跟哥說,哥馬上給你解決。」
蘇溪米聽完就問,「你幫我弄死她?我回頭就離開J城,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聯繫。你答應不?」
劉文嘴一抽,「丫頭,你幹嘛這麼抗拒我?我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
李董明噴氣,「說得這麼含蓄幹嘛?你就直接說想上她不就行了?何必人摸狗樣繞圈子玩?」
劉文噴他一臉口水,「我說你不要煩我行不行?大家各找各媽,各泡各妞。你錢多你就找其他女人,幹嘛非要和我搶?」
喬洋陽身旁有個女伴,偷偷摸摸地對著喬洋陽說,「洋,你和蘇溪米有什麼恩怨不能好好解決啊?你看,那丫頭身邊站著兩個強勢的靠山。你怎麼撐得住?」
喬洋陽白了她朋友一眼,驕傲的說,「怕什麼。我有我男朋友幫我撐腰呢!姓李的,姓劉的,我還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那女人就算給他們輪著睡,我也不怕她!」
喬洋陽這話說得有點大,教室里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李董明和劉文同時收了怒容,把視線丟給喬洋陽。他們的眸光底下正在思量著,一個六班的丫頭,哪來的底氣敢和他們較量?
蘇溪米咬著嘴皮瞪了喬洋陽一眼后,哽著嗓子扒開人群怒氣沖沖地離開。
這種無力的感覺,她之前就藏過無數遍。今後,她還要忍受多久?
蘇溪米一走,李董明和劉文磨嘰了起來。
「有些人真他媽不是一般的囂張。看樣子得給她點顏色看看。」李董明看喬洋陽的眸光,變得又暗又毒辣。
劉文跟著哼哧了句,「她母親那家裝潢公司,董事長的位置,是時候該換人了。」
喬洋陽聽見那兩人的對話,依然坦然微笑。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似得。
當晚回家后,李董明和劉文就準備著手調查蘇溪米和喬洋陽之間的內幕。可時隔一天,偵探還來不及把資料送到兩位少爺手裡,兩位少爺被他們父親叫去書房問話。
「你在學校里惹了什麼人?」李父拿著報紙,一邊問,一邊看報。
李董明乖乖回答,「我沒惹事。」
李父哼哧了句,「沒惹事就好,你要記住,你的行為舉止,你的一言一行,就是你父親我這張臉。」
「放心,父親。我不會給您丟人。」
「嗯,你在學校里記得要安分。不該碰的事情,就別插手。」
李董明聽出了端倪,「父親,您說得直接點行么?」
李父一咳嗽,放下報紙,對著李董明說,「有人要我警告你。不該碰的女人,你別碰。你不能碰的女人,自然也不許你幫她!一句話,別動她,別幫她。」
李董明聽見這話后,心口打了一鼓。
這個警告有點奇怪,非常奇怪。奇怪到李董明都不知道對方是蘇溪米的敵人還是她的靠山。
回房后,李董明接到了劉文的電話。
劉文直截了當的問李董明,「我說,我爸剛才把我罵了一通。」
「他罵你什麼了?」
「說我多管閑事什麼的!還說我賤蹄子有點長,說要把我手給砍下來。」
「這麼嚴重?」李董明哼他一句,像是在調侃他。
劉文噴了口氣,「問題的關鍵是,有人通過我老爸的嘴巴給我下了警告令。」
「什麼警告令?」李董明擰眉問,「是不是六個字?」
劉文聽了也一驚,「你也收到了那六個字的警告令?」
李董明沉默了,劉文也跟著沉默了起來。
沉默了許久后,李董明問,「是不是姓喬那女人的靠山下的命令?」
「我覺得不像!對方要我們別動她的意思,就是不許我們去調戲她。如果是姓喬的那女人,她肯定會很樂意我們調戲羞辱她才對。」
「那這警告令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許我們幫她?」
對!就是這個問題,他們糾結苦惱得要死要活。
不許他們幫她,他們只能站在邊上看她愁眉苦臉?像只蒼蠅一樣,嗡嗡嗡地亂轉一通?
蘇溪米和喬洋陽之間的恩怨,雖然資料上寫得不夠詳細,不過他們知道,那牽扯出來的一條人命,是個律師。
那律師接了蘇溪米的單子,沒過幾天就被人刺殺身亡,死在了他的車子里。
蘇溪米說跟喬洋陽追加兩百萬,就是給那律師家人的喪葬費。
第二天,蘇溪米安安靜靜地出現在學校教室里,她那安靜的模樣,叫人誤以為前天跑來學校里和喬洋陽打架的女人,不是蘇溪米本人。
蘇溪米靜靜地喝著咖啡,看著報紙雜誌。
李董明和劉文不約而同的跑來她教室里,霸佔了她一前一後的空位置。
蘇溪米懶懶地丟給他倆一道目光,懶懶地把眼睛放回雜誌上。
李董明看了她一眼,說,「丫頭,你之前人在H市,無緣無故中途轉學來我們學校,肯定是有急事?」
「你轉學過來,並不是因為父母升遷搬家。我想不通你莫名其妙花三十萬的學費來我們學校想幹嘛!」
劉文和李董明的話,把周圍所有人的耳根子,都說得豎了起來。
蘇溪米不吭半句,低著頭,默默看雜誌。
李董明眯眼說,「你和喬洋陽身份,家庭,各得那麼遙遠還能牽出矛盾。那……我只能猜,你和她之間的矛盾,肯定是關於你們倆的共同點!」
「丫頭,我記得你也是學環藝的吧?」劉文這一說,周圍的人,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也不明白似得。
李董明跟著補充了句,「喬洋陽前些日子拿了個金杯回來。她名氣一上升,她母親的知名度也跟著上升,他們公司的營業額,也隨之上升了幾個百分點。」
「是啊,就在喬洋陽拿下那金杯的時候,你出現了。蘇溪米同學,你有什麼委屈想說么?」
蘇溪米瞟了他倆一眼,想說,他們知道的太晚了。
瞟完,她繼續低頭看雜誌。
李董明惱了她一句,「前天還看你怒火沖沖跑去和人打架。怎麼今天這麼沒幹勁?」
「對啊,丫頭,你說句話,讓我們知道個確切答案!那個姓喬的,是不是剽竊了你的設計?」
周圍的人一聽,全吸了口氣。終於明白了李董明和劉文剛才分析的那一堆堆邏輯。
蘇溪米把頭撇向遠處,依然不肯吱聲。
李董明沒了耐性,他直接捏住她下巴,想拿什麼東西撬她嘴巴。他覺得他身上最好的工具,就是自己的嘴。
蘇溪米感覺到對方的意圖,她立馬吱聲,「別動我。你們還沒這個本事!」
李董明突然想起父親的那句話,別動她?
想起這話,他倏地一下,放開了手指。
劉文聽見蘇溪米的聲音問,「丫頭,你感冒了?嗓子怎麼這麼啞?」
蘇溪米厭惡的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說,抱著小本本走人。
劉文抓抓腦袋,想了很久。
李董明也擰著眉頭,思考了老半天。
許久后,身為男人的倆他,全沉默了起來。
那丫頭的嗓子,如果不是生病的話?那應該就是……被疼出來的?
被男人疼出來的。
別動她,別幫她。
前三個字,他們已經理解了。蘇溪米身後有個男人在護著她。
后三個字,他們也在這個瞬間,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晚上,喬洋陽氣惱的坐在駕駛后位上補妝,一邊補妝一邊對著副駕駛的婦人怒吼,「媽!你看我這臉,被她打成這幅德行!怎麼補都補不好。」
喬婷也在補妝,她冷笑著說,「補什麼?原滋原味的才好。」
「什麼意思啊?媽?」
「蠢丫頭,你怎麼一點心機都沒有?你呀,等會兒就拿那張烏青臉去見他。這樣他才好有借口為你報仇嘛!」
喬洋陽一聽,恍然,「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說罷,她立馬掏出卸妝水,把臉上的妝粉全部擦掉,甚至還故意把烏青的地方,上點血色,讓自己看著更狼狽。
喬婷和喬洋陽在某家酒店門口下了車,兩母女手挽手著進了酒店大門。
跟著服務員去了大廳預定好的席位,席位上靜等的少年,急忙起身招呼,「喬夫人。」
喬婷溫柔一笑,「還叫我夫人,聽著多生疏?叫我聲伯母吧。」
喬洋陽羞答答的笑著,低著頭的模樣,特春心蕩漾,「司千大哥也真是的,我都說了叫他來我家吃飯嘛,他非要選這種高檔餐廳,多浪費啊。」
喬婷挺滿意寶貝閨女說的這番話,聽著像是女兒很能持家。那些男人,哪個不愛會持家的賢妻?
司千謙遜有禮著說,「哪能這般勞煩伯母,再說,是我請兩位享受美餐,去了您家,意義就不一樣了不是?」
服務員幫兩位小姐挪了椅子,讓她們入席。
司千也跟著坐下餐桌,抬眸盯著喬洋陽說,「洋陽,你的臉怎麼了?」
這個問題,打從這對母女倆一進門,就在等司千開口提問。
司千一提,喬洋陽低頭說,「沒……沒什麼。自己不小心撞的!」
喬婷當下板著臉說,「你這丫頭就是心軟,你自己看看你這臉,哪有人能撞出這種傷痕來?」喬婷回頭就對司千說,「我這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太愛逞強,受了傷也不肯跟我這個母親說叨。」
喬洋陽推了母親一把,「媽,你就別說了嘛,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再說,她也不是故意要打我的啊!肯定是我同學亂說話,害的她誤會了我什麼。」
司千順口說了句,「你被打了?被誰打了?」
喬洋陽扭著手指說,「司千大哥,你就別問了好嗎?我不想她再誤會我更多,我是真心想和她和好的。」
司千挑了眉。
喬婷就板著臉說,「你這孩子就是心善。你想和她和好,可人家未必這麼想。說不定明天後天大後天,她又莫名其妙跑到你教室里虐打你一頓!」
說到這裡,喬婷面向司千,嘰咕了句,「阿千啊,你別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嘮叨。自己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當然會心愁。我去他們學校了解了一下情況,卻聽有人說,那丫頭之所以在我女兒面前橫行霸道,是因為她綁上了兩個大少爺。」
司千又順著她的話往下問,「哪兩個大少爺啊?」
「一個是ATINA集團副董事長的兒子劉文。另一個是XX局思政級部長的兒子李董明。」
司千再度挑眉,「哦?這麼厲害?什麼女人,竟然一下子勾引了兩個大少爺,為她鼎力撐腰?」
喬婷揪著眉頭說,「就是說嘛。那個女娃手段太毒,仗著自己有張迷人的臉,一進學校就四處勾搭男人,找到靠山後就在學校里橫行霸道無法無天。她看我女人不順眼,就這樣子虐打她!阿千,你說說看,那樣的女人值不值得和我女兒結交朋友?」
司千拖著腮子說,「嗯——如果那女娃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下賤無恥的話,那她的確得好好調教調教。」
喬婷一聽,臉上終於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喬洋陽也心頭特爽特開懷,紅唇抿起一道不經意的小弧度。
突然,喬洋陽看見他們隔壁不遠處,兩個男生面對面坐著吃飯。
喬洋陽捂嘴輕呼,「司千大哥,你看!」
司千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看誰?」
喬洋陽指著左前方,說,「那邊那兩個,他們就是我媽剛才說的那兩位大少爺!」
司千再度挑了眉,「哦?就是他們倆?」
就當司千把眸光投向那兩個年輕小夥子的瞬間,那兩小夥子也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司千。
司千瞬間明了,這兩位大少爺,在跟蹤喬洋陽母女倆。兩位大少想見識見識,讓喬洋陽這般放肆囂張的靠山,究竟長什麼模樣。
司千甩甩長發,對著喬洋陽說了句,「你們先點點東西,我去和他們打聲招呼就來。」
喬洋陽聽見司千這話,心頭樂開了花。她的司千大哥出手就是快。看樣子,她這頓毒打,當真沒有白挨。
司千理理西裝,起身,慢吞吞走去兩位大少爺桌邊,端了張椅子自顧自坐下。
兩位少年板著臉看著他,「閣下是哪位?」
司千不吭氣,他慢條斯理的從兜里掏出一包煙,掏出兩根,分別丟在他們手邊,自己則叼了一根煙,打火機啪嗒啪嗒的打,卻不把煙點上,「我是誰?你們去問你們的父親不就知道了?」
李董明白了他一眼,「挺狂的。不過的確有狂的本事,這位先生,能跟我說說,你幾歲?」
司千笑得迷人,「二十一。」
這一說,兩個男人直接綠了一張臉。
他們倆,一個二十二,一個二十一,和他幾乎同歲。可不同的是,他們倆還在學校里等著畢業。而這個張狂的男人,卻和他們父親輩劃上等號的男人。
看他那發煙的動作,那般老練,像是在官場上混了十幾年一樣。
司千看見他們僵著臉,這才滿足的點了煙,撕拉一聲,把煙狠狠吞進肚裡,煙雲一吐,對著他倆噴了口口水,「雖然我不想和你們兩個有過節。可你們的手腳真的太長了!有些人,是你們能招惹的么?怎麼也不看看她背後,是誰在撐腰?」
兩位大少聽了他那話,心頭特別窩屈。
不過他們沒有退卻,而是昂頭挺胸回了他一句,「哼!我之前還想說挺佩服你的,年紀輕輕卻能爬到這麼高的位置。不過……」
李董明把話頓了下來,劉文就接著往下說,「不過,你的眼光,咱們倆實在無法恭維。像喬洋陽那種千人能騎的貨色,你也有胃口啃得下去?呵……別怪我們倆個鄙視你。」
司千悠哉悠哉的吸著煙,也不急著解釋。
突然,李董明在桌下踢了劉文一腳,「阿文,你看!」
「看什麼?」劉文順著李董明的視線往喬洋陽那處看去。
只見喬洋陽母女倆對面,那張原本屬於司千的椅子里,坐上一個女人。
那女人是!
「小米?」李董明和劉文異口同聲,輕聲一呼。
司千沒有回頭,依然悠哉悠哉背對著喬洋陽的座位,抽著自己煙。
蘇溪米一出現,李董明和劉文根本分不開心神去關注司千的一舉一動,他們倆,眼睛直挺挺的盯著喬洋陽那邊,豎著耳根子,想偷聽那三個女人對話。
喬婷不認識蘇溪米,可喬洋陽死都沒法忘記敵人的臉。喬洋陽看見蘇溪米坐下她們餐桌的一瞬間,喬洋陽瞬間發飆,「賤婊子,你來我這兒幹什麼?找茬么?」
喬婷眯眼問寶貝女兒,「這個女人是誰?該不會她就是打你的那個女漢子?」
喬洋陽噴氣,「除了她,還能有誰?」
蘇溪米安安靜靜的盯著那對母女,輕聲說,「前天我給你們母女倆發的最後警告,你們沒收到?啊……不是沒收到,而是故意漠視我對不對?所以昨天,我等了你們一天一夜,錢依然沒有打到我的卡上。」
喬洋陽真想直接甩那女人一耳刮子。
喬婷急忙壓著女兒的肩頭,示意她安靜。她則挺胸吭聲,回了蘇溪米的話,「給你錢?我給你那筆錢,可以讓我買好幾個殺手為我辦事了!你不是想告我們么?你去啊,你再去找幾個律師過來,看看他們誰有這個命,可以幫你拖到上法庭的那天。」
喬婷說得話,十分輕柔,她拿手指敲敲桌面,笑著說,「就算你把你手機調整到錄音模式,我也不怕你把東西上繳給警方。因為你沒這個時間了!丫頭……」
喬婷那句歹毒的話,已經昭然若揭。
估計蘇溪米她只要走出這個酒店,她就會被人擄走暗殺吧!
蘇溪米狠狠一閉眼,撲騰一下起身,抄起手邊的玻璃杯,狠狠往喬婷臉上潑去。
喬洋陽見狀,啪地一下,拍桌起身,指著蘇溪米鼻子怒吼,「你這潑婦!你敢潑我母親水?」
蘇溪米一把揪住喬洋陽的手指頭,順帶把她往身邊扯過來,再狠狠抬手,用力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狠狠地把喬洋陽打趴在餐桌。
哐當的巨響,引來酒店大廳內所有人矚目。
司千終於掐斷了煙頭,理理西裝,起身。
他一起身,李董明和劉文也緊跟著起身。
司千走去喬洋陽那邊,兩位大少依然緊跟其後,甚至,他們的步伐比司千快了一大步。
李董明和劉文走到蘇溪米跟前,一下子就把她護在身後,像母雞護小雞那樣,護得妥妥噹噹,不露一絲縫隙。
司千的腳步,沉穩冷靜,他面無表情地朝喬洋陽她們走去。
喬婷見狀,她嘴角處微微掛著笑意。想著,這下子,礙眼的東西應該能徹底驅逐了吧?
她費盡心機惹毛蘇溪米,不就是要讓她二度對她們母女倆動手么?而且,還是當著司千的面,讓她對她們母女倆施虐。
喬洋陽可憐巴巴的躲在母親懷裡啜泣,她十分配合母親的戲。而她也明白,母親今天,堵得有點大。她在堵,她們母女倆在司千心中的地位,足夠讓她們放肆囂張。
果不其然,司千他過來了,踩著那般穩重的步子,朝她們母女倆走來。
李董明和劉文屏住呼吸,想著今天這件事,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善了吧?或許今天他們倆的衝動,很有可能會讓自己父親下不了台,或者更嚴重,他們會連累整個家族備受牽連。可是他們實在不忍心,看著這個女人被那對母女倆這般折騰。
就在大家預期著司千一巴掌把蘇溪米拍死在餐桌上的那瞬間。
突然——
「啪——」
一個巴掌聲,響徹整個酒店。
男人的巴掌,當真和女人的無法比你。這一巴掌啪下去,不死也剩半條命。
不過奇怪,被打的人,不是蘇溪米!
而是喬洋陽?
喬洋陽被拍倒在地上,她捂著下顎,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著司千,啞然問,「司千大哥……你幹嘛打我?」
喬婷也跟著木訥,「阿千!你!」
不對勁!喬婷當下心慌無助。想起自己剛才那囂張的模樣,就是基於仰仗司千在她身邊當她靠山的緣故。
她名下有一家裝潢公司,而且,她還是全國最大房地產開發商副董事長,雖然在公司沒有實權,可她要名聲,而且還能坐享其成躺著拿鈔票。她早年死了丈夫,她一個女人沒有點能耐,根本霸佔不了這個職位。她暗地裡和多少男人睡過覺,自己都數不清。她以前也有鬧過不少緋聞,可鬧了緋聞又怎樣?
只要她脫光衣服找幾個有勢力的人睡上一覺,第二天,她依然光鮮亮麗站在鏡頭前。堅定否認自己一切罪行,別人拿她沒轍。她能囂張王霸,自然是仰仗著靠山強勢才會如此得瑟。以前是她陪男人睡覺,現在,輪到她女兒出場了。她自以為,女兒把的凱子,絕對可以讓她們母女倆囂張到天上去。
今天,蘇溪米跑來鬧場子,她有恃無恐的繼續囂張下去,也是因為司千的緣故。
可眼下——
少司令一出手。被打的女人,竟是是她的女兒?
喬婷再蠢都知道,今天,她算是真的完蛋了。
司千從兜里掏出一個錢包,拿出一疊支票和一支筆,笑說,「本少爺不習慣打女人!來來來,服務員過來,這兒有一萬塊的消費。一巴掌,一萬塊!誰想拿就來拿!」
司千這一說,酒店裡所有服務員,男的女的連同掃垃圾的大媽,都擠了過來。
他們板著張臉,面無表情的走到喬洋陽面前,一巴掌一巴掌拍了下去。
有人一口氣打了五下,有人貪心一口氣打了十幾下,有人只打了一下意思意思,不輕不重,有人卻打得歡快淋漓,一巴掌下來,喬洋陽的下顎當場被打歪了,她那整容的下巴,畸形可怕,曝光在所有人視線下。
喬婷捂著嘴巴,連連抽氣,「別!別!別……」
喬婷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到最後,她的寶貝閨女活活被打死在餐桌底。
司千把胳膊往喬婷肩頭輕輕一掛,摟著淚眼汪汪的她,走到蘇溪米面前說,「伯母,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司千那溫和的笑容,一如剛才喬婷母女倆剛進酒店時那般自然打招呼的模樣。
喬婷覺得,她身邊的男人好可怕。比魔鬼還要可怕一萬倍!
喬婷順著司千的手指,看著蘇溪米,擰著眉,噘著淚光。
「伯母,這位蘇小姐呢,是個平凡的大學生,爸爸早年犯案入獄,母親暫時失蹤下落不明。這些資料,都是實打實的,沒有一絲虛構的成分。然後……我的身份,伯母你是知道的。Z情局新上任的JUNZ司令,官位不大,軍權卻還說得過去。而我頭上,有三個哥哥。我家三哥,是個飼養員,專門養雞養狗養各種禽獸,拿來做些小實驗之類,上不了什麼檯面。我家二哥呢,是個殺豬專業戶,大豬小豬,肥豬瘦豬,只要是豬,他一律通殺。我家二哥脾氣要是不好的時候,他看著誰,誰就是豬。」
司千的話,無心人聽著,覺得他話特搞笑。可有心聽著,覺得他那話,特霸氣。
司千拍拍喬婷的嘴巴說,「我家二哥三哥,都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腳色,所以伯母你根本不認識他們倆。哦,對了,我頭上還有一個大哥!忘了跟你介紹,我家大哥,是個無業游民,在家專門混吃等死,什麼事都不做,一天到晚,除了泡妞之外,就沒別的事情可做。嘖嘖,真的好巧不巧,我家大哥不喜歡泡別的妞,他只愛泡我家小嫂一個!伯母,來來來,猜猜看,我家小嫂,姓甚名誰類?」
喬婷一聲咕嚕,手腳哆嗦,身子哆嗦,汗水淚水鼻涕,流了一地,「我……我……」
「不用你你你我我我的!來吧,跟我家小嫂恭恭敬敬磕個響頭,磕完咱們再繼續聊!」
一說!
「咚」——
喬婷的腦袋被撞在餐桌上,撞得她七葷八素。
喬婷這個響頭在磕誰?
李董明和劉文慢吞吞的分開至兩側,把蘇溪米露了出來,喬婷磕頭的方向,正是蘇溪米站著的那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