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同時遇襲

第119章 同時遇襲

展昭白玉堂同時回頭,只見白谷笑眯眯趴在開封府牆頭,發出一聲純正的——「喵~~」

嘖,一把年紀還賣萌,臉嫩就是任性!

白谷笑眯眯道:「好無聊,你倆陪我玩兒吧。」

白玉堂立刻道:「我們很忙,我們要做正經事!」

白玉堂對展昭使眼色——趕緊把他打發走,否則又要糾纏不休了。

展昭挑眉看著白玉堂——敢問,方才撒嬌耍賴不想出門的人是誰?

白谷險些笑抽過去,搖搖晃晃差點掉下牆頭。「哈哈哈,別逗了,誰忙也輪不到你忙,除了粘著兒媳婦你還有什麼正經事!哈哈哈,找借口也不知道找個像樣兒的,誒喲笑死我了,哈哈哈……」

展昭眯起眼睛——兒媳婦是什麼鬼?

白玉堂居然在認真思考[找個像樣的借口]。

展昭道:「我們要進宮接趙臻,伯父也一起去嗎。」

白谷近來似乎厭倦了和展家雙胞胎無休無止的爭吵,經常嚷嚷著無聊,最喜歡調丨戲白玉堂看他變臉,以至於白玉堂又開始躲著他,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

白谷和展家雙胞胎不是第一次進京,上次進京還是為了破[禍佛案],三位長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馬不停蹄趕來開封府,最後只停留一天就打道回府,好像京城有吃人的怪獸,一刻也不能多待。

展昭本以為爹爹和二叔住不慣京城才急著回家,誰知兩人這次進京居然常駐不走了,連白谷也老老實實待在京城,除了時不時騷擾白玉堂,居然沒到處惹禍?展昭白玉堂滿心糾結,旁敲側擊打探了幾次也沒有答案,反正他們仨又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想住就住唄,管他為什麼。

費了半天口舌,展昭總算拖起白玉堂出門,白谷優哉游哉欣然跟上。

展昭是個閑不住的,邊走邊和白谷聊天,「伯父啊,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能解惑否?」

白谷歪頭,「什麼事?」

展昭瞄一眼心不在焉的白玉堂,小聲道:「小白的娘親到底是誰啊?」

白玉堂出生的時候,已經是白谷音信全無之後的事兒了,所以連展爹爹也不知道白玉堂的生母是誰,唯一知道真相的白骨山眾鬼,二十四張嘴比蚌殼還緊,對白玉堂的生母閉口不提。

展昭實在忍不住好奇心——能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任性霸道的白谷降服,究竟是怎樣的奇女子?是知書達理的大家小姐,還是英姿颯爽的武林女俠,或者只是善良淳樸的普通姑娘?可惜白玉堂和白谷完全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單憑想象根本猜不出白玉堂生母的容貌。

白谷笑眯眯道:「想知道嗎,想知道就叫聲爹爹~」

展昭毫不遲疑:「爹爹~」連帶波浪線的語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展貓咪可不是吃素的,難得逮到這麼好的機會逼問白谷,務必要做一步到位,杜絕白谷因為[不滿意]而耍賴的機會。

可惜展貓咪還是太天真了,當一個無恥之徒下定決心耍賴的時候,神明也無法阻止他。

白谷被噎了一下,果斷耍賴,「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我的意思是——叫了爹爹也不告訴你!」

展昭白玉堂同時斜眼看他,眼神中赤果果的鄙夷x2,被兒子和兒媳婦聯手鄙視,臉皮厚如白谷也險些扛不住。「其實這裡頭有個驚天秘密!」白谷嚴肅道:「玉堂是我生的,是我親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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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扶額,這貨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和趙小臻有一拼之力。

展昭哭笑不得,「不想說就算了,也不用編出這麼離譜的謊話吧。」

「誰說是謊話了!」白穀神秘一笑,指指自己的臉,又指指白玉堂的臉,「你們見過哪家父子長這麼像的,一模一樣一個模子刻下來的。其實玉堂是從白玉里蹦出來的,想當年我將白玉放在山巔,七七四十九天吸收日月精華,八八六十四天打磨成嬰兒形狀,再歷經九九八十一重考驗……」

白谷喋喋不休的時候,展昭白玉堂已經走遠了。

故事越編越離譜真是夠了!

**********

趙小臻和八賢王結束了親切友好的會談,並親自把人送出去,回來時摸摸小肚皮,一碗豆腐花已經消化完了。趙小臻餓得前胸貼后腔,肚子里咕嚕咕嚕鬧丨革丨命,看到展昭就好像看到了晚膳!

(= ̄﹃ ̄=)口水ing……

憑藉吃貨之間玄妙的心靈感應,展昭把隨身攜帶的糖袋子塞給趙臻。

說實話,趙臻其實不太喜歡吃糖,被現代各種口味的糖果蛋糕養刁了嘴,回頭再吃古代做工簡陋的甜食,總覺得差了點什麼。趙小臻上輩子做演員要控制食物攝入,好多讓人垂涎欲滴的美食都只能看不能吃,這才逐漸形成看到美食就兩眼放光的吃貨屬性,這也算演員的職業病吧……

古代也有現代享受不到的好處,沒有農藥,沒有化肥,沒有添加劑,沒有工業污染,蔬菜全是純天然綠色食品,吃肉也不怕瘋牛病和禽流感,原材料新鮮的古代飯菜才是趙小臻的真愛!

四人行走在回家吃飯的路上,趙小臻將剛聽來的消息和大家分享。

當然,趙小臻自動省略了八賢王故意欺負包大人的片段,主要強調先皇死得太早太輕鬆,應該讓他長命百歲好好享受被人怨恨的酸爽感,冤有頭債有主憑什麼總讓自己替他背黑鍋!

感受到趙小臻的怨氣撲面而來,展昭同情地摸摸他腦袋。

白谷幸災樂禍道:「老皇帝的仇人真不少,他是怎麼稀里糊塗活到這個歲數的?」

這一點趙小臻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有那麼多人想弄死先皇,先皇居然毫髮無傷四肢健全活到五十多歲,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迹!趙恆的敵人都很強大,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極有可能搞死他,偏偏趙恆在世時,他的仇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出手,只能偃旗息鼓等待機會。

趙恆前腳剛死,仇家們就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頭來——難道我真是天命主角?就像傳說中的死神小學生一樣,人家是走到哪裡死到哪裡,我是沒出生前就身負巨債,膝蓋上插滿了利箭?

三人走在開封府最繁華的路段之一,居然迎面遇見行色匆匆的方靜安。

自從包大人見過方靜安,兩人也不知道聊了什麼,反正就是特別投機。方靜安採納了包拯的建議,收拾東西搬出太白樓,搬到開封府最近的小店,方便開封府就近保護他。

剛剛還在背後議論人家,立刻就看到真人了,趙小臻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方靜安似乎沒發現眾人,步履匆匆拐進一家書店,雖然有很多書生在書店中進進出出,但方靜安的狀態明顯不是來看書的,從腦門到鞋底都寫滿了——我有疑點,我有問題,酷愛來查探我!

╰(*°▽°*)╯真是個坦率的孩子!

展昭注意到,方靜安身邊已經有人在跟蹤了,不知道是八賢王的人,還是包大人的人。

趙臻道:「咱們先別打草驚蛇,免得破壞了皇叔的計劃,這麼多人盯著他們跑不了。」

***********

家裡一如既往的熱鬧,難得龐統和公孫也來蹭火鍋吃。

自從得到包大人的[指點],龐統決定虛心吸取教訓,直接詢問趙臻二十年前的孩童誘拐案能不能查。想找到趙臻,去宮裡守株待兔是沒用的,趙臻老老實實待在宮裡的時候,大多是為了處理政務,沒時間多管閑事,只有溜出宮的趙小臻最清閑。所以,去展昭白玉堂家堵他,一度一個準兒!

龐統不喜歡拐外抹角,見到趙臻直接指點名來意,趙臻道:「我已將此事交於八皇叔,你若想調查,可以找他商量著辦。」八賢王比龐吉靠譜,趙臻對他放一百二十個心。

眾人歡歡喜喜吃火鍋,奮筆疾書廢寢忘食的包大人何其無辜。

「阿嚏~~~」——我是包大人黑到沒朋友的噴嚏。

院子里李百味正和展青鋒下棋,兩人都成熟穩重坐得住,下棋下一天也不覺得無聊。趙小臻摸著下巴,一臉納悶兒盯著棋盤,「為什麼我覺得這個棋盤、這套棋子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玉堂瞄一眼,「似曾相識就對了,本來就是你上次忘記的,晚上記得帶走。」

李百味見趙臻走進來,本來想起身見個禮,但其他人都沒有動靜,李百味疑惑之下慢了半拍。趙臻發現后直接擺擺手,「私下見面不必多禮了。」尊敬與否不是看你是否點頭哈腰,流於表面的謙卑或許只是敷衍,只有發自內心的重視才更可貴,尊重是相互的。

吃火鍋的時候,趙小臻作死選了麻辣口味,被火鍋虐哭了還堅持吃,一邊哭一邊吃。

展昭好奇嘗了一口,被辣得舌頭都沒知覺了,夾起一片青菜非要白玉堂有難同當。白玉堂也是醉了,每天被展貓咪和白老鬼聯手欺負,最後還是被迫吞下那片辣辣的青菜。

吃飽喝足眾人在院子里聊天,開封府的衙役急匆匆跑來找展昭。

「什麼?大人遇襲了?大人傷著沒?其他人傷著沒?」

衙役趕緊道:「沒有沒有,包大人沒傷著,只有那個叫方靜安的學生手臂受傷了。」

展昭直接用輕功飛回開封府,趙小臻扯著白玉堂也要一起飛,白玉堂只好帶著拖油瓶追趕展昭。估計是真著急了,展昭的燕子飛腳不落地,似乎真要展翅高飛,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白玉堂遠遠墜在他身後,因為怕趙小臻受不了,不敢走得太快。

正在這時,耳邊傳來破風聲,白玉堂急停躲過迎面打來的兩把暗器。

趙小臻嚇一跳,趕緊伸手摟住白玉堂的脖子,謹慎地懸挂好自己。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月亮尚未高懸,正是光線最昏暗的時候。白玉堂動作太快,連續做出十幾個閃避動作,趙臻的反映速度根本跟不上,只聽見耳邊[嗖嗖嗖嗖]的聲響,和白玉堂衣服摩擦空氣的聲音。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趙臻只來得及閉上眼睛咬緊牙關,盡量不給他白玉堂添麻煩。

如果沒猜錯,他和白玉堂因該是遇到埋伏了,正被人逼在空中當活靶子。

白玉堂要護著趙臻不方便主動攻擊,只能被動閃躲沒完沒了的暗器,萬幸趙小臻隨身攜帶多功能暗衛,暗衛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躲在暗處放冷箭的殺手無路可逃,全都被揪了出來,情勢瞬間逆轉了。可惜殺手們任務失敗后二話不說集體自盡,沒留下一個活口,自然也斷了線索。

白玉堂皺眉道:「他們應該是江湖有名的暗殺組織[夜梟],出了名的膽大包天六親不認,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他們可以無惡不作,卻從來不會出賣僱主,一點被擒立刻自殺,就算僥倖留下活口也問不出任何消息。[夜梟]在江湖上鼎鼎大名,而且信譽很好,是一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狂徒,這次暗殺失敗,很快還會有下一次。」

趙小臻憤怒,「幹嘛買兇殺害我,我招他們啦?!」

白玉堂好笑,「你怎麼知道不是買兇殺我,我在江湖上也有不少敵人。」

趙小臻在盛怒之下仍不忘了拍馬屁,「你武功太高,這幾個人等於白給,再說江湖中人快意恩仇,只要不是斷手斷腳腦殘志堅的,哪個不想自己親手報仇?只有躲在暗處陰險狡詐的碩鼠,才會想到□□這麼陰損的招數。」趙臻忽然反應過來,「我就打個比方,可不是諷刺你哦。」

白玉堂哭笑不得,「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趙臻奇怪道:「普通江湖門派敢來暗殺我,不想混了嗎?」

白玉堂也奇怪,「按理說不應該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白玉堂又道,「對了,展二叔說你[上天入地會有血光之災]算不算不幸言中了?」

趙臻聳聳肩,「血光之災也有大有小,噴濺型大面積創傷是血光之災,不小心擦破點皮的也是血光之災,只要不危及生命,誰一輩子沒有幾次血光之災,我一定會長命百歲噠~」

**********

開封府忙忙中有序井井有條。

方才千鈞一髮之際,方靜安替包拯擋了一刀,也幸虧四大護衛及時出手,方靜安的傷口並不深,只是傷的位置不太好,正傷在他握筆的手臂上,科舉考試是肯定不能參加了。而且刀子上淬了毒,如果不能好好調理,這隻手以後就廢了,不僅提不了重物,就連握筆也不能了,公孫正在幫他解毒。

聽說趙臻也遇到襲擊,包大人徹底憤怒了——「大膽賊子!」

趙臻伸手幫他順順氣,「我不要緊的,倒是行刺包大人的兇手抓到了嗎?」

公孫百忙之中指了指不遠處被捆成粽子的不明物體,「兇手在那裡。」

展昭一把拎起昏迷的兇手,「略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趙臻打量兇手身上的衣服,「是個書生?」難怪傷口不深。

還是白玉堂的答案最靠譜,「姜維,字子敏。」只見過一次。

展貓咪和趙小臻同時歪頭,「你熟人?」

白玉堂扶額,「你倆失憶了,在太白樓不是見過嗎,他曾經接觸過李鴻的屍體,自報家門姜維字子敏,他父親是大夫,從小學習醫術,是他第一個發現李鴻斷氣的。」

師徒二人同時望天——完全想不起來。

展昭道:「每個人都兩隻眼睛一個鼻子,長那麼像怎麼認啊,你說是就是吧。」

白玉堂居然無言以對。

趙臻打斷道:「重要的是,他幹嘛失心瘋要刺殺包大人?」

「這就得問他自己了。」公孫起身洗手,收拾藥箱治療完畢。

包大人此刻最關心方靜安的手,「情況如何?」

公孫嘆了口氣,「毒已經解了,傷口也不深,不會影響今後生活。只是半個月內不要握筆,一個月內不能勞累,半年內不要搬動重物。近期參加會試肯定不行了,等三年後再考吧。」

公孫說話不會繞彎子的缺點,在這種時候體現無疑。

方靜安遭遇如此重大的打擊,正常人多少應該委婉一下,安慰一下,只有神經粗大的公孫完全沒想到。本著對病人負責的義務,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有時候實話實說真的很傷人。

方靜安的眼神暗淡了,「三年後,也好……」

展昭聽得一知半解干著急,「究竟怎麼回事兒?」

方靜安沉默半晌,「都怪我自作聰明引狼入室。」

原來,包大人被龐吉刺激后,更加發奮圖強積極破案。方靜安一直想查清二十年前孩童誘拐案的真相,替無辜的孩子討回公道,就帶著當年的受害者姜維一起來找包大人。明面上的理由是仰慕公孫先生,其實方靜安和姜維約定好,兩人一唱一和旁敲側擊向包拯打聽情況,伸冤是方靜安自己的事,他不想把無辜的包拯拉下水。

誰知姜維臨時變卦了,為了揭露當年的冤屈,為了將事情鬧大,姜維居然帶刀行刺包大人。

千鈞一髮之際,方靜安擋住姜維,兩人撕扯間姜維誤傷了方靜安。然後就是四大護衛衝進來制服姜維,再然後就是公孫拎著藥箱衝進來救人,最後是包大人派衙役通知展昭……

趙小臻摸摸下巴,「難道我和包大人同時遇襲只是巧合?」

展昭道:「我也聽說過[夜梟]的惡名,他們一項不賺皇族和官員的銀子。」

眾人正在納悶兒,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沒過多久張龍拿著一封信走進來。「白五爺,剛才門外有個人給您送信,一身黑衣藏頭露尾的,和他說話也不應,放下心就走了。」

白玉堂接過信一看,竟然是[夜梟]的道歉信?

信上說剛才的刺殺完全是誤會,他們被僱主的假消息騙了,不知道自己刺殺的小孩是當今聖上,以後不會繼續襲擊趙臻,他們沒有和朝廷為敵的意思,請求趙臻高抬貴手。

信很短,趙臻翻來覆去看了三遍,「這什麼意思?」

白玉堂聳聳肩:「看來就是字面意思。」

展昭眯起眼睛,「按照[夜梟]的行事原則,吃了這麼大虧一定會惱羞成怒,說不定會調轉刀劍去襲擊僱主。只要緊盯[夜梟]的行動,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隱藏的僱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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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皇上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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