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害人不成反被害

第一百零四章 害人不成反被害

眼底一片冰冷,她真是太大意了,竟然大意到讓人握住了自己的命脈!

怎麼辦?用毒?

等等,宗政琉為人看似溫潤淡雅,其實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也許他是試探她……

當下倒不再掙扎,只是靜觀其變。

只是沒想到宗政琉竟然得寸進尺,攬住了她的腰,顯得親昵異常。

太后的眼微閃了閃。

皇后的眼中怒意更盛了,皇上曾宣旨左家堡的大小姐就是太子妃,當時雖然是針對左千鸞下的,可是現在既然左芸萱成了左大小姐,那麼這婚事在眾人的眼裡自然落在了左芸萱的身上,現在左芸萱竟然敢公然跟別的男子摟摟抱抱,簡直是無恥之極!

而且還是她死對頭,雲貴妃的兒子!

這是赤裸裸的削她的面子!

皇后想到了,左芸萱當然也想到了,不管宗政琉是不是別有用心,但眼下卻是利用她來打擊了皇后,真是太可惡了!

雖然她很討厭皇后,可不代表她會願意被人利用!

她不動聲色,唇間始終帶著得體的笑意,腳後跟微抬,狠狠地踩在了宗政琉的腳尖上……

十指連心,就算你武功再高強,也受不了被人踩著。

何況左芸萱踩得很有技巧,只踩那怕疼的小指頭上,而且是踩在第二骨節處。

「咯咯。」她似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那聲音在她的耳里美妙異常。

宗政琉先是只覺腳趾一疼,待反應過來,那疼痛已然瞬間漫延到了他的全身,連心臟都疼得顫了起來。

他連忙鬆開了對左芸萱的鉗制,扯著艱難的笑離開了她的身側。

司馬焱煌笑微冷了冷,淡淡道:「四皇子果然是風流不羈,連本王身邊的丫環都不放過,這天天在宮裡見了這麼多的美人艷色,本王都不知道你平日是怎麼克制自己的,是不是很辛苦啊?」

這話一出,群皆變色,尤其是宗御天更是臉黑了半邊,怒容滿面的瞪了眼宗政琉。

宗政琉心頭一跳,連忙道:「司馬王爺誤會了,本王只是跟左大小姐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司馬焱煌皮笑肉不笑道:「玩笑也得適可而止不是么?剛才左大小姐可十分不願意呢!」

宗政琉一聽立刻對著左芸萱陪禮道:「左妹妹,是本王一時情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本王在這裡向你陪禮了,望左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左芸萱眉頭微皺,暗中冷笑,這話說得好聽是陪禮,實際上卻向宗御天表白他對自己的喜歡,間接也申辯了他對自己無禮舉動全是因為情之所至,從而打消了宗御天的怒意。真是一舉兩得啊!

她不免多看了眼這個宗政琉,雖然之前就知道他不是如表面一樣無害,甚至有過兩次短暫的接觸,但她實在對他知道的太少。

甚至到現在為止也只是知道他是皇貴妃雲貴妃之子,是沈從文的表弟,也深得宗御天的寵愛。

不過這寵愛……

嘿嘿,前世好象也是寵愛他的,可最後呢?坐上那高高在上的寶座的並非是他!

這宗御天到底喜歡誰,也只有宗御天知道了!

眼不禁看向了宗御天,見宗御天看向宗政琉的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慈祥。

嗤!

左芸萱嗤之以鼻,如果他寵愛宗政琉,那麼對司馬焱煌又是怎麼回事?

這時,太后道:「說來左家堡身份也算是十分高貴的,配上琉兒倒不失為一件美事,不如……」

「不如吃飯吧!」司馬焱煌淡淡地打斷了太后的話。

太后秀眉微豎,不愉地看了眼宗御天。

宗御天假作沒有看到,連忙笑道:「是啊,是啊,不知不覺朕倒也覺得餓了呢,母后,讓下人們開筵可好?」

太后雖然不滿意宗御天對司馬焱煌的放縱,可是宗御天都說要餓了,她還不同意開誕,那豈不是被人說她為母不慈?

她遂斂住怒意,點了點頭道:「既然大家都餓了,皇上,可以開筵了。」

宗御天笑道:「好。」

不一會,菜如流水般端了上來。

太后看了眼左芸萱笑道:「萱丫頭,就坐在哀家身邊吧。」

「是。」左芸萱乖巧的應了聲,坐到了太后的身邊。

皇后的眼一閃,閃過一道恨意,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太后坐定后看了眼周圍,臉色一冷:「太子到底怎麼了?怎麼就吐血了,很嚴重么?」

左芸萱心頭咯噔一下,這是要拿她開刀的前奏么?

皇后先是臉色一冷,隨後道:「是啊,吐了好幾口血呢,太子這麼金貴,從小就沒受過這種氣,竟然見了左大小姐就氣得吐了血,這左大小姐可真是好本事。」

言下之意這左芸萱才跟太子見面就把太子氣得吐血了?

左芸萱抬頭看向了太后,看太后怎麼說。

誰知太后看了她一眼后,寒聲道:「皇后,不是哀家說你,太子是未來的儲君,自小就習的是帝王之術,如今被一個女子氣得吐血,這傳了出去未免會被人誤會太子氣量狹小,胸襟不寬,如此之人將來如何為帝君?所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你也該思量一下出口,知道么?」

皇后臉一陣青一陣白,咬著牙點頭稱是。

左芸萱輕嗤,原來太后是借她的名譽打壓皇後來著,這婆媳之間還真是暗潮洶湧呢。

這時聽太后語鋒一轉:「萱兒,你也是,不是哀家說你,皇兒之前可是把你許給了太子,你怎麼也得好好照顧太子,太子這會身體有恙,你怎麼能不陪在他身邊呢?」

左芸萱還未開口,就聽到宗政琉道:「皇奶奶可不知道,太子哥哥剛才當著眾人的面把與左大小姐的婚事給否了。從此左大小姐不再是未來的太子妃了。」

「什麼?」太後手一震,怒道:「簡直是胡說八道,這兒女婚事向來是由父母長輩作主,何時輪到他來作這個主了?皇后,你就是這麼教育太子了么?讓他連祖訓都能隨意妄為改變么?」

皇后一愣,心裡委曲不已,就這左芸萱的德行,誰敢要啊?不過她再也不敢得罪太后,免得被太后又當眾穿小鞋下了面子去,連忙陪禮道:「是臣媳的錯,回頭臣媳定然好好管教太子。」

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恨左芸萱恨了個半死。

左芸萱則露出了更委曲的樣子,低聲道:「太后,這太子妃我是沒有福氣當的,太子也當眾說了喜歡的是司馬千鸞,他要娶司馬千鸞為太子妃的,而且還把我的命都送給了司馬王爺,所以請太后成全太子與妹妹的一番情意,也放我一條生路。」

「胡鬧!簡直胡鬧!」太后氣得將龍頭拐杖狠狠的敲著地面,眼嚴厲地看向了宗御天:「皇兒,你就由著太子這般胡作非為么?」

宗御天一陣尷尬。

左芸萱冷笑,他哪是由著太子胡作非為,只是因為想致她於死地而已。而太后也不是真想讓她嫁給太子,不過是借著這事來打壓太子罷了!

這皇家之人一個比一個虛偽,真是噁心之極!

「萱丫頭,這事是太子錯了,你也別生氣,回頭哀家定讓太子向你陪禮道歉,放心吧,這太子妃除了你誰也不能當!」

「太后!」左芸萱一驚,她好不容易擺脫了太子妃的名號,可不想再被這破名號纏住了!而有這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真想讓她嫁給太子?這於太后又有什麼好處呢?

「怎麼?你難道覺得太子配不上你?」太后森然的瞪著她。

她心裡道:當然是!

不過臉上卻淡淡道:「怎麼會?不過我左芸萱雖然出身江湖,也知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更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與太子已然是相看兩厭了,如果硬要拉在一起,恐怕終成怨偶,更是違了太后欲讓左家與宗家結兩姓之好的願望,所以我懇求太后將此婚約作廢吧。」

聽了左芸萱的話,太后的臉色稍好,但態度依然堅決道:「你說的聽聽倒是有道理,不過太子與你不過見面數次,也未曾有什麼深仇大恨,談什麼相看兩厭?他只是沒有看到你的好而已,相處時間長了,自然就有感情了。所以這事不要多說了,哀家是絕對不會解除婚約的。」

此言一出,皇后的臉,皇上的臉,還有左芸萱的臉都暗了下去。

皇后更是恨得連手指甲都差點握斷了,她對身邊的丫環使了個眼色。

左芸萱見太后堅定不移,一時間倒也沒有什麼辦法,反下嫁不嫁由她,她遂不再多言,餓了一上午了,她也不多管什麼,拿起了筷子就吃了起來。

皇后看著她吃得高興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她粗魯,覺得她沒有教養,眼中的怨恨更盛了。

宗政琉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反而不停地給她夾菜,不過左芸萱討厭宗政琉,把他夾得菜都剩在那裡了。

這時一個丫環端了一碗湯走了過來,待走到左芸萱身邊時,突然站立不穩,一碗湯全灑向了左芸萱。左芸萱眼底劃過一道譏嘲,身體微一傾斜,她趁著慌亂間假裝不經意撞擊了下那這宮女的手肘,宮女措不及防,那盆湯竟然有一部分飛過了桌面撲向了皇后。

正準備看好戲的皇后哪料到這禍事從天而降,根本來不及躲避,半盆湯就這麼華麗麗地潑到了她精心裝扮的臉上。

「啊……」她驚叫一聲,跳了起來,又是狼狽又是疼痛,一旁的宮女忙不迭地拿出絲絹為她擦拭。

她憤憤不已,一把推開了宮女,對著左芸萱怒目而視。

胸起伏出急促的弧度,那樣子是要對左芸萱怒斥了。

哪裡知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就看見左芸萱比她更誇張的跳了起來,上竄下跳的樣子哪有一點未來太子妃的自覺?

完全一個市井潑婦!

跳也就罷了,只見左芸萱撈起了裙擺,居然露出了裡面的內裙,惹得一邊的宗政琉臉上一紅,眼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心裡直嘆,母妃,這麼個貨,你確定要兒子追求么?

他的表情全被左芸萱收入眼底,閃過一道戲謔之色。

想要利用我?也看你舍不捨得那張臉!

她拿著裙擺對著宮女就破口大罵起來:「狗奴才,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拿湯來潑我?你以為我是誰?是那些滿口仁義內心虛偽的人么?就算被你潑了個滿頭滿臉也會故作仁慈而放過你么?告訴你,本小姐可是左家堡里長大的,左家堡的規矩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要傷我一分,我必傷人十分!我,左芸萱,就是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聽聽,這理直氣壯的口氣?

簡直視禮教無無物!視仁義道德於無形!這種女人娶進皇宮,簡直就是丟皇室的臉!

皇后氣得臉都白了,恨不得就地把左芸萱正法了。

偏偏左芸萱還不知死活地對著皇后慷慨激昂道:「皇後娘娘,我可是你們皇家請來的貴客,更是未來的太子妃,這宮女如此輕慢於我,就是不給皇後娘娘您面子,不給您面子就是不給太子面子,不給太子面子,就是不給未來君主的面子,所以一定要嚴厲處置,皇後娘娘,您是後宮之主,您下令吧,一定要把這宮女狠狠的處罰,才能以示警戒,讓別的宮女以後不敢再犯!」

皇后聽了差點一口氣沒吐出來,氣死在那裡。

這個左芸萱先是指桑罵槐,罵她是個假仁假義的人!后是逼著她處置這個宮女,她要是嚴厲的處置了這宮女,那豈不是讓忠於她的人離了心?而更可氣的是左芸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挑拔離間,說什麼太子是未來的君王,是的,太子是未來的君王沒錯,可是這宗御天還沒死,這話說出來不是顯得太子迫不及待地想當皇上么?!這不是引起皇上對她與太子的猜忌么?!

這左芸萱是想置她與太子於死地啊!

皇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美目死死地瞪著左芸萱,如果眼神是小刀子,估計左芸萱早就射得千瘡百孔了。

宗政琉低頭抿了口茶,眼底不掩得意地笑。

他母妃雲貴妃與皇后鬥了這麼多年,他與太子也明爭暗鬥好幾年了,能看著皇后太子吃癟,真是大快人心!

再看左芸萱也順眼了許多,不覺得為了左家堡委曲自己討好這個女人有多難了。

這時太后淡淡道:「好了,不過是一個宮女,來人,杖毖!」

「萱丫頭你也太小題大做了,不過是一個小宮女,看不順眼殺了就得了,至於讓你這麼激動么?別忘了將來你是要當太子妃的人,講究的是心態平和,賢良淑德。」

左芸萱冷笑,看來太后是逼她承認太子妃的身份呢,無時無刻地不提醒著她。

她抬起頭,卻撞上了太后犀利的目光,暗藏警告之意。

譏嘲一笑,不再說話。她的沉默讓太后以為她示弱了,眼中露出滿意之色,遂道:「來人,帶左大小姐下去換身衣服。」

轉頭對皇后也和氣道:「皇后也去換身衣服吧,對了,正好帶萱丫頭一起去,你們娘兩也親近親近。」

還親近親近?這皇后恨不得殺了她才是,怎麼可能跟她親近?

這太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左芸萱譏諷地勾了勾唇,這太后明明是讓她噁心皇后卻說得這麼官冕!

「是,臣媳告退。」皇后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轉頭對著左芸萱傲然冷寒道:「你還不跟本宮來?難道還要本宮請你么?」

左芸萱也不多說,跟著皇后而去。

身後是太后冰冷的目光,左芸萱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太后……

左芸萱冷冷一笑,前世與今生截然不同了,因為她的重生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甚至性格。

前世太后對他人是狠戾的,手腕是強勢的,甚至心亦是冷酷的。

可是對她還是不錯的,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她雖然能感覺到太后的利用,但卻也感覺到了前世太后那發自於內心的疼愛,是一種血濃於水的親切,甚至超過了太后所有的孫女孫子,這也是讓前世的宗政澈恨她的原因。

可這世真的不一樣了,她沒有感覺到太后一點的溫度,一點的關愛,如果要說有,也是算計,也是利用,還有那如蛇般冰涼的目光!

就說剛才,明明可以讓皇後進退兩難丟人現眼,以太后對皇后的不滿,太后該樂見其成的,可是太后出手了,甚至可以說是偏向了皇后!

為什麼?

就是為了平衡,為了牽制,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

太后是用行動告訴她,這後宮她左太后才是一宮之主,她左太后說什麼就是什麼!皇后可以被羞辱,可是那隻能是太后可以羞辱的,而她,左芸萱不夠格!

離開了太后,左芸萱就只是被皇后捏扁搓圓的主!

太后這是在警告她!要她認清時勢,站好隊伍。

「如玉,你帶著左大小姐去換衣服,女賓的衣服都在滿風閣里放著呢。」

耳邊傳來皇后冷冷的聲音,待左芸萱抬頭看時,皇后已然轉身往未央宮而去了,留給她一個不屑的背影。

「左大小姐,跟著奴婢走吧。」那個叫如玉的宮女嘴裡自稱是奴婢,神情卻沒有當奴婢的自覺,而是輕蔑地看著她,譏道:「左大小姐,不會以為你有資格跟著皇後去未央宮吧?」

眼帶著凜烈的寒光射向了如玉,她淡淡道:「你是不是沒有聽到我剛才的話?還是說沒有看到那潑我湯的宮女的下場?」

如玉微微一愣,突然想到剛才左芸萱所言所語,想到那宮女下場,身體不禁瑟縮了下。

神色立刻變得恭敬,低著頭輕聲道:「左大小姐,請隨奴婢去滿風閣換衣。」

「嗯。」左芸萱高傲地點了點頭,唇間勾起了陰冷的笑。

這個如玉以為低著頭,她就不能發現這狗奴才眼底的恨意了么?

如玉在前面規規矩矩地走著,看樣子是學了乖,只是這路……

左芸萱越走眼底的寒意越盛,如果前世她不是常來這宮裡,她怎麼能知道如玉是把她往西邊的引香閣帶呢?

引香閣地處偏僻,卻勝在環境優美,是歷代太后在宮裡靜心念佛的地方,不過這宮裡的女人能當到太后,手下死的冤魂肯定不少,所以這引香閣就是做做樣子,基本很少有人來的。

這個如玉引她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呢?

不會是想冤枉她偷引香閣里的東西吧?

她眼睛微眨,突然停住了腳步。

「左大小姐,怎麼不走了?」如玉微微一驚,忐忑不安地看向了左芸萱。

左芸萱作出氣憤狀道:「不過換個衣服,怎麼走這麼遠?該不會是你有意糊弄我吧?」

如玉的眼中閃過一道譏嘲,聲音卻愈加恭敬了:「左大小姐玩笑了,奴婢就算是有一百個膽也不敢糊弄您的,實在是為了怕小姐們換衣服被人衝撞了,所以選得地方有些偏。」

「噢,原來是這樣,皇后倒是想得周全!」

「是啊。」如玉笑著應和,眼底的嘲弄之色愈盛了。

左芸萱點了點頭道:「如此就走吧。」

等兩人越走越遠,假山後緩緩地轉出一個人來,那男子一身鮮紅錦袍,張揚著無限的邪肆,薄唇如刀,似笑非笑,人如無骨,懶懶而倚,道不盡的風流體態,說不盡的肆意瀟洒。

「主子,左小姐會不會上當?」

「放心吧,這丫頭心比誰都細,這天下除了本王誰也不能讓她吃虧。」

小青子暗中撇了撇唇,什麼除了您沒有人能讓左小姐吃虧?應該倒過來,天下除了左大小姐能讓你吃虧,沒有人讓您吃虧吧?都被那個……嗯……啥了,還不吃虧么?主子您可是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的,被左大小姐這般上下其手不說,還親了……嗯……那裡,這不算吃虧啥是吃虧啊?

這虧吃大發了!

而且還……

他想到主子居然在左大小姐的注視下有了慾望,他就忍不住地想笑。

他正想得興高采烈,耳邊傳來司馬焱煌陰冷的聲音:「小青子!再加一千個伏地挺身!」

「啊?主子……」小青子哭喪著臉,一臉無辜地看著司馬焱煌。

「哼,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再胡思亂想,本王就聽那死丫頭的,讓你去當宮裡的管事嬤嬤。」

「主子,奴才是太監,最多當太監總管!」

司馬焱煌似笑非笑道:「你這是跟主子我要陞官么?」

「主子您答應了?」小青子一喜。

「答應了!」司馬焱煌邪惡一笑。

「謝主子!」小青子笑得更諛媚了。

「當總管嬤嬤。」

「主子……」小青子哀怨無比地看著他無良的主子。

「哈哈哈……」司馬焱煌心情無比的好。

很快,如玉就帶著左芸萱到了引香閣。

引香閣里平時除了掃灑的宮女並沒有人在,掃灑的也是一天只早上掃灑一次,現在都是中午了,人早就沒了。

所以打開門,裡面寂寂無人。

「咦,這字不象是滿風閣啊。」左芸萱站在引香閣的門口,歪著頭研究著上面的字。

如玉一驚,好在這引香閣用的是千年古體,從來只是在皇室中流傳,估計這個左大小姐不認識,於是睜著眼說瞎話道:「怎麼不是呢?這是用千年古體寫的,大小姐不認識也情有可原!」

「噢,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怎麼最後一個閣字倒看著比較象,前面的滿字筆劃好象少了幾筆,而風字卻多了幾筆呢。」

如玉暗罵一聲草包,臉上卻笑道:「大小姐果然多才多藝又聰明睿智。」

「那是。」左芸萱傲然地昂起了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如玉更是鄙夷不已,嗤之以鼻,哼,一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下不再多言帶著左芸萱往內里走去,一直走到內室,如玉道:「大小姐稍等,奴婢給您取衣服去。」

「好。」

左芸萱坐了下來,打量著這屋子,竟然是內室!

還有床什麼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找個男人跟她行苟且之事,然後讓太後來抓姦么?這倒是個好主意!

要不是怕皇家一怒之下把她滅了口,她還真想配合呢。

這時她發間的小紅不安份的遊了出來,對著左芸萱發出嘶嘶的聲音。

左芸萱微微一笑,輕蔑道:「小紅,你聞到了?」

小紅眯了眯眼,又迅速的游回了她的發中,露出一對小眼睛探視著外面。

「懶蛇!」左芸萱罵了句。

不一會,如玉拿了衣服走了進來,恭敬道:「大小姐,這是衣服,您換吧,奴婢去外面等您。」

「等等,這床底下怎麼有東西?」

如玉一驚:「什麼?怎麼可能?」

「可不可能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如玉微一遲疑,想著那迷香就快起作用了,遂也不防左芸萱快步走到了床邊,掀起了床幔快速看了看后,

奇怪道:「沒有啊。」

「本來是沒有,不過現在有了!」

左芸萱露出了陰狠的笑容,狠狠地一個手砍砍在了如玉的脖子上。

昏倒之前的如玉只看到左芸萱冷若冰霜的臉,還有一對殺意凜然的眸子。

「砰」左芸萱一腳把如玉踢進了床底,聞了聞迷香后,冷笑道:「這可是藥王谷的迷香啊,一兩迷香一兩金,這皇后可是大下血本。」

「咦……」她眼微閃,這時小紅又竄了出來,而且很快的遊走了。

左芸萱翻了個白眼,這色蛇最愛聞那些淫香了,而且現在點的淫香也是藥王谷所制,裡面更是用了極好的藥材,是小紅的最愛。

這種淫香無色無味卻讓人能瞬間勃發情慾,看來皇后是下了大手筆了。

不過所謂無色無味是對外人來說,以左芸萱來說,只要是有毒的東西,她都能聞得出來!

嘿嘿,她冷笑了笑,她倒要看看等待她的是什麼!

她換好了衣服,懶懶得躺在了軟榻上。

突然耳微動,一道衣袖破風之聲遠遠似來,腳尖微動,她躲了起來。

就在她躲藏的瞬間,門被推了開來。

「說吧,要我來什麼事?」

「誰要你來了?哀家何時讓人找你的?」

「你沒讓人找我?」

「當然!」

「不好,中計了!我先走了!」

「等等……嗯……」太后聲音透著絲絲的媚意,一把拉住了林森的手道:「別走,哀家難受。」

「不行……嗯……」不知道太后摸了林森的哪裡,令林森堅定的意志瞬間瓦解,聲音也變得淫意:「寶貝,可想死我了。」

「森哥……哀家……也想死你了,平日你都不肯常來!」太后的聲音更加柔軟如水,帶著勾魂的妖嬈。

「唔……我不是進一趟不容易么……嗯……」林森一面說著,一面迫不及待地親著太后。

「哼,什麼不容易進來……以前你不也是夜夜進宮?怎麼現在就不容易了?這分明是你不願意進宮來。」太后承受著林森越來越激烈的索取,腦中還有一絲的怨意。

「你以為我不想進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隨著皇上的年紀大了,他的猜忌心也強了,這宮裡越來越嚴了,我進來一次容易么?唔……韻兒,你的皮膚越來越好了……」

「再好還有你那些美貌的小丫頭好?恐怕她們早就榨乾了你的精力,你根本想不到哀家了吧?」太后嬌嗔中帶了些許的醋意。

林森連忙道:「寶貝兒,你胡說什麼?我哪有什麼小丫頭?那些小丫頭怎麼有你風騷呢?再說我的心裡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我這些年身邊可有一個女人?你這衣服怎麼這麼難解?」

「哼,那些小丫頭為了勾引你都舍了臉不穿衣服,你自己不用解了!」太后嘴裡這麼說聲音卻是愉悅的。

「哪有這回事!」林森模糊的哼了聲,咬上了太后的紅唇。

「哀家才不信你呢。」聲音甜得讓人心膩。

林森喘息道:「那好,你不相信我說的,那我就用做的!」

「用做的?怎麼做?」太后的聲音簡直快柔得滴出水來,令林森聽了血脈噴涌,要知道他為了維持好的形象確實在左家堡里不近女色的,即使有也是偷偷摸摸,不敢有絲毫的風聲。而且那些女子都在被他用過之後處理了,他不能頻繁的殺人,所以那方面的事確實不多。

「是的!」

隨著林森這話,衣帛破裂的聲音劃破了空中。

「啊,哀家的衣服!這可是上好的雲錦!」

「你要多少我買給你,現在我讓你感覺更好的,寶貝!」林森顯然慾望被淫香勾起了,他的聲音透著暗啞的淫意。

「嗯……」女子發出一聲銷魂呻吟,嗔怒道:「討厭,你弄疼我了。」

「寶貝,誰讓你這麼銷魂,讓我迫不及待了。」林森調笑著,隨之而來的是激烈的粗喘。

太后一聲高似一聲的吟哦更是響徹的室內。

左芸萱臉一下通紅,這算什麼事?竟然在這裡偷聽別人歡好。

不過這男人的聲音真是熟悉啊!竟然是她那個仙骨飄然的外祖父!

而這女人竟然是太后!

眼微微變冷,這真是太出乎於她所料了。

這兩個八輩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竟然是這種關係!

心底不禁一陣噁心,而眼中的殺意更盛了!

欺騙,全是欺騙!

原來她一直活在欺騙中!

那對狗男女更瘋狂了,太后的叫聲幾乎衝破了屋頂,而林森卻粗喘著說出更為淫意的話,那一聲聲污言穢語激得太后尖叫連連。

整個室內除了男女的淫聲浪語,還有床不堪重負的支呀聲。

手握得更緊了,幾乎掐進了肉里,隨著這種噁心的聲音更響,左芸萱的殺機也更重,臉上更是如萬里雪飄千里冰霜,彷彿呼出的氣都能將人凍傷。

殺,還是不殺?

她陰晴不定的轉過著眼珠子。

「啊!」突然太后發出一聲瀕臨死亡般的快樂尖叫。

與此同時林森也悶哼一聲,床如散了架般發出尖銳的嘰呀聲。

除了林森噁心的粗喘,還有太后餘韻裊裊的細吟,一切漸漸的平息下來……

錯過了好時機了,左芸萱眼微微的閉上,全身放鬆下來,將呼吸也幾乎隱藏到無。

良久,只聽那太后聲音變得陰冷道:「不是讓你們在大典前動手么?怎麼沒有動手?」

左芸萱一凜,暗自慶幸沒有出手,這才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林森一愣,有些不愉道:「你這是在怪我么?你以為我沒讓人動手么?誰知道她命大!」

太后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你怎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難道我連問一下都不可以?」

「你這是問的口氣么?明明是命令口氣!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什麼人?」林森明顯很生氣。

太后頓時沒了聲音,待再開口時,聲音就柔軟了許多:「傻夫君,我這不是常年這麼說話習慣了么?你別生我的氣。」

「嘿嘿。」林森譏嘲一笑:「你習慣沒關係,可別往我身上習慣,我可不是你的奴才。」

「這個自然。」太后靠向了林森,如蛇般纏上了林森,妖嬈一笑道:「你是我的夫君嘛,怎麼是奴才呢?」

「寶貝兒。」林森露出一絲的笑容,手輕佻起來。

太后發出了一聲貓般的吟哦,媚眼如絲地看著林森,輕嗔道:「不行,不能再來了,明顯是有人計設咱們,現在這些人還沒來,說不定一會就要來了。」

「怕什麼?來了殺了便是!來,這次我很快。」林森的聲音又變得粗啞了,眼腥紅著慾望壓向了太后。

「啊……」太后快意地吐出一口氣。

床又搖了起來。

看來淫香的效果還沒有過。

左芸萱眼微合,現在她不想殺這兩人了,她要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秘密!不過這兩人也不是象表現的那麼恩愛情深嘛,上床時還纏綿緋側,剛辦完事就冷言相向,真是一對狗男女!

冰冷的目光看著兩條糾纏的人影,如刀鋒般的尖銳。

突然她眼底劃過一道邪惡的光芒,手微動……

「呃……」床底的如玉發出一聲痛呼。

「什麼人!」林森立刻警覺地停了下來。

太后更是嚇得伸出一掌將身上的男人劈了出去,自己則身體往床里一滾,將錦被裹在了身上。

「啊!」林森人在半空發出一聲凄厲的怪叫,捂著腿間,惡狠狠地瞪著女子,叫道:「你瘋了么?居然這麼把我踹出來了?哎喲,痛死我了!」

「叭」林森掉在了地上,捂著私處,冷汗直流。

左芸萱冷笑,這兩人正在興頭被她這麼一嚇,女人自然條件反射的發僵,將男人卡在其中,現在被女人這麼用力一推,等於用強力撕扯那男子。

這麼一來,林森估計從此要當太監了,就算能用也差強人意了!

「這會還叫什麼疼不疼的?還不看看床底下到底是誰?難道你不要命了么?」太后厲聲喝道,那樣子哪還有剛才的柔情蜜意?分明把這男子當成了下人。

林森臉上閃過一道隱怒,他張了張口,終於有所忌憚,沒有說出話來。

隨即將怒意轉發到了床底的人身上,他一把揪出如玉,猙獰地笑道:「讓我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這時太后已然穿戴整齊了,看也沒看他們兩,只冷然地交待一聲:「做乾淨點。」就揚長而去了。

林森陰鷙的眼光直到太后消失后,才慢慢地收了回來,將如玉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目光如毒蛇般打量著如玉,如玉嚇得不住的倒退。

男子倒也不計較,只是目色陰冷地盯著她,直到她退無可退,退到了牆角,才陰森森道:「說吧,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如玉驚恐莫名地看著男子,害怕的瑟瑟發抖,她沒想到沒設計成左芸萱反倒把自己賠了進去了。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一定是死人!

不,她不要死,就算是死也要抓一個墊被的。

「如果我說出是誰讓我在這裡的,你能不能饒了我?」

「哈哈哈……」林森如看白痴一樣看著如玉,大笑了起來,笑畢,他慢慢地走向了如玉。

隨著男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男子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如玉的心越來越恐懼。

終於男子將如玉完全的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一種死亡的氣息彌散開來……

如玉驚恐莫名。

指輕輕地劃過了如玉的臉,冰涼刺骨。

「嘖嘖……倒是個美人……死了可惜了……」林森的眼淫邪地看著如玉。

如玉渾身癱軟……

突然林森發出一聲陰冷的笑,嘶拉一聲扯掉了如玉的衣服。

「啊……不要……」如玉發出一聲驚恐地叫聲。

「不要?哈哈哈……賤貨,你害得我差點不行了,今天你要是不能讓我站起來,我就將你千刀萬剮!」

厲聲道:「要命還是要臉面,你自己好好考慮!」

「不……唔……」如玉伏著,屈辱不已,淚不停地留下來。

半晌,林森恨恨不已地看著自己毫無反應的身體,狠狠的抬起了腳踹后了如玉,發瘋似得吼叫:「小賤人!你這個小賤貨!你毀了我!毀了我!我居然再也不能人道了!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說完拿起一把刀狠狠劃過了如玉的臉。

「啊!」如玉發出凄厲的尖叫聲,手捂著臉,血,鮮艷的血從她的手指縫裡溢了出來。

血一下刺激的林森兇殘的本性,他拿起了刀又是對著如玉右肩用力一砍,一條白玉般的藕臂帶著鮮血飛了出去,甩到了半空,灑下無數梅紅血雨,輾轉落塵化為泥。

「啊……」如玉痛得又是一聲凄絕的慘叫。

她的叫聲,她的血刺激得林森更是興奮了,似乎只有血才能激起他內心的慾望,彌補他不能人道的殘缺。

一刀

一刀,

又一刀!

整整砍了八十多刀!

她的一對眼珠子,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她的耳朵一個甩到了橫樑,一個扔到了門外。

她的四肢更是被砍得七零八落,整個屋裡就如屠宰場般,散發出一陣陣濃郁的血腥味道。

唯有如玉的舌頭,還在!

林森終於將怨恨發泄殆盡了,他喘著粗氣瞪著如玉,陰沉道:「現在,說出是誰讓你在這的,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如玉痛苦的在地上扭動著,那已經不能說是一具身體了,渾身除了血還是血!

用四個字形容就是「血肉模糊」!

「說!」林森暴戾的踩在了如玉的胸口,一道血箭從如玉的嘴裡沖了出來,差點射到了林森的身上。

林森快速的跳到了一邊,一腳將如玉踢飛出去,如玉就象只麻袋般飛到半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小賤人,差點讓你的血弄髒了我!」林森恨恨不已地罵了句,隨即拿著刀又走到了如玉的面前,將刀往如玉的胸前比劃了下,猙獰道:「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這美麗的胸給割下來,將你的腸子挑出來喂狗……」

「不……我說……我說……」如玉發出痛苦的呻吟,努力地喘了口氣,正要開口說出左芸萱的名字時,左芸萱唇微動了動。

如玉只覺腦中一暈,然後嘴裡緩緩道:「是皇后命奴婢在這裡的。」

「皇后?」林森的眼底閃過一道殺機,追問道:「皇后怎麼會讓你在這裡等著?」

「皇后說她懷疑……啊……」如玉剛說到這裡突然渾身抽搐兩腳一伸就死了。

林森大驚失色,伸出手放到了如玉的鼻子下探了探,一探之下全無聲息,再看如玉的臉上一片青黑之色,分明是中了劇毒而死。

心頭更是一驚,他也算是武藝高強之人,居然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如玉殺死,這如何不讓他不寒而慄?

他警戒地看了眼四周,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把門吹得吱吱作響,他只覺頭皮一炸,足尖一點,飄然而去。

只到他走得無影無蹤,左芸萱才慢慢地踱了出來,看著滿地的狼籍,血肉橫飛,竟然沒有一點的害怕,甚至連神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她冷冷地看了眼如玉那已然不能稱之為身體的屍體,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

轉身,離去……

「咯嚓」她的腳不小心踩在了如玉掉在門口的手指上,發出了指骨碎裂的聲音。

她神情未變,連腳下都不帶停頓,飄然而去。

待走出門后,一道紅線疾射而出,落到了左芸萱的手上,邀功討好的對著左芸萱吐著舌信。

左芸萱冰冷的眼在看到小紅時立刻變成了水般的溫柔,笑道:「做得不錯,小紅,回去獎你一顆靈芝。」

小紅高興的扭動著身體,跳起了蛇舞。

左芸萱鄙夷道:「瞧你這點出息,一顆靈芝就把你樂成這樣。」

小紅頓時停了下來,哀怨無比地瞪著一對小綠豆眼。

「撲哧」左芸萱忍不住笑了,哄道:「好了,好了,別裝可憐了,快去宴會吧,不然就沒有好戲看了。」

小紅這才游進了左芸萱的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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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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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害人不成反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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