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仇恨之殺
手中握著銀色的手槍。我點開屬性：死神之吻等級：無，攻擊力：100，射程200米每六發子彈消耗完畢后等待一秒自動恢復滿倉狀態。
竟然是一件任何等級便可裝備的手槍，儘管還是落後的原始手槍，然而攻擊力卻是我原先使用手槍的10倍，射程也增加了一倍，雖然子彈容量降低了一半，但卻只需要一秒的等待時間。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剛才升到了5級，雖然死亡被降了1級退回到4級，但還是比最早的3級提高了1級，我應該有1點的屬性點可以分配到武器性能的提高上。
在遊戲里，被怪物攻擊死亡扣除當前級別20%的經驗值，但若是被玩家攻擊死亡，則是降級1級。
點開了系統控制面板，果然如我所料一般，我將屬性點分配到了提高補充彈藥速度上，系統顯出提示：補充彈藥速度提高1秒。
身邊白光一閃，現出了雅薇的身體。
「雅薇？」我疑惑地望著她。
雅薇見到我，飛快地撲入我的懷中痛聲大哭。
「到底怎麼了？」我拍了拍她的背，心裡想到了大雄等人，卻不敢肯定，甚至害怕是這個回答。
「他們殺了我！」雅薇抽噎著答我：「我好痛，好痛！」
大雄！！
我飛快地拔出手槍，對準天空死死地扣住扳機，手臂清晰無比地傳來後座的震力，似乎無止盡的轟鳴聲激蕩在城鎮的上空。
如同我無止盡的仇恨，大雄，我要你付出百倍的代價來彌補你所犯下的過錯。
待雅薇哭夠了之後，我才勸說她暫時下線，而我也退出了遊戲，站在共享大廳中調出了關於《火神》的所有資料。
一個字一個字地研究著。
對於影子，我只不過當作是一次遊戲中的遊戲，一次正式較量前的熱身，我並不十分看重在遊戲之中將他殺死，因為那並不代表著什麼。但是對於大雄，我卻湧起了滔天的恨意。
我比和雅薇約定的時間提早了一個小時回到了遊戲之中，剛剛看到資料，只有最後殺死禿鷹的隊伍才能夠當作完成任務，獲得轉職。
大雄認定我必死無疑，因此並沒有將我和雅薇組入他們的隊伍。禿鷹是被我最後的匕首刺進身體而死，因此他們肯定還停留在禿鷹出沒的地方繼續做任務。
雖然我退出了遊戲將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禿鷹每五個小時刷新一次，我足夠在剩餘的兩個小時里趕到矮山，並且進行我的計劃。
我毒龍要讓人三更死，就算是閻王都不敢留人到五更。
我按照記下來的地圖位置找到了一家商店，購買了一套最低級的麻布衣服，又用剩餘的一百六十元購買了一個背包，裝上了我換下的速移裝，背上背包，我向禿鷹出沒的位置迅速奔跑去。
我相信我這樣系統自動生成的面貌只需要換了一套衣服，只見過一面的大雄便認不出我來，更何況，我刻意地將死神之吻藏進了衣服之內，別在後腰上。
腰間挎著的，是遊戲分配的最原始的手槍。
我潛伏著漸漸靠近矮樹林，隱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邊，向禿鷹刷新的樹枝望去。
樹枝上空蕩蕩的，定是還未刷新出來。我將目光移動到周圍的角落，一處搖擺得異常的矮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輕輕挪了一個位置，看到了躲在後邊的大雄數人。
我心裡飛快地計算了一下遊戲中的體力、防禦等分配方式：1到2級增加50，2級到5級每級增加100，5級以後每級增加5%，小數按照四捨五入計算。
大雄要完成轉職任務，那麼他的防禦應該是50+50+100+100+100+40+44+48+53+59=644，若是我未得到死神之吻，算上我升級增加的10點攻擊，我必須要三十二槍才能打死他，而我手槍的12秒補充時間足夠讓我不知死多少次了，更別提其他的想法。
我目光掃描了一圈，清點了一下人數，加上大雄剛好是8人。
也就是說，我以死神之吻100的攻擊力計算，我必須連續開出56槍，這56槍還必須全部命中要害。若是在56槍的時間裡，一旦有人對我攻擊，按照我現在4級的防禦，按照他們10級的攻擊力，只要7槍，或者8個人一人給我一槍，我便要化作白光，死回城鎮之內。
雖然我做好了死的準備，卻不會是死在他們的手中。
我心裡迅速盤算著，眼睛卻盯著禿鷹出沒的樹枝。
一道金光虛幻了一下，禿鷹刷新了出來，我從石頭後邊裝作害怕的樣子飛快地向大雄等人跑去，撲入矮樹林之中。
大雄一點也認不出我來，怒喝道：「你幹什麼？」
我嚇一跳般地看了他們一眼，吶吶道：「我來做任務。」
大雄眼珠一轉，露出親切的笑容故伎重演：「你到那邊去，先開槍吸引禿鷹，我們在邊上攻擊。」
我裝作大喜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要把我加入到你們組中。」
大雄不疑有他，點了點頭，發來了一個組隊請求，我點了同意之後向邊上移動過去。眼角望見大雄的同夥發出偷笑聲來。
到達一處岩石之後，我調出了微型地圖模式，一道綠圈盤旋在我的身邊，上面的白色亮點顯示著同一組裡面所有成員的位置。
我掏出了后腰上的死神之吻，通過瞄準器定位在了禿鷹腳下的樹枝。
手指壓下，死神之吻轟鳴著連續吐出火焰，樹枝經不起子彈的連續激射，嘎然而斷，禿鷹腳下一空，飛了起來。
大雄等人見禿鷹飛起，以為我打中了禿鷹，紛紛從石頭背後站起，手中手槍輪番向禿鷹開火。禿鷹身中數槍，空中一個盤旋，尋找到目標向沖向大雄等人疾飛而去。
大雄等人根本沒料到我方才只打中了樹枝，連半點都沒挨到禿鷹，大喝一聲，紛紛四散，唯恐禿鷹追向自己。
我冷笑了一聲，心中暗暗想到，若是禿鷹知道我幫他報仇，不知道該怎麼謝我。我從石頭之後追下大雄眾人，將死神之吻的槍聲融入進一片轟鳴中，在我身前的四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便倒地身亡，化作一道白光。
我按照微型地圖上的坐標向最近的目標迅速靠去，手中死神之吻火光吞吐中，又有兩人化作白光而去。
大雄帶著另外一個人從另一邊竄出，禿鷹緊緊追在他們的身後。
我連續射出7發子彈，每一發都穿進大雄身邊那人的后心部位，那人化做一道白光憑空消失不見。
大雄這才發現出我的反常，一邊抵抗著禿鷹地撲擊，一邊大聲吼道：「你做什麼？」
我淡淡地先射出幾發子彈，將禿鷹微微打得凝固在空中一秒，這才應道：「殺人。」
槍管微微一移，四發子彈穿進大雄的四肢，他發出疼痛的一聲慘哼，倒在地上，禿鷹急撲而上，雙爪在他背上用力一撕，血肉飛濺中，大雄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原地掉下了一本書。
我飛奔過去，拾取書看了一眼，封面上寫著：控火技。
用以修習火元素召喚功能的異能書。
我成了禿鷹的最後一個攻擊目標，禿鷹撲騰著巨大的翅膀向我飛來，鋒利的雙爪閃爍著死亡的氣息。
我微微一笑，看著禿鷹的雙爪直接破入我的胸膛。
眼前恢復到城鎮的景物。
我向微型地圖儀看了一眼，幾個白點迅速地向我包圍過來。
在他們死亡之後，我成了組長，他們被我一一殺死之後，自來找我報仇了。
而我，也正等待著這一刻。
我從背包中取出速移裝穿上，在白點靠近我不到100米的距離時候，我迅速解散了小組，將自己沒入到周圍的建築物之中。
我隱蔽在一個陽台之後，手中掏出了死神之吻。
這一刻，我似乎回到了現實生活之中，我調整了一下姿勢，打開死亡之神的瞄準鏡，將鏡頭固定在了中間的一個路口上。
一個人闖進了鏡頭之內，我毫不猶豫地連續射出七發子彈，在死神之吻100的攻擊力之下，那人的腦部炸成碎片，一道白光閃過，消失不見。
白光之下，是他所使用的最原始的手槍。
我心裡暗暗嘆息了一聲，從明天開始，他要拿著匕首殺怪升級了。
槍聲暴露了我的位置，幾道人影迅速地從各個道路中衝出來，向我的位置疾撲而來。
我不慌不忙地再開七槍，將另外一個人打成白光之後，這才站了起來，身體一翻，到達另外一個陽台，從窗戶跳了進去，屋內模仿著辦公室的樣子，只是所有的物體都是固定不可移動的。
我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經過升降器從大門走出的時候，大雄帶著另一個人剛好抵達我的面前。
手腕一翻，連續七槍解決了大雄身邊另一個人的生命，自己胸口一疼，中了一槍。
忍住胸口的疼痛，我連續幾槍擊在了大雄的四肢上，大雄的體力直接降低為0，卻保留著少許的防禦。這是所有遊戲之中最痛苦的一種狀態，或者別人不知道，但是我，卻精通如何控制。
只需要將防禦看著是一個人的鮮血便已足夠，體力到0的狀態疼痛感最為強烈，我只需要在他防禦逐漸恢復的過程之中不斷地消耗他的防禦，他將永遠保持著這樣的疼痛。
當然我必須控制在他10秒后疼痛感消失的時間繼續讓他感覺到疼痛。
最讓我開心的是，遊戲之中PK狀態下，十秒之內不能退出遊戲，除非強制關閉快樂機。
而強制關閉快樂機的後果則是所有資料恢復到上次備份時間。
快樂機的性能過於穩定，因此許多人都是讓系統默認每個月的1號自動備份。
今天是30號，這個月的最後一天。
我蹲在了大雄的身邊，大雄雙眼露出極度恐懼的神情望著我，雙唇不斷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的話來。
左邊人影一閃，我連頭也不抬的甩手射齣子彈，白光一閃，人影隨之不見。
「殺滿十個人之後，你將在十天的時間內面臨所有玩家的追殺。」大雄斷斷續續的說道：「或者你被殺了十次，降了十級為止。」
「我知道。」我淡淡地一笑，拔出腿上的匕首，在十秒夠他退出遊戲的時間之內刺進了他的大腿，在他的慘叫聲中說道：「早超過十個人了。」
大雄說的沒有錯，遊戲規則里，殺滿十個人之後，系統將自動在頭上增加一個骷髏標誌，並開始倒計時，十天之內，任何殺死帶骷髏標誌的玩家都可以直接獲得自身等級一定比例的經驗。
兩年的時間裡最高級玩家的等級才76級，這將意味著超過一定的等級之後，每一次升級都需要大量的時間。若是殺了我，那將大量的提高升級的速度。
每一台快樂機只准註冊一個帳號，因此沒有人敢隨便殺人，輕易地讓自己背負骷髏的標誌，因為那將意味著十天的時間不斷遭到他人的追殺，十天的時間以在線計算，而不是離開遊戲，或者付出死亡十次，降低十級的代價。
還有一個規則是：殺人數只記錄先行攻擊者。也就是說，先動手的人才會被計算殺人數，若是遭受攻擊因為反擊而殺死對方則不被計算殺人數。
寒光一閃，匕首插進了他的另外一條大腿上。
大雄慘叫了一聲，歇斯底里地叫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因為你殺了人了。」我不帶一絲表情應道。
「遊戲里若是不能殺人那還玩什麼？」大雄嘶叫著：「天天都有人殺人，我也被人殺過，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殺了我身邊的女人！」我雙眼射出一道寒光，投進大雄的瞳孔之中，我要讓他永遠都不能忘記：「所以，你要付出百倍的代價！」
邊上白光一閃，雅薇剛剛上線，進入到了遊戲之中。
一抬眼便看見了躺在地上不住慘叫的大雄以及蹲在他身邊的我，驚詫地叫了一聲：「龍生？」
大雄看見了雅薇，因為疼痛聲音逐漸變得沙啞地叫道：「她就是你的女人？就算是我殺了她，你也殺回了我一次，若是你不滿意，你可以再殺我，就算是把我殺到0級也可以，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大雄把我身邊的女人聽成了我的女人，雅薇將視線投入到我的身上，美目露出複雜的感情。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微微一笑，回答道：「我說過了，你要付出百倍的代價！」
同時計算著時間拔出匕首插進他的另一條腿中。大雄又是一聲慘叫，可惜這個遊戲沒有昏迷的狀態，否則他一定寧願選擇昏迷。
他的同夥再沒有人敢來，在降級與放棄報仇的選擇之中，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後者。
雅薇蹲在我的身邊，柔聲說道：「算了吧。」
我點了點頭，再一次將匕首插進大雄的腿中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要報仇隨時找我，但是她如果被人攻擊一次，我會把你殺到0級再讓你這樣痛上十天！」
「不會的不會的！」大雄連忙保證，感激著望著雅薇。
我把死亡之唇遞給了雅薇，站了起來。
雅薇猶豫了一下，接過手槍。
在槍管吐出的火焰之中，大雄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從今天開始，我將在接下來的遊戲之中接受所有玩家的追殺。
雅薇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我，似乎想要說什麼，電子秘書去倏地出現在空中，對我說道：「主人，上班時間到了。」
上班時間到了是我設置的密語，意思我的經紀人緊急呼喚我。
有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