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紅其拉甫離內亂頻繁的巴基斯坦境內只有不到七十公里的距離,再往前走就是戰火紛飛的阿富汗,其間雖然有公路通著,這兩年卻鮮少有人敢從這裡經過,流竄的劫匪和藝高人膽大的雇傭兵在這條路上比比皆是,只是華夏國在這邊監管的嚴,派出的軍隊巡防緊密,任是再膽大的恐怖分子也沒敢在紅其拉甫周邊犯下什麼事來。
半路劫了白岐的車輛的就是最近異軍突起的一支雇傭兵團體,他們一連洗劫了附近的數個村莊,人員團體逐漸壯大了些,在附近的幾個團體里也算是小有了些名氣,勢力一起,那主意止不住的就打到了邊境的這邊兒來。只是到底還是不敢在戒備森嚴的華夏軍隊眼皮子底下犯什麼事兒,偷偷摸摸的時不時越境個一兩次,看重的也多是民風強悍的紅其拉甫周遭的一些青壯勞力。
最近紅其拉甫周邊頻繁的人員失蹤就是這夥人乾的,他們行事小心謹慎,抓了人只管先關起來□□,所以直到現在也還沒被秦戰的人查出來什麼端倪。
白岐是個意外收穫,他們本來已經準備撤離了,也是無意間撞見這麼一幕,這男人反應迅速,身手又好,殺起人來眼都不眨一下,實在再符合不過他們的目標了,當然,最重要的是這男人還是為了個女人才下的狠手,這樣的人最好控制,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控制不了,像先前做過的那樣,一槍崩了也不是個難事。
姜衫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一個破木板床上,漏風的窗戶外風還在呼呼的刮著,天色已經大亮了。想起來昏過去前的情景,姜衫猛然坐起身來,身上蓋著的大衣順勢落了下來,她原本穿在外面的那件貂皮外套已經不見了,身上的衣服熟悉,正是昨天晚上白岐身上穿著的那件黑色大衣。
「醒了?」
白岐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房間的另一頭還有個窗戶,他剛才應該是站在那裡往外看,手裡的煙灰還沒有燃盡,清俊的眸子略帶了幾分疲憊,他竟然也不覺得冷,身上只穿了件圓領的黑色毛衣,下身是同色的褲子,腰身遒勁,長腿筆直,刀削斧劈般的側臉冷峻逼人,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當真算得上是一個能引起萬千少女痴迷的美男子。
姜衫環顧四周,房間里破破爛爛的,地上堆滿了雜物,更可怕的是角落裡還放著幾個大柱子,上面黑褐色的痕迹像極了乾涸的血跡,牆上焊了鐐銬,胳膊粗的鎖鏈垂在地上,直看的人心慌,這房間看上去不像是住處,倒像是關押人的地方。
白岐掐了煙蒂,雙手抄兜一步步走了過來,最後在床邊站定,居高臨下的瞧著姜衫,語氣中帶著商量的意味。
「他們以為你是我的女人,現在有兩條路擺在面前,你看是和我裝作夫妻,讓他們放心的挾持著你好讓我幫他們辦事,還是想我被他們視為威脅,現在就死在槍口下,然後讓你自己被送進狼窩,你自己選。」
白岐的話言簡意賅,三言兩語間把處境說的一清二楚,聽到這番話的姜衫卻怔了怔,再想起昨天那伙人的長相裝備,轉瞬間就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這是哪裡?」
白岐道:「應該已經過了邊境,某處沙漠里的小基地吧。」
姜衫就有些心涼,任是誰一晚上經歷這麼些驚心動魄的遭遇都沒辦法立刻平靜下來,她強打著精神問道:「可是這些人怎麼會找上你?」
白岐挑眉,看著姜衫的面色有些陰沉,「你可以認為是我的一番英雄救美惹了禍。」
姜衫咬唇,心中還存了兩分僥倖,「你和他們談過了嗎?知道你的身份他們應該不會亂來,還有秦政委…」
白岐冷笑,「秦戰調了一大批的部隊在查他們,這當口讓他們知道自己劫了部隊高官的子弟,你覺得會是什麼後果?你昏過去的時候我已經探過他們的口風了,聽見外面的槍聲了嗎?這是正在處決不聽話的塔吉克人,把身份說出去,現在跪在外面就是咱們。」
姜衫還要再說什麼,白岐已經一把把她懶腰抱了起來,姜衫還沒來得及驚呼,白岐的唇就已經夾帶著陽剛的熱氣以雷霆之勢壓了下來!
「現在,就先練習一下吧。」
挾著姜衫的下巴不讓她的牙關亂動,白岐的吻狂暴而迫人,帶著骨子毀天滅地的決絕,舌頭強勢的卷著她的,竟然像是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剝拆卸入腹一般。
壓在床上吻了半晌,見姜衫被自己迫的臉色漲紅,幾乎要上不來氣一般,白岐才低笑一聲送來了禁錮住她的手掌,抬首放過了氣喘噓噓的姜衫,白岐的臉上哪有一分深處險境的窘迫,更多的倒是戲謔調侃。
「連這些都適應不住,露出了破綻,那些粗魯的男人可就沒我這麼憐香惜玉了,我死了事小,我可記得這群亡命之徒連奸/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這麼細皮嫩肉的,難免被他們一垂涎,再剁了熬成肉湯喝,也挺凄慘。」
白岐的話讓姜衫漲紅的臉色霎然間變得慘白,前陣子新聞上的確有過類似的報道,邊境這一邊因為這些極端的宗教分子最近亂的可以,白岐說的話倒不全是嚇她。
見姜衫的眸中有了幾分恐懼的神色,白岐話頭倒是停了停,她還生著病,倒沒說出更多的來嚇她,只是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卻一點點認真起來。
「所以,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準話。」
姜衫睫毛飛快的顫了顫,心裡再噁心白岐姜衫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壓下因為白岐的行為而升起的滿腔鬱氣,偏了偏臉頰道:「好,只是你有什麼脫身的辦法嗎?」
還不等白岐回答他的問題,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大笑著說著姜衫聽不懂的語言,白岐迅速的從地方抓了一把灰塵,按著姜衫的脖子往她那張本就髒的看不出本色的臉上抹了抹,姜衫被嗆的咳嗽個不停。
「在我跟他們談妥之前,別讓任何人看到你這張惹禍的臉。」
白岐低聲的警告剛說完,門就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了!
正說笑著的幾個黑臉男人一推開門就看到白岐在姜衫身上壓著,兩人正濃情蜜意的摟在一起,來人頓時又爆發出一陣曖昧的大笑來,沖著兩人倨傲的嘰里咕嚕說了一通,有男人走上前兩步要推來白岐去看姜衫,正巧姜衫瞪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瑟縮的看過來,那張髒的看不出本色,臉頰上還有這淤青傷痕的臉就露了出來,想要來拽姜衫的男人頓時失去了興趣,厭惡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表情訕訕的退了回去。
來人是來找白岐的,叫走了白岐,門一關,接著就是一陣落鎖的聲音。
接下來好幾天都沒見到白岐的影子,一日三餐有人定時送過來,都是硬邦邦的麵包和還帶著腥氣的牛奶,姜衫強忍噁心吃了幾天,幸好來人想著留她還有用,把她的外套和包都拿走了,包里的葯卻留了下來,姜衫被關了幾天,燒卻好了大半。
這天半夜,姜衫裹著白岐留下的大衣又蓋了剛送來不久的棉被,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門外突然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饒是姜衫膽子大,在這種地方關了幾天也早已經是驚弓之鳥,大半夜的有人開自己房間的門,那身子立刻就僵成一團,握著拳頭警惕的坐起身來。
白岐一推開門就看到昏暗的房間里一雙熠熠生光的眸子警惕的瞪著自己,本來陰鬱的臉上頓時哂笑。
「還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情是能讓你害怕的呢。」白岐帶了傷,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的那套,髒的已經看不出原樣,肘彎搭著一件淺色的迷彩上衣,整個人看上去倒還精神,只是即使在笑著,那眼神里的陰沉也不見絲毫的減少。
姜衫有很多話想問,可還沒等開口白岐就給她使了個眼色,窗戶閃過若隱若現的黑影,姜衫立刻閉緊了嘴。
可接著關上了門的白岐就猛地撲了過來,姜衫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嘴就再次被堵了個結實!
「有人。」白岐唇齒間低聲呢喃出聲,頓時止住了姜衫欲圖掙扎的動作。
她原本以為白岐只是想做出親密的樣子來解決外人的忌憚,可接著白岐猛然間探進衣服里的手掌卻讓她驀地瞪大了眼睛,身子立刻就要掙扎!白岐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嘴巴強勢的堵住她的,鐵腕壓制住她她掙扎的手臂,高大的身子將她籠罩了個徹底,透過窗戶外面只能看到兩人抱作一團,全然瞧不見姜衫此刻的掙扎。
「要出任務了,你配合些。」白岐低沉的聲音微啞,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情/欲,「我已經想辦法聯繫上了外面的人,撐過這幾晚…」
白岐用棉被把兩人嚴嚴實實的蓋了起來,他再需要掩人耳目,也不可能真的讓外面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赤/身/裸/體。
「做戲就可以了!」
姜衫的聲音有些慌張,試圖跟白岐講道理,「你如果碰我,就算冒著被識破的危險我也…」
白岐低笑出聲,「傻姑娘,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過的什麼日子,讓你付出一點你都不肯,就不怕我自己單獨走了,留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受罪?乖一點。」
白岐倒是沒有騙白岐,他的確想著法子聯繫上了自己的人,可先不說兩人的小名還在這人數眾多的基地頭目手裡攥著,稍有差池就能被拿來泄憤,就說這個小型基地的具體位置,還沒有徹底贏得信任的白岐尚且沒有摸清楚,即使想來救也找不到地方,消息傳的倉促,為了不引起注意,短時間內白岐還不能輕舉妄動再次聯絡,得了消息的白家人想過來也是一段時間之後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這兩天基地里的人也有些人心惶惶,他無意間聽到了幾句,似乎是邊境那邊本就緊迫的調查最近更加瘋狂了些,白岐約莫著丟了姜衫的秦戰可能也正在往這邊查。
姜衫看著白岐的眼神,瞬間意識到他是認真的,當即臉色煞白,手掌著急又輕柔的推了推白岐挨的太近的胸膛。
「我知道你這兩天肯定吃了不少苦,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讓我先想一想好嗎,你彆強迫我…我,我們先做戲,我不想在這樣的時候…」
姜衫說著有些說不下去,臉色帶了三分窘迫的羞紅,白岐看著姜衫霧蒙蒙的眼睛瞧著自己的可憐相,眸子眯了眯,嘴角猝不及防的勾了勾。
「你用著這招騙過我多少回了?不是玩鬧的時候,即使我想給你時間思考,也得先讓外面的人取得信任才行,過了這一回,以後你想再思考也是可以的。」
白岐卻不給她思考的機會,炙熱的唇舌再次壓了上去,被子下大掌炙熱的大掌不容置喙的直接把姜衫的衣服整個推了上去,姜衫唇齒間頓時驚呼一聲,卻盡數被白岐堵住吞下。
手下嬌嫩的皮膚吹彈可破,白岐的粗糲灼熱覆在她被薄步罩著的豐盈上,白岐身子一熱,陰翳的眸子猛然間閃現了幾分不合時宜的溫柔來。
狂風愈加濃重了起來,伴隨著夜色,基地已經徹底的陷入了寧靜中,正在桌前翻看著最近接到的任務的雇傭兵頭目咧著一嘴黃牙猙獰的笑著,只顧著抓人斂財的他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無意間的一次虜獲,已經惹得邊境的另一邊怎樣的勃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