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7章

宴會廳里也有亞洲姑娘,但卻沒有哪位長的像白岐懷裡的那位,嬌滴滴,水靈靈,整個身子都蒙在暗沉沉的黑紗里,越發襯的肌膚如雪,眉眼如畫,讓人恨不得能拉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或者乾脆鎖起來,免得被人給覬覦奪走,在這樣太過淫/亂奢靡的宴會廳里,這樣一個女孩總給人一種被其他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的感覺。

一看到首領巴拉迪喝止住薩拉瑪,又揮手趕走了身邊依偎著的兩位半/裸的美女,白岐的神色就凝重起來。

「換,要幾個?」

巴拉迪褐色的眸子像是曠野中的狼一般,宴會廳里正在喧嘩著尋歡作樂的男人女人慢慢的就安靜了下來。

不甘不願的坐回了原位的薩拉瑪本以為哥哥要給那女人撐腰,沒想到能聽到這一出,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艷紅的唇瓣勾起來,滿臉的興奮。

白岐抱著姜衫重新坐回了原位,像是沒有感覺到巴拉迪緊逼的視線,平靜的笑著。

「您說笑了,這是我的妻子,誰來也是不會換的。」

巴拉迪立起了眉毛,有些人雖然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但是一看首領的表情就知道這是他被頂撞后要發火的前詔,眾人頓時更加興奮了。

巴拉迪又仔細的瞧了一眼被白岐按到懷裡的姜衫,聲音有些兇狠霸道起來。

「給我,你要什麼?」

白岐唇角翹了翹,他是慣常隱忍,可也是白家迄今為止天分最高也最聰慧的子弟,從來都只有他願意隱忍的時候,過了這二十多年,還沒有哪一個階段是他不得不忍耐的,這一陣例外,這一陣也早已經徹底激起了他埋藏至深的戾氣。

眾人突然就發現,這個平時看上去沉默的過分的華夏男人周遭的氣場突然就變了,眉眼還是那個眉眼,那黑的過分的眸子卻一點點席捲起層層的銳氣,他明明在那坐著,卻總給人一種頂天立地堅不可摧的錯覺,那樣久居高位才能養出來的氣勢竟然絲毫不比首位上坐著的首領少上多少,他就這麼直視著首領,連聲音都不再禮貌恭敬,帶了三分冷冽的笑意,像是在說著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

「除非我死。」

「嘩啦!」

巴拉迪猛地掀翻了桌子,明顯被白岐這當眾的忤逆氣的不輕,額角的青筋顆顆爆起,右側臉頰上的傷痕看上去更加的可怕了!

「女人,他死,你過來?選!」

巴拉迪彷彿從地獄深處蔓延過來的聲音陰森森的響起來,這句話就是對著姜衫說的了,看到情況陡然變成這樣,薩拉瑪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唯恐哥哥真的一氣之下為了個女人把白岐殺了。

「過來!」薩拉瑪有些著急的沖著姜衫吼,白岐那麼堅定的護著姜衫,這女人也應該為了她的男人付出自己。

要麼姜衫過去,要麼白岐死。

白岐低頭看著姜衫,姜衫霧蒙蒙的眸子也瞧著他,那橫貫了十年仇怨的眸子至始至終冷靜如斯,彷彿從來都不在意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一樣。

是了,白岐是混蛋,是狠心的畜生不如,是從來只顧著自己,但他也從來沒有罔顧過她的死活,他間接著害的她人不人鬼不鬼,讓她生不如死,日日在噩夢和痛苦裡煎熬著,可他卻從來都不許她離開他的身邊,也從來不許她真的自我了斷或者被其他人了斷。

上一世要不是自己偽裝的時間夠長,又費盡心思的拿了那注射器,最後激的姜薇動了手,她怕是還死不了呢。

他都捨不得她死,那她捨得了他嗎?

姜衫看了形容可怕的巴拉迪一眼,咬了咬下唇,緩緩抽出了手臂。

還沒等首位上的兩位高興,那細長的胳膊就往上一伸,摟住了白岐的脖子。

「不,要死一起死,我絕對不會背叛我的愛人。」

姜衫的語氣決絕又哀婉,臉上沒有一分懼色,她甚至主動的踮起腳尖吻了吻白岐的下巴。

她捨得,為什麼不捨得?

為了救他把自己獻給一個恐/怖分子?她瘋了嗎?!

姜衫深情的看著白岐,「親愛的,你願意讓我陪著你死嗎?」

宴會廳里更安靜了,掉針可聞。

這麼多人當中,也就只有白岐知道懷裡這女人打的是怎樣惡毒又狠心的算盤,可他不怒反笑,反手把姜衫抱住,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憤怒或者失望的神色。

「我願意。」他說,看不出神色的眸子柔和的看著她,聲音暗啞的又重複了一遍,帶著點子鐵骨柔情的親昵,「寶貝,我願意。」

說完托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往後退,尋著她的唇瓣一吻深深的印了過去!

姜衫眸子閃了閃,避開了他的注視,後背上又噁心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薩拉瑪眼眶裡蓄積了憤恨的眼淚,巴拉迪不知道在想什麼,見著這情況竟然又大喇喇的坐了回去,先前臉上的惱怒也轉瞬間煙消雲散,視線雖然還是膠著在姜衫的臉上,卻沒有再說什麼你死我亡的恐嚇話。

姜衫餘光看到他的動作,這才意識到剛才巴拉迪的一番動作竟然還是試探,再看咬著她的唇瓣細緻的吮吸的白岐,他的表情促狹,是很多年沒有見過的輕鬆愉悅。

第一個念頭是,他早就知道。

第二個念頭就是,她!被!耍!了!

就在這時候,入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東西被打翻的巨響,眾人的視線立刻從兩人身上被吸引了過去。

門口站著一群身穿整齊的黑色西服的男人,當先站著一個穿著棉布長衣長褲的黑臉老者,老者正看著地上散落的武器匣,面帶驚異的跟站在身邊的俊美男人低聲解釋什麼,打翻了武器下的黑臉男人緊張的彎腰撿著東西,頭都不敢抬。

當然,他也完全不能理解,跟著這肥羊站在門口好半晌,怎麼剛要進去見首領,自己膝蓋突然就軟了一瞬,抱的緊緊的武器匣也撒了一地。

白岐抱住姜衫的手臂驀地緊了緊,手臂的處的肌肉一寸寸鼓起來,挨著白岐的姜衫也不經意的朝著那邊看去。

然後她就看到了面色鐵青的秦亦灝。

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

比如秦亦灝和平時跟著他的那群秦家人怎麼會這麼一副打扮出現在這裡,比如為什麼基地里的人對待他們會是這麼禮遇的態度。

比如他在那裡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再比如,秦亦灝的臉色為什麼是黑中泛著青色的。

巴拉迪似乎很喜歡用美女來籠絡人,比如此刻,在白岐和姜衫對面特意騰出來的一個空位上,秦亦灝從容利落的坐正,接著兩個豐乳肥臀的美人兒就朝著他滿目含春的走了過去。

秦亦灝抬眼看了眼秦烈,秦烈忙轉身和同樣站在身後的白衣老者交待,兩個女人連秦亦灝的身子都沒能近就鎩羽而歸,美人一步三回頭的拿眼睛瞧著秦亦灝,就盼著他能改變主意再把自己給叫回去。

結果別說叫了,這俊美的過分的男人連個眼角都沒施捨給她們,冷若冰霜的一張臉上滿是逼人的銳利。

薩拉瑪的眼睛都不夠看了,滿臉通紅的看看左邊的再看看右邊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昨天巴拉迪就有通知過,今天會有一個大的軍火商過來做交易,今晚的宴會也是特意為了他準備的。

軍火可以說是他們做這一行的命根子,自然沒有人敢來冒犯秦亦灝,魚貫而入的黑衣人抬著一個個大箱子,巴拉迪大笑著就在這宴會廳里一個個箱子檢閱,一點都不顧及還有這麼多人在看著。

巴拉迪的態度越興奮,白岐的臉色越難看,他抱著姜衫的手臂收的越來越緊。

姜衫被他勒的胸腔生疼,秦亦灝帶的人沒多少,雖然被禮遇著,但這夥人都是隨時翻臉不認人的主兒,這時候又不能表現出雙方是認識的,不敢看秦亦灝的她只能惡狠狠的瞪著白岐。

「疼!」

白岐這才放鬆了胳膊,半晌,他突然低聲問道:「你會跟他走嗎?」

姜衫沒吭聲,白岐就笑了,又親了親姜衫的臉頰。

「那就一起死吧。」

姜衫的身子就顫了顫。

果然,等巴拉迪心情大好的檢查完了所有的武器樣品,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把箱子重新搬下去后,秦亦灝終於緩聲開口了。

「既然是宴會,就先不談生意,不如先玩樂上一會兒。」

巴拉迪點了點頭,興緻勃勃的走到了首位上,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立即就有穿著露臍長裙的少女進來表演舞蹈。

「美女,乾淨。」

巴拉迪笑的右臉的傷疤都在顫抖,示意自己介紹來的女人都是乾淨的。

「我要對面的女人。」他說,「穿黑衣服的那位,我要她。」

沉著臉的秦亦灝翹了翹唇角,慵懶的支著腿,深邃的眸子里閃著某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暗光,他裡面穿著是一件深紫色綉暗紋的襯衫,同色的領結上一枚銀質的骷髏領章看上去分外的瘮人,黑色的西裝外套上在將他的身材襯托的十分偉岸,袖口處同樣有著幾顆金屬袖章,只是那繁複的圖案連對裝飾了解至深的姜衫都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見過。

這樣的秦亦灝和她任何時候見到過的秦亦灝都不同,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嗜人的血腥味。

薩拉瑪手裡的杯子頓時掉在了地上,氣的臉都紅了。

「你說,是他的身份敏感,還是我的身份敏感?」

迎著秦亦灝冷漠中蘊含著暴虐的眸子,白岐薄唇廝磨的縈繞在姜衫僵住的側臉上,惡魔般的聲音帶著毀天滅地的寒意鑽進姜衫的耳朵里。

巴拉迪怔了怔,沒想到貴客竟然會提出來這樣的要求,他知道下面的那個女人長得十分美麗,可先前為了試探白岐的忠誠度討要那女人就算了,如果真的當著眾多下屬的面搶了他們的女人,不但以後基地里領導起來風氣會壞,自己的威信力也會降低。

更何況白岐還是他看中了的,近些年都沒有遇到過的少有的人才。

巴拉迪敲了敲桌面,還是決定把選擇權交出去,「去嗎?你?」

秦亦灝涼薄的眸子終於能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放在了那個消失了近十天的小女人身上,側頰的咬肌不受控制的抖動了數下,恨不得當場剁了白岐那不規矩的爪子!

「不。」姜衫聲音依舊是柔和的,尾梢卻帶了幾不可聞的顫音,她也不敢看秦亦灝此刻的臉色,依偎在白岐的懷裡輕聲道:「我哪也不去。」

「啪!」

秦亦灝手邊的酒壺驟然落地,一雙濃黑如墨的眸子已經現了血色。

怕秦少衝動的秦烈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壓住了秦少的肩膀,背上已經起了一層的白毛汗。

等在外面的秦家人額角青筋一鼓,手已經悄無聲息的放進了懷裡。

巴拉迪站起身來,接近兩米的身高看上去壓迫感十足,一雙兇狠的褐色眸子不解的看著秦亦灝,天性多疑的他驚疑不定視線不住的在白岐和秦亦灝之間掃著。

秦亦灝輕笑出聲,臉色一收,轉瞬間就恢復了自如,仿若之前面色震怒的人不是他一般。

「倒是很少有人會拒絕我,一時失態。」秦亦灝慵懶道,抿了一口酒,倒沒有收到驟然劍拔弩張的氣氛的影響,雙擊了一下手掌。

「把準備好的禮物送上來。」

兩個黑衣人攙了一個衣著性感至極的女人進來了,女人脖子上系著細細的白金鏈子,水滴狀的墜子深深的陷進深溝當中,隨著動作上上下下的浮現著,鏈子的另一邊被人牽著,像是手裡的女人是個可以肆意把玩的寵物一般。

小的可憐的半透明黑色絲綢布料只罩住了白皙挺拔的高挺的尖端,剩下的就是細細的彷彿一碰就會斷掉的帶子。下身更是不堪,覆著一個黑色的物件,也看不真切是什麼,連束身的細帶子都沒有,泛著亮光,似貼非貼的包住寶地,每動上一下,女人的嘴就忍不住淫/盪的輕張著,只是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竟然是個啞巴。

女人光裸晶瑩的雙腳無力的踏在黃金鑄成的地板上,白的像是能發出些亮光來。

女人美的艷麗,但最吸引人的還是她臉上那種怯怯的柔弱姿態,和這一身誘人至極的裝扮反差太大,以至於更讓人生出了些想要凌虐的衝動來。

這種似露非露的情態看的人鼻血都要飆出來了!

全場的視線一瞬間就定在了被駕進來的女人身上,巴拉迪咽了咽口水,就連見過無數美女的他,看了這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下腹都像是著了一把火,本就不厚的褲子處鼓起了一個頗為壯觀的大包來!

「噗!咳咳!」

正在全場寂靜中,一個壓抑的咳嗽聲猛然想起,看到姜薇的姜衫沒忍住一口噴了嘴裡的酒水,弓著身子劇烈的咳嗽起來,白岐不動聲色的撫著她的背脊,涼涼的看著對面深眸暴虐的秦亦灝。

秦亦灝輕笑道:「不知道用這人換對面的那位,可不可行?」

薩拉瑪急了,快速的對著秦亦灝說了一通,可越急她漢語說的越不清楚,薩拉瑪拽了身邊精通漢語的手下怒目而視讓他翻譯。

「薩拉瑪小姐說,您對面的女人身體已經不潔凈了,您看上的是一塊被人享用過的肥肉,不值得您再費這麼多心來討要。」

秦亦灝淬了毒汁般的眸子從白岐臉上一掃而過,壓抑著聲音笑道:「哦?」

薩拉瑪唯恐他不信,白岐已經傷了她的心了,她不能讓這一個俊美的男人也被一個廢物給搶走,拉住翻譯又說了一通。

「薩拉瑪小姐說,他們兩人的感情很親密,這女人晚上的叫聲滿基地的人都能聽到…」

「咳咳!」

剛平復了些的姜衫又劇烈的咳嗽起來,漲紅了臉,暗中使勁兒的推著白岐,白岐收緊了手臂,死不鬆手,挑釁的靠在姜衫的肩膀上看著臉色十分精彩的秦亦灝。

「好了。」秦亦灝的聲音怎麼聽都有股磨牙的意味,「不用再說了。」

說話間姜薇已經被巴拉迪給扯了過去,嬌弱可憐的她被巨熊般的巴拉迪拽進懷裡,有桌子擋著眾人看不真切,但從姜薇那猛然慘白的臉上已經大致可以預料出巴拉迪準備做什麼了!

就連秦亦灝都沒料到巴拉迪會當眾直接褪了褲子,那和兩米身高極其相襯的物件兒隨著驟然的起身毫無遮攔的暴露在了眾人面前,秦亦灝握住酒杯的手一僵。

白岐已經迅速的把姜衫按進了懷裡,不准她看這太過醜陋的一幕。

巴拉迪邊粗喘著扶著姜薇快要被折斷般的腰激烈的動著,邊大聲的沖著下屬翻譯說了一連串的話。

那下屬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白岐,一字一句道:「首領說,把她留給你最後一晚上,明天就交給我們的貴客,可以給你選用任何女人做補償,不同意的話,現在槍已經上膛,你們兩個可以一起去死了。」

白岐手背上的青筋像是要突破了手背爆出來。

姜衫頭一暈,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但再也沒有人能比坐在他們對面的秦亦灝臉色能更難看了。

秦烈眼觀鼻鼻觀眼的咽了口唾沫,直恨不得能以頭搶地。

這tm…什麼餿主意呦!

白家沒有秦亦灝當初積攢起來的門路,白家也不知道秦亦灝當初消失的幾年去了哪裡,可白慎卻清楚秦亦灝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去找那個給白家帶了一堆霉運的掃把星女人。

於是找的嘴裡起了一圈水泡的斯文男人費力的帶人跟了秦亦灝一路,總算在即將跟丟前看到了這個戒備森嚴到過分的小型基地。

「快!傳消息回去,找到了!」

斯文男人灰頭土臉的藏在一個斜坡下,眼睛死死的定住高高的塔樓,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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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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