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116章

紅其拉甫

鎮上唯一一家能看上眼的旅館里,先前白岐一伙人住的房間里已經被收整一新,一整排的牆壁已經全部被打通,所有的傢具床鋪全部不見了蹤影。

一排窗戶緊閉,只留了正中央的一扇被取了玻璃的窗戶大開著,陣陣冷風兇猛的往裡面灌著,外面是一陣陣狂風鑽過通風孔的鬼哭狼嚎。

此刻姜薇正瑟縮的跪在地上,身上穿著性感的貼身內衣,她的身材很好,慣常穿的又是能夠引得男人血脈噴張的物件兒,此刻這樣被縛住雙手跪在地上,那任君採擷的情態更是讓人看的止不住想要流鼻血。

如果忽略這能凍死人的天氣。

如果忽略那滿臉的鼻涕淚水和恐懼欲死的神態。

房間內站了兩排人,身子筆挺的宛若等待檢閱的列兵式,各個穿著一絲不苟的中山裝,額角處都是鼓囊囊的,露在外面的手背也都是青筋畢露,一看就是身手不錯的練家子。

整個房間里只放了一把還能看得上眼的真皮沙發,沙發寬大,黑色的皮子在日光下放著冷湛湛的寒氣,但也不及坐在上面的男人眼中的戾氣來的寒涼。

男人下頷略窄,一雙狹長的眸子像是淬了光的黑寶石,每一寸打磨的都鋒利逼人,一雙漆黑如墨的濃眉橫飛入鬢,高挺的鼻樑像是被雕琢的完美的石塑,但更令人著迷的還是那每一寸弧度都恰到好處的薄唇,讓人直恨不得能付出一切來讓它能上挑上一瞬,看著它能如願的展現出愉悅的弧度,就是當下身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男人的臉頰略有些瘦削,本就不算大,放在別的男人身上不期然就會顯得陰柔了些,可擱在這人身上,稜角分明的形態卻平白增添了英武的俊朗,再加上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高大硬挺的身材,足以引得任何一個女人對上這人痴迷的尖叫出聲,用禍水來形容他是再貼切不過了。

此刻這個好看到人神共憤的男人就這麼懶散的坐著,長腿微分,手肘支在上頭,骨骼分明的手掌撐著下巴,黑的濃烈的眸子微眯,一瞬不瞬的看著反絞著跪在不遠處的姜薇。

如果忽略男人身上森冷駭人的氣勢,和周圍規整的站做兩排的秦家人臉上的冷汗湛湛,這一副場景真是能看得人鼻血橫流,恨不得能代替了那豐乳翹臀的女人跪在他面前。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

被瞧了這半晌,姜薇終於撐不住,率先哭出聲來,恐懼的哀求著坐在沙發上的秦亦灝,她身上被凍的快青了,嘴唇泛紫,豆大的眼淚不停的落著。

秦亦灝修長的指節敲了敲膝蓋,秦烈默不作聲的上前,一連串的數巴掌甩過去,姜薇連哼都沒能哼一聲,吐了一口血,跟著幾顆牙齒就脫落了出來,秦烈用的是巧勁兒,早就能疼的人死去活來,臉上也只是看上去略紅潤了些,竟然連腫脹都沒有。

「我說了,你敢哭出來一聲,我都不會饒過你,綁上去吧。」

姜薇被打的頭昏腦漲,嚇得眼淚糊了滿臉,愣是沒敢再嗚咽出來一聲,她知道不管她出不出聲他都不會放過自己的,偏偏還要拿這做借口,不逼得她精神崩潰勢必是不會罷休了。

因為只留了一個窗口,裸著身子的姜薇往那窗戶口一堵,蜂擁而至的冷氣和狂風登時吹的她眼皮子一番,差點沒被這削骨剮肉般的酷刑折磨的背過氣去。

「本來沒把你這麼個東西放在眼裡,想著衫衫想要親手收拾就留給她罷了,沒想到你還真敢聯合了外面的人來買她的命,現在你那同夥個個都死了,肉都被剁碎為了狗,你就以為我查不出來始作俑者是誰了嗎?」

秦亦灝就像是尋常聊天一樣,語氣甚至比平日里還要來的溫和上一些。

「那就在這掛著吧,什麼時候找著衫衫了,什麼時候再放你下來跪下認個錯,她要是肯原諒你了,也就算你命大,我從不忤逆衫衫的意思,你就在這兒好好地想,也好能想明白怎麼求得她原諒了。」

一股濃重的騷味和惡臭同時傳過來,姜薇竟然是被嚇得失禁,渾身抖的篩糠一般,看著秦亦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可怕至極的惡魔一般。

秦烈對著姜薇也是怒目而視,景天能夠在短短數十年內躋身國際前列,憑藉的自然不單單是秦家的勢力和秦少逆天的經商頭腦,暗地裡臟污齷齪不知道有多少。

為了不嚇著姜衫小姐,秦少這一段不知道收斂了多少,他們這些做手下的自然配合著裝作良民的樣子,哪曾想會在這當口被些不入流的東西鑽了空子,下手了一次又一次,現在索性連人都找不著了,秦烈怎麼能不恨這女人,如果不是留著有用,還不如乾脆拿著鈍刀一寸寸的把這人活剮了解氣!

眼見著一群人就要魚貫而出,要是真被死狗一般的拴在這裡一宿,姜薇知道自己怕是挺不過幾小時就得變得和生生被凍死在石頭城裡的黃征一般,哪裡又能像秦亦灝所說的熬到姜衫回來,約莫著到時候說的跪地道歉也不過是一具僵硬的屍體被擺了下跪的造型罷了。

「我說!我說!你們別把我留在這裡,我什麼都說!」

秦亦灝不置可否,姜薇忙僵這舌頭,倒豆子似的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怕他們疑心自己說謊,連先前設計著姜衫拍照的事情都不敢隱瞞的說了個清清楚楚,心裡唯一的念想就是這群人能看在不是自己虜走了姜衫的份兒上放過自己。

「真,真不是我做的,我就只買通了黃征,現在他們都死了,我真不知道她在哪裡,嗚嗚,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畢竟是她的親妹妹,她,她,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姜薇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鮮血驟然噴薄而出,濺了滿牆滿地。

一把尖銳的小刀子正深深的插在姜薇的手腕處,秦亦灝手裡轉著另一把漆黑如墨的軍刀,紛飛的刀刃在空氣中翻轉不停,姜薇剛要求饒,另一隻手腕也是一疼,秦亦灝手裡的刀子已經又投擲了過來,這下通身的劇痛讓姜薇再受不住,眼白死命的泛著,又是一陣騷臭,整個人已經徹底的昏死過去!

手下的動作很快,見秦少沒有結束的意思,忙一盆涼水把人給潑醒了,這極致的寒涼讓姜薇眼皮子一翻,凍得嘔吐了起來。

「這事兒我竟然沒得到信兒,秦烈,你是怎麼辦事的?」

秦烈咬了咬牙,「那陣子您忙,姜衫小姐是拖了霍家人處理的,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沒報上去。」

這當口秦亦灝也懶得再追究這些,只是看著姜薇的表情愈加的陰沉了。

「注射了東西吊著,不準暈過去,不是想拍照嗎?去把那指甲一個個都給我掰了。」

房間里一聲聲凄厲的哀嚎聽的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可即使是這樣的慘叫都沒能引出來一個人探頭觀看。

再仔細一看,原來這一整個旅館的人早已經空了,連還算寬闊的鎮上都空曠的沒有一個人經過,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空城一般。

出了旅館,秦烈有些不解秦少的行為,「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姜衫小姐的下落,這種貨色還沒有資格使動那群人,怎麼還…」

秦亦灝淡淡道:「她失蹤多久了?」

秦烈心中一凌,「八天。」

秦亦灝「恩」了一聲,「東西裝車吧。」

秦烈就知道秦少這是怒急了在泄憤的意思了,只是再憂心姜衫小姐的下落,秦少才是他的主子。

「您看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至少只會秦政委一聲,這事茲事體大,那邊到底是太危險了些,您不用親自去的,我和景澤任意一個人…」

秦烈勸告的話還沒說完,一身殺氣的秦少已經摔門回了屋,秦烈只能嘆了口氣,知道這事是絕對勸不住了。

秦亦灝再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這樣的行頭秦烈也有多年沒有見到過了,自從秦老爺子當年知道了秦少做了什麼,氣的吞了大把的安眠藥準備以死告烈先靈后,秦少就再沒有碰過那類刀口舔血的營生,當真洗白經營起了正經的生意,這一段就是秦家所有人都不能碰觸的最高隱秘,知道的人都被封了口。

按照秦老爺子的話,「我跟著上頭打江山這麼些年,不是要後代毀了咱們秦家一身正統的傲骨的。」

臨走前,秦亦灝靠在裝了防彈玻璃的吉普後座上,半明半暗的陰影籠住了他的半邊側臉,因為多年的養尊處優,那指腹間的繭子也淡了許多,只是隱約間能看出當年手起手落的凌厲。

「挑了手筋,灌了烈葯把嗓子堵好,一起帶上吧。」

思索了片刻,秦亦灝意味不明的補充道:「記得穿的漂亮點兒,免得拿不出手,當場給斃了。」

***

這是姜衫除了換房間以外第一次被放出來走動,一出來她才知道為什麼以白岐的能耐都沒能儘快的逃出去,這個基地很大,與其說是基地,倒不如說是一個沙漠里的大型村落了,這裡的戒備很森嚴,建著高高的塔樓,上面站著抱著槍支全副武裝的壯漢。

出門前白岐有交待姜衫不要四處張望,可即使是眼觀鼻鼻觀眼,姜衫的餘光還是看到了一排又一排豆腐塊般整齊的房子,這些房子和自己最先呆的地方十分相似,但讓她心驚的是站在窗口處的人影,密密匝匝,這望不到邊兒的房間里竟然每個都關押的有人。

一想到這些人的來歷和回面臨的遭遇,饒是姜衫膽大,還是止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接著肩膀上就多了一隻強健的胳膊,白岐不動聲色的把只露出了個眼睛的姜衫攬在懷裡。

「別怕。」

他低聲說,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從一開始都沒有露出過一分懼色,離得近了,姜衫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明顯的血腥味,下唇不自覺的咬緊了些。

姜衫心裡倒不是特別的怕,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更多的反而是一股挫敗感,自己重生這一世,過的實在是倒霉了些,比之上一世的遭遇有過之而無不及,每一步都要命。

但最最讓她挫敗的是,兜兜轉轉這麼久,結果現在竟然還要靠著白岐的庇佑才能安然度日,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

某一刻姜衫惡意的想,倒不如當下跟這裡的說了白岐的身份,自己跟他同歸於盡得了,也免得再擔驚受怕被他給糟蹋了。

「看到那一排圓頂的房子了嗎?」白岐攬住姜衫肩膀的手緊了緊,「裡面關押的都是沒了男人的女人,死也死不了,這裡人的玩法兒很多,你想開點兒。」

姜衫咽了咽唾沫,轉瞬間就想開了。

和外麵灰突突的造型不一樣,舉辦宴會的地方布置的很奢華。

這種奢華,是真的用真金白銀堆砌出的奢華,水晶燈照射著,滿目的金黃幾乎要把人的眼睛給照瞎了,像是唯恐人不知道自己的財力,連地板都是金磚堆砌,見慣了富貴的姜衫踩在上面腳步止不住的想要打滑,被白岐抱著腰一提,立刻穩穩的站好了。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長相帶著典型的中東特色的男人,皮膚微黑,高鼻深目,身量很高,壯碩的如同鐵塔一般,瞧上去接近兩米了,如果忽略右側小半張臉看上去分外可怖的坑坑窪窪,也的確能稱得上是個異域風情的美男子。

此刻這首領的左右兩邊各攬了一個近乎半/裸的少女,少女的衣服顏色十分鮮艷,彩色的衣裙鋪陳在地上,在金碧輝煌的背景下顯得分外旖旎,其中一個胸前的豐滿搖搖欲墜的少女正用碩大的兩團夾了水晶做的酒杯往首領嘴裡送。

下面兩旁的眾人形態比之更加不堪,白岐攬住姜衫的手更緊了些,不引人注意的擋了擋她好奇的視線。

兩人被領著去了個位置上坐著,首領看到白岐進來,健碩的胳膊指了指,有兩個貌美的女孩子聽話的朝著姜衫和白岐走了過來!

看看這宴會廳里不堪入目的景象,再瞧著白岐那副冷形冷狀的模樣,姜衫竟然不合時宜的起了想要發笑的情緒來,白岐的女人是多,但是到底沒有到放浪形骸的地步,姜衫好整以暇的瞧著,有了別的女人她正好坐到一邊去,被這男人死死的抱著實在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們來了,你怕是要過去。」白岐面上不動,立著眉毛道:「你敢動一下試試?」

姜衫就又老實了。

「我和妻子情投意合,這一生除了她以外絕對不會有任何其他的女人,首領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還請不要難為我,這小女人愛吃醋,我如果敢讓其他人來接近,怕是以後就不讓我再上她的床了。」

首領巴拉迪通曉四國語言,對中文算是熟悉,但也是能聽懂,不大會說,見白岐是這樣的反應,頓時大笑起來。

「女人,玩具,這樣不行。」

難為白岐能聽懂他的意思,對著首領不贊同的眼神竟然堅持的搖了搖頭,首領臉上的笑容收了收,姜衫本以為他會發火,沒想到轉眼間他就揮了揮手,把兩個衣著華麗的女孩又叫了回去。

「吻我。」

白岐嘴唇幾不可見的動了動,手指隔著黑紗愛戀的撫摸著姜衫的臉頰,「他巴不得我們更親近些,做戲就做全套,你不是擅長演戲?」

姜衫不動,那邊幾個男人就不錯眼的瞧了過來,對著她指指點點在議論著什麼的樣子,姜衫也聽不懂,但從那表情上看去可不像什麼好話,咬了咬牙,親密的攬住白岐的脖子,嘴唇往他側臉印了印。

白岐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溫柔極了,安撫的摸著姜衫的後腦勺,活像在撫摸一隻聽話的寵物,另一隻手臂再一伸,在一群大男人中間看上去分外嬌小的姜衫就被抱進了他懷裡。

接著也沒給姜衫拒絕的機會,面帶黑紗的姜衫被對著眾人,被白岐拉進懷裡深深的吻了下去。

那邊的視線這才算移開。

除了一道。

坐在首領下首的一個穿著艷麗,長相更加艷麗的女人滿臉不忿的瞧著這邊,枚紅色的頭巾上鑲嵌著耀眼的碎鑽,眼上的妝畫的很濃,碗口大的酒杯被她端在手裡,一杯又一杯酒水不住的往嘴裡灌,沒一會兒那臉色就染上了酡紅,榮光更盛,不少抱著懷裡的女人尋歡作樂的女人愛慕的視線不住的落在這個女人身上。

白岐算準姜衫在這樣的場合只能配合他,那纏纏綿綿的吻落上就不肯再移開,間或親密的哺上一口烈酒,看著姜衫又氣又不敢發怒的模樣,白岐原本陰鬱的神色也舒展了不少。

「這樣才乖,再堅持一會兒我帶你回去。」

為了收攏牽制手下,首領對這裡的規矩定的很死,有了主兒的女人是誰都不能動的,免得內部發生械鬥,今天說的見姜衫,也不過是再一次評估姜衫對白岐的影響力,看這兩人能不能被他收買。

這邊兩人正如膠似漆的膩在一塊兒,身前突然立了個人,白岐把嘴從姜衫柔嫩小巧的下巴上移開,抬眸看去。

正是原先坐在首領下手的女人。

女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白岐挑眉,女人只能換做生疏的漢語。

「頭紗…」

說著做了個揮了揮手臂,做出了個掀開的手勢,白岐搖搖頭。

「抱歉,我妻子病了,不能見風。」

女人是首領的親妹妹,名叫薩拉瑪,從第一次看到白岐進了基地,就對著個比所有人都俊美的男人萌動了春心,聽說了他是和一個女人一起被抓來的,這驕縱的母老虎幾次要去剁了姜衫。

這也是為什麼在最開始白岐被叫走後幾天才回來,還是滿身傷痕的原因,基地的人要去動姜衫,原本被兩個黑臉大漢抓著默不作聲的白岐立刻翻臉,誰也沒料到看上去不顯山露水的白岐身手那麼狠辣,五六個人都攔不住他,刀子都扎進去了還拼了命的攔著人不許動姜衫,最後連首領都驚動了,起了惜才的心思,這才攔住薩拉瑪叫囂著欲圖砍人的腳步。

可那一次當著面折了大小姐的面子,惱羞成怒的薩拉瑪可就沒那麼容易放過他了,接著幾天不肯放人回去,變著花樣的整治,偏偏這人也不知道從哪裡練來的一身本事,身強力壯的上了一個又一個,愣是沒人能比得過他,薩拉瑪不忍心真把人給廢了,抓住給治了兩天傷,見不放心的白岐死活非要回去看姜衫,這才不甘不願的含著眼淚把人給放了回去。

那天晚上站在外面的人除了首領派來的,還有就是薩拉瑪的人,白岐做到了這份兒上她還是不信兩人是一對。

這會兒在宴會上親眼看大兩人這麼恩愛,任性的薩拉瑪真是心如刀絞,怎麼肯相信自己被一個看上去一腳就能踹死的女人給比了下去,附近雇傭兵團多少男人舔著她的腳背想把她娶回家,她不信有什麼樣的女人能比得過自己。

她見這女人穿了一身黑被自己看上的男人攬在懷裡,只以為這女人長相醜陋,不好意思見自己。

薩拉瑪身上穿著薄透的彩色裙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掏出了把槍來,『喀拉』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姜衫的腦袋。

「臉,紗巾!」

薩拉瑪說出的話殺氣騰騰的,白岐的本就細長的眸子頓時眯成了一條縫。

其他人只看著這邊笑,他們是聽說過見過姜衫的面容的人的彙報的,據說長得很醜,五官腫脹,眼睛也小,比沙地里的吃肉的老鼠長得還要醜陋,這也為什麼在白岐還沒有引起首領的重視之前,並沒有好奇的人過來拽了姜衫先去歡好的緣故。

因為這樣的女人拒絕了首領的寶貝珠子,更何況這珠子還是個難得的大美人,其他人不知道當著白岐的面兒明裡暗裡嘲諷過他多少回了。

姜衫在石頭城被折騰的那一通,倒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可關鍵就是她修養了這幾天,臉上的腫脹青紫已經消了,來之前又被人在外面守著梳洗乾淨,雖然沒有動那些看上去艷麗無比的脂粉,臉上也的確白凈整齊著。

再看看這一整個宴會廳里酒池肉林的形狀,連一向隱忍藏拙,喜怒不形於色的白岐都忍不住動了怒。

「她不會真開槍吧。」

姜衫的聲音有些訕訕,小小的聲音帶著幾分清香的酒氣。

白岐因為怒氣而泛白的嘴唇抿了又抿,「會。」

薩拉瑪拎著槍的手挑釁的往姜衫身前送了送,看向白岐的眼神卻充滿了哀怨。

首領兀自埋在豐乳之間,褐色的眼睛看都不朝著這邊看一眼,顯然對這裡爭風吃醋不感興趣,對白岐懷裡抱著的屬於白岐的女人更是不感興趣。

「數,三。」

薩拉瑪見兩人都不搭理她,身子還膩歪在一起,頓時氣的描畫的鋒利的眉毛立了起來,用了當初白岐處理黃征一伙人的手段,那□□已經頂到姜衫的後腦勺了。

冰冷的金屬質感讓姜衫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以前自己身邊這些男人也是招蜂引蝶,可引來的也多是柔柔弱弱的小蝴蝶,哪有這樣霸道的,一言不合就要開槍。

「一。」

薩拉姆的讀音很拗口,聽著人別彆扭扭的,那語調惡劣的很,像是巴不得姜衫不聽她的話不肯摘下來才好。

可那『一』字的語音還沒有落下,隨著白岐冷著臉起身欲開口,不想死後被奸/屍的姜衫已經識相『唰』的拽下了頭巾!

暗紅色的捲髮從黑色的頭巾里頃數瀉下,一雙白的如同剛煮好的牛奶的小臉從白岐的懷裡吃力的抬了起來,飽含了霧氣的眸子大而穠麗,露出的一小半下巴弧度美的驚人。

「取頭巾而已,怎麼能用得上喊打喊殺呢。」姜衫的語氣輕柔溫和,蟬翼般的睫毛抖了抖,有些忌憚的看著那離自己咫尺距離的槍口。

薩拉瑪瞪圓了眼睛,看到姜衫一瞬間,臉色猛地就白了!拇指一動,姜衫的話音一落,薩拉姆已經狠辣的扣響了扳機!

姜衫頭皮一麻,怎麼也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講道理,自己明明按照她的要求把礙眼的頭巾給去掉了,她怎麼還是要殺了自己!

白岐一直注意著薩拉瑪的動作,見她猛然發難,臉色鐵青的抱著姜衫一個打轉,驚險異常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砰!」

一聲巨響,後面的酒瓶子已經被打碎了一排!

姜衫耳朵還是被掃過,火辣辣的疼,接著就是一陣血絲橫流,白岐眼裡的戾氣頓時就升起來了!

薩拉瑪一看到這女人的臉,心裡立馬就知道要是留著這個女人在,自己這輩子怕是也得不到白岐了,腦中一陣瘋狂,見她躲開,立刻就要接著開槍!

「薩拉瑪!」

坐在首位上的首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正了身子,爆呵著制止了妹妹的衝動,褐色的眸子盯住了被白岐護在懷裡的姜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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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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