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三十五章
向燁信將孫安南壓在地上盯了許久才打算放開，沒想到喝酒太多腳上一滑又摔倒在孫安南身上，就他這麼有分量的身子骨倒在孫安南身上險些沒把人給砸吐血。
「啊，抱歉。」向燁信嬉笑著給人說抱歉，翻了個身和他並排躺著，看孫安南咳嗽著用手揉胸口。
「莽夫，你這手腳沒個輕重的，將來就算有女子願意嫁給你說不準也會被你出意外給弄死了。」孫安南滿是惡意地猜測著。
向燁信擺著手，「不會不會，再怎麼我也不會做到這個份上，女子是需要疼愛的。」
「我打賭你一定沒想好的……」
「嘖，有關於傳宗接代的也是好的。」向燁信眯起了眼睛，表示孫安南想多了。
「……」孫安南默然無語，
此時山下的夜庄正是熱鬧的時候，依向燁信來看應當是正在拜堂，對於這件事情師傅是最為開心了，今日怕是要大醉一場。
而且，近日來聽說闕城那邊的事情暫時熄火了，怕是也再打不起來，此番是孫家的人略勝一籌，朝堂中的勢力也大多是被孫家拉攏了，那，孫安南這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安南啊，你聽說了闕城那邊的事情嗎？」向燁信看孫安南最近都是呆在夜庄，沒怎麼出門，怕是這個在茶館中廣為流傳的消息他也不知道，當即就打算提醒他一下。
「闕城怎麼了？」孫安南喝了一口酒，無所謂到。
向燁信搖頭，「你果真還是不知道啊。」
「我應當知道些什麼嗎？」這是被向燁信一句話說得莫名其妙的孫安南，他疑惑地灌著酒，一邊瞟著夜庄地熱鬧模樣，打定主意他將來若是成婚的話也是要辦得這般熱鬧才行。
「恩，闕城那邊的戰事消停了，說是孫家勝利了，大抵是過不久就會有人來接你回去的。」向燁信覺著這個可能性很大，「你孫家會膽大得來染指邊城嗎？」
「若是你父親有這個想法最好還是勸勸，別到時候被師傅一巴掌掃到南牆門上掛著去，那就尷尬了。」向燁信感覺他們兩人也是做了那麼久的朋友，該提醒的時候還是得提醒一下。
「你此番回去的話是否就要和那婉月公主成親了？」向燁信猜測著這小子就要抱得美人歸了，一時還有那麼一點小小的不爽。
「回去？我回去作甚。」孫安南笑了一聲，「就算是回去那也不是以前的闕城了，而且……既然在你這夜庄住下了，我就沒打算回去，還是說，你不樂意我在這兒？」
「你要留在這兒？」向燁信對於他突然的言辭還有點那麼不可置信。
「恩。」孫安南點著頭證明他剛才不是在幻聽。
「你腦子有病？」向燁信一句話脫口而出，孫安南一陣無語，張口要反駁，又被向燁信給壓倒了，「你可是想過，你此番回去可不只是一個駙馬可做了。」
「你家中得寵，大哥二哥又都有家室必定不會和你爭，你父親又年老，就算坐上那位置也是坐不了多久，或許再過個三五十年你就可以坐上那位置了，你不心動？」向燁信覺著自己的猜想成真的可能性很大。
「不心動，做皇帝有什麼好的？」孫安南半點不為所動，撇著向燁信的眼神都帶上了鄙視。
「能有什麼好的？」向燁信的聲音大了一些，又忙壓了下來，「你傻啊，做了皇帝有什麼不好的，江山美人，權利美酒，有甚有甚，你當真是腦子壞了？」
向燁信用手板著他的腦袋查看著，覺著這麼好的機會孫安南不把握住也是和傻子無異的。
「我要這些來做什麼，現在在夜庄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嘛。」孫安南掙開他的手，小孩子賭氣那般鼓起了臉。
「好是好，但是回闕城可是能有更好的。」向燁信琢磨著要怎麼說服他，「你看你在夜庄這兒沒有女婢服侍吧，你回了闕城別說女婢了，就是要那些小家碧玉、官家小姐給你做牛做馬都是可能的。」
向燁信這個猜想完全符合了自己的口味，若是真能達成的話讓他把夜庄賣一半出去他也干。
「這是你的願望你施加給我作甚！」孫安南憤憤地推開他的手，「太膚淺了，你的願望就只是一群女子？」
「那不然還能怎樣，身為男子想象被一群女子服侍不是很應該的。」向燁信被推開也不惱，抱著酒罈子灌了幾口，聳了聳肩，表示放棄勸說孫安南了，跟個聖人似的，油鹽不進吶。
「那是你，你以為誰都同你一樣吶。」孫安南還看著他，像是要把他身上盯出幾個洞來似的。
「你不是這樣？」向燁信睨了他一眼，「那你說說你要作甚？為何不回去？」
「不回去能有什麼理由。」孫安南一時語塞，沒想出什麼好理由來，嘟囔了半響才說，「總之夜庄這清凈，不會像是闕城那兒那樣整日都鬧騰，若是我回去了，不就得每日被鬧死啊。雖說現在是孫家佔了大局，不過楊家的人物也不少，我回去不就得整日和這些人鬥智斗勇，說不定還來不及回去就被人派刺客給暗殺了……」
「那還真有可能。」向燁信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見孫安南的時候，正好是他被人暗殺后，渾身是血跟個血人似的，好在生命力頑強被自己那麼一番戲弄也沒死去。
當然的，他也不是沒有辦法，若是孫安南當時沒有熬過去他還有師傅給的藥丸救他。
「那你執意要我回去是作甚？」孫安南對於向燁信這種把人將火坑裡推的行為有些咬牙切齒，他說的這些他可不相信向燁信沒有想到。
「自然是為了讓你坐上那位置了。」向燁信說起來還有點不甘心，「你想想，若是你成了皇帝或者是太子，那麼我這夜庄就安保無憂了，不說完全，至少朝廷那邊不會有麻煩過來。」
「而且你想想和皇帝做朋友那得是多好啊，就這個消息放在江湖上，七成的麻煩也省了，這些福利簡直不能太省心。」向燁信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可惜了孫安南不按常理出牌，「可惜你不答應，這意味著我將來的麻煩還得大串大串的來。」
「……你準備利用我？」孫安南默然無語。
「那是自然的，有可利用的我不利用我是傻啊。」向燁信毫不要臉地承認了，「嘛，我夜莊裡擅長出商人你又不是不知曉，若不是你還有這層關係在我也不會一直讓你在夜庄住著了。」
向燁信感覺自己說得很清楚，孫安南也是明白人，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較真的，然而他又失算了。
「我說，你利用人說出來確定我還會被你利用？」
「不然？」向燁信表示不理解，「這種互利互惠的事情你有什麼不能配合的，我夜庄這也不是任由你四處走了嘛，你可別忘了你前陣子還打傷我十幾個護衛，包括師傅的寶庫都被你給逛了幾圈。」
「……」孫安南默了，還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沒想到全都是在向燁信的眼皮子底下在進行。
「你在我身邊安插人了？」孫安南做出如此猜測。
向燁信豎起一根手指，笑道，「一個。」
「……」
「這種話題太傷和氣了，喝酒喝酒。」向燁信打著哈哈，提起酒罈子和孫安南碰了一下，隨後咕咚咕咚地灌了起來。
「你和我說這些不怕我自己一個人跑了？」孫安南灌了幾口酒之後又問。
「嘿，你以為你進了夜庄還能隨意地走啊，我保准你出不了邊城的城門就被人捉回來了。」向燁信說起夜庄來總是及其自信的那種。
「我的輕功和楊瑾聖倒是有得一拼的。」孫安南執意想證明自己不弱。
「那是自然，我感受得出。」向燁信表示贊同，「不過我夜莊裡的武林高手也是不少，你那點輕功可是不夠看。」
「……」
那日伴著山下夜庄的鞭炮禮樂聲兩人喝了很多，邊上的幾個酒罈子都空了，也嘮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大多是孫安南無語而終，而向燁信看著孫安南吃癟的模樣也是心情愉快了起來，就差沒拍著人的肩膀仰天大笑三聲來表現了。
「你心情似乎不錯？」身邊倒著幾個空罈子，孫安南和向燁信四仰八叉地倒在空地上，也是有些醉了，向來有些潔癖的孫安南也不管地上臟不髒的問題了。
「恩。」喝醉了的向燁信話倒是少了，撐著坐了起來，俯視著孫安南，「倒還是有些你的原因在。」
「我的什麼原因？」孫安南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你自己琢磨。」向燁信沒打算和他明說，而且雖然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不過因為孫安南能夠留下來而開心這種事情還是有些不符合他的人設。
「你這人總是說話不說明白。」孫安南孩子氣地撅起了嘴，也撐著坐了起來，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沒有坐穩就栽倒在向燁信懷裡，他抓著向燁信的衣襟靠在他懷裡，臉上染著紅暈，瞪著一雙鳳眼看著他。
向燁信的手臂攬著他的腰，只感覺這人的腰比自己摟過的大多數女子都要細，身上還混著好聞的酒香，模樣比小師妹還要美，腦子一熱，低頭就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