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88_88021「顧莘禾?」
被叫到名字的顧莘禾都不知道自己是運氣爆棚還是踩了屎一樣的倒霉,想招輛的士,卻把沈大少的車也招停了,她只能硬著頭皮彎腰打招呼,「沈少。」
沈澤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在等的士嗎?」
顧莘禾點點頭,頗有幾分尷尬。
「上車吧,我送你,這時間難打到車。」
顧莘禾傻住了,「啊?」反應過來后連忙後退一步,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太麻煩你了,公交車站也不遠,我走過去坐公交好了。」
沈澤昊輕笑一聲,「我每天回家都從這條路過,公交車站有多遠我還是知道的,既然你怕我覺得麻煩,那我就把你帶到容易打車的地方放你下去,可以了嗎?」
顧莘禾還是有些猶豫,眼睛不停地瞥著馬路上有沒有的士經過,這時候沈澤昊平平淡淡地開口了,「我不喜歡一句話重複很多次。」
「……」
好吧,顧莘禾屈服了。
既然大佬這麼想表現自己的樂於助人,她也不好意思再拒絕——顧莘禾迅速為自己的屈服找了個令人滿意的借口。
顧莘禾不是個怕生的人,但面對沈澤昊,她還真就一點先起話題的想法都沒有,也許是以前外界對這人的評論先入為主了,她就覺得這人她一個普通小市民惹不起,與其上趕著去跟他講話套近乎,還不如安安靜靜地減少存在感,一下車轉身各走各的,誰是誰管他的呢。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沈澤昊先開腔了,顧莘禾只能應和。
「你家住哪兒?」
顧莘禾說,「在江中大廈那兒附近,如果不順路的話隨便找個公交車站就行。」
「順路,我回家也經過江中大廈。」
他低沉醇厚的聲線太撩人,混合著車點若有若無的清爽好聞的香氣,衝擊力不小。
顧莘禾很好地把持住了,她看著車窗外發獃,試圖忽略身邊這人強大的存在感。
車開的很平穩,沒過多久,顧莘禾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歪著頭閉上眼睛,還沒眯一會兒呢,沈澤昊的聲音再次把她拉回了現實,「你的腳受傷了?」
顧莘禾瞬間清醒過來了,把小腿往車座下曲了曲,「嗯……一不小心擦破皮了。」
「拍戲的確很辛苦,你一個女孩子,怎麼不找個助理呢?遇到事情也好有個人幫忙。」沈澤昊語氣淡淡的,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側過來看她的目光卻又好像很認真關切。
顧莘禾只好說,「我還稱不上是個演員呢,就是噹噹替身,沒有必要還去找個助理。」
沈澤昊頓了頓,「你想當明星嗎?」
顧莘禾心尖一顫,她已經完全摸不透沈澤昊在想什麼了,難道他想簽她進st?
……騙鬼去吧。
她看到眼前已經出現的江中大廈,飛快地說,「啊,快到我家了,沈少,前面把我放下去吧,十分感謝,再見。」
沈澤昊察覺到她亂了的語氣,自喉間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聲,「別急,你腳不是受傷了嗎,劇組裡臨時處理不好,去附近醫院看看吧,要是感染就不好了。」
「……」
顧莘禾很認真的考慮,她要是直接說了「沈少我們好像不熟吧」這句話,沈澤昊會不會一腳把她踹下車?
事實上……他們的確不是很熟,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人,還是說沈大少其實是個自來熟的人?
多麼的,恐怖啊。
不知道為什麼,顧莘禾就是跟覺得這人獨處,渾身不舒坦,身邊那人就算不說話,也好像有隱形的壓迫力,牢牢地壓在她身上,連呼吸都有點受限。
顧莘禾如坐針氈,終於還是熬不住了,試探著問,「那個,沈少,以前我去st做兼職的時候還小,不太懂事,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要是你真的介意,那我先道歉?」她吃不準沈澤昊的想法,按理說就算他對她這個人有印象,也沒到能順帶送她回家還送去醫院的情分,要說他就是一隨手行善的人,顧莘禾還真不信。
能站到他這高度的人,所謂的好心,早沒了。
沈澤昊忍不住笑出了聲,側過頭來看向她的眼眸里也盛滿了笑意,「顧小姐,你為什麼這麼怕我?我只是順路送你去趟醫院而已。」
顧莘禾想哭,大佬,你別這麼好心,成嗎。
「你不必這麼緊張,我們之間沒有過節,我只是正好經過那裡,看到你站在路邊,就想說順便送你一程。」沈澤昊耐心地解釋了,看到顧莘禾聽完他的話之後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心情頗好地揚起了嘴角。
心裡沒壓力了之後顧莘禾整個人放鬆下來了,沈澤昊伸手按了什麼按鈕,輕柔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他沒再開口說話,只專心地開著車。
到了醫院大門口,顧莘禾解開安全帶,「麻煩沈少了。」
沈澤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點點頭,「進去吧,我走了。」
「好,謝謝。」
顧莘禾目送著沈澤昊的車開遠了,放鬆地呼出口氣。
沈澤昊從後視鏡里看了眼轉身走進醫院大門的顧莘禾,隨即拿手機撥通了姚曦楚的電話。
「喂?阿昊,到片場了嗎?」
「沒有,我直接回家了,以後都不去接你了,就這樣。」
姚曦楚停頓了一下,「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沈澤昊淡淡地嗯了一聲。
姚曦楚急促地呼吸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怎麼突然就?」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上次答應你的那部電影女主角還是你的,況且你從我這兒撈得也夠多了,別不知足。」
姚曦楚抖著聲音,「我知道了……」
沈澤昊掛斷了電話,面色如常。
他們之間本就只是利益與欲、望的交易,不存在任何所謂的感情,當初姚曦楚找上他的時候清醒得不得了,把自己所能獲得的好處一條條列出來,其實一開始沈澤昊並不打算接受,他眼光高,而且很少找圈內人,姚曦楚也說不上是什麼絕色美人,沒什麼地方能吸引他的,然而他卻在姚曦楚身上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熟悉感,看著她的背影,似乎隱隱約約想起一個在他記憶中已經模糊的人。
他一度不知道這種莫名的感覺從何而來,直到半個月前偶然遇到了顧莘禾。
他腦海里浮現剛剛坐在副駕駛座上那人白凈的小臉上露出小動物一般的忐忑和警惕,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揚,如墨般的雙眸里掠過一絲明亮的光。
四年前,因為某些原因,他沒有去抓住這個人,既然老天安排了他在茫茫人海中再次遇見她,就沒有理由要放走人。
不管用什麼手段什麼方式,他想要的,都必須要到手。
他想了想,撥通另外一個號碼。
那邊接通之後,沈澤昊淡淡地問道,「許導,今天拍戲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
許導微愣,「沈少啊,今天沒什麼事兒啊。」
沈澤昊微微擰起了眉,那丫頭腿上受了傷,劇組裡都沒人知道么?
不過也是,她現在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替身,別說是腿受傷了,就是昏過去也沒人在意。
「許導,前幾天我跟你提過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許導連聲應道,「記得,記得,這不,今天我就通知了顧莘禾過來,酬金也多給了些,她表現不錯,還是沈少有認人的眼光,看得出她是塊值得琢磨的石頭。」
沈澤昊在心底嗤笑了一聲,語氣里卻一點沒波動,「你看看這電影里還有沒有什麼沒人演的小角色,給她幾個出鏡的機會,平時能提點就提點她一下,她問起你也別瞞著,就說我覺得她有培養的價值,別管她信不信,就這麼說吧,這事還是得麻煩許導,交給許導我也放心點,之後找個空我會當面道謝。」
「誒,沈少說這話就生分了啊。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想起了一個小角色,演的那人出了意外來不了,我明天就告訴顧莘禾讓她來演。」
末了,沈澤昊沉思了一會兒,「許導方便的話幫我看著點兒,別讓劇組裡其他人欺負她了,畢竟只是個小丫頭,還沒什麼心眼。」
「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沈少放心吧。」
他這番話就差直接告訴許導顧莘禾是他看上的人了,許導在這圈內也夠久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至少之後這小丫頭在劇組裡不會受到誰欺負了。沈澤昊微微揚起唇角,他看上的人,怎麼能被別人欺負了去?
中間隔了四年,卻被同一個人吸引,這種新奇的感覺完完全全挑起了他的好奇心和征服欲,更好笑的是,這人還比他小了八歲,當年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只是個高中畢業的小丫頭,現在看著變化也不大,還是有些莽莽撞撞,卻又可愛得緊。
他沈澤昊雖然算不上閱人無數,但至少普通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身邊有過各種各樣的人,大多都是逢場作戲平等交易,談不上任何感情可言,然而現在卻兩次對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起歪念,沈澤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美艷嬌麗的女人看多了審美疲勞。
女人對他而言向來都只是附屬品。他一直很享受這種自由的感覺,沒有人能夠束縛住他,儘管風流了小半輩子,他卻從未欠下任何情債,都是和平而理智地分開,在一塊兒的時候他也是盡量對對方好一些。
因為自身也有些輕微的潔癖,他對女伴的要求一直很高,自己也從不會亂搞,通常都是只固定一個女伴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在確定了要牢牢抓緊顧莘禾之後就打電話給姚曦楚說了分開的原因。
既然有感覺,那就要追到手。
所謂的有感覺,對於女人來說是怦然心動,而對於男人來說,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想上。
沒錯,就是那種最直接最原始的衝動,就像是最低等的動物一般,當那人出現在眼前,這股衝動就迅速地席捲了他整個人,讓他滿腦子除了各種限制級的畫面,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任何東西。
沈澤昊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小獸一般對周圍所有人都充滿警惕和拚命忍耐的顧莘禾的場景,那時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女人,挺符合我最近口味的。
無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不變的是——
好想看看她被自己壓在身下滿臉潮紅尖聲呻、吟的樣子,想撫摸過她瑩白如玉的皮膚,想狠狠地咬住她看起來就水潤柔軟誘人犯罪的嘴唇。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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