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互斗
與此同時,皇宮的某一角,幾個黑衣刺客完全被打趴下了,『祁星河』的臉上露著與平日里完全不符合的怡然自得的表情。------------------------
他拍了拍雙手,笑了笑,將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露出一張清秀俊逸的面容來,可不正是易容之術了得的千面嘛。
「還好莊主早有先見之明,從山莊出來就讓我先易容了過來,否則早就被你們拿下了。」他扭了扭脖子,許久沒動手了,都有些手生了。
「走吧,這裡不宜久留。」伊人穿著侍衛的衣服,僅露出的那張臉俏麗可人,朝著千面挑了挑眉,兩人這才離開,沒過多久便有人蜂擁而至,看著地上躺著的這麼多人,陰沉著一張臉不做言語……
劉婉兒抽了抽嘴角,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大皇子來了便好,皇上肯定已經念你很久了。」如此想念你,你怎麼不和他一起下地獄呢?她雙眸微眯,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彩。
祁星河望了劉婉兒一眼,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以前沒覺得她這麼可惡,現在怎麼就越看越厭惡呢。
他看了眼周圍的大臣,他們並不覺得皇後有哪裡不好,或是怪異,反倒是對著他們幾個交頭接耳著,時不時還指指點點的。
「皇後娘娘,我想親眼看下父皇。」祁星河上前兩步,目光熾熱的望著那巨大的棺柩,大臣們都站在棺柩下方,離得最近的只有老王爺和劉婉兒。
本以為劉婉兒會驚慌失措,可她卻笑了笑,眼中飽含深意的看著祁星河道,「皇上已經入了棺柩,大皇子想看,便過來這裡吧,大皇子常年不在宮內,跟在晉南王身邊,自然是想念皇上的吧。」
祁星河雙眸一瞪,冷冷哼了一聲,便朝著那棺柩走去。
容雲初扯了扯祁越陽的衣袖,在眾人所看不到的情況下,他捏了捏她的手,「沒事的,我還在這。」皇后是不敢貿然動手的。
祁星河的心裡『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他們都知道祁越城沒死,自然不相信棺柩里躺著的人是祁越城。
可當他親眼朝著裡面看了眼之後,他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下來,呆若木雞的看著裡頭的人,腳下一個不穩便跪在了地上,隨即哀戚的喊道,「父皇……」
容雲初感覺到了祁越陽握著她的那隻手,一下子收緊了,力氣有點大,惹得她有一些疼。
「這怎麼回事?你到底對父皇做了什麼?」祁星河眼中泛著淚光,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見的那個人真的是祁越城,可那張臉及時泛著白色,卻也是祁越城的臉,心中一時間憤怒難當,他直覺的認為肯定是劉婉兒為了自己的野心,已經對祁越城下手了,忍不住怒指著劉婉兒大吼道。
「大皇子怎的如此?皇上已經薨了,這個消息滿朝文武都知道,你此話怎講,莫不是想要污衊本宮。」劉婉兒一副害怕的樣子,退後了幾步,憔悴的臉上露出訝異失望的表情。
「哼,你別做出這樣假惺惺的樣子了,根本就是你對父皇下的手。」祁星河眼眶紅紅的,看著劉婉兒的眼睛中滿是怨恨,恨不得立刻上前和她拼了。
「大皇子,本宮再不濟也算是你的母后,怎麼能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真是讓本宮寒了心啊。」劉婉兒眼神一變,同樣危險的望著祁星河,甚至有幾個擁護皇后這一派的官員已經走了出來。
「大皇子切莫激動,末將知道大皇子定是接受不了皇上已經薨了的消息,末將也十分難過。」沈將軍與祁星河在軍營的時候便已經相識,也指導過祁星河一陣。
祁星河卻不理會沈將軍的勸慰,冷冷的看著他,「你們都已經瘋了,寧可相信一個女人,也不肯好好查查父皇的死因?」
「說到皇上的死因,有些話,臣還真是不得不說呢。」右相悠然的踱步上前,那雙泛著精光的眼睛中瞥向大殿的某一處,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當初皇後娘娘並沒有及時的公佈於眾,但是諸位大人應該知道皇上之前有被行刺的事情,龍體欠安,本就有危險,可當時晉南王卻執意要離開京城,去找個罪臣之女回來,皇上拗不過他,心中鬱結徒生,才會……」
這後面的話不用說下去,給眾人留了個想象的空間,右相滿臉遺憾的朝著晉南王望去,嘴角幾不可見的上揚了一絲弧度。
「你無恥……」祁星河聽完右相這番話,眼睛都瞪圓了,一個上前就想要去扯右相,卻沒沈將軍給攔下了。
眾人將複雜的眼神投向祁越陽和容雲初,顯然已經相信了右相的話。
「這潑髒水的活,他們還真會做呢。」容雲初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一下子,他們就成了眾矢之的。
容雲初終於知道這場『鴻門宴』演的是什麼了,劉婉兒早知道自己沒辦法成功的除掉祁越陽了,便想著法子要將他的名聲搞臭,將祁星河不孝的名聲坐實,他們屆時讓老王爺一派的人上位,自然就不成問題了。
「本宮只是當有些話不得說,卻沒想到大皇子會如此想本宮。」順著右相的話,劉婉兒眼眶微紅,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成功的又扮演了一回弱者。
「這戲還要繼續往下看嗎?」容雲初有點看不下去他們演的戲了。
祁越陽冷著一張臉,這才和容雲初上前幾步,走到祁星河的身邊,對上沈將軍那張有些木然的臉,伸出手,一把將沈將軍制住祁星河的手給握住,惹得沈將軍悶哼一聲,只得放開了祁星河。
「王爺這是做什麼?」右相質疑的問出聲。
眼看晉南王如此兇悍的樣子,不少人都更相信晉南王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了,畢竟以往他的形象便是個煞星。
「皇叔……」一向神采飛揚的祁星河在看見祁越陽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眼眶一紅,眼中淚意閃現,剛才的心情早已有些崩塌,他眼角朝著棺柩看去,卻不敢相信裡頭躺著的人是自己的父皇。
祁越陽沒有理會別人,只是一步一步的朝著棺柩走去,在看見裡頭一動不動躺著的人時,瞳孔驟然收縮,垂著的雙手悄然握緊,周圍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冷氣。
容雲初快步走上前,果然看見棺柩里躺著的人是祁越城,她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張剛毅的臉透著死人的慘白,一動不動的躺著,一點呼吸的跡象都沒有,想必任何人看一眼,都不會認為他還活著。
容雲初條件反射的朝著站在宮殿門口的喜公公望去,他低垂著腦袋,也不看任何人,就那麼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心中『咯噔』一聲,難不成平日里對祁越城忠心耿耿的喜公公也變了嗎?聯合劉婉兒給他們下了這麼一個局,讓他們以為祁越城還活著?而事實上卻早已經……
容雲初有些不安的看了眼祁越陽,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的心情只怕是十分的不好受,這裡頭躺著的人可是他嫡親的哥哥啊。
「如果右相和皇後娘娘所言為實的話,晉南王實在不是繼位的人選。」一位老臣憋了很久,終於把這話說了出口。
「沒錯沒錯……」
他這一開口,其他人便開始附和了起來,剛才畏懼於祁越陽的氣勢,這回有人當了出頭鳥,自然緊跟著表明自己的意向。
「大皇子的做法也有些不孝,口出狂言,對身為一國之母的皇后說出如此之話,實乃不仁不義。」又有一個老臣開口道,開始指責起祁星河來。
一切的事情的確朝著劉婉兒他們預測的那般開始發展起來,她臉上雖然有著惋惜,眼底卻閃爍著笑意。
「那麼最合適的人選豈不就是……」右相欲言又止。
「沒錯,自然是德義兼具的老王爺,同屬皇親國戚,再合適不過了。」那個開口的老大臣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有些讚賞的望了眼老王爺。
「我呸……」祁星河氣的差點沒跳腳。
「老臣卻不認為老王爺有此賢能。」驀的,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猶如投入了一顆驚雷一般,讓原本正熱切抬舉老王爺上位的聲音一下子停止了。
眾人循聲望去,有些詫異的看到那出聲的人竟然是老侯爺,而陸雲庭則站在老侯爺的身邊,臉上帶著點不屑的神情,當然,這不屑自然是給老王爺看的。
老王爺的臉色也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冷冷的凝視著老侯爺,那眼神恨不得現在就一刀子颳了他們。
「老侯爺何出此言?」那老大臣雖然仗著自己年歲已高,又是德高望重的老大臣了,卻也知道,這朝廷上說得上話的人不止他一個,眼前這老侯爺自然也算得上一個。
眾人的臉上都十分的有趣,誰人不知這老侯爺和老王爺是親家關係啊,雖然當初小侯爺鬧著要與和柔郡主和離,可最後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了,卻在這個時候,出言反對的人卻是老侯爺,看來其中有很深的貓膩呢。
「咳咳……」老侯爺握拳輕咳了幾聲,臉上有著明顯的老態,陸雲庭站在他身邊,那半白的頭髮,不知道人側目看過去,還以為兩人是兄弟呢,眾人這才發現,這兩人的日子平時肯定過的不太好吧,否則怎麼會如此憔悴不堪。
「老臣本不想多說什麼的,可老王爺如此縱容自己的女兒,攪得我們侯府天翻地覆的,老臣便不得不站出來說了。」老侯爺閉了閉眼睛,只要一想到和柔那囂張跋扈的樣子,這心口就忍不住怒氣騰騰。
「如若老王爺有這個賢能,怎能在和柔郡主氣死自己婆婆之後,將這件事情給包庇下去了呢?還光明正大的在我們侯府養起了她的面首,這置我們於何地?是要將我們侯府變成她的郡主府嗎?」老侯爺忍不住高聲喊道,那雙渾濁的眼睛怒視著老王爺,以前或許還懼怕著老王爺,可如今他早已孑然一身,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再受罪了,哪有如此年紀輕輕,就白了半邊頭髮的,當真是可悲到了極點啊。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會聽到如此勁爆的事情,前段日子就聽說侯府辦了喪事,只是沒請任何人,只以為是府里某個妾侍死了,卻不知道,竟是老侯爺的夫人,還是被和柔郡主給氣死的?這還真是一個大大的污點。
老王爺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勉強的笑了笑道,「老侯爺,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意思是老侯爺在亂說?
老侯爺當時就氣的鬍子都被自己吹起來了,他怨毒的瞪著老王爺道,「老臣在皇上面前發誓,句句所說的都是真話,否則願意天打雷劈,死不足惜。」
眾人愕然,這毒誓都發出來,想必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
平日里老王爺一向恪守自己的本份,在外的形象都是極好的,可卻教養出這樣的女兒,還縱容她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話,眾人不得不想想,這是不是老王爺表面做出來的假象,私底下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
老王爺一口氣差點沒噎住自己,眼看著自己的形勢大好,怎麼也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看樣子老侯爺是平日里憋著這股氣很久了,這個時候才猛地爆發出來了。
「既然如此,老王爺還能算得上是最佳人選?」祁星河忍不住幸災樂禍了。
「這……」眾人犯難了。
「晉南王……」突然有人驚呼出聲,訝異的指著前方。
卻看見祁越陽竟然趁著大家注意力不在這裡的時候,雙手探向了躺在棺柩裡頭的祁越城,不知道要做什麼。
祁越陽不理會眾人一驚一乍的聲音,自顧自的將手探向祁越城的脖頸,感受著上面是否有著脈搏跳動,他始終都不相信祁越城會死。
容雲初也查看過了,祁越城的臉上沒有戴著任何人皮面具,也就是說,這裡面躺著的人的確是祁越城本人。
「晉南王,你這是做什麼?這可是大不敬。」劉婉兒皺起眉頭,立刻朝著沈將軍額了額首,讓他趕緊制止。
沈將軍大步上前,卻被容雲初和祁星河給攔住了。
「沈將軍,你是這大祁王朝的將士,理應最忠心於皇上,皇上的死與王爺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嗎?」容雲初柔柔的聲音響起,一雙漂亮的水眸直直的盯著沈將軍。
沈將軍原本獃滯的眼神閃現過一絲清明,隨即皺緊眉頭道,「皇後娘娘已經向臣敘述過了,臣自然知道要做什麼。」說著,雙手想要推開眼前的兩個人。
「這傢伙肯定被控制了,不用留情也沒事。」容雲初低聲朝著祁星河道,剛才她看過沈將軍的眼睛了,他的眼中無一物,顯然是有人下達了指示,而這個人下達的指示,他都會照辦。
祁星河立刻聽話的絆住沈將軍,他雖然年紀還輕,卻常年生活在祁越陽的軍營,這身手也算是鍛煉上去的,一時半會也能將沈將軍牽制住。
容雲初趁機朝著劉婉兒看去,發現她也正冷冷的觀察著自己,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看見劉婉兒瞳孔一縮,眼中止不住的怨毒。
對待敵人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態,自己越是淡定越是愉悅,對方的心中就越是憤憤不岔,容易分心。
「好大的膽子,晉南王這是打算謀朝篡位嗎?」劉婉兒眼見沈將軍被絆住,忍不住高聲喊道。
好一個賊喊捉賊啊,自己有這野心,倒是把髒水又潑到祁越陽的身上去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祁越陽猛地抬起頭,冷漠的朝著劉婉兒望去,她還想說下去的話立刻哽住了,渾身打了個冷顫,嘴角抽搐著,硬是想要抗住這種氣勢,不服輸的昂著頭,臉上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弱者的脆弱。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王爺只不過在查看皇上的『病情』,畢竟剛才那些話都是皇後娘娘和右相在說,誰人不知皇後娘娘和右相是父女關係,你們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容雲初背著雙手,神情愜意的開始反擊道。
「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劉婉兒眼神惡毒的瞪視著容雲初,十分不願意聽見她開口。
容雲初摸了摸鼻子,她算什麼呢?自己是算她自己,不過這地方,的確是個講身份的地方。
「本王的王妃……」祁越陽冷冽的聲音悠然響起。
眾人有些錯愕的看了看祁越陽,又看了看容雲初,就這麼定下身份了?
「呵呵……王爺真是說笑了,她怎麼能算是王妃呢?可是舉行過婚禮了?入了咱們皇室的族譜了?連本宮都不知道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王妃。」劉婉兒冷冷一笑,一點也不認同容雲初的身份。
「本王的王妃,與你們何干。」祁越陽隨意的掃了眼眾人,眾人皆都咽了下口水,誰都不敢開口幫皇後娘娘,惹得劉婉兒心中又是一陣氣憤。
「呃……」容雲初倒是有些訝異祁越陽會這麼說,臉上不禁有些紅紅的,嬌嗔的瞪了眼祁越陽,卻也沒有反駁。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的,王爺早在多日前就離開了京城,這個時候皇後娘娘想要杜撰出任何事情都可以,光憑你們說,我們又怎麼能相信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也可以說,是有人蓄意將王爺趕了出來,趁機想要謀朝篡位呢。」容雲初眨了眨美眸,潑髒水嘛,她也是會的。
劉婉兒一口氣憋在心裡,聽到容雲初這麼說,差點沒背過氣來。
「你你你……胡言亂語,本宮定要治你的罪。」劉婉兒指著容雲初,恨不得將她撕了,她對容雲初本身就有著敵意,所以心態一直不能放平。
「娘娘,穩住,不過是個女子罷了。」右相走到劉婉兒的身邊道,一邊看向容雲初,眼中冷冽一片。
劉婉兒一聽,這才吸了口氣,將自己的怒氣消散了一點。
「皇後娘娘,您難道沒有發現這個人到底是誰嗎?」嬌軟的聲音響起,只看見一個美艷的女子走了進來,明明是喪期,卻穿著奪目的玫紅色,整個人張揚到不行。
「和柔郡主……」陸雲庭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和柔,嚇得身體一縮,立刻扶著老侯爺站到邊上,那條件反射的表現,讓許多人看在眼裡,不禁有些可憐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在家裡被管的,才會有如此動作,一時間,眾人更相信老侯爺剛才那番話了。
和柔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被抖出來了,她冷冷的瞥了眼陸雲庭,滿意的看到他害怕的眼神,攏了攏自己的衣服,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那飽滿到要呼之欲出的胸前,直直的走到皇後娘娘身邊。
「你來這裡做什麼?」老王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自己這個小女兒,剛才老侯爺那番話本就對自己形勢不利了,這不孝女兒竟然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這裡,當真是來搗亂的。
「女兒自然是跟著皇後娘娘來的。」和柔也不怕老王爺,嬌嬌軟軟的一笑,站在劉婉兒的身邊,儼然成了皇后那一派的人,氣的老王爺吹鬍子瞪眼睛的,總覺得事情好像哪裡不對勁。
「和柔郡主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劉婉兒此刻早已平復下了心情,她望向和柔郡主,明明心裡知道她說的意思,卻還是要一唱一和的將這齣戲給唱完整。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這和柔總是出現的那麼是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恰好點出來的呢。
眼看著和柔望過來的厭惡和嫉妒的眼神,容雲初整個人不好了,不是害怕和柔,而是有些時候看到討厭的人,會自身有種反胃的衝動。
「呵呵……皇後娘娘,您忘記了嗎?這可當真是罪臣之女啊,容家的那位五小姐,當初容家滅門,沒想到唯獨漏掉了你。」和柔郡主看著容雲初的眼神,就好像毒蛇看中了獵物似的,想要將獵物一口吞下。
「哦?和柔郡主這麼說,莫非你就是真兇?不想漏掉我?」容雲初反嗆回去,捂住雙頰,一臉怕怕的樣子。
和柔臉色一下子憋紅了,瞪著一雙大眼,差點沒直接發飆,卻還是被自己被憋回去了,不得不說,一段日子沒見了,和柔的確是有些變化了。
「你可真會開玩笑。」和柔咬著牙道。
「當初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京城,後來就發生了皇上遇刺的事情,刺客指名了是容家指使他做的,後來頒布了通緝令,容家小姐,你的的確確就是個罪臣之女,理應抓起來先才是。」和柔指著容雲初,恨不得親自上前動手將她抓起來。
「那我們容家滅門又是怎麼回事呢?」容雲初冷冷的望著和柔問道。
「這……這我怎麼知道。」和柔一個沒反應過來,聲音一顫,莫名其妙的道。
「既然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光憑一個刺客的話就能下了判斷?」容雲初冷冷一笑,一下子就把和柔的氣勢給逼散了。
「可……皇上當時也說了,是容家所為。」和柔不服輸的道。
「後來通緝令也被撤下了不是嗎?我這一回回來,自然會為我們容家討回清白。」容雲初冷哼一聲,面對和柔的氣勢不以為然。
而這個時候,祁越陽已經默默地走回了容雲初身邊,湊到她的耳邊道,「剛才發現,那是呈現的一種假死狀態。」
容雲初眼睛一亮,恍然想起了當時祁越陽曾經說過的話,這宮中請來了醫谷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算是知道醫谷的人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假死葯在這個朝代並不多見,讓醫谷的人製作出這個假死葯卻不是難事。
...八卦女王,腹黑王爺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