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得勝的一方
祁越陽在身為暗帝的時候,接觸過很多東西,見多識廣,如果不是一直堅信著祁越城不會就這麼死掉,只怕也會被劉婉兒他們給欺騙了過去。------------------------
兩人狀似親昵的樣子,惹得不少人又是鄙夷,又是不屑的,當然其中也不乏嫉妒的眼神。
「總之,王爺還是別打擾皇上的遺體了,驚擾了亡靈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劉婉兒仔細的觀察著祁越陽面上的神色,似是要看出點什麼,心裡有一些緊張。
「遺體?本王不僅打擾了,而且也要停止這無稽之談的喪禮。」祁越陽冷冷的望了眼劉婉兒,冰冷的聲音吐出,惹得劉婉兒眼眸瞪圓,敢怒不敢言。
「王爺,你這是想做什麼?難不成真要欺君犯上,謀朝篡位不成?」右相直接站出來面對祁越陽,眼中精光閃爍,管他是否察覺出來些什麼了,今日定要將罪名給他落實了。
「欺君犯上?好一個欺君犯上,皇兄根本就沒死,你們謊報死訊,才是真正的欺君犯上。」祁越陽冷哼一聲,指了指那巨大的棺柩,一下子就戳破了他們的謊言。
劉婉兒和右相的眼中都閃過驚詫之色,這可是請醫谷的人製造出來的假死葯,連他們都差點以為祁越城是真的死了,這祁越陽竟然能夠發現?
雖然他們心裡驚嚇連連,面上卻不顯,戲已經開演了,怎能說停就停。
「王爺這話當真是可笑,莫要胡言亂語了,臣知道王爺是接受不了皇上的死訊,可皇上如今就躺在裡面,太醫當時也診治過了。」右相一臉惋惜,痛心的斥責著祁越陽。
「王爺別攪了皇上下葬的良辰,今日就當王爺是魔怔了,在胡言亂語,否則,本宮也保不了王爺的聲譽了。」劉婉兒也趁勢道。
說完,劉婉兒朝著周圍打坐著的幾個法師點了點頭,原本獃獃坐著的幾個法師立刻站起身來,走到棺柩邊上,打算將整個棺柩蓋上,封死起來。
「慢著,誰讓你們這麼做的,誰敢再動一下,當心我要了你們的腦袋。」祁星河滿臉兇相的站在棺柩邊上,根本不讓他們靠近,對方人多,祁星河便當真抽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軟劍,怒目瞪視著他們,彷彿誰再上前一步,他就真的刺上來了。
「保護好皇後娘娘……」右相立刻一驚一乍的開始呼喊道,躥出來一隊侍衛,立刻將祁越陽他們周圍圍了起來,將劉婉兒他們保護在身後。
「大皇子,這可是靈堂,你居然隨身攜帶刀劍,我們這可是要替皇上下葬了,勿了這良辰,當心皇上地下難安,上來尋你啊。」右相苦口婆心道。
「我呸,父皇根本就沒死,要下葬,我看就把你給扔裡面下葬算了。」祁星河眼中冒著惡狠狠地凶光瞪視著右相,小虎牙都露出來了,一副誰敢來,他就咬誰的凶樣。
「這這這……」老王爺似乎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驚詫的指著祁越陽他們,手抖得不行,心中卻也有著考量,趁著這個機會,若是兩個人都被罷黜了,那麼唯一的繼承人就只有他了呢。
「王爺,大皇子,如果你們非要這樣,那麼就別怪本宮無禮了。」劉婉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拍了拍雙手,沈將軍立刻一聲令下,大殿的里裡外外多了一圈又一圈的侍衛,將這裡團團圍住了。
這裡許多的官員都是文官,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當下便人心惶惶的,也知道自己是攪和進了兩方人馬奪位的事件當中了,不知道該站在誰那一邊。
「諸位大人也看見了,是晉南王與大皇子對皇上的遺體大不敬,做出這樣的事情,本宮只能維護皇上的遺體,動用武力了。」劉婉兒朝著諸位大臣謙遜有禮的說著,那振振有詞的樣子,擺明了自己是為了這大祁王朝著想似的。
「老王爺,你覺得本宮做的是否正確呢?」劉婉兒朝著老王爺側目問道。
「呃……」老王爺也是一怔,看向劉婉兒的目光有些複雜,卻對上她那雙閃著亮光的眼睛,當下瞭然的道,「唉,老臣也十分的痛心,沒想到王爺和大皇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當真是替皇室蒙羞啊,皇後娘娘做的十分正確,若是他們二人做出此等事情,便是大義滅親也不能姑息啊。」
「那沈將軍認為呢?」劉婉兒滿意的笑了笑,又朝著沈將軍望去。
「皇後娘娘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祁王朝著想,自然是正確的。」沈將軍目光獃滯的道,他在軍中有著絕對的地位,說出來的話自然有人肯聽。
「那麼本宮就在這裡先替皇上處置了這大逆不道的兩位,來人啊,將他們二人拿下。」劉婉兒眼中閃過一縷瘋狂,仿若如願以償的勾起了猙獰的笑容。
所有文官都面面相覷的,腦子都稀里糊塗的了,眼見不少侍衛沖了進來,根本不敢靠近,都朝著大殿的一側站了過去,使得祁越陽他們三個人眾人眾矢之的。
「呼,其實說來說去,只要擁有實力,便什麼都不是問題了,有時候,也是必須得靠武力的啊。」容雲初看著那些靠過來的侍衛,眨了眨漂亮的美眸,望向祁越陽。
祁越陽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臉上沒有半點驚慌。
「有一句話呢,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是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在這黃雀背後,其實還有一條毒蛇正在窺視著黃雀,誰也不知道咱們之間的定位,那麼便來看看,誰能先咬死誰。」容雲初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朝著劉婉兒揮了揮手。
不等劉婉兒他們覺得不安,胡亂猜想的時候,祁越陽動了,他從手中取出一個銅鈴,當著眾人的面將它捏碎,裡頭傳出一陣輕微的響聲。
劉婉兒心中陡然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她想起了這位小叔子以往的作風,絕對是比祁越城更難對付百倍的人。
「還不趕緊給我上,將他們抓住,就算是死的也可以。」劉婉兒尖銳著嗓音大聲喊道。
一眾侍衛立刻朝著他們三人撲了過來,就在這時,殿外竄進來許多黑影,他們行動快速,如同一陣清風從人眼見刮過,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麼多的侍衛竟然如同爛泥一般,『砰砰砰』的接二連三的倒在了地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婉兒的臉色煞白,她不安的倒退了幾步,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轉變。
「王爺,屬下來遲了呢。」安世遠的聲音響起,只看見公孫寅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安世遠從外頭走了進來。
祁越陽冷淡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那幾個黑衣暗衛將那些侍衛給捆起來。
「時間倒是正好。」容雲初聳聳肩,「皇後娘娘,難道以為控制住了沈將軍的人馬,我們就莫可奈何了嗎?哦,對了,只怕軍營那處也被你們給盯上了吧?」
「嘖嘖,讓我想想,營帳中的王將軍只怕就是你們的內應,畢竟從未見他這麼關心過王爺的事情,你想讓他偷偷取出虎符不成功,便讓他連夜在眾人的飲食中下了巴豆,讓他們徹夜拉稀,翌日腿軟的都不能走動,便不能支援我們,當真是好計策呀。」容雲初摸著下巴,沒說一句話,就都讓劉婉兒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想要的計劃,竟然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給看穿,對容雲初的恨意更是又上了一層樓。
在場的人聽到容雲初的話,皆都倒吸一口冷氣,難不成這裡扮豬吃老虎的真是那位看起來端莊嫻雅的皇後娘娘?只是當初那麼多的老大臣進宮,回來之後都誇讚皇後娘娘打理皇上的後事井井有條,當真是被糊住了眼睛啊。
「你莫要污衊本宮。」劉婉兒臉上早已沒了笑容,面無表情的道。
「污衊?我一個小小的罪臣之女,犯得著來污衊你一國之後嗎?王將軍早就被我們暗中抓獲了,或許你想來個對峙?」容雲初的臉色比她還冷。
原本還在擔心喜公公才是被劉婉兒給收買了的人,卻沒想到另有他人,如果不是軍中的人及時來報,也不會查出了這麼一條線索,難怪當初喜公公擔心隔牆有耳,這細作早已被放置在了身邊啊。
「那麼倒是讓王將軍親自過來啊,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劉婉兒一邊大聲說著,彰顯出自己的正氣,一邊有些不安的朝著宮殿外瞥去,似乎在找什麼人。
「想拖延嗎?皇後娘娘不用再看了,你外頭的那些侍衛早就被我們的人控制下來了,現在,你們才是這瓮中之鱉。」容雲初笑米米的道,千面和伊人的能力她信得過,由他們率領一小部分人馬辦這件事情,她放心的很,連帶著祁越陽也自然放心。
「哇噻,皇嫂好樣的,真是太帥了。」祁星河看著容雲初這樣的表現,又開始星星眼了,他決定了,以後將自己最崇拜的人,從皇叔改成皇嫂了,你看皇嫂這麼厲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能制服他曾經最崇拜的皇叔,自然當得上他最崇拜的人了。
一聲『皇嫂』差點沒讓容雲初破功,嘴角抽了抽,她愣是忍住了。
劉婉兒的面色白了個透,她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沒有想到自己的計策一下子被推翻了不說,還這麼容易被擒住,她當真是小看了他們啊。
只是,她低垂著的腦袋下,讓人看不見她嘴角勾起的詭異笑容,結束了嗎?不,當然沒有結束,這……才只是個開始呢……
右相眼見形勢不利,眼神四處亂喵,想要趁機逃走,卻一下子被暗衛給攔住了,直接連他一起打包捆了起來。
「咳咳,我說侄子啊,這件事情完全是皇后一個人所做的,與我無關啊。」老王爺眼見形式一下子偏向了祁越陽這邊,立刻僵硬著一張笑臉,開始和祁越陽套關係起來。
「父王,你何必如此掐媚,晉南王這麼做,根本就是大逆不道,世人都會鄙夷的,您犯不著與他說這些話。」本來就看不慣容雲初的和柔,連帶著將喜歡容雲初的祁越陽也一起怨上了,立刻鄙夷的開口道。
老王爺額頭的青筋在跳動著,他此刻恨不得將自家女兒的嘴給縫上,只恨不得從沒有生出這麼一個討債的來。
「閉嘴。」老王爺咬著牙道。
「父王……」和柔不依的跺了跺腳,惹得老王爺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啪』清脆的一聲,和柔整個人都被那巴掌給甩到了地上。
「唔……」和柔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皺著眉疼得動了下嘴巴,一口血吐了出來,裡頭還混雜著一顆掉下來的牙齒。
「嗚嗚嗚……」和柔驚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將那顆掉落的牙齒撿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望了眼老王爺,還想多說什麼,嘴巴卻一說話就流血,看起來狼狽極了,哪裡還有半分甜美的樣子。
老王爺恨鐵不成鋼,當下這樣的局勢,看也不看她一眼。
和柔沒辦法,轉頭一望,正好看見眼前站著的人居然是小侯爺陸雲庭,立刻眼睛一瞪道,「內還被把偶給負起來。」那嘴巴連說話都有些困難,對著陸雲庭橫眉指使著。
...八卦女王,腹黑王爺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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