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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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還有一條命在，我就會去嘗試。」她眼神堅定，讓人不忍反駁。

張菁菁嘆了口氣，「看來，不管我怎麼勸你，你都聽不進去。既然非要到他身邊去，那我現在就出去給你買套盔甲，讓那個你起碼能活久一點。」

薛寧寧翻了翻白眼，額上直冒黑線，「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你會保護自己？會保護自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關下場了，婆婆不疼，老公不愛的。」

薛寧寧眼神悠的暗淡下去，神色悲傷。

張菁菁也不好在說什麼，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我是說氣話的。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一直支持你的。畢竟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

她感動得一塌糊塗，鼻頭酸酸的，淚眼模糊的看著她，張張嘴要想說什麼，卻被張菁菁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準說，我跟你都這交情了，不準對我客氣。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朋友是用來利用的，真正的朋友不在乎被利用。」

薛寧寧穆然止住話語，迫蹄為笑，「其實我本來想應聘行政工作的，可是他們已經不招人了，所以我只要將就做了保潔阿姨。」

張菁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是保潔阿姨，是保潔小妹。」

……………

一大清早薛寧寧就來到了公司，換上淺藍色的保潔工裝。帶班的李阿姨是個性情溫和的人，很好說話。看她是個年輕的女孩，所以就讓她負責打掃總裁辦公室。

一聽到任務安排，薛寧寧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親她一口。按捺住過於激動的心情，提著掃帚，拿著抹布朝總裁辦公室走去，開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推開辦公室的門，一股悶熱的氣息襲來，嗆得她鼻孔難受極了，腦袋也發悶缺氧。她捏著鼻子趕忙將屋裡所有的窗戶打開。清新的空氣爭先恐後的湧進來，她站在窗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意的笑笑。窗戶就是用來打開的嘛，讓空氣流通的嘛，這樣才像話。

她拿起掃帚開始仔細掃起地來，在辦公桌前停了下來，拿起桌上放著的一直黑色鋼筆，莞爾一笑。這是他用過的筆。閉上眼睛，她彷彿能看見他挺直的坐在桌前，手持鋼筆在細膩的白紙上龍飛鳳舞的簽下他自己的名字，刀刻般精美的臉上嚴肅無比。

放下鋼筆，她隨手從旁邊堆得高高的文件里抽出一份文件，隨便翻了翻，隨後放了回去。轉身之際，手一揮，將桌上累得高高的兩堆文件掃到地上。

見沒有人看見，她迅速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重新累了回去。拿起清潔工具以最快的速度將辦公室打掃乾淨。

退出房門時，還不忘將門把手也擦得程光亮，隨後才輕輕把門關上。

在她離開后不久，雷萬天以公司來得最早的人的身份踏入辦公室。一打開門，環顧了一下四周，眉頭微微一皺，朝辦公桌前走去。

隨手翻了幾本文件，不禁怒火直冒。

小王剛一走進辦公室，前台的電話就像了起來，不用猜就知道是誰。這麼早就給她打電話的，除了他還會有誰，公司里就他來得最早。

幸好她及時接起電話，要是來晚了一步，他不知道又要發多大的脾氣了。

「喂，雷總，有什麼事嗎？」

「今早誰進了我的辦公室？」

小王一愣，一時想不起誰這麼膽大包天敢進總裁辦公室。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連忙道，「可能是清潔部那邊的，她們比我們來得早，一般會在我們來公司前將所有的房間打掃乾淨。」

「你去把她們領班的叫來。」

「是。」

掛斷電話，小王一臉駭然。聽他的聲音好像很生氣，這下清潔部的人要倒霉了。

趕忙撥通清潔部的電話。

「喂，李阿姨嗎？你馬上到總裁室來一趟。」

「總裁室？」李阿姨還從來沒有被這麼大的領導召見過，心裡不免有些緊張，咚咚的打起鼓來。

她試探性的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也不知道，總裁讓我叫你過來，你趕快過來吧。」

「恩，好。」

李阿姨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就往總裁室跑去。

「你怎麼這麼慢啊！雷總在裡面等你。」小王一臉的焦急。

「我一接到電話就跑過來了。」

「好了，你先去見見雷總吧！」

總裁辦公室里，他背著手筆挺的站在窗前，一身量身定製的西裝更襯得他氣宇軒昂。

「雷總，清潔部的領班我已經給您帶來了。」

小王譙門而入，後面跟著戰戰兢兢的李阿姨。

「雷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李阿姨道。

「是誰負責打掃我辦公室的？」

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他站住窗前沒有回頭，生意有些幽遠，彷彿大部分的聲音都散落到了窗外。

「是小薛負責的。」

「把她給我叫來。」聲音有些溫怒。

李阿姨不禁後背一涼，心裡暗叫不好。

「是，我馬上去叫她。」

清潔部又是一陣轟亂，到處的電話，傳呼機都想了起來。目的只為找到薛寧寧。

而此時的薛寧寧正趴在一個很少有人來的陽台上的玻璃上使勁擦著一處污跡。

「小薛。」

薛寧寧暮然回頭，看見李阿姨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傳呼機。從傳呼機里不停傳出嘈雜的人生和刺耳的電子雜音。

「我的小祖宗誒，你怎麼在這啊？我們到處找你，你也不留個電話號碼，傳呼機也不帶。」李阿姨一臉焦急，好像氣得快哭了。

她才來第一天就給她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活生生的把總裁得罪了。看來她這個月的獎金也要受連帶罪了，恐怕是沒望拿到手了。

「我第一天上班沒有傳呼機的。」

李阿姨都被急糊塗了，剛來的新人，一般要三天後才會配傳呼機的。

「好了，你快跟我來。」

李阿姨一把拉著她，小跑著朝總裁室奔去。

薛寧寧一臉茫然，忙問道，「李阿姨，你要帶我去哪啊？」

「總裁室。」

總裁室？她一臉驚訝。難道是他知道她來這裡上班了，所以要趕她走嗎？

順手扯過一個白色口罩，急急忙忙的戴到連上個。

「你戴什麼口罩啊？」

李阿姨轉頭看到她整張臉只露出兩隻幽黑的眼睛咕嚕咕嚕轉著，不禁問道。

「咳，我有些感冒了，怕傳染給總裁。」

她朝李阿姨掩飾的笑笑，說得風清雲淡，其實她心裡也沒底，緊張得要死。

「雷總，負責總裁室清潔的保潔帶來了。」

小王把薛寧寧帶進辦公室，表情淡淡的向他彙報道。

雷萬天緩緩轉過身來，一臉的惱怒。他在這裡已經等了她一個小時了，她是屬龜的嗎？

在看到她時，劍眉微皺，眼角卻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她低下頭去不敢看他。雙手相互揉搓著，有些局促不安。

「小王，你先出去。」

「是，雷總。」

他緩緩朝她走近，抬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睛，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他是在嘲笑她嗎？心裡莫名的難過起來，昔日的寵愛變成了今日痛心的傷害。

「把口罩摘下來。」他的口氣不容回絕。

她聽話的摘下臉上的口罩，兩隻幽眸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宣判。

這雙泛著幽冷光芒的眼睛，讓他從看見的它的第一眼開始，便無法忘卻。這雙眼睛似有魔力，每次對上它，總會讓他心緒紊亂。

粗暴的甩開她的下巴，轉身走近辦公桌，指著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質問道，「你是不是動過我辦公桌上的東西？」

「我打掃時不小心碰倒了那些文件。」她老實回答。在他面前說謊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所以你將文件隨隨便便的給我撿了起來？」

「我不是隨便撿起來的，我有將它們整理整齊。」

「你知不知道這兩堆文件里，一邊是我看過的，一邊是我沒看過的。現在你把它們混在了一起。」

她眉頭緊鎖，聳拉著腦袋。「我幫你分開它們不就是了。」

「分開？你怎麼分？」

「簽了你大名的是你看過的，沒簽你大名的就是你沒看過的。就是這麼簡單。」她有些得意說道。

簡單？他唇角上揚，露出一抹譏笑，冷冷道，「我看文件從來不簽字。」

她無語，面容有些發窘。

「這窗戶也是你開的嗎？」

她點點頭。

「你離開時為什麼不把它關上？」

「窗戶關上幹嘛，打開窗戶是為了讓空氣流通，你整天待在辦公室里，這樣對身體不好。」

他聽著就來氣，咬牙道，「外面的車聲那麼大，攪得我心煩。辦公室里不安靜，我怎麼靜下心來閱文件？」

好吧，這是她不了解他的辦公習慣造成的。但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啊！

「我………」她明顯底氣不足，想要找話反駁，可一時又找不出說什麼好。

「這個是不是你貼的？」他從有薔薇花圖案的杯子上扯下一張便簽紙，「不準經常和咖啡」他冷哼一聲，「口氣倒還不小。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往我的任何東西上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將便簽紙揉成一團，憤怒的朝她臉上砸去。

「啊！」她吃痛的捂著臉，有些生氣的看著他，「你幹什麼啊？咖啡喝多了對你心臟不好。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

「你是什麼人？我的健康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