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夫妻交心,且徐慢行
「陛下!」
聞聽朱建此話,門外立馬湧出兩個身著麒麟服的校尉,朝著朱建拱手道。
「嗯,行了,與駱養思說清楚,對了,順便告訴駱養思,就說朕叫他好好乾!」
朱建擺了擺示意二人道。
「是。」
兩校尉也不多言,徑直上前朝著跪倒在地的周鑫而去。
「北——北鎮撫司。」
聽聞要將自己丟到錦衣衛北鎮撫司,周鑫面色如灰,早已是崩潰。
「姐——姐姐。」
他將最後的希望投向一旁的周皇后,見此情況,周寜兒似有不忍。
「還不動手?!扔出去!」
不等周寜兒開口,朱建一聲呵斥道,隨即卻是更加賣力將周寜兒摟在懷中不讓她掙脫。
見朱建面色大變,兩校尉忙是準備動手架人,他們知道皇帝的怒火絕非他們所能夠承受的。
「扔——扔出去。」
聞此言,周鑫面色竟是由灰白轉為死灰之色,身體開始疲軟,竟如一堆爛泥般癱倒在地。
「陛下,這。」
見到地上那錦衣男子癱倒在地,兩校尉卻是不覺再次有些遲疑,此人他們認識,嘉定伯周國丈的兒子,說到底那是皇上的親戚,如今皇帝雖說要扔他,可是在他們看來畢竟是一家人,若是以後那天皇上高興了,那最後倒霉的還不是他們倆。
「嗯。」
二人的遲疑朱建都看在眼裡,二人的心思他或多或少的都清楚,若是不然,前世他也做不好什麼董事長,因而面對二人的遲疑,朱建也不多言,眉頭緊蹙,卻是一聲冷哼。
「扔,快扔!」
當朱建面色再次一緊,倆校尉再也不敢遲疑,直接動手開來。
「一、二、三——」
「末將告退!」
見事情解決,朱建擺了擺手,卻是示意二人退下,見皇帝揮手放行,二人忙是退了出來,直架起躺倒在地的周鑫向著北鎮撫司的方向而去。
「老六啊,剛才真是嚇死了。」
「是啊,老孟,陛下手段非凡,那是殺伐果斷,哎,這事竟然讓怎們兄弟倆給攤上了,真不知是福是禍。」
出了門去,兩校尉卻是嘮叨開了。
「哎,此事誰知道了,不過老六啊,剛剛皇上要我們帶給指揮使大人帶話,你說皇上是不是會再次重用我們錦衣衛啊!」
「嗯,此事說不好,說不定我們真能將東廠那些番子給死死的踩下去了,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才是天子親軍。」
「噓,小點聲,東廠雖說不如以往了,但實力還在,我們還是先將此人帶到北鎮撫司衙門再說,不過話說回來,這周公子還真是挺慘的。」
看了一眼猶如死豬一般架在自己兩兄弟肩上的周鑫,那個名喚老孟的錦衣衛校尉卻是不禁嘆道。
「是啊,誰叫這廝偏偏得罪了陛下呢?」
——
「陛下,你說臣妾是不是有些太狠心了呢?」
時間過去許久之後,周寜兒卻是從朱建懷中探出了小腦袋道。
「寜兒,你沒做錯什麼,只要是你受的苦,朕要讓他們十倍,不,百倍來償!」
言及此處,朱建卻是有些面目猙獰,朱建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不過也不是一個好好先生,更不要提什麼菩薩心腸,前世的他是董事長,今日的他是帝王!
既然手中都要權利,那就要有霹靂手段!順之者,利之者,愛之者,用之,親之,恤之;逆之者,礙之者,恨之者,廢之,棄之,殺之。
這就是他的道,帝王之道!
就在剛剛在朱建的強烈要求下,周寜兒向他傾訴了許許多多,這些都是他聞所未聞的,一個帝國堂堂的皇后,竟然受到一個惡婦如此欺榨,竟還要如此的忍辱負重,朱建又如何不為之憤慨。
「陛下,陛下還請息怒,陛下剛剛好了身子,不要為臣妾的事傷了身子,若是陛下再次傷了身子,臣妾雖萬死難辭其咎。」
見朱建動了肝火,周寜兒雖說心中充滿了溫馨,卻依是有些緊張道,畢竟這些年夫妻,她對自己眼前的這位夫君還是了解的,雖說她發覺自己的夫君有些不同往昔了,不過在這之前她的夫君似乎從未為了她的事這般大動肝火,今日之事,還是頭一朝。
「寜兒放心,朕自有分寸,朕發誓再也不會讓朕的寜兒為朕這般擔心了。」
望著懷中嬌小的人兒,朱建眼中滿是憐惜。
而就在這不知不覺之中,朱建身下不知何時那股邪火卻是升了起來,下面一個不老實的東西慢慢的,慢慢的形成了一頂大帳篷——
「陛下,你弄疼人家了。」
感受到來自身下的異樣,周寜兒卻是滿面皆是緋紅,讓朱建看得愈發的一發不可收拾。
「寜兒,朕想要了你。」
既然是夫妻,朱建也不會顧忌什麼,此刻卻是順勢咬著周寜兒那柔軟的耳垂輕聲道。
「嗯,陛下,輕點。」
說到這裡,周寜兒已是連耳根都通紅通紅,煞是迷人。
「嗯,朕來了。」
朱建再也忍受不住,卻是一把抱起懷中嬌柔的人兒直奔那綉滿金鳳床榻之上而去。
「陛下,嗯——輕點——嗯」
一時間二人一番顛龍倒鳳。
有詞云:旱久雨降,覷鮫綃腥紅染妝,滴溜溜粉汗如珠,楚陽台夢魂飛上。千金難買此一場,喜殺梁鴻與孟光。鴛鴦解,整巽裳,開門觀月上東牆。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那是幾度春秋,翻雲覆雨之間,朱建早已是酣暢淋漓。
「幾回了,額,不行了,實在是不行了。」
朱建終於是消停了下來,他沒想到的是一個婚後二、三年的女子竟還那般的緊促,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陛下今年還是第二次來臣妾這兒了,前一次臣妾記得還是在剛剛殺魏忠賢的那會,不過那次陛下坐了回就走了。」
一番雲雨之後,周寜兒極為滿足道。
「什麼?朕今年才來你這兩回?」
聽聞此言,朱建一臉的疑惑道。
「難怪這小妮子剛才這般生猛。」
朱建暗自道。
「是啊,陛下不會不記得了吧!陛下每日都呆在田貴妃哪兒,陛下這也不會不記得了吧!」
說到此處,朱建聽得出周寜兒話中的一絲醋意,卻是不覺露出一絲苦笑。
「原來是不受寵啊,難怪開發的這麼少,看來以後還得加把力。」
想到這裡朱建頓時有些心花怒放。
「崇禎總算做了件好事。」
朱建心中暗自道。
「陛下以後不會又不來臣妾這兒了吧!」
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的周寜兒竟是翻身緊緊的抱著朱建道,話語中滿是心殤。
聞此言,朱建亦是猛地一震,卻是同樣摟著周寜兒小聲言道。
「寜兒乖,朕不會了,朕發誓,朕這一輩都對你好,寵著你。」
「陛下。」
聽聞此言,周寜兒早已是抑制不住,淚如雨下。
「乖,寜兒,別哭了,哭花了就不乖了。」
見到懷中佳人的抽泣,朱建也是無法,時常朱建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了,最恨的自然也是那些個惹女人哭的男人,可現如今倒好,自己倒是成了這樣個男人。
「沒辦法,崇禎老弟,誰叫你的一切都由我接受了呢?」
朱建暗自嘆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將懷中的人兒安撫了下來,朱建終於嘆了口氣,然而就在這時周寜兒突如起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朱建為之一震。
「陛下,臣妾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陛下,其實周鑫此次前來不僅是為求官。」
「哦,是為何?」
「他說臣妾的父親托他向臣妾給陛下說幾句話,不過臣妾的父親為人一直小心謹慎,臣妾以為這些話絕非臣妾父親所言,而是——而是另有她人。」
「什麼話?你說,朕恕嘉定伯無罪便是。」
朱建知道周寜兒孝順,見她還有些遲疑卻是知道她心有顧慮,卻是出言免了她的後顧之憂。
「周鑫所言,說是薊遼督師袁大人擅殺大臣,有居功自傲之嫌。」周寜兒的一席話讓朱建想了很多,也沒明白了許多。
「連朕的枕邊風都開始吹了,袁崇煥啊,袁崇煥,你該是做了多少『人神共憤』之事,讓他們恨你入骨啊。」
朱建暗自苦笑。
這一刻朱建似乎明白了一點,這袁崇煥是生是死,那都不是自己一朝一夕所能決定,就是救得了一時,可是明天呢?後天呢?誰又可以預料,哪怕是手握身殺大權的皇帝也辦不到。因為只有那些個厲害關係還在,這危機那就不可能消除。
想到此處,朱建亦是有些倍感無奈。
「看來事情卻是急不得一時,得小火慢慢煎熬才行——」
朱建咬了咬牙,心中喃喃道。
與此同時朱建亦是更加堅定了之前的信念,同時也為將來一場隨時可能到來的暴風雨暗自做好了心裡準備。
「陛下。」
作為皇后,周寜兒是何等的天資聰慧,見到朱建面色凝重,她自然猜的出此刻自己的夫君所思是為何物。
雖然身居後宮,但是袁崇煥的鼎鼎大名她也是知道的,寧遠一戰,聲名赫赫,這些她自然是了解的,可是這人一旦紅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朝政這事周寜兒雖不好說,不過在她看來和這後宮之中那也差不多,所謂後宮佳麗三千,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又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誰又說的明白呢?
這歸更到底,那都是一個『利』字當頭。
「或許袁督師正面臨同樣的狀況,夫君才為此憂心吧!」
周寜兒暗思道。
「哦,無妨,寜兒,朕無恙。」
卻是周皇后一聲輕喚卻是將朱建從思緒中拉了回來,見到懷中人兒的殷切眼神,朱建拍了拍周寜兒宛若凝脂的小臉輕言道。
「寜兒,你且寬心,嘉定伯朕不會為難他。」
朱建笑道,滿臉皆是柔情似水,不過轉眼的功夫面色卻又是忽的一變。
「至於周鑫那小子嘛,先讓駱養思好好招待招待也好。」
說道這裡朱建臉上浮現一絲玩笑之意。
二人一夜纏綿自是不提,卻說當朱建再次睜開睡眼。
「時間竟是已至響午了。」
坤寧宮中,望著射入宮門的冬日暖陽,朱建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有些喃喃道。
今日朱建並未早朝,這與以往的作息習慣卻是有些不同,宮中的太監、宮女們明顯有些不習慣。
不過看著朱建滿臉的和煦,太監、宮女們似乎是明白了,當今的聖上性子似乎是轉了。
早在清晨,朱建就派了通知閣臣們,說是今早的朝會暫時推辭了,其實按原定計劃朱建是準備在早朝之際辦一些人,從而暫時保住袁崇煥,只不過與周寜兒的談論,朱建一時間想了很多。
事情要複雜許多,絕非那般輕易就能為之,哪怕現在他是頂著皇帝的『光環』,可是大明朝的士大夫階層盤根錯雜,可不是皇帝的一把屠刀就能做到殺雞儆猴的,相反過早的出手,必將會是打草驚蛇,而一旦暗中勢力蜷縮之後,想要在動起手來,那必將是十分的麻煩,這樣的結果不是朱建所願意看到的。
因而正是有了這些顧慮,朱建才臨時通知閣部要他們暫行處理,畢竟這些昏迷的日子裡,也是閣部在處理每日朝政,皇帝一日不上朝,那也翻不起什麼波瀾。
一番思忖,朱建心中卻是難得的一絲暢快,畢竟在朱建看來有困難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方向,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而現如今既然心中已然有了計較,自然那是心境暢快的。
「是該起床了。」
再次一個懶腰,朱建嘴中卻是有些喃喃道。
「咦,啪!你這小懶蟲!」
突然間一聲清脆的聲音卻是響起,看著自己懷中猶如嬰兒一般還在酣睡的周寜兒,朱建卻是輕聲呵斥道。
「陛下,臣妾我。」
被朱建這翹臀上一拍,剛剛還在春夢了無痕的周寜兒卻是從夢裡醒來,看到朱建那揚起的大手,卻是滿臉羞澀。
眼見周寜兒這般模樣,睡眼朦朧中的那一絲羞赧早已是將朱建本已卸去的邪火再次點燃。
「寜兒,朕想要了你。」
伴隨一聲怒吼,兩人再次水**融的融合在了一起。
「陛下,溫柔點——」
室內早已是一片春夢了無痕。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邪火再次卸去,朱建終於是起了身,這樣的生活雖說是很刺激,不過朱建還是有些隱隱約約的擔心這副身體到底扛不扛得住。
「哎,以後還得慎重才是。」
朱建不由嘆道。
可是一想到周寜兒那迷人的tongti,朱建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浮現一片漣漪。
「這妖精!」
卻言整頓衣襟,回到乾清宮中。
王承恩卻是正低著頭向朱建回稟。
「你是說逮到了一個操著江浙口音的外地人?」
聞聽東廠昨日在皇城局子里逮到了人,而且還是江浙口音的外地人,朱建臉色卻是浮現出一絲疑慮。
「回陛下,是的,下面的人說了,這人一開始還死不承認,之後廠子里的人動了點小手段就全招了。」
王承恩依舊低著頭,卻是始終不敢與朱建對視,王承恩明白即使是皇上對自己笑,可他那畢竟是皇帝,做人還是應該低調,奴才始終是奴才,不可越了禮份,切不可步了前朝魏忠賢的後塵。
「哦,怎麼個招法?」
「回陛下,廠子里的人說是江寧沈家的人。」
「沈家?浙商集團?」
聽聞王承恩所言,朱建心中卻是已然有了計較,一提到江寧沈家,自然會令人想起江寧沈家老祖沈萬三,那可是風雲人物,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沈萬三這個名字對於朱建而言都是如雷貫耳。
「浙商集團,東林黨,嗯。」
朱建心中卻是反覆惦念著這兩個詞,他明白東林黨人的後台就是江南鉅賈,自然這些來自後世近五百年後的記憶,可是他不明白的是這江南商賈為何會是這般忌恨袁崇煥,對於這一點朱建卻是想的頭破血流,那也是沒有半點頭緒。
「也罷,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江南財團,哼。」
念及此處,朱建眼中卻是閃過一道寒色。
「挖空了我大明的牆角,很好,很好。」
朱建嘴中喃喃道。
見到皇帝面色突如其來的寒色,一旁的王承恩卻是已然有些膽寒,自從魏忠賢伏誅之後,當今皇上對於東廠那是愈發的冷淡,在王承恩看來定是皇上對於當年之事還心存顧忌。
「嗯,承恩,你先下去吧!」
見王承恩麵皮之上隱隱約約有些汗漬,朱建卻是有些好笑,不過前事已了,他也沒必要將王承恩留在這繼續受罪。
「是,奴才這就告退!」
聞聽朱建此言,王承恩卻是如蒙大赦一般,忙是轉身卻要離去。
就在這時朱建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
「承恩,你且慢行。」
「陛下,傳喚奴才不知何事?」
再次被傳喚,王承恩卻是有些戰戰兢兢道,身處宮中多年,他早就聽聞這個主子的脾性,早些個時候在信王府時那是出了名的深不莫測,如今做了天子,那更是君深似海,雖然這些個日**中傳言聖上轉了性子,而且前日王承恩也是親自經歷,不過對於一個在宮中呆久了的老人,對於當今這位天子他依舊是忌憚得很。
「承恩,莫要此般緊張,朕又不是一隻老虎,豈能撕了你不曾?」
見王承恩那般模樣,朱建卻是笑著寬慰道。
聽聞朱建此言,王承恩卻是嚇得立馬跪倒在地。
「聖上那是真龍,豈是猛虎所能比之,陛下切不可這般言及,真是折煞奴才了。」
見到王承恩這般模樣,朱建反倒是一驚,不覺摸了摸鼻,心中暗自嘆道。
「當個皇帝這玩笑也不好開啊!」
「承恩,你這是作何,快快請來,不然朕可要親自扶你起身了。」
「奴才不敢!」
聞聽朱建此言,王承恩忙是起身,顯然被朱建一聲『要親自扶他』嚇得不輕。
「承恩啊,勿要如此,將你再次喚來卻是朕心中突有所想,前不久曹公公多次向朕言及,說是身體有些不適,想要辭去一些職務,並且向朕多次提及你辦事不錯,朕思前想後,顧及曹公公年歲實在有些不忍他過多勞累,卻是想將東廠提督一職讓你先干著,不知你可否願意?」
「陛下,您是說。」
當被幸運砸中時,王承恩顯然沒有絲毫準備,那一臉的驚訝卻是直接寫在了臉上。
「好了,好了,承恩,朕已然半日沒有用膳,要不......一起。」
見王承恩還在哪兒一動不動的發著愣,朱建卻是調侃道。
「奴才不敢,奴才謝過陛下恩典,奴才這就告退!」
說罷卻是轉身逃離般的離去。
「呵呵,朕真有這般恐怖么。」
摸了摸鼻朱建卻是自嘲道。
用膳時分。
按照朱建的吩咐,『一清二白』卻是加了一份雞湯,一份小炒牛肉。
等養好人體,不能虧待自己。
這是朱建的名言,關鍵是朱建明白,只能養好身子,身體杠杠的,這樣才有精力和那些個混蛋去扯淡,不然一切就是扯自己的蛋。
不過這生活用度那得悠著點,問題的關鍵錢不夠用啊!世人傳言崇禎皇帝內庫之中白銀上千萬兩,可是得到朱建真正穿越了,他才知道世人那是得有多麼忽悠人。
「打死了四百萬兩,幾場仗下來就玩完了,遼東要錢,三邊要錢,百官要工資,藩王還要討賞銀,這點錢怎麼分?」
朱建常為此事煩惱。
「等后金入侵之事一了,東南商稅,諸王圈地之事不得不抓緊了。」
朱建暗暗皺了皺眉頭。
不過眼前似乎還有更為重要的一件大事要辦,那就是——
用膳!
「將這雞湯送到坤寧宮去,給皇后好好補補身子。」
看著眼前鮮嫩欲滴的雞湯,朱建儘管是極度吞咽口水,但始終沒有下奢,因為坤寧宮哪兒生活比起這好不了多少。
「都是崇禎造的孽啊,苦了自己還要苦老婆!」
儘管心中罵罵咧咧,但朱建明白很多時候都不是那麼事事如願的,哪怕現在他是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