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塵僕僕回鄉
Chapter5
「你有什麼事？」他坐在一把紫檀椅子上，冷言冷語，語氣十分不善。
他眸子里泛著光芒，讓人望而卻步。
「我想和你借五千塊錢。」我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謙和。
我雖然不富裕，但是從來沒有向人借過錢。
「借錢？」他唇角邪肆地一勾，「借給你錢我有什麼好處！」
借錢還要好處？難道他借錢給別人還要什麼附帶條件？商人果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這時，一旁的李濤說話：「少爺你看，她是不是和楚何有幾分相似？」
「你是說……」葉修齊疑惑地看著李濤。
忽然打量著我……
兩人詭異地笑了笑。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怯怯地看著他們。
「你喜不喜歡，剛才你救的那個老爺爺？」一股很姦邪的味道。
「卻還是說了聲：「喜歡！」
「那個老爺爺是不是很有錢？」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有錢！」
「那你願不願意做他的孫女？」他訕訕地笑道，「只要你答應做老爺爺的孫女，那一萬塊錢就不用還了，再給你五千，如何？」
果然，他就是懷著目的。
他當我是傻子，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剛才的對話談了什麼，我可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的全內容，然後才進去的！
他口中那個喪盡天良的女孩很有可能是楚家千金。他問我願不願意做楚老爺爺的孫女，明顯他因為恨那個女孩，所以不想讓那個女孩做千金小姐。於是他有了讓我替代那個女孩去見楚家人的想法。
「你讓我做楚家千金？」我故意小聲問道，身體也故意顫抖起來。
「真聰明，那麼快就摸清我想幹什麼！」他挑眉笑道。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我正色道。
心想，只要我不願意，休想逼我！
「那錢，你就別想要！」他絕美的容顏，邪魅的笑著。
這分明就是**裸的威脅！
「錢又不是不賠你！」我挺直胸膛，理直氣壯地說。
「我給那個賬戶打了兩萬，你還了一萬，你別忘了，你還差我一萬快呢？更別說你還想跟我借。還有你怎麼還？不叫你出賣色相就是好的！」他冷厲的眸子，戲謔的調侃。
你這個小人！「我……真的可以不答應嗎？」央求道。
要我答應？憑什麼？
「你自己看著辦吧！別一副楚楚可憐和無辜的樣子，你不可憐，也不無辜！」他眸眼裡蘊藏著威脅。
我想不答應會死得很慘！
「好，我答應！」我答應了他，「希望你能信守偌言。」
「君無戲言！」他挑眉說道。
靠，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啊！
他拿起電話，說：「再向剛剛那個賬戶匯五千塊錢。」
算你還說話算話，我小聲嘀咕。
出了會所，眼前又是風輕雲淡，沒有會所的名利，顯得十分自在。
我去接大狼前，我去問了這是個什麼城市，哪裡有公共汽車站。會所的服務員都耐心地為我解答了。
接到大狼后，想真是要與他道別了。竟然還有幾分不舍！
這時一輛紫色的蘭博基尼停在朗朗青天之下，我面前，心中正奇怪。
「你在這裡幹什麼！怎麼不上車！」葉修齊搖下車窗，對我說。
看著他瀲灧的眼眸，高挺的鼻樑，粉唇，高大的身軀，俊如普羅米修斯。我搖了搖頭，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他冷著臉說：「叫你上來就上來！」
我掉頭往會所服務員給我指的方向走。
「你答應我要冒充的！」他寒光凜冽。
「你別那麼蠻不講理，我是答應了你，不過我得先回家，我不能陪著你瞎混！」我馬上打斷他，深怕葉修齊說出我冒充楚家千金的事情！
「我沒說不讓你回家，只是我們也要商量以後怎麼做！」他依舊冷著臉。
他在這樣冷著臉，再俊美的臉，遲早要提前報廢，哼！
我試問道：「你要送我回家？」
他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通常就是默認了。
好的，我上車，省得他還會想出什麼來威脅我。
「你要去哪裡？」上車后他問。
看來我的判斷是對的，他默認了，要送我回家。
「水城！」我面無表情的地說。
上高速后，我看到路上的牌子，果然是去水城的方向。不知覺地舒了口氣。
我沒有再怪他。
一閉上眼，可愛的周公又出來的。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夕陽西下，金光四溢，眼前卻不是我的家，而是四層高的豪華別墅和幾十畝的院落，院落里種植了花朵，芳香四溢，隔著這麼遠也能聞到，我疑惑的，「這是哪裡？」
他下車已經幫我打開車門，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直接說：「下來！」
「這裡是哪裡？」見他不回答我，我就是要問清楚。
「我的別墅。」他直接把我拉下車！
「你要我去你家？」這為什麼？憑什麼！我愣著不動。
「你下不下來！」他俊美的面容上有少許怒氣。
「不下！」我也怒了，去他的別墅，憑什麼！「我要回家！」
「沒門！」他沒多費口舌，就狠狠地把我從車子上拽了下來。
「哇，嗚嗚！」坐在地上的我感到一陣疼痛，哇哇大嚎起來，「我要回家。」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我抬頭看著他，他居高臨下地站在我身旁，寒光冷厲。
我摔在地上了，還是你把我拽下來的，難道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要回家，就是要回家！」我撅嘴嘴一直在擠眼淚。以前哭得死去活來的我，現在卻一點眼淚也掉不出來。
曾經我的眼淚是最多的，現在卻哭不出一滴。以為幸福會悄悄降臨，可我的快樂卻像病情一樣每況愈下。我並不快樂，即使我頑皮，愛耍賴皮，裝膽小，裝無辜，可是那是因為曾經的我經歷過太多不愉快，太多的事，讓我喘不過氣。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眼淚真掉了下來。
「好了，別鬧了。」
我抬起頭望著他，眼淚已經濕滿了我的臉。他看著我身體一僵，「你」
我坐在地上，顧不上疼痛，想要止住抽泣，卻不停地抽泣，弱弱的小聲地說：「我想回家。」
我期待他眼中的溫存一點點變弱，已經不再渴望他能依我。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我，突然向我伸出了手，我愣了愣，他的眼神變得柔和了很多，「怎麼，不想起來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了過去，觸到他手中的一抹柔情的時候，突然變得顫抖，正要縮回手。
卻被他緊緊地拉住了。
我從地上拉起，直至進入他的懷抱。
那一刻，我的心跳的是那麼的快，竟然發現，他的心也在劇烈地跳動。我的心一陣一陣地顫抖。
這時一輛賓利停在我眼前，李濤從上面下來，看到我們抱在一起先是有所迴避，葉修齊放開了我，李濤開始恭恭敬敬地說：「少爺，那邊的事處理了，你看要不現在就開始和這位……姑娘商量楚家千金的事吧。」
原來他並非不想送我回家，只是要商量完這件事。
我有一些懺愧，雖然平時假裝膽小，卻還是不喜歡說對不起，道歉之類的。
「以後再商量吧。」他垂眸嘆息道。
李濤有些疑惑，「少爺的意思是？」隨後望了我一眼，大概在尋思，剛才我被葉修齊抱住的場面。
我默不作聲地應對。
他走到我身邊，對我說：「走吧我送你回去，這裡就是水城。」
這裡就是水城？我有些驚訝，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二年，怎麼都沒有看到過這個地方。
偏巧在這個時候，李濤接了個電話，放下電話，李濤面色嚴肅地說：「少爺，老爺子找你。」
正要開車門的葉修齊，頓了頓，眸色冷冽，「老爺子不會是又讓我娶那個不存在的楚家的千金。」他的話語里透著隱隱的譏諷。
眼見葉修齊要上車，李濤連忙說：「老爺的確在找你。」
葉修齊望了我一眼，說：「送她回去。」
李濤連忙鞠躬，「好！」上前，說：「姑娘，請跟我走吧。」
我回頭望著葉修齊，他上了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你住在哪裡」上車后，李濤問我。
「老乾休所。」我禮貌的回答道。
「好的。」後視鏡里李濤握著方向盤微笑著。
汽車急速的穿梭在這個城市的腹地，天色漸近暮色，紅霞渲染了整個天際。我望著窗外這漫天紅霞，稍稍有些分神。
「下車吧」李濤把車停穩，從駕駛室上跳下來，跑過來給我打開門。
「謝謝」我躬身下車，與李濤拜別。
這麼快就到家了，抬手看看錶，車程大概才二十分鐘，如果以這樣的時間來推算，葉修齊家的別墅應該距離干休所不遠，而根據車子的行進方向，那麼別墅的位置最有可能會是東岸麗影，我暗自輕笑。
我已經走到四樓樓梯口了，402室就是家裡的門，我看著窄小的大門，是，這裡還是我溫暖的家。
掏出鑰匙開門。
「阿婆，我回來了。」打開門，室內柔和的乳黃色燈光靜靜地流淌。
電視上又在報道和我一點也沒關係的新聞聯播。可是和阿婆在一起那麼久，還是耳濡目染了很多，即使沒有關係，我也愛看。
「芝兒。」阿婆抬起頭看我，看到我還沒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