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Chapter7

王一拍著何娜的背，安慰道：「好的好的，聽你的。」

白倩倩卻說不行，「何娜，我要看的，我可是在福林記請了你一頓滿漢，你別不當回事！」

福林記消費可不低，白倩倩意思是要何娜還，欠白倩倩請客的人情。

「好吧，拆吧。」何娜面露無奈。

白倩倩揚著臉，斜著眼看了我一眼。

我縮了縮身子。

大家開始揍揍包，全部出了剪子，只有羅玉一個人出了布，羅玉輸了，不好意思地笑著，走到餐桌前，拿起餐桌上的禮物：「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何娜細心地拆開禮物，一塊精美的LS手錶呈現在眼前。

做夢也沒有想到，羅玉送了何娜那麼貴重的禮物，比起我送給何娜的阿狸，真是不及萬分之一，聽和娜的口氣羅玉還不是這群人中最有錢的女孩，那麼其他人的禮物是否會更加貴重。

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何娜是否也會這麼想。

何娜急急忙忙地帶上，說：「謝謝你，玉兒。」

「現在我們該拆誰的禮物呢？不會又要揍揍包？」何娜傲慢地抬著下巴，徑直上前，拿過禮物，遞到何娜手上，得意地笑著說，「還是來拆我的吧。」

拆開禮盒居然是一對流光溢彩粉珍珠耳環。

我看得有些訝異，這對珍珠耳環價值不菲，比剛剛羅玉送給何娜的還要昂貴。

「我還沒見到你的好朋友送你的禮物。」白倩倩在一邊，一邊得瑟，一邊鼓動何娜拆我的禮物。

王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對白倩倩說：「看到這裡也得了。娜娜不喜歡在別人面前拆禮物。」

羅玉說：「我覺得也是。」

「不行！」白倩倩發火。

羅玉看了一眼何娜，向我走來。

不能被打倒，我淡定轉身，一步步走向餐桌。

燈光是那麼的慘白，就像我血色慘淡的臉。

剛拿起禮物轉身，白倩倩就奪走了我手上的禮物，遞給何娜。

白倩倩見何娜遲遲未拆封，又開始冷嘲熱諷，「你是緊張什麼？都不敢拆？」

這時我突然走上前，對何娜說：「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喜歡。」

何娜緩緩地拆包裝，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那麼平靜，再平靜也是暴風雨，對於要接受暴風雨洗禮的人，她們的心，都是忐忑的。拆包裝那一秒，平靜無波，可是我已經知道暴風雨要來了。

「原來是只阿狸啊！如果我要送，也要送一隻珍珠阿狸。」白倩倩叉著腰，嘲弄道。

這時，所有人都望著何娜，何娜的臉色比剛剛拆包裝的時候還要蒼白。

李雁霆看著我說：「你的好朋友就送了只阿狸給你？」

我摸不清李雁霆的語氣。

阿姨搖著頭，說：「芝兒，何娜當你是好朋友，你怎麼忍心這樣對她。」

她平時不叫我芝兒的？我望著全場的人，難道要在眾人面前體現她對我多麼的好？

「阿姨，再貴重的禮物也比不上一片心意。」

「哦你有心意是吧！禮物不貴重哪裡來的……」我感覺何娜媽媽像是一口氣喘不上來。

「夠了！」何娜突然站了起來，粉拳緊握，「芝，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真的會從一開始好好對她！可是現在還來得及，對嗎？我看著她，用最誠摯的目光，希望她能懂。

呃！

這後勁，連腳跟都站不穩。

我站穩后，感覺嘴角的皮膚有什麼，擦了擦嘴唇，發現竟是紅彤彤的血。

如果友誼可以解釋，誓言可以修改。

我會願意人生可以安排得極為寂寞，極為平淡。

如果她願意，我們只做好朋友，無關金錢。

可是，如果她不願意，我可以永不出現。

我也只能默默地接受她剛剛的一巴掌！

如果何娜真的嫌棄我，那我走！

一轉身，我的手腕就被死死地拽住了。

「葉修齊！」我抬頭又驚又喜，又不願意讓他看到我的狼狽。

我嘴角還有血跡嗎？趕緊再次擦拭。

他定定地看著我，還是撞見了我狼狽。

何娜獃獃地望著葉修齊，羅玉也望著葉修齊，李雁霆也在看葉修齊，所有人都獃獃地望著葉修齊，驚訝他的帥氣。

他看了我一眼后，馬上轉頭，啪！

一巴掌掠過何娜的臉頰，她狼狽地低下頭，我能感受到她也是從牙根蔓延出來的疼痛。她抬起頭來，沒有吭聲，花容失色。

我一時之間愣住了，全場也好似被震懾住了。

羅玉面色焦急的，「娜娜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王一衝著葉修齊叫道：「你憑什麼打我女朋友！」

他帶著一陣寒光回過頭來，對王一說：「看走眼了吧，她也配？」

她也配做你女朋友，這是我當時第一反應的理解！

王一衝過去，葉修齊提起腳，把他踢到在地，冷傲的站著，「不知好歹！」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白倩倩獃獃地望著眼前的帥哥。

羅玉慌慌張張，不知所措。

倒是李雁霆，還像個調皮的小孩，不知道害怕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這時我才看到葉修齊身後的兩個男子，一個高高瘦瘦，清清秀秀，另一個是何娜的爸爸。

何娜的爸爸趕緊衝到了何娜的面前，滿臉焦急的，說：「娜娜，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快向葉經理道歉？」

何娜應該是很委屈的，她不吭聲。

何娜爸爸又說了：「你這孩子，快向葉經理道歉。」

我看見何娜咬著牙，臉色鐵青地說：「對不起。」

葉修齊不是總裁嗎？怎麼變成經理了？

「何偉雄，我看這事還是先不談了。」葉修齊冷冰冰地說。

葉修齊抓起我的手，我做夢也沒想到他會牽起我的手，他的語氣緩和了很多，卻冰冰冷冷的，「走！」

我不由分說地被葉修齊帶里了這個令我不自在的世界。

他的步伐好快，我的心也跳得很快。

寂寂的燈火淹沒在路樹叢間。細細觀察，小區路燈靜靜的點亮了黑暗的角落，一眼望去也是夜色闌珊。

快出小區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目不轉睛看著我，「還疼嗎？」他的語氣如此溫柔，等他的手浮上我的臉，我有些不知所措，那手撫上的時候有些辣疼，卻是我期待的溫柔。

最後，我別開了臉，淡淡地說：「不要緊！」

「跟我來一個地方。」他牽起我的手，從小區走出去幾百米，就見到了高聳入雲的國玉大廈。

「想上去嗎？」他問。

平靜無波地看著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做夢都想上去。

和他順利進入的國玉大廈，乘著全玻璃電梯，一點一點爬上了高樓，也許那就是幸福的頂點。

電梯一開，他便牽起我的手，進入了國玉大廈的一個曠闊的大廳前面高大的玻璃落地窗，透著窗外夜色闌珊的水城夜景。

哇好美！

我想興奮地尖叫，卻叫不出幸福的感覺，何娜剛剛的一巴掌還歷歷在目。我多麼後悔當初沒有把心交給她，也許，交給她，我們的友誼會堅不可摧。可現在我們也許再也做不成朋友。

在我眼裡她一直是個好姑娘，也確實很有領導才能，可是她太功利了，我擔心她以後坐上高位以後，會經不住誘惑！

可是友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希望她好好保重。

我和葉修齊沒有說話，他還是有點冷，我不想說話，更不想一開口就冰凍了……

穿淡綠色長綢裙的女孩，應該和他算是朋友，女孩那麼高傲，他也是高傲的，他怎麼可能先和我說話呢？

可我就是看看我不說話，他會不會憋不住，然而她的側顏那麼好看，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為了不被抓我偷看他，馬上轉頭，窗外的一切還是是那麼美好。

「你知道假作真時真亦假嗎，真作假時假亦真。」他開口說話了，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

我心裡暗喜，回過頭來，他獃獃地看著窗外，平靜無波瀾。

啊！

我一個大美人在這裡，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那是紅樓夢上的句子，倒是沒有看過原著，只是聽那個劉心武過去再講。」說著，我的心莫名地放輕鬆了。

都快忘記剛才的不愉快。

其實，當我想到此事惘然已成追憶的時候，我就放下了。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說的就是你！」

呃！

「從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是你卻讓我覺得你很膽小，你裝膽小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真的變得弱小了。」

我獃獃地望著他，我的秘密……

「你被別人冷嘲熱諷的時候，我看到你是真的害怕，真的膽小了，你被何偉雄的女兒的打的時候，如果你不是真的膽小可能真的要爆發了。」他轉過頭，深深地望著我，「答應我，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低下你高傲的頭。」

我望著，他那深邃的眼睛，像一個黑洞，不停地吞噬著我的心，那種讓我著迷的吸引。

我回神過來，片刻的冷靜，爽快的，「好，我答應你。」

哦第一次說愛你的時候，呼吸難過，心不停的顫抖。哦第一次我牽起你的雙手，失去方向，不知該往哪裡走，那是一起相愛的理由。」

這是他的鈴聲，他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