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十六章 紀婉笙內心是崩潰的
第兩百零四十六章紀婉笙內心是崩潰的
「進來坐吧」,肖柏見她難得傻了一回的樣,好笑的提醒。
電視里正放著某個國外的野外探險節目,肖蘭茜猶是驚魂未定的坐下,猛地想起這位紀小姐以前不是有過未婚夫嗎,對方好像和表哥也熟識,她也是見過的,長得也蠻俊逸,據說身價都能派上世界前一百的首富排行榜了,雖然她也覺得自家表哥不錯,可沒道理放棄一個在世界級別上那麼有錢的選擇自己表哥啊。
而且自家表哥早回國了,這兩個人又是怎麼折騰到一塊的。
她定定神,擠出一抹看起來很親切的笑容,「紀姐姐,你是來中國發展了嗎」?
「…沒有啊,我只是…」,紀婉笙欲言又止的看著肖柏,沒說下去,肖蘭茜卻已經明白了,敢情她是為了自家表哥才過來住些日子啊,自家大伯母連表哥找個深圳的女朋友都接受不了,這還找個跨國的,估計會氣暈去。
「我懂得懂得」,肖蘭茜呵呵的笑了兩下,為了緩解氣氛,語氣情況的問道:「紀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深圳」?
「才來四五天」,紀婉笙見狀略微鬆了口氣,剛才真是尷尬透了。
「婉笙,你陪蘭茜說說話,我菜還沒做完」,肖柏拉著紀婉笙坐下,同時不忘給肖蘭茜暗暗的使了個眼色。
肖蘭茜立即會意,這表哥是緊張紀婉笙呢,不過也是,這精神不大好,不過真看不出來啊,當時在歐洲瞧著多典雅高貴的名媛千金誰料想會得這種病啊,莫非是傳說中的富貴病?真是叫人惋惜,「行,表哥,你去忙吧」。
肖柏還是比較放心肖蘭茜的,一群姐妹中,也只有她最能和自己打成一片了。
紀婉笙微微局促,以前她幾乎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可能是因為這個人是肖柏的親戚吧,肖蘭茜是學心理學的,最擅長研究人的臉部神情和眼神,於是大大方方的道:「紀姐姐,你不用想太多了,其實不管做什麼我一直都是站我哥這邊的,他不是那種濫情的人,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他看一個女人的眼神可以這麼緊張,他喜歡的,我也會喜歡」。
紀婉笙聽她那麼說,心裡也終於寬慰了下來,其實她主要還是尷尬。
「不過你跟我哥交往多久了,我還真蠻好奇的」,肖蘭茜好奇的隨手拿了粒桌上的核桃用夾子夾碎。
「也沒多久,一個月左右吧…」,紀婉笙仔細盤算了下日子。
肖蘭茜心裡大約有了譜,自家哥真是雷厲風行啊,和紀婉笙在一起后立即就跟葛翹說清楚了關係,也是,要自己是個男人,肯定也會選紀婉笙吧,看人家四年後簡直比四年前似乎還要嫩似得,簡直是逆生長啊。
紀婉笙試著和她交流,「好像記得你之前是在巴黎讀書」?
「是啊,我去年年底回來了,學的專業在康城不好找工作,就來深圳了」。
「你學的是什麼專業」?紀婉笙好奇。
「心理學」,肖蘭茜說完盯著紀婉笙瞳孔,注意到她漂亮如黑鵝絨的睫毛下有絲隱晦的閃過飛快掠過。
紀婉笙端起桌上茶杯,點頭,「心理學挺好的」。
「婉笙接,你喜歡看書啊」,肖蘭茜非常會找尋些輕鬆的話題,她翻了些桌上的書籍,「這些書都不錯,我平時也會看看,不過我表哥對這些書肯定沒興趣,他平時只看那些沒營養的書」。
紀婉笙倒被她勾的有幾分好奇心了,「他愛看哪些沒營養的書」?
「這個問題你還真問對人了,別人還不一定知道呢」,肖蘭茜朝她坐進些,笑的很曖昧的低聲說:「他最愛看那種狗血的小言」。
「小言」?紀婉笙眨眼,「小言是什麼」?
「這都不知道,就是言情小說」,肖蘭茜偷笑:「你猜我是怎麼知道的,就是以前那會兒我玩他手機,結果一打開他手機里的書架,全是什麼代嫁王妃、腹黑總裁的新娘之類的…」。
「真的…假的」,紀婉笙抽搐著嘴角,難以置信的看了看廚房裡忙碌的肖柏。
肖蘭茜哼了聲,「不止如此,我讀書那會兒買的言情小說總是被他順手拿幾本去看,結果就沒有還回來過了」。
紀婉笙內心是崩潰的,一個好好的大男人怎麼愛看這種書呢,她甚至都不知道那種小言的書籍,不過一聽名字就感覺蠻俗氣的。
她覺得他稍後有必要去網上也找幾本言情小說看看,順便了解了解具體的內容,都說一個人愛看什麼樣的書,就有什麼樣的內心拓展和寫照。
「咦,我哥這裡竟然還買了個音響」,肖蘭茜驚奇的盯著電視櫃旁的胡桃木音響。
「是我喜歡聽音樂所以才買的」,紀婉笙解釋。
「噢,難怪,我哥他就是個粗人,聽音樂這種事完全跟她挨不著邊,不過既然是紀姐姐你聽,怎麼不買個好一點的,感覺這音響舊舊的」,肖蘭茜認為可能是自家表哥太小氣了。
「我也想買個好一點的,不過找了很久最好的也只有這一款了」,紀婉笙微微惋惜的說。
「多少錢啊」?
「十六萬」。
肖蘭茜腦子暈了暈,十六萬啊,一個音響十六萬啊,還不夠好,她內心的崩潰的。
她看著紀婉笙平靜的臉色,果然超級有錢人的世界是沒辦法能體會的,不過肖柏還真是捨得啊,太捨得了,要是大伯和大伯母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的暈過去的。
……。
晚上七點,肖柏端著煮好的菜出來,感覺這兩人聊得還是不錯的,紀婉笙臉上掛著輕鬆的笑,他放下心來,殷勤的給她盛湯,順帶也給肖蘭茜盛了碗。
「嘖嘖,這輩子第一次喝到我哥給我盛的湯啊,都快肉牛滿面了」,肖蘭茜受寵若驚的端著湯碗,用勺子攪了攪,眼珠子都驚得掉出來了,「還有當歸、黃芪、天麻、紅棗,大補啊,表哥,我活了二十多歲都不知道你這麼會煲湯啊,估計連大伯他們都不知道」。
「喝你的湯吧,我告訴你,你是托婉笙的福,不然我才不會讓喝我做的湯」,肖柏朝她翻了個白眼,不停的翻舀著湯里的紅棗和天麻全放進紀婉笙碗里,「多吃點」。
餐廳雪白的燈下,肖柏一雙黑眸柔情款款的要溢出水來似得,肖蘭茜震驚之餘,酸酸的看了眼碗里少的可憐的天麻,哼了聲,「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妹妹,對我就兇巴巴的,對紀姐姐就柔的能溺死人」。
紀婉笙尷尬的臉紅了紅,有些懊惱的瞪了肖柏眼,肖柏滿不在乎,「有什麼不公平的,你以後也會找到一個能把你寵上天的男人,我跟你說,今夜這段飯就當提高提高你找男人的水平,不是光甜言蜜語就行的,還得像你哥我這樣,懂得照顧女人知道嗎」,他說完頓了頓,笑眯眯的對紀婉笙說:「婉笙,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特別的好」?
「我只覺得你臉皮特別特別的厚」,紀婉笙小聲說。
肖蘭茜「撲哧」的哈哈一笑,「對,臉皮厚」。
「好男不跟你們女斗」,肖柏開始剝蝦,蝦是清蒸出來的,他一個個的捏了頭撥殼,然後蘸了醬放紀婉笙碗里。
肖蘭茜坐邊上吃著,她把湯喝完,肖柏還在繼續剝蝦,一口氣剝了七八個,全放在紀婉笙碗里,沒剝一個,就露出像在討好主人的寵物犬笑容。
她真心覺得自家表哥墮落了,怎麼會墮落成這個樣子呢,只要紀婉笙笑一下,他眼睛眯笑的就成了傻子一樣。
「你也給蘭茜剝點」,紀婉笙看著碗口堆得滿滿的鮮蝦提醒。
「算了吧,他哪還記得我」,肖蘭茜酸酸的說。
「別吃醋了,給你剝兩個」,肖柏還是應付了她兩下,然後紀婉笙七個,她再兩個,紀婉笙又七個…。
肖蘭茜深深感覺到這就是區別待遇啊,幸好她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妹妹。
不過她真是萬萬沒想到肖柏能對一個女人好成這個樣子,那真是疼到骨子裡去了,她敢說以後自家表哥一定會成為妻奴的。
……。
晚飯後,肖柏把碗收回廚房裡,在客廳里陪著兩人吃了會兒飯後水果,又進廚房倒好葯招呼紀婉笙進去喝。
紀婉笙這幾天吃中藥常常會喝到最後面忍不住嘔吐,所以她總是在洗菜池邊上喝,肖柏小心翼翼守著她,等她喝完后第一時間送上梅子和水。
肖蘭茜默默的將這一切收進眼底。
晚上九點多鐘,肖柏開車送她回去,上車后,她就問道:「四年前,在巴黎的時候你們兩個是不是就有點什麼了」?
肖柏表情上閃過絲訝異,肖蘭茜琢磨的說:「我突然想起那次去參加酒庄晚會的時候,一路上你表情都怪怪的,後來參加完酒會回去你表情更加怪怪的,而且紀姐姐在酒會上也心不在焉,再說你們四年前就認識了,沒道理四年後你才這麼喜歡人家」。
「真不愧是我妹妹啊,有點小聰明」,肖柏還真驚訝肖蘭茜竟然察覺到了,「不錯,其實我跟婉笙四年前就偷偷在一起過了,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挖牆角了,不過婉笙跟著那個姓李的過的不好,每天鬱鬱寡歡,現在這病還是跟著李路煬結婚後落下的」。
「還結過婚」,肖蘭茜不淡定了。
「現在離婚了」。
「我那覺得大伯母她們要接受她難了,家裡的人都是一幫老古董」,肖蘭茜搖搖頭。
「我結婚是我的事,家裡的人我沒考慮在內,我要想跟一個女人結婚,除非他不願意嫁給我」,肖柏滿不在意,反倒耐著性子把紀婉笙的病情由來告訴肖蘭茜,她聽了久久皺眉,「有錢人的風光背後沒想到也這麼可憐無奈啊,我突然覺得我出生在咱們這種尋常家庭就挺好的,自由自在,不過她這種病情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你真堅持的話以後會很非常辛苦」。
「辛苦點我沒關係,我喜歡為她辛苦」。
肖蘭茜住的小區離他這也不過十多分鐘的車程,肖柏將車停在小區門口,多肖蘭茜說:「你不是心理醫生嗎,應該最擅長跟婉笙這樣的病人打交道,有空可以來陪陪她,我跟你說,你哥我這輩子還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動心過,我是要喜歡一輩子的」。
肖蘭茜被他異常認真的模樣弄得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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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柏返回自己公寓,紀婉笙正好在洗澡,他在客廳里看了會兒體育頻道,也沒多久,紀婉笙穿了身真絲的蕾、絲睡袍出來,雙腿又長又白皙,大紅色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完全不俗氣,反而襯得她臉上氣色不錯,人也嬌媚。
「你妹妹沒有說什麼吧」?紀婉笙眉目含著心事問。
「說了啊,說她未來的嫂子很漂亮」,肖柏心裡對林纖的品位打了個勾,這身睡衣選的真不錯,他最喜歡了。
「我說認真的」,紀婉笙神情嚴肅。
「我也是說認真的,我還跟蘭茜說過你離過婚的事,她在巴黎呆了四年,對這種事不是很在意,她跟我想的一樣,只要兩個人真心喜歡就夠了」,肖柏長手一攬,便把她撈進懷裡,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懶懶的抱著她,「婉笙,你不會不喜歡我妹妹吧」。
「怎麼會,蘭茜挺開朗的,跟她聊天蠻舒服」,紀婉笙彎了彎嘴角,突然拿開他纏在身上的手,「你看籃球吧,我去卧室里看會兒書」。
「哎,你怎麼又要看書啊,我都要吃書的醋了」,肖柏拉住她手,不肯讓她離開,「婉笙,我不看球賽了,你也別看書了,我們去床單上滾滾好嗎」?
紀婉笙耳根紅了紅,「你先看球賽吧,等會兒再…」,她沒說完,臉色充血的卻更厲害。
肖柏心裡開心的要命,「那行,我等會兒來找你」。
紀婉笙回房后,沒看書,而是拿手機查小言,在她的世界里,她從沒接受接觸過這方面的,以前看任何書都是要經過母親允許的,小時候看《簡愛》都會偷偷的臉紅。
小言的書叫她開了另一種眼界似得,據網上說這種小言是在八十年代開始火熱躥紅的,最火的還是瓊瑤、亦舒之類的,台灣那邊是左晴雯、古靈…。
紀婉笙隨意看了下名字,都是什麼暴君、總裁、前妻之類的。
十點半,肖柏從外面進來時,她正在用手機看一本總裁文的書,開篇第一章男女主角就在酒店裡各種滾床單,然後脅迫、互相憎恨、又繼續滾床單,看的她面紅耳赤。
「你騙我,還說看書,原來在看手機」,肖柏一溜煙的爬到她身邊,正想去看她手機,她迅速的把手機放下來,屏幕覆蓋在床上。
「看什麼,需要這麼躲躲閃閃嗎」,肖柏看她臉蛋通紅又緊張的模樣,眉頭一擰,不高興的撅了撅嘴巴,「你該不會背著我跟哪個男人在偷偷發簡訊吧」。
「我哪有,你別胡說八道」,紀婉笙盯著面前肖柏這張俊秀的臉,心裡委實有點難以消化一個大男人愛看這種書的沉重心情啊,「我就是…就是聽蘭茜說你喜歡小言,我就在網上查查小言的書…」。
肖柏五官僵硬的抽搐,一雙烏黑的眼珠子在紀婉笙的注視下轉了轉,然後慢慢的挺直身子,義正言辭的說:「我不是喜歡看小言,我是為了能了解女人的心態和怎樣正確的追女人才會看這種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