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十七章 被他養胖了
第兩百零四十七章被他養胖了
「哦,是嗎」?紀婉笙眼眸子變得古怪,「為了會追女人你也是夠努力了,那總不至於只追過我一個吧,如果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浪費你一身才華了」。
她聲音柔柔軟軟的挖苦,可肖柏知道要真老老實實回答自己就完了,其實以前在外面工作那會兒,他心血來潮,也會跟那些女人打打鬧鬧一會兒,不過太過出格的卻是絕對沒做過的,再後來慢慢的成熟了,性格也內斂許多,「追女人也要看是什麼樣的女人啊,不能一看到就女人就撲上去了,而且我眼光太高了,一般的女人看不上,從我知道「愛情」兩個字的滋味時,我心就被你掏空了」。
肖柏說的特別認真又真摯,「婉笙,不過就是看本書嗎,至於抓著我小辮子不放嗎,人家還有人特別愛看《金瓶梅》那些呢,我比起他們來還算是正正經經了」。
紀婉笙想起剛才小言里各種莫名其妙滾床單的片段,心想正經才怪。
肖柏見她斂著眸不說話了,記掛著心裡的事,雙眸又灼灼的粘過去摟她了,「婉笙,剛客廳里答應我的事…」。
紀婉笙睜著明亮的眸看他湊過來,滾燙的唇使勁啃咬著她嘴唇,不止如此,他腮邊上的鬍子也一直扎著她,又癢又麻。
她緋紅著臉頰好一陣彆扭,過了許久,才擋住他肩膀說:「肖柏,你以後還是少看那些書好,男人看名著又內涵些」。
「嗯,好,其實我也早就沒看過了,你要我看名著,我明天就看,你叫我看什麼就看什麼」,肖柏現在腦袋發熱,什麼都顧不得了,就算她讓他去死估計也會聽得。
「還有…把你鬍子颳了行嗎,你每次這樣都扎的我皮膚有點疼」,紀婉笙閉眼咬著唇繼續說。
「啊,我留了很久的」,肖柏苦惱的摸了摸自己下巴,「婉笙,你不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很有男人的陽剛味嗎」?
紀婉笙莫名其妙的眨了眨水瀰漫著水霧的雙眼,「你不是一直陽剛味挺濃的啊」?她是真不知道肖柏為什麼會那樣想,難道鬍子還跟陽剛味有關?
肖柏聽到她話,呆了下,然後狂喜,餓虎撲羊似得壓到她身上,然後抱著她一個翻身,讓她趴在自己上頭,他使勁仰著頭啄她唇,「有你這句話,我明天就颳了」。
紀婉笙被他壓得骨頭都差點散架了。
……。
翌日醒來,肖柏在浴室里哼著小歌,也不知道他心情幹嘛好成那樣。
紀婉笙爬起來打開手機,有個秘書和歐陽英的未接來電,想起來她都已經一個多月沒跟歐陽英聯繫過了。
「婉笙,我聽你的話把鬍子颳了」,肖柏突然笑眯眯的從浴室里走出來,紀婉笙抬頭看去,倒是愣了幾秒,他剃掉鬍子后,彷彿突然之間年輕了四五歲,再加上五官本來就是清秀的,而且皮膚也挺不錯,乍跟四年前在巴黎是一模一樣的,好像只有二十五六歲,她不由自主的擰擰眉心,後悔起來自己是不是不該讓他刮掉的。
「怎麼,我剃掉不好看嗎」?肖柏湊到床邊上,他笑起來眼睛下面的卧蠶看起來性感極了。
「沒有啊,好像比我還年輕似得」,紀婉笙目光微閃,冷不丁蹦出一句。
「瞎說,你才是真的年輕,上次去公司,後來我秘書還問我你有沒有滿二十四呢」,肖柏捧起她臉蛋,討好的說:「婉笙,我這麼聽你的話,你不獎勵我個吻嗎」?
紀婉笙抿了抿微笑的嘴角,最近自己的心都被他每天撒嬌的快揉軟成春水了。
她低頭在他嘴上親了口,笑眯了雙眼,「快去上班吧」。
「得令」,肖柏站起來坐了個立正的姿勢,她再次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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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的快樂日子彷彿轉瞬即逝,月中,肖柏要去北京出差,紀婉笙正好歐洲公司有事,也要回米蘭了。
經過八天的快樂相處,肖柏送她去香港機場的時候真是一萬分的不舍,不過他怕紀婉笙情緒不穩,還是不停的安慰著她,「婉笙,你放心吧,再過一個把星期我就來歐洲陪你幾天,我不在,你要難受了可以打我電話,半夜三更都無所謂」。
「我才不會難受」,紀婉笙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目和眼睛都沁出笑意,或許是這些日子相處的實在過於甜蜜,讓她身心也得到治癒般,再加上也不用幾天又能見了,似乎也還好。
肖柏見狀倒放心了,「行,你不難受,我難受」。
他說完抱緊她,在她耳邊柔軟眷念的說:「婉笙,我愛你,特別特別的愛你」。
紀婉笙嫩白的臉一陣一陣的泛紅,紅的眼睛里還閃爍著潮濕的澀意。
她也想回說一句,不過終歸覺得不大好意思。
……。
香港飛米蘭的時候,紀婉笙的心情是近幾年來最平靜的一刻,她跟李路煬結婚四年,別說結婚以後,甚至結婚以前,也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甜蜜,四年前和肖柏在一起,雖然嘗到了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原來可以那樣外,現在,光明正大后,更體會到了朝夕相處的牽扯和羈絆。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到米蘭后,Quila來接她,看到紀婉笙后,臉上掠過絲詫異,「紀董,您…今天沒化妝吧,氣色好像比以前好多了,而且好像…還長了點肉」。
「是啊,胖了幾斤」,紀婉笙沖她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肖柏開的那些中藥緣故,她感覺自己胃口好了些,不用吃安眠藥睡眠質量也提高了些,再加上肖柏幾乎每天都會給她煲湯,煲的湯里又多是放了補藥的那種,有時候她不想喝,他也會耐著性子哄她喝,她都是被他養胖了。
Quila看到她臉上明媚的笑容時,再次愣了愣,不過終歸是高興的,「看來紀董在中國過的不錯」。
「嗯」,紀婉笙把行禮給Quila,上了機場外的轎車后,第一時間就是給肖柏打電話。
Quila坐在前面,不時從後視鏡里觀察紀婉笙臉色,像是變了一個人,她跟著紀婉笙做事了七年,最常見的就是那張鬱鬱寡歡的臉,就算在外面應酬,笑容深處里也隱藏著淡淡的憂傷,跟李路煬在一起的時候更是不冷不熱的,不像一對情侶,也不像夫妻,「甜蜜」這樣的光彩她第一次在紀婉笙臉上看到。
電話不過半分鐘左右就結束了,Quila把這幾天她不在公司和她私人的一些重要事情列印成文檔遞給她。
紀婉笙大約看了遍,公司主要的事還是文森特推出限量款內衣的事宜,另外還有美國的Bruno集團董事過幾天生日,她需要親自去紐約一趟,還有的就是歐陽英和李路煬的事情。
Quila說道:「歐陽夫人最近和蓋爾走的比較近,這個星期約了兩次吃飯」。
「蓋爾」?紀婉笙笑了笑,安靜的眉目里猛地從眼瞳的四面八方里聚集起冷光,蓋爾也就是她繼父和前妻的兒子,「去莊園吧」。
「紀董」?Quila有點擔憂。
「沒事,我會再去之前把葯吃了的」,紀婉笙閉了閉雙眼,有些事總是要見的。
「對了,還有李路煬先生,他打您電話打不通,所以聯繫了我,普羅旺斯的莊園他打算出、售掉,但是需要您簽字…」。
「你幫我預約吧」。
……。
米蘭時間,下午四點二十。
轎車穿過兩邊的古樹和灌木,停下來時,不等司機來開門,紀婉笙徑直走了出去,她在這裡長大,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可是也將近一年沒回來了,最後一次還是跟李路煬回來的,兩人在這裡大吵一架,那些事情只是想想太陽穴就開始隱隱脹痛。
穿過拱門,莊園的傭人告訴她繼父上星期去非洲了,繼父是一個考古學家,平時一年裡有半時間都在研究員里或者在世界各地考過,她這個繼父其實人不錯,風趣幽默,可是她很不喜歡他的兒子蓋爾,或許是兒子遺傳了他的前妻,是個狼子野心的人。
她徑直走進客廳,歐陽英獨自一人坐沙發上看書,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她冷冷的皺下了眉頭,「難得啊,什麼風還能把紀董您吹過來」。
紀婉笙瞟了眼歐陽英看的書籍名字,這點她是隨了自己的母親,平時愛好不多,看看書、聽聽音樂,繼父不在,她也不在,歐陽英也沒什麼朋友,其實她是寂寞的,想到這點,紀婉笙心裡隱隱作疼,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出現精神情緒的原因,因為一半仁慈,一半又不得不心狠。
「您為什麼一定要為難我呢」?紀婉笙苦笑,「我好不容易把蓋爾弄到基層去,您找他是想做什麼,想憑藉著他那些隱形的人脈把我弄下來」?
「你想說什麼,我不清楚」,歐陽英淡淡道。
「平時你最討厭的就是蓋爾,這個星期竟然還跟他見了兩次面,見過面后蓋爾在公司里開始搞小動作」,紀婉笙冷笑:「您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清楚,您跟蓋爾最近打了多少通電話我都清清楚楚」。
「你監視我」?歐陽英臉色一變,火冒三丈。
「我也只是把您以前又在我身上的方式轉到您身上而已,現在是不是知道被人監視的滋味很痛苦了」,
紀婉笙嘲弄的扯唇,「媽,我今天會來是勸您一句,屬於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只要您安安分分的,該對您的好和義務我還是會做到的」。
「安安分分,你這是在警告我嗎」?歐陽英把書一甩,惱羞成怒的站起來。
紀婉笙煩躁的皺眉,「我是在好好的勸您,我是您唯一的女兒,您一定非要跟我鬧得那麼僵嗎」。
「是誰把這一切搞成這個樣子的,你眼裡早就沒我這個母親了」,歐陽英顫抖著身軀說:「這些日子,我都在後悔,後悔不該生你的,早知道你會這樣對我,我也用不著拼了老命的打理公司,你不用那種方式公司也早晚是你的,可你實在是做的太狠了」。
紀婉笙有點疲憊,也不大耐煩,「我不想每次都因為同一個話題而吵架,您非要覺得錯全在我也無所謂了,反正如果您一定要再這麼掙扎,別怪我不客氣,您最好也勸勸蓋爾,不然叔叔這個唯一的兒子我不確定他能平平安安的,還有,您要真受不了我,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吧,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找你,您也別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直接聯繫我秘書就可以了,至於您的贍養費每個月都會匯到您卡上」。
歐陽英臉色慘白的晃了晃身體。
紀婉笙也沒再看她,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來的有多快,走的就只會更快。
歐陽英踉蹌的一屁股坐回沙發上,她真的不知道紀婉笙的心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狠,這麼的狠…。
回公寓的路上,紀婉笙一直手抵著窗戶一言不發,她平靜的面部表情下,一顆心被撕扯的千瘡百孔。
如果母女倆見面總是吵,避免因為情緒激動將來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以後還是不要見了,就當她這輩子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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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李路煬約了她在一家花園式西餐廳吃飯,那家西餐廳紀婉笙以前陪他去過許多次,六點半,司機送她到門口在,最近天氣不錯,用餐的位置在露天陽台花園裡。
紀婉笙走上去,鮮花開的最燦爛的旁邊位置上,李路煬摟著一名中英混血的漂亮女孩交頭接耳的低頭親熱說笑。
她愣了幾秒,想起這個女孩是自己高中時的朋友米愛琳的妹妹米愛溪,以前參加例行的朋友聚會時也見過米愛溪幾次,也不知道李路煬怎麼會跟米愛溪折騰在一塊了,記得米愛溪好像才不過二十二歲吧。
這個世界真是沒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紀婉笙定定神,平靜無波的走了過去,李路煬和米愛溪同時抬起頭來,米愛溪深深的勾唇,「婉笙姐,不介意我也來湊個飯吃吧」。
「應該是我打攪了你們才對」,紀婉笙淡淡的對李路煬說:「把買賣文件給我吧,我簽個字就走」。
「不需要走的這麼快吧,我餐都已經訂好了」,李路煬扯扯嘴角,打量著她似得努了努下巴,「坐吧,還有點事情要跟你聊,就算是離婚了畢竟都是一個圈子,也不需要鬧得跟仇人一樣,愛溪,你說是不是」?
他說笑著再次將米愛溪肩膀摟緊點,米愛溪也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胸膛上,兩人親昵又甜蜜。
紀婉笙落座,看著面前的兩人倒是恍惚了幾秒,記憶中,她跟李路煬從不會這麼親昵,李路煬也難得會露出這種從眼睛里溢出來的寵溺光芒,大約是真的喜歡上了米愛溪吧。
李路煬騰出一隻手把桌上的合同推給她,「留著這套莊園也沒什麼意義,賣了也就賣了,價格還不錯,錢到賬后,你給我個賬號,我打一半到你賬戶里」。
「不用了,這莊園的錢本來就是你們家買的,而且離婚協議里也提過我不會要李家的錢」,紀婉笙淡淡的拒絕。
李路煬盯著她一會兒,猛地嘲弄的一笑,「也是,紀董事長現在哪會在意這一點點的小錢」。
紀婉笙沉默,李路煬繼續不冷不熱的說:「連上千億的投資都能隨隨便便找來,怪不得也能輕易的踢開撫養自己多年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