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十五章 我什麼心思你不清楚嗎
第兩百零五十五章我什麼心思你不清楚嗎
利徹遠一臉驚訝,「是嗎,這我還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李路煬冷笑的站起來,「你那個表弟又來勾搭我前妻你這個做表哥的會不知道,利徹遠,你別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十年不準肖柏進歐洲,我查過記錄,才四年,他就已經來過兩次了」。
「路煬,這事你可真冤枉我了」,利徹遠雖然知道瞞不過了,可還是一副實誠的老好人姿態,「年初我來歐洲的時候聽說你離婚了,我是一句話都沒跟肖柏說過,當初我答應過你的事是明明白白的,我也跟肖柏說過,他也是答應的好好的,至於你說肖柏又跟紀婉笙小姐在一起的事,你不說我還不知道,肖柏這兩年忙著酒店連鎖的事情,人也在深圳,一年大半年都見不著面,我也很忙,他的行蹤我並不清楚,再說你也只是聽說有個姓肖的,並不確定是不是肖柏,你還是調查清楚好點,免得誤會」。
「誤會」?李路煬又嗤冷嗤冷的笑了兩聲,「你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應該清楚沒這麼巧的誤會,我現在非常的懷疑當初紀婉笙之所以願意跟我結婚,不過是你們的拖延戰術,就是想拖到現在這個時候,成功擺脫了我們李家,她想跟肖柏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我李路煬沒有那種成人之美的心思」。
說到後面,語氣帶著一絲著怒的火焰。
利徹遠心裡默默的把肖柏那小子罵了幾遍,憑什麼這小子惹得禍總要他來收拾,這個李路煬也真有病,都離婚了還管三管四,「李總,你太抬舉我了」。
他也笑了笑,只是換了個稱呼,顯得距離拉遠、生疏了,「肖柏當初離開歐洲后,確實和紀婉笙斷絕了關係,至於他又來歐洲的事,是我失信在先,我沒有管好他,或者說是我高估了他的信用,在這裡我誠摯的向你致歉,如果他真的和紀婉笙在一起了,他的事我以後也不會管」。
「這話是你說的」,李路煬點點頭,眼底寒光閃爍:「不過別說我們認識多年的交情份上沒提醒你,如果肖柏再敢來歐洲還跟紀婉笙有關係,我不會像四年前在歐洲時輕易放過他」。
「…我會的」。
這頓飯,利徹遠已經不想吃下去了,「不過李總,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跟紀婉笙已經離婚了,她還年輕,遲早會再婚的,你斬斷了一個肖柏,難道還能斬斷她所有靠近她的男人」?
「剛離婚她就想跟我找男人,做夢,要想再婚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李路煬窩著一口氣,火冒三丈的說,「尤其是這個肖柏,要不是她,我跟婉笙決計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好吧,你的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他,飯,還是有機會下次再吃吧」,利徹遠站起身來,準備告辭離開。
李路煬眯眸,「怎麼,利總已經忙得連頓飯都不願意陪我吃了,不是都來了嗎,何必急著走」。
「我只是感覺李總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還是等你下次心情好點的時候再吃也不遲」,利徹遠往包廂門口走,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來,說:「李總,我也是已婚的男人,如果我是你,既然兩個人已經離婚了,我會選擇放下過往,畢竟會走到離婚的地步,一定是有不合適卻有一方始終不願意為另一方改變、遷就的地方」。
他說完就走了,坐在包廂里的李路煬氣得一腳往桌上踹了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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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后利徹遠讓秘書取消了回康城的機票,轉訂了去香港的機票。
香港地區的分公司總經理親自送他到深圳,傍晚肖柏請他吃飯,笑嘻嘻的親自給他彎著腰倒茶,「什麼風把利總吹咱們這來了,該不會是突襲視察吧」?
「我剛從歐洲回來」,利徹遠真想朝他臉上踹上兩腳,「昨天李路煬約了我吃飯,飯不吃成,吃了一肚子氣」。
肖柏趕緊把幾千塊一壺的茶放下來,「他約您吃飯幹嘛」?
「你說呢」?利徹遠冷冷的盯著他,「肖柏,我說你啊,只顧著自己逍遙快活,你就沒為我想過我嗎,你和紀婉笙複合就算了,還沒事跟著紀婉笙到處拋頭露面幹嘛,他們有錢人總共就那麼大圈子,一個轉身就被李路煬知道你們又複合了,他還查過你出入記錄,人家是一肚子火氣,他跟我說如果你再敢去歐洲,會讓你比四年前更慘,你再給我跑著去,我真沒那個能力救你了,現在不比四年前,我也不想為了你鬧得歐洲那邊的生意都做不成,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公司,還有背後十多個股東」。
肖柏惱火的一張拍桌上,「他媽的李路煬是不是有病,都離婚了還管那麼遠幹嘛,我要是他早就直接去死了,把自己老婆害成那個鬼樣子,還死皮賴臉的不讓人家去幸福,簡直就是個王八蛋」。
利徹遠皺眉,「你說她害紀婉笙」?
肖柏氣憤的哼了哼,「他跟婉笙結婚後,一天到晚的派人跟蹤她、盯著她,片刻自由都不給她,把婉笙弄得得了抑鬱症,可他還是不放過她,弄得她現在病情加重,婉笙之所以性情大變全是被他逼得,我為什麼會跑去歐洲,就是宋傾月跑來跟我說了婉笙的病情,心理醫生說完婉笙再這麼惡化下去精神會分裂,到時候會做出傷害人的事情出來,你別不信,我跟她相處的這些日子只要她聽到李路煬和歐陽英的事情,她情緒就會變得很激動,她實在太可憐了,除了我和宋傾月之外,身邊根本就沒有別的人,她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平時除了工作外就是悶在家裡,體質也大不如前,每晚還要靠吃安眠藥才能入睡,哪個男人娶老婆不是疼的,他就是這麼對待自己老婆的」。
利徹遠點燃指尖的香煙,複雜的輕吸了口,又幽長的吐出,感慨:「真想不到…」。
「表哥,這事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婉笙位置剛坐上去不久,要是公司的人知道他的病肯定會拿來做文章,而且她媽也一直想回到董事長的位置上」,肖柏嘆氣,眼眶微微泛酸,「她做的一切都是想找回自由,四年前,你們都以為是我在撬牆角,沒錯,我是不該插足人家之間,可我也是看到她過的不幸福,我心裡就莫名心疼,她從小到大,身邊的秘書、司機、同學、樓下的管理員都會每天跟她媽媽彙報她每天的情況,和誰見了面,做了什麼,在哪吃的飯,和誰吃的飯,從她出生就過著這樣的生活,李路煬和她母親就是一夥的,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但從沒站在她的立場為她考慮過,你說,如果她的未婚夫真的對她好、體貼,又怎麼會喜歡上我,你們也都會說我比不上李路煬,但我比他真心,比他更愛紀婉笙,看到她過的不好,我就想去疼這個人」。
利徹遠不知不覺安靜的把手頭的煙抽完,壓滅,看著燈下眼眶微微泛紅的肖柏,也不由自主的常常嘆息聲,「別跟我煽情的說一大堆了,這個紀婉笙也可憐,我呢,也不會再勸阻你,以後你們要結婚,你媽那邊,我能幫就幫,但歐洲那邊我真能力有限,我看這事你去跟紀婉笙說說,紀家在歐洲也是有實力的…」。
「我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來罩著,你別開玩笑了」,肖柏立即嚷嚷的反駁。
「肖柏,別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利徹遠收斂起臉色,「你父母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而且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想想紀婉笙怎麼辦」?
「你不懂,我說了說不定又會刺激她病情」,肖柏心煩意亂,「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實力不差,一個人對二三十個人也不成什麼問題,哎,康城有什麼好地或者好別墅沒有,我已經求婚成功啦,我是打算明年要結婚的,買地就要建房,買了別墅也該裝修了」。
「現在康城的地貴著呢,我勸你還是買套別墅算了」,利徹遠勸道:「肖柏,我明白你跟紀婉笙之間有差距,不過你還是創業階段,別死沖面子把錢都給花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前些日子你買了枚鑽戒花了一千多萬,到時候結婚我看你婚紗、婚禮儀式都會請最頂級的,花費下來起碼得上億,你自己悠著點,辛辛苦苦賺幾個錢不容易,我看紀婉笙也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行啦,我知道了」,肖柏老老實實的嘟囔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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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婉笙近來病情還算不錯,這天晚上難得在秘書的勸說下參加了一個慈善基金活動,回來後晚上十一點多鐘,踏進公寓大樓后,她筆直的往樓上走,旁邊沙發上突然有抹頎長的身影站了起來。
「婉笙,你回來了」,李路煬一身暗紅色的西裝,頭頂的廊燈投在他臉上,留下一片淡淡的乳黃,這片乳黃刺中了紀婉笙心中最敏感的一處。
她眉目森冷的皺起來,「你來幹嘛」?
「我有些話想跟你聊聊」,李路煬看著她眼睛,心裡有氣,說要離婚的是她,對不起自己的她,她憑什麼還擺出這副表情來。
「莊園的事、公司的事、財產的事、離婚的事全都白紙黑字說的清清楚楚,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別再來找我」,紀婉笙冷著臉說的很絕情。
李路煬臉色變了變,「我再跟你說肖柏的事,紀婉笙,你給我戴綠帽子,別給臉不要臉」。
「你又派人跟蹤我」?紀婉笙瞪大雙眼,「李路煬,我早跟你離婚了,我警告你,你再敢像以前那樣,我讓人把你那些盯梢的人全給廢了,我愛跟誰就跟誰在一起,你沒有資格管我,還有,我跟肖柏是離婚後開始的,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跟肖柏那些事早就被人看到傳的沸沸揚揚,哪還需要我來盯」,李路煬心裡那個恨啊,那個氣啊,那個悶啊,「非要鬧著跟我離婚,一早就打算跟肖柏那混蛋在一塊是吧,你要不跟他分手,這口氣我是噎不下去的」。
「你不是都跟米愛溪在一起了嗎,你還管我的事幹嘛」,紀婉笙煩躁的皺眉,「你有完沒完」。
「我還沒完了」,李路煬唇抿的像刀鋒,心裡也堵得慌,跟那個米愛溪一是完全是無聊玩玩,二是想刺激刺激她,「紀婉笙,你簡直沒心沒肺,我什麼心思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也不想再跟你來往,看到你我人都不好了,還有,你別找肖柏的麻煩,你要跟我玩我陪你玩,你自己應該清楚,去年離婚之前我們兩個折騰了多久,大家都累,你要是能耐我何,也不會拿我沒辦法」,紀婉笙轉過臉對管理員說:「以後看到這個人別讓他進來」。
管理員「是是」的應著,心裡也是叫苦不迭,這個人也是來頭不小的大人物,他哪得罪的起啊。
「行,紀婉笙,你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李路煬在她身後惱羞成怒的吼。
紀婉笙在樓上眉頭皺的能擠死蒼蠅,烏黑的眼睛里全是滿滿的厭惡。
……。
那一晚見到李路煬,讓她心情惡劣了幾晚,過了四天,她坐飛機去了深圳。
肖柏又是好些日子沒見到她,想的緊,上午還是在上海,下午就趕回深圳,那天正好趕上紀婉笙來大姨媽,臉色憔悴,心情也不好。
肖柏陪她回家后,又跑下樓給她買衛生棉,晚上又仔細的給她熬滋補的湯。
望著滿桌精心做的菜,紀婉笙一顆心好像找到了歸屬感,不過喝著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埋怨:「你說喝這些湯可以補血,我這個月還是比較少,今天才第二天晚上就感覺沒好多了…」。
「這都是要慢慢調的,你以為你喝的是血啊,喝完就馬上有了」,肖柏嘴上說著,心裡卻還是有些擔心,看來明天他還是得去找中醫開個好方子才行,「你這些日子是不是有瘦了點,等會兒吃完飯去撐撐體重」。
紀婉笙看了看碗里的湯,趕緊喝起來,她決定等會兒再多吃碗飯,這樣體重興許會上去點。
飯後,肖柏硬逼著她往稱上去,一看體重,他頓時氣餒了,「剛吃了那麼多,還瘦了兩斤」。
「我也不知道啊…」,紀婉笙垂下睫毛,錐型的下巴看起來挺可憐的。
「婉笙,你這體重是不正常的,你現在給我去躺著,晚上我再熬紅棗粥給你喝」,肖柏揉了揉她肉少的可憐的小臉蛋,「今年還打算帶你回家見我爸媽呢,我爸媽喜歡身材胖點的女人,知道嗎,你聽話要多吃點」。
「嗯,知道啦,你怎麼那麼煩啊」,紀婉笙嘴角勾了勾,小臉裝作懊惱的推開他。
「乖,讓我好好抱抱」,肖柏笑嘻嘻的賴上去,抱著她坐沙發上,寶貝似得抱著她膩歪了好久。
熾白的燈下,她寬大的夏衣領口滑到了腰上,雪白的肌膚上這裡紅一塊,那裡紅一塊。
肖柏在她手心裡得到了解脫,才心情舒暢的問:「這些日子我不在沒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吧」?
紀婉笙望著天花板為了他的安危還是說了李路煬的事,「李路煬知道我跟你複合了,他好像心裡有氣,我真不明白他到底想幹嘛,明明他現在也有女朋友了,好沒意思,讓我越來越討厭他這個人的存在」。
肖柏有些意外,「李路煬有女朋友了,不會是玩玩吧」。
「應該不會吧,對方家裡也挺有錢的,也配得上李家」,紀婉笙眨巴著眼睛說,「還是我高中同學的妹妹呢,不過你們男人找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女人也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