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十章 歐陽英吃醋了
第兩百零六十章歐陽英吃醋了
紀婉笙翻了個白眼,臉皮真是厚的不要不要的,「不好意思,我不看韓劇的,也沒見過韓國歐巴」。
「不會吧,你們公司那麼大,不可能沒找過韓國人做代言吧」,肖柏顯然不大相信。
「就算找過也是下面的人負責用不著我出面」,紀婉笙沒好氣的說:「你抬抬身子」。
肖柏挪動下身子,褲子總算套到臀上了,「不可能吧,那你怎麼跟盧子西喝咖啡去了」。
紀婉笙不說話,只是低頭幫他把襯衣塞進褲子里,長長的黑髮垂落在他脖頸上,痒痒的,還有股怡人的香氣,肖柏心雖然在這一刻軟得一塌糊塗,不過還是吃醋的捏了捏她手背,「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盧子西長得特別好看」?
「沒有,要不是你總提起盧子西我都早就快忘了這個人了」,紀婉笙幫他系好棕色的皮帶。
肖柏一臉享受的扶了扶她腰肢,親昵的說:「你親我一下」。
她抬頭,他已經閉上了雙眼,唇微微輕翹,年輕的面龐俊秀乾淨,額前幾縷烏黑的頭髮慵懶的覆蓋住,英氣的眉頭下睫毛比女孩子還要長和密。
外面的陽光柔和的正好,寧靜的清晨,她的心忽然就像外面的陽光一樣,他常常這副厚臉皮的模樣總是弄得她不好意思,又心如小鹿亂撞。
她臉紅的捧起他俊臉,雙唇輕輕的與他貼合。
肖柏開心的咧嘴笑了笑,吃力的挺著脖子回吻她,不讓她離開。
自從受傷后,她每天睡在自己身邊,連親昵的舉動都很少有,幾乎快把他憋瘋了。
這個吻雖然淡,但卻極具溫存纏綿,好像要把一個人的魂魄也慢慢吸附進去,肖柏纏上她手指,四指相扣,兩人都有一種被甜蜜充斥的滿足。
……。
因為這個吻,之後坐轎車去莊園的路上兩人心情都是不錯的,車裡,肖柏拉著她手跟她說笑話:「有對夫妻剛結婚,新婚次日一大早,新娘痛苦地從新房走出,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捂著下身,大罵:騙子!真是個騙子!結婚前說有三十年的積蓄,我還以為是錢呢!,呵呵,哈哈…」。
紀婉笙皺眉瞥了他眼,「你說的是笑話嗎,不正經」。
「我覺得很好笑啊」,肖柏撇嘴,「那我再說一個,有一對戀人每天在手機上聊天,他們的距離永遠顯示是1688km,年前女孩終於受不了異地戀提出分手,男孩沉默不語,除夕之夜女孩回房刷手機,看到男孩的距離離她只有1km,再刷新,只有0.9km,沒多久女孩便聽到了敲門聲,她過去打開門,兩個人熱淚盈眶,那天晚上,他們的距離變成了-0.5cm,於是他們第二天晚上還是分手了…」。
紀婉笙眉頭抽了抽,「你覺得很好笑嗎」?
肖柏:「不好笑嗎」?
紀婉笙:「……」。
肖柏埋怨:「你笑點太低了」。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紀婉笙轉過臉看向窗外,身體還朝他坐遠點。
肖柏頓時氣悶。
……。
車子一直到開進莊園里,兩人一句話都沒說,肖柏也跟著看莊園的風景,只瞟了眼,便注意到透過兩邊的灌木看遠處是是一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地和碧綠的湖,車子開了四五分鐘,樹變成了小型的橢圓形噴泉,扇形的噴泉里還放著悠揚的音樂…。
一路車開到別墅樓下時,肖柏有點小小的不淡定了,他知道紀婉笙家裡有錢,可從來沒想到這麼有錢,歐洲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們家竟然買了那麼大塊土地來種玫瑰花和園林綠色植物的布局,就那種花的土地都比他上次在康城買的別墅大。
他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少的創傷。
一名穿著西裝、蝴蝶結的中年男子恭敬的打開車門,「大小姐,歡迎您回來」。
「嗯」,紀婉笙淡淡的輕搭了下他手背出來,然後繞到另一邊拉開肖柏那側的車門,他胸口還被固定住無法好好動彈,上車下車還得人幫忙,只是看到她手伸過來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彆扭的,「你不是還在生我氣嗎」?
「我沒生你氣」,紀婉笙輕聲回答。
「那你還說不搭理我」,肖柏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第一次聽男人說那種笑話…」,紀婉笙眼神也無奈,她自小身邊接觸的人都是彬彬有禮、談吐高雅,李路煬不生氣的時候也是像個紳士的,可沒想到自己最後卻愛上了肖柏這樣的,接觸的越久就會發現肖柏這樣的男人是遠遠和「紳士」兩個字挨不上邊的,他既無賴又臉皮厚,還孩子氣,不愛看書更不懂音樂,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連說個笑話都是葷段子…。
她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自己喜歡他呢,也許他要不是這個樣子,或許她還會不喜歡了,「你快出來吧,還有別人在呢」。
肖柏瞧了眼外面一直盯著自己的中年大叔,看樣子是個管家,對方一臉探究的在打量自己。
他可不能讓別人覺得他不如李路煬,於是攙扶的握著紀婉笙下車。
「他受了傷」,紀婉笙和旁邊的管家解釋,畢竟她從管家眼裡看到了一種「為什麼要找這種下車都要人扶的軟包男人」。
「那還是我來扶吧」,管家是看著紀婉笙長大的,從小到大隻要在這莊園里,連碗和衣服都從來沒洗過。
「不用了」,紀婉笙搖頭,和傷未痊癒的肖柏走的挺緩慢。
剛上兩步階梯,別墅的門口走出來一個身材格外高大、五官俊逸的男人,他笑呵呵的對紀婉笙說:「婉笙,好久沒見了啊」。
「叔叔…」,紀婉笙有些詫異的淡淡頷首,「您回來了」。
「是啊,非洲那邊的考古工作暫時告一個段落了,說起來我們也大半年沒見了」,男人笑眯眯的看向肖柏,與他握手,「你好,喬治.弗萊明,婉笙的繼父」。
肖柏愣了愣,他早知道紀婉笙有個考古學家的繼父,一直以為是那種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男人,沒想到長得還蠻英俊的,不過遺憾的是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挺深的紋路,看得出還是有了些年紀,他回握了下,用英語說:「叔叔,您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太帥了」。
「是嗎」,喬治哈哈大笑起來,對紀婉笙說:「你這男朋友挺幽默的」。
紀婉笙扯了扯嘴角。
「進來吧」,喬治低頭在紀婉笙耳邊小聲說:「母女之間有再大的糾紛都不要鬧得彼此都不往來,你媽性格是倔些,但她是真心實意的愛你,也許有時候做的過分了,可你想想她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不理她,她心裡是傷心的,卻不好說」。
紀婉笙心頭微酸,三人一塊進去,歐陽英正好從盤旋的樓梯上下來,身上一款復古的長裙,氣質優雅。
肖柏嘆氣的想起了自家老媽,那要是在家裡完全是自暴自棄的,平時一身睡衣就能穿著去樓下打麻將,再看看歐陽英,也差不多多少歲,在家裡也是打扮的精緻,有時候地域和環境真的有很大影響,他心裡胡亂想著,嘴上卻討好的喚道:「阿姨,您好,不好意思,上次說要來拜訪您的,結果因為臨時有事回中國了,到前不久才過來,今天過來本來想買點禮的,不過身體受了傷,不大方便去買」。
「坐吧」,歐陽英睨了肖柏眼,兩個月在公寓里碰到他,這小子伶牙俐齒的還給她上了堂教育課,今天倒是挺恭敬的,表面功夫是做得好,這樣的男人最狡猾,也最會花言巧語,也怪不得紀婉笙愣是被她撬了去,她雖然心有不甘,可紀婉笙今天到底還是被肖柏拉過來了,她也只能把這個事實噎下去了,畢竟自己這個女兒再這麼下去真會沒了。
想想這兩個月,紀婉笙說不要再來找她,就真是連電話也打不通,打到秘書那裡也音訊全無,去公司找她也總是見不到面,她作為母親何嘗不難受,可想想肖柏說的那些話,自己這個母親確實也做的不到位,人啊,也只有在嘗到失去的恐懼滋味時才會仔細去檢討過去的自己,畢竟紀婉笙和李路煬也沒有可能了,她總不能為了一個外人硬生生的不要自己女兒。
不過當她看到紀婉笙小心翼翼的扶著肖柏坐下去時她心裡就不大舒服了,相處了二十多年,就沒見自己女兒對誰這麼好過,連和自己也總是有層胳膊。
喬治問道:「怎麼受的傷」?
「…被車撞了一下」,肖柏微笑說,「不過還好,只是胸前骨折」。
喬治心吃驚,「那確實要多注意了,肇事者找到了嗎」?
紀婉笙看了眼歐陽英,嘴唇動了動,「…沒有」。
「還肇事逃逸」,喬治搖頭,「現在義大利的警察越來越不作為了,幸好沒有生命危險,你以後走路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歐陽英突然開口道:「前些日子看全球道路安全通告的新聞,在全球道路事故中,歐洲是全世界交通事故最少的國家,中低收入的國家佔百分之九十,肖先生,是不是你平時走路學了中國那套橫衝直撞的」。
「我沒有啊…」,肖柏還沒說完,紀婉笙已經截過了話題,「是李路煬找人撞她的,媽,您不要用有色眼睛看人好嗎」。
「李路煬」?歐陽英挑挑眉,沒有不高興,眼睛里反而竄過絲惋惜,這個李路煬倒是挺狠的,不過既然撞了,怎麼不撞的更嚴重點,這樣她也好勸紀婉笙離開肖柏。
紀婉笙將她眼神看在眼裡,升起一絲氣憤,站起身來說道:「肖柏,我們走吧」。
歐陽英臉色一變,喬治也忙起來,和藹的說:「難得來一趟,要走也得吃完中飯再走,婉笙,叔叔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我不吃了,可能我今天還是不該來的」,紀婉笙去攙扶肖柏胳膊。
他捂著胸口,五官擠在一塊好像挺難受的說:「我剛可能是走路的幅度有點大,現在胸口骨頭那裡隱隱作痛,婉笙,你別急著走嗎,你叔叔說得對,還是吃完飯再走,而且就算要走,你也得我胸口這裡好受點啊」。
「是啊,胸口骨折的事可大可小,聽我的,別再來回奔波了」,喬治推了推一旁的歐陽英,歐陽英也情知這回紀婉笙要真走了估計這女兒怕是也回不來了,立即點頭,「你得為肖柏著想啊,坐吧,廚房也在準備中飯了」。
肖柏拉了拉紀婉笙衣袖,她這才重新坐回他身邊,只不過很少在說話,一直是肖柏在笑眯眯的兩位長輩說著,他本來也健談,再加上喬治也是個風趣幽默的人,氣氛倒也不尷尬。
……。
不過中餐吃的是西餐料理,雖然是在家裡吃,但傭人的服務和長桌上的餐點絲毫不亞於在餐廳里用餐,先是開胃菜,然後副菜、主菜…。
肖柏吃的很費力,兩條胳膊也不能大幅度的用力,對面的喬治和歐陽英都是背挺得優雅,腹部和桌子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刀叉在餐盤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連咀嚼都是閉著嘴巴沒有發出聲音。
肖柏終於知道平時在外面用西餐時紀婉笙那套舉止從何處傳來的,恐怕也是受家裡人的影響。
不過他還是蠻喜歡紀婉笙吃西餐的模樣,左邊一縷長發輕輕垂落,咀嚼的櫻唇和白皙的臉頰讓人容易想到「窈窕淑女」的氣質,這種事換成別的女人說不定就是裝,但是在她身上就是渾然天成。
大部分的男人骨子裡其實還是比較中意有氣質的女人。
「你吃這份吧」,紀婉笙見他時不時的望著自己,把自己盤裡已經分割好小塊小塊的牛肉和他面前的牛排盤換了個位置。
肖柏感動,原來剛才她一個勁的牛排是想給自己的,她還以為她忘了自己有傷呢。
對面的歐陽英抬起來,心裡有些酸酸的,在她記憶里自己女兒向來是冷冷清清的,很少這樣細心的對待過一個男人,甚至對待自己,也是在紀婉笙還沒長大的時候,那時候的紀婉笙總是難受的勸她不要那麼操勞,還說以後等她長大了要好好孝順他,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女兒那些溫軟的話語漸漸消失了,兩個人取而代之的是常有的爭吵,大學后紀婉笙甚至都不大願意回這個家,寧願去法國工作,寧願去那邊一個人住。
有傭人把剛出爐的烤雞端上來分割好后,紀婉笙用一個小盤子盛住,然後拿刀一片一片的切割好又推到肖柏前。
「婉笙,你給你媽也弄點」,肖柏說。
「不用了,我自己會」,歐陽英是真的吃醋了,不高興了。
紀婉笙看著她那張冷冷的臉眼神一黯也就沒過去了。
肖柏勉強把烤雞肉噎下去,感覺對面歐陽英連殺死自己的眼神好像都有了,他真的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是個傷患啊。
「你們兩個同居現在誰做飯」?歐陽英忽然問。
「我沒受傷的時候都是我在做,婉笙廚藝不怎麼好」,肖柏趕緊說:「而且她那雙手我也捨不得她沾油漬」。
歐陽英臉色這才稍暖,喬治說:「你阿姨就這麼一個女兒,肖柏,你要好好對婉笙」。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能跟婉笙在一起是我修了幾輩子的福氣」,肖柏聽到這話時一直不停觀察歐陽英臉色,見她沒出聲反對心裡的大石頭才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