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十一章 怎麼有女孩子的聲音
第兩百零六十一章怎麼有女孩子的聲音
「確實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歐陽英自言自語的嘀咕,雖然小,不過餐廳里安靜,大家還是聽得清楚,紀婉笙聽了蹙眉。
肖柏朝她搖搖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生氣。
中飯後,管家便又上了下午茶和西式餐點。
肖柏吃的挺飽,只略微了一杯紅茶,這紅茶之中彷彿還帶有絲絲縷縷玫瑰花的香味,「叔叔,有去過中國考古嗎」?
「十多年前和考古隊去過一趟新疆」,喬治笑說:「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讓我嘆為觀止」。
肖柏又陪著喬治聊了些考古文化,到兩點多鐘,茶水也喝了幾壺便起身去洗手間,管家扶他過去,歐陽英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說道:「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裡了,看他說話的樣子就知道,油嘴滑舌…」。
「歐陽」,喬治注意到紀婉笙驟然蹙起的眉峰,溫聲打斷她,「年輕人喜歡就好,這位肖先生說話風趣幽默,婉笙性格安靜,兩人一靜一動,也合適」。
紀婉笙放下手中的蛋糕碟,淡淡道:「我自己除了家裡條件好,也沒有見得能好到哪裡去,有什麼資格總挑別人的刺」。
歐陽英被堵得啞口無言,暗惱她不爭氣,身為紀家的女兒就該像公主一樣尊貴,而不是她這種消極的態度。
「婉笙,你也不要這麼說」,喬治道:「至少在叔叔眼裡,你是最優秀的」。
紀婉笙扯了扯嘴角,如果她沒有錢又有精神方面的病,哪個男人還會喜歡她,可是她相信肖柏是會的,兩個人在一起只是因為喜歡,而不是利益。
「反正我也沒資格管你了,也管不了」,歐陽英說:「我只是勸你多考慮考慮…」。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跟肖柏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就會結婚」,紀婉笙直接說。
歐陽英一聽臉色黑了黑,想發作,喬治壓住她手,她深深吸了幾口氣,忍了下去,聽身邊的喬治說:「婉笙,結婚的事可大可小,尤其是你經歷過一段婚姻,應該懂得婚姻的嚴謹,所以更要慎重,叔叔並沒有勸阻你的意思,只是作為一個長輩讓你多深思熟慮,畢竟你跟肖柏交往並沒有多久不是嗎」。
紀婉笙回答的一臉平靜,「我覺得婚姻跟認識長久沒有關係,就像我跟李路煬從小一塊長大,可性格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開心,我現在想通了,沒必要在意那麼多的恩情、面子,反正人生也不過那麼幾十年,我不能總是為別人而活」。
喬治皺眉,「婉笙,你還很年輕,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朝氣和陽光,別說這些喪氣的話」。
他剛說完,肖柏就從裡面步子緩慢的走出來,紀婉笙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這才兩點多,婉笙,住一晚明天再走吧,別忘了,這裡也是你的家」,喬治語重心長的將目光轉移到肖柏身上,短短的幾個小時相處下來,他看得出紀婉笙還是很聽肖柏的勸,「肖柏,你也是第一次來莊園里,跟婉笙歇一晚,順便再好好的逛逛莊園」。
「叔叔,下次吧,我明天上午要回國,晚上還得回去收拾行禮」,肖柏說道:「等下次我來中國再好好的陪叔叔您喝兩杯紅酒」。
「那好,一定要來啊」,喬治聽他下次會來也就放心了,「能把你電話告訴叔叔嗎」?
肖柏立即報了自己電話號碼。
喬治和歐陽英走到草坪外面送她們上車。
……。
車子離開后,歐陽英一張精緻的臉才掛不住的黯然下來,她現在有種紀婉笙只要男人不要她這個母親的強烈心情。
「婉笙好不容易來了,你拉不下面子也罷了,怎麼還當著女兒的面一點兒也不給肖柏好臉色」,喬治溫聲說:「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肖柏,今天婉笙也不會過來,你能不能跟她和好,最重要的還是在這個肖柏身上」。
歐陽英氣的冷笑,衝動的說:「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你讓我最後還看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外人臉色,早知道還不如不要這個女兒了」。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剛才就沒必要浪費那麼多口水讓他們下次再來了」,喬治說。
歐陽英咬緊嘴唇,「你…」。
「其實你也沒必要那麼反感肖柏,看得出他是一個幽默的男人,幽默的男人擅長討女人歡心,從我跟他吃飯、聊天、喝茶的時候發現他很會察言觀色,你難道看不出來婉笙現在很信任他嗎,如果他不喜歡你,大可以在婉笙跟你感情不好的時候挑撥幾句,可他沒有這麼做,還勸婉笙過來,你的眼神里幾次流露出對他的嘲諷他也沒有生氣,從這一點看他大度、也孝順」,喬治溫和的慢慢跟她分析,「其實你主要是對他有偏見,你認為是他才會讓婉笙和李路煬離婚,另外,你認為他條件和婉笙相差太遠,他也許是為了紀家的錢,可你不要忘了,當初我銀行里也沒多少錢,比起肖柏來,我每天還只會考古,像個老古董」。
「誰說你像老古董了」,歐陽英無奈一笑,心情也因為他的話比之前好多了。
「你當初能夠接受我娶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肖柏呢」?喬治笑:「歐陽,說句讓你生氣的話,你和婉笙之間有一個結,肖柏就是解開這個結的關鍵,李路煬就是幫你繫上這個結的始作俑者,你自己好好想想」。
……。
車開出莊園后,肖柏把窗戶按下來,風吹宜人。
「婉笙,你這個繼父人挺好的」,肖柏笑著說:「不是那種迂腐、沉悶又蠻不講理的人,而且長得還蠻英俊的,有點像那種好萊塢明星,我一直以為那些考古的都是些食古不化的糟老頭子」。
「叔叔人確實挺好的」,紀婉笙淡笑的把吹亂的長發別至耳後,「我媽剛嫁給他的時候我很不喜歡他,在我心裡沒有人可以取代我爸爸,但是他沒有生過我的氣,有時候我跟我媽吵架也是他在中間勸和,不過他的兒子就不像他了,在GY裡面惹出一大堆事情來,總想著取代我的繼承權,前幾年我媽因為他的兒子的事情和叔叔感情也出現了些矛盾,不過近幾年才好些」。
肖柏點點頭,心想歐陽英太強勢了,也只有喬治才受得了,要自己就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不過這種話可不敢跟紀婉笙說。
紀婉笙靜默的低下頭,有些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肖柏,其實今天還是不該來莊園的,我媽她…」。
「你媽沒什麼呀,挺好的」,肖柏打斷她。
「你別騙我了,你那麼細心不可能沒感覺出來」,紀婉笙不想跟他打太極,有些話憋在心裡也難受,「她態度並不是很好」。
「有嗎,我覺得比以前好多了,已經是有突飛猛進的發展了,至少她並沒有反對我們」,肖柏握住她溫暖的手:「你看,走的時候,你喬治叔叔要了我電話,她也沒有反對,凡是都有一個循序漸進,婉笙,我明白你是在心疼我,可是阿姨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擺點臉色給要娶走她女兒的人看也是應該的」。
「誰心疼你了」,紀婉笙臉紅的轉開下巴。
肖柏低低笑了笑,眼神深情款款,若不是傷沒好,真想把她抱進懷裡好好疼惜一番,忽然,意識到明天又要回國了,心裡又瀰漫出一股不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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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柏回中國,紀婉笙不放心,讓助手羅執陪同他過去。
這次,他在義大利住的時間格外長,離開后紀婉笙情緒不是很好,過了好幾天才慢慢平復心情。
回深圳后,林纖安排好的護工已經到位,是個還在護士學校讀書的女大學生,這份工作也是暑假兼職,因為要照顧肖柏,晚上也住在肖柏這,起初肖柏是拒絕的,還指責過林纖,「你怎麼不找個年紀大的,放這麼個年輕的還天天住這,孤男寡女的多不方便」。
「肖總,人家年紀大的都是有家庭的,哪能天天住在這裡,您又怕人來人往的不方便,也不想找保姆,還要人家會做飯、會打掃衛生,我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這一個」,林纖說:「這姑娘也是想賺點生活費,家境不好,不過人勤快,今天下午我才讓她過來,她利索的就裡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遍,廚房都擦的一塵不染,至於您說孤男寡女,除非您對人家有什麼非分之想」。
「你別胡說,我有女朋友的,我對她一心一意,忠貞不二」,肖柏沉下臉,「這種事傳出去我會影響我們的感情,你要是影響我們感情了我也會害你跟你男朋友分手」。
「真惡毒」,林纖吐槽。
晚上不止林纖在他這吃飯,公司的幾個高管也都過來了,一是帶著水果探望肖柏,二是他這段時間不在有很多公司上的事要跟他說。
晚飯護工做了一大桌子,肖柏差點連舌頭都吃下去了,公司總監笑道:「肖總,您也矜持點,別弄得好像十多天沒吃飯菜一樣」。
「是好久沒吃過這種家常小菜了」,肖柏夾了塊炒肉細細品嘗,雖然後來在醫院裡紀婉笙幫他請了個中國廚師,不過那種專業廚師煮的像酒店裡一樣,味道是好,不過少了幾分家常的味道,而紀婉笙又只會熬湯…,他也不好意思說這些日子他已經喝湯都要喝嘔了。
林纖對一旁低頭吃飯的護工笑道:「小徐,以後常弄幾個這樣的飯菜給肖總吃,讓他多飽飽口福」。
「好的」,小徐看了眼吃飯吃的很香的肖柏,復又微笑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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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肖柏和他們聊完工作上的事,讓公司的楊經理幫自己擦了個澡才離開,睡覺前他給紀婉笙打電話抱怨:「剛才我們公司楊經理拿了毛巾在我身上擦來擦去,感覺太他媽噁心了,兩個大男人,像個同性戀」。
紀婉笙能想象那副畫面,先笑了起來,「說不定你們那位楊經理覺得更噁心呢」。
「我身材比他強健多了,他腰上都快有兩個救生圈了,我要是他看了只會自慚形愧,恨不得鑽個地洞跳進去」,肖柏得意的哼了哼。
「肖先生…」,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進來,有什麼事嗎」?肖柏不高興被打擾。
小徐打開門,說:「我拿您的衣服出去洗」。
「這麼晚了還洗衣服」,肖柏一愣,「明天再洗吧」。
「沒關係的,夏天的衣服隔夜洗不好」,小徐走進浴室,從裡面抱出一堆男性衣服出來,出去時又輕輕的帶上門。
「誰啊,怎麼有女孩子的聲音」?紀婉笙輕聲問,或許是女人,總是比較敏感。
「我秘書給我請的護工」,肖柏怕她誤會,解釋,「我本來讓秘書換個年紀大的,不過不好找」。
「那你們不是天天住一塊,跟同居一樣…」,紀婉笙小聲開口,心裡多少不大舒服。
「怎麼同居啦,她睡隔壁,沒辦法啊,我怕晚上有個什麼萬一的,一個人在家也不大方便」。
紀婉笙聲音彆扭,「那你早晚穿衣服不會都是她幫你吧」?
「沒有,我自己穿,如果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我會讓公司的同事幫我,婉笙,你別瞎想了,我要是想出軌,這四年裡分分鐘都可以出軌,可我就是想你,哎呀,說到想你我現在就挺想的,你快親我一下」,肖柏特期待的說。
「這麼遠怎麼親啊」,紀婉笙無語。
「你不親我不掛了」,肖柏孩子氣的哼了哼。
她在那邊沉默了好一陣,才對著話筒親么了下。
肖柏心花怒放,小腹處也熱熱的,低頭一看,「哎呀」了聲。
「怎麼了」?
「我那裡想你了…」,肖柏哀怨的說。
紀婉笙認為他在耍流氓,「啪」的把電話掛斷了。
肖柏自言自語的說:「肖柏啊肖柏,你也太不爭氣了,人家只是隔著電話親了你下,你就這麼忍不住了,太沒出息了」。
……。
翌日肖柏醒來,護工做了一碗香噴噴的面,放了不少麻油,他吃的歡暢,「你叫什麼名字」?
「徐宛」,拖地的護工抬頭看他,四周通亮的光線下,肖柏一條運動褲、淺色襯衣,搭配的不倫不類,不過他人長得秀氣又乾淨,腿又修長,說他三十了看著真不像,好像跟她學校里的男生差不多,不過她學校的男生可沒有這麼好看的人,不僅她們學校,連外校的也沒看到過。
「婉約的婉」?肖柏點著頭,和紀婉笙裡面的拼音一樣。
「不是,沒有女字旁」,徐宛靦腆的回答。
「其實地如果幹凈的話不用總是拖得」,肖柏覺得人家小姑娘挺不容易,他也不是那種苛刻的老闆。
「噢,好的」,徐宛乖巧的點頭,不過還是繼續在拖。
肖柏吃完面后,她立即過來把碗收了。
十點多鐘,林纖捧著一堆文件過來,肖柏批閱了一個上午,上個月的盈潤利不是很理想,讓他很頭疼。
下午,肖蘭茜提著補品過來看他,看到門口有雙女士的布鞋愣了愣,「不會正巧有相好的來看你吧」。
「胡說八道,護工呢,她在客房裡看書」,肖柏翻白眼,「你表哥是那樣的人嗎」。
「那難說,上次你的情史翻騰出來,我都嚇了跳」,肖蘭茜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