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十四章 莊園過夜
第兩百零七十四章莊園過夜
「你媽其實…本意也是出自關心你」,若是以前肖柏會生氣歐陽英看不起自己,可經過這次春節他父母的行為,肖柏也確實認為自己某些地方是配不上紀家的,他以後也只能在別的地方彌補了,「好啦,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多吃菜」。
……。
翌日上午,肖柏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達莊園,上回來是冬天,這次來正是初春,莊園里大片的玫瑰花又粉的、白的、紅的,肖柏禁不住放緩車速,這裡的玫瑰花品種簡直比花店還要齊全,不止是玫瑰花,路旁的灌木叢里也盛開了許多不知名的黃色小花朵。
肖柏打開窗戶,空氣中芳香撲鼻,「婉笙,你們家的莊園簡直比公園還要漂亮」。
「是啊」,紀婉笙目光望著窗外,風吹亂了她耳邊的秀髮。
到別墅門口的停車場時,喬治和歐陽英已經等候了一會兒,見兩人下來,喬治笑說道:「一收到門外你們來的消息,我就和你媽立刻就下來了,不過你們這車速開的也太慢了點,我們這都等了一陣了」。
「我看莊園的景色沒,多欣賞了會兒」,肖柏打開後背行李箱,取出他從中國帶過來的一堆名貴特產。
「謝謝」,喬治讓管家接過,沒有中國人的那套客氣。
歐陽英注視著紀婉笙,女兒還是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樣子,不過自己女兒上次發病的模樣讓她印象太深刻,打擊也太深了,她回來后反覆檢討了許多次,或許她的一些做法確實是錯了,她必須讓紀婉笙病情慢慢康復,也恢復母女之間的關係,「快進來,別站外面了,今天天氣又有點冷,我讓傭人做了你愛吃的公主蛋糕和紅茶」。
「走吧」,肖柏拉著紀婉笙走進別墅里。
……。
優雅輝煌的大廳圓桌上,洋溢著濃郁的巧克力味和紅茶沁人心脾的香味,桌上的點心一樣樣擺放在精緻的碟盤中,讓人彷彿置身於法國宮廷之中。
「哪一樣是公主蛋糕」?肖柏好奇的詢問。
喬治指了指碟盤中的一塊小巧的綠色蛋糕,笑著道:「我聽歐陽說婉笙從小就愛吃這款蛋糕」。
歐陽英想起紀婉笙很小的時候,每次只要她一哭,保姆把公主蛋糕端出來,她保證立馬就不哭了,小時候母女倆的感情還是極好的,長大了,慢慢就變了。
她心裡輕嘆。
紀婉笙也憶起了一些往事,斂下眼眸,問喬治:「叔叔這次沒出去考古嗎」?
「昨天才回來」,喬治慚愧的說:「本來在法國那邊,不過肖柏打電話給我說他要過來,我想想還是暫時休假回來了,以前我總是一門心思的投在考古上,如果婉笙和歐陽的關係我多勸著點,可能她們母女倆的關係也不會變成這樣」。
紀婉笙聽了沉默。
肖柏挺動容,紀婉笙雖然不是喬治親生的,但他能感覺的到喬治對紀婉笙的關心,他心想怪不得那麼多的外國人結婚另外組建家庭也能過得幸福,首先他們的思想還是比較開放,不像自己家的人…。
「肖柏,你上次來莊園答應過我們的,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流下來睡」,喬治熱情的給三人倒紅茶。
肖柏品嘗了口,還是上次味道的紅茶,應該是特製的,和市面上買的味道都不一樣,「只要叔叔阿姨不嫌我打擾了就行」。
「不會不會,說實話,這麼大莊園只有我們兩人住也挺寂寞的,尤其是有時候我也經常不在家」,喬治笑著說:「我認為下次肖柏你來歐洲,可以直接和婉笙過來住上一段日子,這裡地方很大,除了你們前面來的那一片,後面還有很大一片」。
「是嗎」,肖柏真不敢想象這座莊園有多大。
中飯,這次吃的是中式菜色,有九道菜,主要以海鮮類的為主。
喬治說:「你阿姨知道你們要來,特意請了位中國廚師過來做的這頓飯菜」。
肖柏受寵若驚,「其實吃西式菜就可以了」。
歐陽英淡淡道:「我也是比較喜歡吃中國菜的,色香味更濃」。
「我怕叔叔吃不習慣」,肖柏看著喬治。
「這個帝王蟹里放的是什麼,味道真不錯」,喬治吃了一口蝦肉一臉滿足的問。
「是蒜」,肖柏笑著回答。
「嗯,nice」,喬治豎起了大拇指。
肖柏笑了,再看身邊的紀婉笙,她夾了塊黑金鮑片吃的挺香。
……。
飽餐一頓后,又是些餐后甜點和瓜果,喬治問起了紀婉笙回肖柏家過春節的一些事情,聊得差不多時,歐陽英開口道:「你們最近是打算結婚了嗎」?
「先扯證,因為最近調動職位的事情我工作上事情會比較多,結婚要下半年才有空,而且那時候新房裝修也差不多了」,肖柏怕未來丈母娘不高興,小心解釋。
「調動職位」?歐陽英疑惑的挑眉。
「是這樣的,我表哥打算退任利遠集團總裁的位置,他目前已經宣布下個月由我接任他的位置」,肖柏解釋。
歐陽英恍然,心中稍許滿意,雖然肖柏的出生和家庭背景遠遠不能和李路煬比,但好在也是有些能力,這個年紀已經成為一家跨國集團的總裁算是不錯的了,將來有紀家的幫襯著,帶出去總歸不是丟臉的,不過就是不知道肖家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但願不是像紀家的親戚那樣刻薄、斤斤計較、貪圖小利的人,「這件事你父母應該也知道吧,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見見你父母」?
肖柏心裡略微不安,這個時候自己父母肯定是不會願意見的,就算見了,以利君夫妻現在的狀態,歐陽英見了后大概怎麼也不會讓他和紀婉笙往來結婚的,可要是不見,又顯得不真誠,以歐陽英的聰明肯定也能猜到。
紀婉笙看出他的為難,也有點難過,不過不願他為難還是道:「結婚那天見是一樣的,何況以您的為人說不定會又會使出什麼手段嚇到肖柏的爸媽」。
「你…」,歐陽英臉色微變,心中發苦,「我現在已經同意了,可你們要結婚,我提前見見他父母難道也是錯的嗎,你總得讓我知道你嫁入了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我嫁入的就是肖柏這樣的一個家庭」,紀婉笙淡淡的別開臉,「我見過,肖柏的父母為人都挺好的」。
肖柏聽得臉色微微泛熱,深感羞愧,沒想到到頭來還要紀婉笙幫自己掩飾。
歐陽英忍著脾氣,真是不敢說一句重話,但她心裡著實是放不下的,喬治拍拍她手背:「既然婉笙覺得好那一定是還不錯的,你不要擔心」。
歐陽英無奈,她能放心嗎,之前紀婉笙嫁李路煬,李家兩口子是她幾十年的姐妹,知根知底,她也放心,可這次肖柏的父母是連面也沒見過,她是過來人,老一輩的人還是有很多婆婆不好相處,她們古板又封建,不過她很快發現肖柏不大對勁,竟然一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雖然剛才紀婉笙說了,但這不是他肖柏的風格,「肖柏,你也認同婉笙說的嗎」?
肖柏叫苦不迭,這個歐陽英可真不是一般的精明,連問話也很有技巧,「我尊重阿姨的意思,不過我父母人在中國,我自己也比較忙,要不過段日子吧」。
歐陽英看了眼紀婉笙,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肖柏鬆了口氣,四人又聊了一個多時辰,喬治便讓紀婉笙帶肖柏去莊園走走。
莊園的後面是一片果園,肖柏牽著她的手從後面走到前面的玫瑰花園,裡面景色宜人又環境優雅,就像置身於世外桃源,竟也不覺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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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肖柏被安排在二樓的客房,說是客房,其實也跟主卧差不多,四十多個平方,在二樓的最盡頭就是紀婉笙的房間。
肖柏回房后躺在實木雕花的雙人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不久前吃過晚飯後歐陽英突然讓保姆給他安排睡得房間,這畢竟是在別人家裡,他也不好意思當著人家母親的面說要跟紀婉笙一塊睡,不過想到紀婉笙就在他隔壁不遠的房間里,他真的沒辦法不去想她。
以前是在中國,想也沒辦法,可這會兒他昨天才來歐洲,兩人中間也算隔了一段時間,正是小別勝新婚的時候。
他輕輕嘆了口氣,手機忽然震動,紀婉笙打來了電話,「睡得還習慣嗎」?
肖柏語氣惆悵,「你不在,就是不大習慣」。
「要不…等會兒我洗完澡來你那睡吧」,紀婉笙忽然猶猶豫豫的說。
「…好啊,但是…你媽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肖柏有些擔憂。
「沒關係的」。
「那好啊,你快點」,肖柏一聽樂得從床上蹦起來。
紀婉笙能聽到他的愉悅,也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
肖柏掛斷電話后,立即飛快的找衣服洗澡,才洗完,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他以為紀婉笙這麼快就來了,高興的立即過去開門,臉上的笑容還沒得及拉開卻在看到外面的人時豁的僵住。
「以為是婉笙」?歐陽英精明的雙眸微挑。
肖柏尷尬,「阿姨,這麼晚…有事嗎」?
「就想跟你聊會兒」,歐陽英目光往他後面看,「可以進去坐會兒嗎」?
肖柏趕緊讓開身子,歐陽英坐到客房裡的義大利黑色沙發上,雙手交叉,「肖柏,你跟我都是聰明人,我也不喜歡打馬虎眼,你們的婚事我是同意的,不過我還是想在你們扯證前見見你父母,如果你父母過來不方便,我過去也沒關係」。
肖柏艱難的做著深呼吸,「…好」。
「你不要瞞著我急急忙忙拉著婉笙去扯了證再讓我去見你父母啊」,歐陽英低頭看著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肖柏,你也別怪我這麼想,商場上摸滾打爬了幾十年,和世界各地的人也都打過交道,什麼樣的人我都碰到過,作為母親,我必須是要為我女兒考慮的,說實話,婉笙接觸的男人太少了,以前我天天盯防著,可我沒想到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但這並不能減少我為她的婚姻把關,在感情方面她太單純了,我怕她愛上一個人就只會為那個人著想」。
「阿姨,您說的是對的」,肖柏心裡苦笑,可自己父母不喜歡紀婉笙的事總不能跟歐陽英說啊,不然她會氣瘋去,「我答應您,您沒見過我父母前絕不扯證,不過我可以坦白告訴您,我的父母可能沒有阿姨您這麼高的學歷,也沒有您這麼好的條件,也沒有阿姨這麼的見多識廣,可能在阿姨您的眼裡,我的父母並不是優秀的人,但是您應該不會阻止我跟婉笙吧,我說這麼多,只是希望我和婉笙的關係並不會因為雙方父母受到影響,我愛她這個人,並且能夠做到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我相信這些是和家庭無關的」。
「那你錯了,愛情和家庭無關,但婚姻還是有關係的」,歐陽英惆悵的嘆氣:「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婉笙跟李路煬的婚姻大概會失敗主要還是他們在愛情的時候就過多介入了家庭,肖柏,你畢竟曾經沒有結過婚,有些事你不懂,不過這些事,婉笙可能比你懂得多」。
肖柏沉默,聽她提起紀婉笙和李路煬的婚姻心裡多少是不大舒服的。
「好啦,我也不多留了,今晚的事我相信你能做到,什麼時候約好了你父母什麼時候給我電話吧,當然,我知道,以你現在和婉笙的關係實在沒必要經過我的同意她也會答應你結婚,不過我這麼做也是對你家人的一種尊敬,按照中國的習俗兩個人要結婚時沒道理雙方父母之前不見個面的,我聽說你母親是老師,父親之前也是在機關單位上班,這樣傳統的人應該更在意這些禮節」。
「我會的」,肖柏現在被紀婉笙堵得什麼都不好多說了,只能一個勁的點頭。
歐陽英離開后,肖柏忽然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坦白跟歐陽英說的,這會兒讓他想什麼辦法能搞定自己父母啊。
「剛才我媽來找你做什麼」?紀婉笙忽然披著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走進來,輕輕帶上門,「她是不是又跑進來跟你說不好聽的話了」。
「沒有」,肖柏柔聲說:「婉笙,其實你媽真的挺疼你的,只是以前用錯了方式,,你別老把自己母親想的那麼不好」。
紀婉笙擰起秀氣的眉峰:「主要是她從沒在我跟你之間的事上有過一絲半點的支持,我怕她這次又是假面上同意,背地裡又搞小動作」。
「無非就是聊一些讓我對你好的話,還說起她一些沒做到母親責任的話題,她自從知道你病情后,還是挺內疚的」,肖柏不想徒增她煩惱,搪塞的應付過去。
「就這些」?
「她進來總共也只坐了四五分鐘,還能聊多少」,肖柏看了眼她身上雪芽色睡衣,麵條極為薄軟卻又不透,V領向下顯得胸口飽滿,不像睡衣,倒被她穿出幾分晚禮服的味道。
「穿成這樣出來幹嘛,想誘惑我啊」,肖柏心痒痒的把她拉到胸前,捏著她軟如水的腰肢心下又蕩漾了一番。
紀婉笙粉色的臉瞬間變得緋紅又動人,「我這裡的睡衣都是這樣…」。
「讓我試試看,不知道下面能不能撩到腰上」,肖柏壞壞的橫抱起她往實木雕花床上走,邊走邊笑:「婉笙,讓我再試試看你們家的床牢不牢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