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十五章 衣帽間里的男士長褲
第兩百零七十五章衣帽間里的男士長褲
「別鬧啦,我昨天好累」,紀婉笙扭捏的微微嬌嗔的扭捏躲閃。
肖柏低笑:「你累,那今晚跑過來想幹嘛」?
紀婉笙臉紅的瞪他,「我是怕你無聊,你這人想的太齷齪了」。
「我是齷齪,所以我不相信你說的話」,肖柏把她放到床上,最後狠狠的用行動證明了紀家的床牢不牢固。
後來他總結經驗,不得不承認這床質量真不是一般的好,不僅質量牢固,床墊更是無比的柔軟,躺上去背部連一點壓力也沒有,不過該有彈力的時候還是發揮的極好,也因為如此他需要耗費的體力也省了很多,他決定以後在別墅里也要買個這樣的床。
但紀婉笙就沒像他那麼輕鬆了,可能是這兩天累的太過頭,她原本是打算早上六點鐘回自己房的,結果沒醒得來,一覺睡到八點半,還是被肖柏叫醒的。
「你為什麼不早叫我」,她一看外面天色頓時就知道肯定接近九點了。
「我已經早叫了,要是晚叫我起碼要等你睡到十點才會叫你」,肖柏白皙的指尖流連在她秀髮上,笑眯眯的,「算了,你媽肯定都知道你昨晚睡我這了,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啦,國外的人本來思想都是比較開放的,再說我跟你交往那麼久了,睡一起本來就很正常啊,你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還非給我另外安排個房間,要我說,就應該直接睡你香閨去」。
紀婉笙坐起來,全身真是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疼,其實昨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很疼了,手臂和腿都像一個久未運動的人突然參加了馬拉松大賽,再加上昨天晚上又接連來了兩次,這會兒兩條腿和手臂真是疼的動一下筋都會扯著疼似得,連抬都抬不起來,腰也彎不下。
「怎麼了」?肖柏見她突然一動不動,臉色也苦著不是很好的樣子。
「你幫我拿下衣服,我手臂沒力氣」,紀婉笙沒力氣的說。
肖柏自然樂得願意效勞幫她穿衣服這種美差,只是兩隻衣袖才套上去,他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紀婉笙拍開他手,忍著疼痛自己拉上衣服的腰帶。
「還說沒力,打人的時候力氣就大了」,肖柏撇了撇嘴。
「我剛打你的時候整個腋下都是疼的」,紀婉笙認真的蹙眉,「肖柏,我渾身真的挺疼的,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怎麼會腋下疼…」,肖柏還沒說完,突然想起了昨天和前天用的一些新姿勢,頓時明白了,他也有點後悔了,兩人這兩天的運動量強度確實勝過以往任何一次的好幾倍,他立即調轉了話頭,「真的很疼」?
紀婉笙沒回答他,只是自己撐著身體到床邊上找鞋,站起來的時候她腿酸的差點趔趄,「我現在走一步都疼,你先下樓吃早餐吧,我去房間里泡個熱水澡」。
「那總得吃了早餐啊」?肖柏也懊惱,不該在她家裡第一次過夜就這麼造次。
「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下樓,等會兒你幫我拿上來吧」,紀婉笙真的沒信心能夠走過那麼長的樓梯了。
……。
肖柏心疼的看著她離開了房間,他也沒敢多呆,妥帖的打理好後下樓,管家見他下來立即恭敬的點頭,朝餐廳禮貌的展開手臂,「肖先生,這邊請,想吃什麼可以和廚師說,除了雞肉粥、椰蓉麵包、蛋糕、咖啡、煎餅、餅乾、水果沙拉是廚師一早起來準備好的外,其餘的都是現做的」。
肖柏走進餐廳里,餐桌上盛放的食物猶如走進了自助餐廳一樣,他心想真他媽的豐富,「吃這些就可以了,紀夫人和喬治先生呢,他們吃過了嗎」?
「剛吃過不久,他們去前面的花園散步了,只有紀小姐還沒有下來」,管家說話始終很有禮貌。
「紀小姐還在睡,我等會兒給她拿點早餐送上樓」,肖柏不知道管家到底清不清楚紀婉笙昨晚睡自己那兒,也心虛,不大敢瞧人家。
「好的」,管家繼續恭恭敬敬應著。
肖柏心裡記掛著紀婉笙,自己隨隨便便吃了塊煎餅和牛奶,便讓廚師給紀婉笙做了份奶油三明治,又拿了個大盤子每樣給紀婉笙裝了些吃的,正準備上去時,歐陽英和喬治挽著手臂一塊從外面進來,兩人都穿著家居的運動衣,完全看不出有五十多歲的模樣,倒像才剛邁入四十歲的年紀,兩人看到他托盤裡的東西一愣,歐陽英擰眉,「肖柏,你這是…」。
「婉笙讓我給她端點吃的上去」,肖柏尷尬的解釋,「她還不想起來…」。
「在房間吃早餐像什麼樣子」,歐陽英輕輕搖頭,昨夜紀婉笙睡在哪裡,她還不清楚,她特意把兩人分開,一是因為她畢竟是中國人,思想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保守,做不到男方第一次來自己家就安排他跟紀婉笙一間房,二來其實也還是想為難為難肖柏,不想讓他那麼快就得逞睡到自己女兒房裡去,可沒想到自己女兒會一晚上分別都忍受不了跑到肖柏的客房裡去,她有氣,但也沒辦法,紀婉笙不是個愛睡懶覺的人,這會兒因為什麼原因不想起床她也能猜得到,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算了,你送上去吧」。
肖柏想得了赦令一樣,趕緊端著東西上樓,他走到紀婉笙房門口,輕輕敲了敲,沒人開,他試探性的擰了下門把,沒關。
他開門進去,這是他第一次進紀婉笙房間,真是像一間公主房一樣,一百多個平方,進門口的地方簡直堪稱一個小客廳,她的床是實木雕花的紫色布藝床,床頂一圈淡紫色的薄紗圍繞,夢幻極了。
肖柏想起紀婉笙如今住的那套沒有什麼顏色的公寓,再看看這間粉嫩的房間,有些咂舌。
正亂想著,最裡頭的玻璃里傳來輕微的水聲,他瞧著是浴室,放緩著步子走過去,也看清楚了裡面隱隱約約浮動的身影,「婉笙,你還在沐浴嗎」?
「嗯,你怎麼就吃完了」,紀婉笙挺驚訝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是啊,我給你拿了早餐上來」,肖柏猶豫了下,那身子一側輕輕推開浴室門,側著身子端著東西走了進去。
他才進去,一股蘭花的香味繚繞在空氣中,這味道有點像紀婉笙身上的味道,他用力吸了兩口,也看到偌大的浴室里,紀婉笙正躺在靠窗砌的圓形浴缸里,浴缸有兩米寬,旁邊還立著兩根羅馬柱。
肖柏打趣:「我怎麼感覺不小心闖入了希臘神話里不小心在宮殿里沐浴的仙子啊」。
「你進來幹嗎呀」?紀婉笙渾身不自在的往水裡縮了縮,好在水是奶白色的,裡面也看不大清楚,只是香肩露在外面,而且臉頰邊上幾縷濕發黏貼著顯得很有嫵媚的味道,肖柏心裡有點痒痒,真想脫了衣服也把自己扔進去,然後再把她抱進懷裡好好親親,不過也就想想而已。
「現在都九點多鐘了,我怕你餓,來,吃兩口,等會兒慢慢泡一樣」,肖柏一屁股坐到浴缸邊的大理上,托盤也放在上面,他端起雞肉粥吹了吹,「這幾天老婆辛苦了,來,讓我來伺候你吃早餐,張嘴」。
看著他討好的模樣,紀婉笙也笑著張開了嘴巴,泡澡也是件耗體力的事,這樣吃早餐也確實蠻舒服的,「我想吃雞蛋」。
肖柏老老實實的幫她剝了一個白雞蛋,她咬了一小口,又說:「要喝牛奶」。
肖柏又立即喂她。
兩人磨磨蹭蹭的,他喂一口,她吃一口,一個不覺得乏味,一個也吃的心裡蠻甜蜜。
吃飽后,肖柏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
紀婉笙狐疑的盯著他,「…不要,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會相信你真給我老老實實的按摩」?
「我就給你按肩膀」,肖柏真心說:「我絕不動手動腳,你放心吧,按了之後會舒服很多的」。
肖柏說著就把手放她肩膀上揉捏起來,他雖然沒做過按摩,但自己被人按過,拿下學位要多按她還是清楚的。
紀婉笙見他按的還不錯,也就沒阻攔了,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肖柏說道:「我看你泡的差不多了,還是別泡了,泡久了也不好」。
「嗯,你去我衣帽間幫我拿下內衣物吧,對了,再拿套家居服」,紀婉笙笑眯眯的看著肖柏,主要是沒料到他會進來,所以什麼衣服都沒拿就先泡澡了。
肖柏親親她臉蛋,就出去找衣帽間了,就在浴室旁邊,裡面還很大,進門口的左邊是一柜子的包包,右邊是一柜子的鞋子,再前面的是一柜子的帽子,衣服更是好幾柜子,多的像是走進了一家奢侈的服裝品店,他有些傻眼,回過神來,他在衣櫃里打開抽屜找她的內衣物,打開一個抽屜,一排排的全部是成套的內衣和內褲,他又打開下面柜子,依然是,再打開下面還是…。
他摸了摸鼻子,感情這排柜子里全是內衣,也太多了吧,起碼有五六十套吧。
他唏噓,選了半天有點眼花,最後選了套他感覺布料最少的,然後又去找家居服,他挑來挑去,最後挑了套淺綠色的,剛拿出來,下面的褲子突然拖出來一條深藍色的家居褲掉在地上。
肖柏撿起來一看,突然發現這褲子特別大,看著不像女人穿的,他展開,這才發現是一條男士長褲。
他心裡頓時不是滋味了,紀婉笙的衣帽間里出現了一條男士家居褲,八成是李路煬的,是了,他快忘了,李路煬跟她畢竟有四年婚姻,這兩個人就算再不好,也是夫妻,李路煬在她房間里有過生活痕迹確實很正常,就算李路煬搬走後,清掃過,有些不為人知的痕迹還是在的。
只是忽然想到李路煬以前和她親密的在這間房間里呆過,肖柏就像胡椒罈子在喉嚨里打翻了一樣,是不是這件內衣李路煬也摸過,那件浴室李路煬也泡過澡…。
肖柏想不下去了,渾身不是滋味的把那條男士長褲重新塞進了角落裡,拿著紀婉笙的衣物飛快走了出去。
……。
「你去的也太久了吧」,見他進來,紀婉笙撅起小嘴嘟囔。
「你衣帽間天大,我找了好一陣」,肖柏把衣服放邊上,「你快點弄好下來,我把餐盤拿下去」。
他端著餐盤出去,經過她的床時,禁不住看了眼,是不是那裡她也跟李路煬睡過呢?
答案是必定的。
他忍著刺痛下樓,歐陽英看了眼托盤裡吃剩的一些東西,問道:「她還沒起來」?
「在換衣服了」。
歐陽英想了想,「算了,多睡兒也沒關係,最好是今晚也別走了」。
喬治也點頭,「你們想玩,也可以開車去附近玩玩,這邊景色都不錯,挨著阿爾卑斯山脈,其實比市裡有意思」。
「…嗯」,肖柏也有心不在焉的應著。
--------------------
二十多分鐘后,紀婉笙從樓上下來,穿的挺隨意,下身是灰色長褲,上面淺綠色的衛衣,皮膚粉嫩粉嫩的,像個二十來歲的少女。
歐陽英瞧著她這副居家的打扮,琢磨著她今天可能是留住了,心裡滿意,「我剛和肖柏說了,等會兒你們可以開車去附近逛逛,晚上回來吃晚飯」。
紀婉笙愣了愣,說道:「不用了,我下午要回米蘭」。
「難得回來住一天就走」?歐陽英不大滿意,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次也是很歡迎肖柏的,昨天過來,我也是熱情招待」。
喬治說道:「你們兩個平時都工作忙,放假這種時候就該找個安靜又美麗的環境過,這裡再適合不過了,你們說你們回米蘭,窩在公寓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看看明媚的大自然風景」。
「算了,那就明天再走吧,正好我上次開車去科莫湖看到很多漂亮的地方,可以拍拍照」,肖柏也不忍兩個長輩失望。
紀婉笙見他也有留下來的意思,也就沒說什麼了。
管家另外拿了把跑車的鑰匙給肖柏,肖柏去停車場娶了一輛跑車便接了紀婉笙出了莊園,他開的跑車看著有了些年紀,但性能比他開過的任何昂貴跑車還要好,油門稍微一碰,車子就射出了很遠。
紀婉笙渾身酸軟的靠在車上,碰到好看的風景,她因為雙腿疼痛,也懶得下車,肖柏停靠在路邊上,安靜的欣賞著,「婉笙,我以前聽說李路煬家的莊園也離你們家莊園不遠,也是在這附近嗎」?
「不是在這邊,是另一條路」,紀婉笙微微疑惑的皺眉,「你突然提起他幹嘛」?
「我怕會碰到嗎」,肖柏望向窗外碧波蕩漾的湖泊。
「不會的」,紀婉笙說道:「我有些口渴,找個地方吃中飯吧」。
「都怪我忘了帶水」,肖柏想想自己還真夠粗心。
肖柏發動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後進入了一座風景如畫的小鎮,兩人各點了一份西餐,就著吃了,吃完飯紀婉笙拖著實在酸疼的車子上去,嘟囔道:「我們還是別轉了,我想回去了,好累,我忽然想在莊園里的樹下吊床上晒晒太陽,睡會兒午覺,再喝杯紅茶」。
「行,你說怎樣就怎樣」,肖柏笑她嘴上說要離開莊園,可從小在那生活習慣了,還是會下意識的去懷念那裡的東西。
不過這樣的午後,別說她想睡覺,連自己也想困。
回莊園后,紀婉笙直奔樹下的吊床,管家給他們端來了些點心,笑道:「以前小姐就很愛躺這聽聽音樂、喝喝茶、睡會兒午覺,雖然很久沒回來了,不過一回來習慣還是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