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種結局(1)
「小白你躲開!那個女人才不像她表面上裝出來的那麼友善!那傢伙要對尸魂界不利,而且……而且她居然敢把自己做過的醜事,全都誣賴到藍染隊長的身上!我身為五番隊副隊長,不能容忍她對藍染隊長做出如此無禮的行為!」雛森桃因為極度的憤怒,導致面容都有了些猙獰。
日番谷看著雛森桃眉頭緊鎖:「雛森副隊長你冷靜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諾要對尸魂界不利?把醜事誣賴到藍染的身上?日番谷下意識的就想反駁說唯諾不是那樣的人,但對面正在向他揭露唯諾「惡行」的人是雛森桃,是他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青梅竹馬……所以一時之間,日番谷也沒能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他不知道到底是應該相信他隊里的唯諾不是那樣的人,還是應該更相信他的青梅竹馬雛森桃。
「我會去解決她的,你不要擋路!」
「雛森副隊長!你先把話說清楚,唯諾到底做了些什麼?」
雛森桃想要繞過日番谷去追唯諾,而日番谷當然會攔下雛森桃,畢竟他至少也要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見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日番谷攔下,雛森桃本不想讓日番谷在唯諾的事情上為難,但現在她也顧不上了,便把藍染告訴她的事,以及剛才唯諾對她說的話全都告訴了日番谷。
「這怎麼可能。」日番谷聽了雛森桃的話之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雖然他很想相信雛森桃,卻又覺得唯諾不是會做出那樣的事來的人。
雛森桃依舊面帶怒容:「這麼多的事實擺在你的眼前你還不肯相信嗎!小白你不相信我嗎?就算不相信我,難道你也不相信藍染隊長的調查和判斷嗎?」
「先找到唯諾,然後問問清楚再說吧。」日番谷率先收起了刀。
他想要相信唯諾,但雛森桃說的有理有據,而且又是身為隊長的藍染出面查證的……
所以日番谷決定先一同找到唯諾再說,至少也要先讓他向唯諾親自問清楚。
只不過日番谷和雛森桃都沒能再找到唯諾,因為當他們找過去的時候,唯諾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他們所找到的,只有附著唯諾靈壓的一灘血,而唯諾的靈壓,再也感應不到了,甚至連十二番隊都查不到唯諾的靈壓。
也就是說,唯諾消失了。
在尸魂界,消失即是死亡。因為死神是不會留下遺體的,死神死後只會化作靈子,然後成為尸魂界的一部分。
日番谷對外只是聲稱唯諾在任務中殉職了,而有關唯諾和雛森桃的戰鬥,他隻字未提。同時日番谷也讓雛森桃對此事到此為止,畢竟唯諾現在已經死了,再追究些什麼也沒有意義了。
雛森桃看在日番谷的面子上也同意了,答應日番谷不會把有關唯諾的事說出去,畢竟她需要清除的障礙已經被自己處理掉了,這樣應該也夠了。至少她親手殺了那個不僅要對尸魂界不利,而且還誣陷藍染隊長的傢伙。
只不過唯諾的死,還是讓日番谷的心裡多了根刺。他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趕到的再早一些,是不是唯諾就不會因不敵雛森桃而死了。至於雛森桃所說的唯諾的罪行……日番谷果然還是無法相信,而現在,他也無從查證了。
當事人已死,就算他再想當面問個清楚,也沒有機會了。而同時,他也不想去問藍染……
唯諾的死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過什麼,比如松本亂菊。
當時她和日番谷一起感受到了唯諾和雛森桃同時暴起的靈壓,儘管有可能是她們遇到了虛,但匯合的時候,日番谷和雛森桃的表情可都有些不太對。
「隊長……」
「有什麼事嗎。」
「不……沒什麼。」
松本亂菊幾次想問問日番谷,那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她始終也沒能問出來。她想,就算自己問了,隊長大概也不會多說些什麼吧,最多就是聽他再說一遍唯諾在任務中英勇殉職罷了。
可就算日番谷什麼都不說,松本亂菊也能從直覺上感受到些什麼。比如她家隊長現在偶爾也會發獃了,放在以前,她可從來沒見過隊長蹙著眉頭盯著文件發獃的樣子。
而且是在唯諾殉職以後,她家隊長才開始出現這種情形。
這怎麼能不讓松本亂菊產生些聯想?
日番谷會發獃,也不過是在一遍遍的回想雛森桃的話,他到現在始終無法相信雛森桃的說辭,哪怕雛森桃堅稱那是藍染隊長在調查後作出的判斷。
說那些虛是改造過的,而且還是唯諾進行的改造並投放到流魂街的?說唯諾企圖做一些不明不白的實驗來對尸魂界不利?怎麼可能,他不相信。
但如果這是藍染隊長的調查結果的話……
儘管日番谷很想相信唯諾並沒有做過那些事,可相比於唯諾,他認識藍染的時間更久,而藍染也確實是個友善的好好先生,是個溫厚的隊長。也正是因為藍染是這樣的隊長,所以雛森才會努力想要追隨在藍染的身邊不是嗎?
想著,日番谷又憶起雛森桃說,唯諾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藍染的身上,這讓日番谷更加混亂。他相信唯諾,也相信藍染,只不過現在……他到底應該相信誰?
自己信任的兩個人互相指證對方,他要怎麼選擇?
不過顯然,有這種矛盾心理的只有日番谷一個人,雛森桃可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最信任最敬愛的藍染隊長。
所以她才會被藍染收入囊中,成為其最忠實的部下,所以在五年後,她才會再次成為藍染計劃里的一枚棋子。
五年後,一切真相大白,原來五年前唯諾說的都是真的,原來那個處心積慮要對尸魂界不利的人,真的是藍染惣右介。
唯一獨自查出了真相,唯一沒有被藍染裝出的假象所蒙蔽,唯一想要傳遞出真實的人,在五年前被殺掉了。雖然是雛森桃下手殺掉的唯諾,但這並不是雛森桃的錯,五年前,無論是誰聽了藍染的說法,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藍染吧。
所以一切的過錯,都應該算到藍染的頭上。所以在冬季大戰的時候,日番谷才會沖的比任何人都要靠前。
不僅是為了曾被藍染親手重傷的雛森桃,也是為了被藍染設計陷害致死的唯諾。他是十番隊隊長,是唯諾的上司,他有責任為自己的部下平反,也有必要替自己的部下報仇。
「松本!說了多少次,不要在工作時間喝酒!」看著迎面朝他走過來的,一身酒氣的松本,日番谷忍不住怒吼。
松本打了個酒嗝,然後甩了甩她的頭髮說:「有什麼關係,反正還有三席在的啊。」
雖然唯諾不在了,但是三席負責幫忙處理副隊長工作的傳統卻保留了下來,所以現任三席表示壓力很大。尤其現任三席並不是自願成為三席的,而是在唯諾死後,原先的四席直接升任成了三席……
日番谷的額頭爆出青筋來,重重的拍著桌子說:「要讓我說多少次,你才是副隊長!不要把自己的任務都扔到三席的身上!」
松本亂菊對日番谷的怒吼壓根沒有絲毫的懼意,搖搖晃晃的走到日番谷的桌前,兩隻手撐在桌面上,俯身彎下腰,讓自己的視線與日番谷齊平:「隊長,我都已經接受銀的死亡了,您要什麼時候才能從唯諾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那並不是您的錯,唯諾也不會責怪您的。」
日番谷稍微移開了自己的眼神:「蠢貨,我並不是因為……」
「隊長,」松本亂菊打斷了日番谷的話,「唯諾不會希望您一直活在自責里的。而且我相信,即便那個時候唯諾什麼都沒說,她也一定是出於對隊長的保護,而不是不信任。要知道,唯諾可是因為喜歡您,才會選擇十番隊,才會爭取到十番隊三席的位置。想必您也很清楚,究竟要懷有什麼樣的感情,才能讓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
雛森桃為了藍染而成為死神,加入五番隊;同樣,唯諾也是為了日番谷才進入十番隊,爬到三席。
而且松本亂菊從五年前就知道,日番谷對唯諾的死很介懷。而五年後知道了所有真相的現在,松本亂菊也算是徹底明白了,日番谷這五年來的發獃,到底是為了什麼。
整個尸魂界沒有一個人發現藍染的真面目,只有唯諾看穿了藍染所展現出來的假象,但她在雛森桃找上門之前,並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
當然,就算唯諾在那個時候把真相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畢竟唯諾只是個小小的三席,連自己的斬魄刀都找不到的三席,又有誰願意相信她對堂堂隊長的指控。
所以讓日番谷比唯諾的死更加介意的,是唯諾對他的不信任。唯諾沒有和任何人說有關藍染的事,包括她的隊長。這隻能讓日番谷認為唯諾並不信任他,所以才沒有來和他商量,所以才會獨自和雛森作戰。如果不是雛森想要殺了她的話,想必她也不會對雛森說出她所了解到的真相吧。
不過自己也確實不值得她信任,畢竟就算當時有機會對質的話,自己多半也會更偏向於相信藍染吧,日番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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