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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薯餅是一道小吃，含糖少、外酥內軟，大人小孩都適合。土豆蒸熟壓泥，拌糯米粉、玉米澱粉、鹽和白鬍椒粉，揉成麵糰，擀薄，用餅乾切模壓出花型，下油鍋炸至兩面金黃，出鍋裝盤，吸干油再裝紙袋。

「汪，汪汪汪。」小胖狗低頭舔舔光滑的盤子，再仰起圓乎乎的狗頭看沈凌衫懷裡的紙袋。已經聞到香噴噴的點心味兒，快放到盤子里一個，狗生就靠這個光輝璀璨了。

沈凌衫笑笑，拿出一個薯餅放到盤子里，「豆蟲，你只可以吃三分之一塊，因為你胖。沈二哈、牛牛和貴妃可以吃一個。」

沈柳給小孩兒做完炸薯餅，再收拾一番趕忙離開菜館。今天京城那邊有位領導來開發區視察，中午留下吃飯，由徐書記作陪。沈柳拿錢運作運作，成功混進會所廚房。這消息也是唐輝煌弄來的，房東大人派他公司宣傳部的人去找幾個有關部門的人吃吃喝喝，這事兒就成了。

說起這家會所，沈柳先前來送過菜，那時候為了見許書記，還是靠小胖狗才成功進去。不過如今不同往日，沈柳現在的身份是會所專門聘請的美食顧問，全權負責中午的菜肴，廚房的人都得給他打下手。

身在其位謀其職，沈柳毫不客氣地把沈家菜館的招牌菜搬來，最後加一道他親自做的紅燒獅子頭。廚房的人沒有人敢反對，誰讓沈柳靠山大。

臨城本地的傳統美食就有紅燒獅子頭，不過一般都需要油炸定型，比較油膩。沈柳想了個招兒，第一步團成肉丸的時候用烤箱定型，省去油炸步驟，最後成品出來香味十足，不油膩，口感更好。

這位領導在京城官不大，但是握有實權，白天在會所吃飯，晚上就下榻在沈柳看中的那家酒樓，如果能讓領導滿意，那酒樓里的飯店差不多就能拿下。

一盤盤精緻的飯菜端上桌，沈柳站在一旁小聲介紹。最後一道菜是水果拼盤，沈柳別出心裁地擺出孔雀造型，好看至極。這一整桌菜食材花費並不是很多，但好在一個「巧」字，各種擺盤搭配看上去很高大上，又特別接地氣。

介紹完了，沈柳便收拾收拾離開會所，搭輛計程車回菜館。忙活一下午，現在是晚上九點鐘，回去正好趕上晚飯。

「領導明天的早餐不是我負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李氏。」沈柳跟房東大人打電話，「於老說李氏今年換了老闆，新老闆能量很大，跟咱們不相上下，難怪在開發區敢橫著走。」

「這事回來再說，你到哪了？晚上注意安全，看著點路，有的司機會故意繞路。」房東大人擔心道。戶主大人長得那麼帥，萬一司機不懷好意怎麼辦，想想就不放心，但是先前店裡生意忙，脫不開身。

沈柳揉揉眉心道：「我快到了，先這樣，回去聊。」

掛掉電話，計程車很快駛入建材城廣場，穿過大大的停車場停在菜館門口。司機很健談，「這家菜館最近很火，我幾個哥們幾乎天天來，你也來吃飯？」

「恩，過來吃飯。」沈柳把錢遞過去，下車走人。

司機收好錢，正準備跟沈柳說聲再見，就看到菜館里跑出一個小孩，後面跟著幾條大狗，不禁嘀咕，這年頭吃飯都能帶狗，還帶這麼多狗了？

這邊沈凌衫很高興地跑出來撲到沈柳身上，「爸，今天吃餃子。」

「我知道了，還是芸豆豬肉餡兒的吧。」沈柳摸摸小孩的軟發，一起往裡走。

沈二哈見戶主大人沒理自己，甩甩毛刷似的尾巴，繼續往前跑，很快跑到停車場另外一邊，貴妃跟在後面蹦躂。牛牛趴在門口吹狗毛，尾巴尖兒一晃一晃的。

菜館里，沈凌衫跑到廚房捧出一個小巧漂亮的餃子，挺著小胸脯很驕傲，「爸，你看，這是我包的餃子。」

「喲，好漂亮。」沈柳笑眯眯道，「皮薄餡兒大，就是個頭有點小，我一口能吃兩個。」

「我嘴小，正好一口一個。」沈凌衫趕忙跑回去把餃子放下，繼續包。不愧是戶主大人的寶貝兒子，自己在大面板一角佔了一塊地方，有小擀麵杖，麵糰，擀成一個個包子皮兒，再包成小一號的餃子，像模像樣。

小孩兒手小，包出來的餃子也小，但形狀好看，餡多飽滿，兩頭翹，跟一個個元寶似的。

還剩下一點兒餡沒包完，沈柳洗洗手幫忙，三下五除二包完餡兒，還剩下一點餃子皮放冰箱保存。

大鍋燒上水，煮餃子，同時炒幾個小菜上桌。

沈二哈繞著狗盆轉圈，餃子太燙，不敢吃，試圖跑出一陣風吹涼餃子。「汪汪。」小胖狗搖搖小短尾巴，狗鼻子碰到盤子里的餃子，趕忙縮回狗頭。

大頭狗狂奔真的帶起來一陣風，只是風吹到小胖狗身上。咕嚕嚕滾到一旁，小胖狗吭哧吭哧爬起來，跑過去試圖攔住沈二哈，啃它的狗腿。

沈凌衫拿了個小扇子扇風，笑眯眯地看著盤子里小一號的餃子。小孩兒自己包的餃子，沈柳專門找了個小鍋單獨煮熟，撈到盤子里。

吃完飯回家，沈柳又提起李氏那茬，「以咱們和唐輝煌的關係，只有李氏有一爭之力，其他人不足為懼。」

「那盆烏雞湯研究的怎麼樣了？」封靖哲專心開車，把湊過來的沈二哈的狗頭推開。

說起這個，沈柳皺眉，「我單獨搖了一小碗放在外面，現在天氣這麼熱，按理說放一晚上就餿了。可那碗湯這麼長時間竟然都沒有變化，很奇怪。」

「防腐劑放多了吧。」封靖哲笑笑，「這也許就是問題，實在不行回頭把這個端給領導看看，看他還敢不敢吃李氏做的菜。」

「這招真陰。」沈柳抿嘴笑，「不過可以試試。」

恐怕沒有人會專門花很長時間研究飯店裡的飯菜，頂多家庭主婦會大概看一下用料，回頭自己學著做。

回到家裡，沈凌衫已經睡著，匆匆沖了個澡把小孩抱到床上，沈柳換上睡衣出去收拾屋子。

房東大人跑到卧室里打開抽屜，翻出一條嶄新的內-褲，在身上比劃比劃，捏捏肚子上結實的腹肌，滿意地點頭。轉身打開門，正對上一個狗頭，封靖哲嚇一跳，趕忙推開狗頭，去陽台找人。

把臟衣服都投進洗衣機里，沈柳轉頭，猛不丁身體失去平衡靠在房東大人身上，沒好氣道：「你先去洗澡。」

「咱們一起唄，我拿了深藍色的內-褲，你不是有一條淺藍色的，拿出來咱們穿情侶的。」封靖哲往前靠，貼著沈柳的後背，把手裡的內-褲放到沈柳前面。

沈柳嘴角抽搐，用手肘頂開身後的人，「無聊。」

「一點都不無聊，我說正經的。」房東大人轉身往回走，「我知道你的內-褲都在床頭櫃里，我去幫你拿。」

「別吵醒小孩。」沈柳一邊說一邊往洗衣機里倒洗衣液。

兩個人磨磨蹭蹭洗完澡，在洗手間里你來我往折騰一番，沈柳擦著頭髮出來，衣服剛好洗完，拿出來晾在陽台上。還有兩件襯衫需要手洗，沈柳拿了個小馬扎坐下，推一把湊過來的大頭狗，「去洗手間把洗衣盆叼過來。」

「嗷嗚？」沈二哈歪著狗頭，尾巴飛快地搖。

「貴妃和豆蟲都睡了，沈二哈怎麼還不睡？」封靖哲拿著洗衣盆過來，身上就穿著一件內-褲，露出結實的上半身。

沈柳看了大頭狗一眼，無奈道：「今天沒陪著它玩，覺得悶了才不肯睡覺吧。」

「毛病，明天再玩。」封靖哲按住狗頭，抓起沈二哈的兩條狗腿，一路拖進卧室，扔到布墊上，幫著蓋上小床單，摸摸狗頭，「快睡！」

解決大頭狗，房東大人跑回陽台，蹲在沈柳旁邊，幫著遞洗衣液、舀子什麼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享受難得獨處的時光。衣服洗好，沈柳準備回卧室睡覺，見房東大人站在門口不肯回去，忍不住抬腳踹過去。

腳踝被握住，身體失去平衡，沈柳只得往前倒，看上去像是投懷送抱。房東大人立刻喜滋滋地把人抱住，赤衤果的胸膛緊貼著沈柳的，年輕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

「去我那邊睡吧。」封靖哲壓低聲音，把人抱到隔壁卧室，「明天早晨再回去就是。」

「我不放心沈凌衫。」沈柳皺眉，「小孩早晨要是醒得早，看不到我肯定不行。」

「那半夜我把你送過去。」房東大人暗搓搓，從回到家就開始籌謀晚上這點事，終於天時地利人和，目的即將達成，哪還有箭在弦上忍而不發的道理。

第二天一大早，沈凌衫睜開眼睛果然沒看到沈柳，只看到沈二哈放大的狗頭，一把推開狗頭，小孩趕忙爬起來喊，「爸，你在哪？」

「你爸去市裡辦事，早晨先走了。」封靖哲跑進來，爬上床幫小孩蓋好被子，「時間還長，再睡會兒。」

昨晚房東大人暗搓搓合計，忘記沈柳早晨得早起去市裡砸李氏的場子，沒辦法等沈凌衫起床。好在小孩兒睜開眼看到認識的人，不再害怕，暈乎乎挪到床尾撈起小胖狗抱在懷裡，繼續睡。

烤好點心裝到紙袋裡，封靖哲叫小孩起床，幫著穿好衣服，洗漱完領著下樓，去菜館開門。

沈柳不在，老於剛好填補空缺，早晨還是跟平時一樣的節奏，差不多小籠包蒸熟，第一個客人正好上門。

快十一點，沈凌衫搬了小馬扎坐在菜館外面看故事書，小胖狗趴在旁邊，見到沈柳從車上下來，趕忙邁著小短腿滾下樓梯，「汪汪。」

「爸。」沈凌衫趕忙站起來，「封叔叔說你去市裡砸場子，砸得怎麼樣？」

「砸的還可以。」沈柳拎起小胖狗，抱著小孩往裡走，「外面光線太刺眼，會傷害眼睛，去小房間打開護眼檯燈看書。」

「恩。」沈凌衫點頭，抱著小胖狗咚咚咚跑進去。

說起砸場子，其實沈柳沒怎麼出手，只不過聽從封靖哲的建議，把放在外面好幾天都沒變質的烏雞湯端出來，稍微解釋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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