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刀八
月
月光
月光帶起了風,顯的更蕭瑟了,什麼也聽不見卻能夠聽的見絲絲風聲。
如果說只能夠聽的見風聲就是安靜,那麼有一間屋子就更安靜——舊屋。
沒有人知道這屋子裡到底有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這屋子裡到底有多危險。所以戾和夜寂已然在舊屋前,他們想知道這舊屋裡到底有什麼。
門是關著的。
戾和夜寂相互看了一眼,果然向前邁進。
開門的聲音很響,就像是深夜中的一聲鳴叫讓人觸動心玄。
屋中看起來並不像是人住的,因為沒有床,有的只是兩座高高的書架。看起來很是長久,果然灰塵已有一尺多厚。這時月光照射進來,更顯的灰暗恐怖。
迎面而來的氣息讓戾難受。他和寂都在打量著這間已早已沒有人住的舊屋。可是已經許久了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
戾問道:「寂,為什麼這書架上沒有一本書?」
寂也已經注意到,道:「自從我來霸宗就沒有來過這兒,我也不是太清楚。」他說的很絕對,因為這裡的一切只有一個人知道,可惜這個人並不是他們。
突然,戾提起了他背後的刀,因為他看見一個人影,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影,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
刀已在手。
戾快步向前,他的速度很快,可是這時他又突然停了下來。
是血
戾的手已碰在了積灰有一尺厚的書架了。
血是從戾的手上流出來的,他的手破了。
戾還想提刀去追黑衣人,可是當他提刀上前的時候,血已滴入刀口。這不是普通的血,這是狼族的瘋血,沒有人能夠想像的到這瘋血的可怕,因為沒有人見過只有狼才見過。
血已在刀口。
寂見狀快步上前,可卻在這個時候他又退了回去,是被一道強有力的光照射回去的,這光呈暗黃-色所以人的眼睛總是能夠睜的開的。
戾在發獃,而寂也在發獃,他們好像看到了能足夠讓他們發獃的東西。
是字。
字浮在屋內的空中,被暗黃-色的光所照亮,呈現出了金黃-色。
字不多只有八個字。橫批寫著兩個字「刀八」而下方寫著的是六個字「刀欲重,快之力。」沒有人知道這八個字代表的是什麼。也許有人知道,但現在不會是他們。
字已消失,因為光已消失。而光之所以消失,是因為戾手上的血已不在流,好了。
這傷口好的不一般,竟是看不出一絲絲的傷口。
透過窗口的月光照在了戾的手上,戾在看寂也在看,他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這些跡象都是常人無法解釋的。
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只是這個夢卻又讓人覺得是那麼的真實。
終於太陽已經升起,此時的戾是躺著的,因為他現在在床上。但是他並沒有睡,因為眼睛是睜著的。
刀在他的背下他是枕著刀睡的,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枕著刀睡,也沒有知道到現在他為什麼還不起床。
「刀欲重,快之力。」戾還在念到,他不知道這六個字的意思,他覺得一切就好像是夢幻,所以他決定躺著想,因為躺著想總比站著想要好的多。
突然,有人開門。
人已到。
是寂。
寂道:「你這麼躺著不怕你的刀把你的床壓壞嗎。」
戾並沒有看向寂因為在寂進門時他已經知道是他,「我本以地為床以天為被。」
他又看了一眼床,道:「床對我來說它就是床!」
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永遠不會覺得累。
寂這時已看向戾,大笑道:「好一個床就是床!」
話已說完,戾已起床。
空中又瀰漫出了酒香的味道。
是竹葉青。
又是竹葉青,可是不喝酒的人又怎會知道這竹葉青中所帶有的魅力。
寂看向了遠處的天空道:「天總是這麼的透明。」
這時戾喝了口小酒也是看向了遠處的天空道:「可是總有一天會被烏雲所遮蓋。」
寂又道:「不管如何我的《回天決》總是會讓它回來的。」
戾低下了頭看向了杯中的酒,道:「沒錯,不管如何它總是會如這酒一般清澈透明。」
這時寂看向了戾道:「想不想出去了。」
戾問道:「到哪?」
寂道:「劍宗!」
戾又喝了口酒道:「你說呢!」
寂笑了,「那好我告訴你一個好的消息,和一個壞的消息。」
寂又道:「你想聽哪一個?」
戾看向寂道:「好聽吧,好的東西當然是自己要第一時間知道的為好。」
寂道:「好,那我就先告訴你好的消息。」
寂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今年八月十五,在我們霸宗有一場內門比武,你可以參加。」
戾又問道:「那壞的消息呢?」
寂也是喝了口酒道:「壞的消息~你不會拿第一。」
「為什麼?」
「因為只有拿了第一才能夠出的去,而你很難。」
戾又問道:「為什麼?」
寂又看向戾道:「你不知道我大師哥的實力,也沒有人知道我大師哥的實力。」
戾又問道:「為什麼?」
許久寂才道「因為他每一次不出全力就能拿第一。」
他又道:「他的刀從來就沒有用過。」
戾道:「你說的是那把青龍偃月刀?」
「沒錯!」
寂又道:「他每一次用的都是一把短刀,就是這把短刀每一次都能勝我們。」
戾口中念道:「短刀。」
接著他又問寂:「這麼說來,他的刀很快?」
寂又笑了,因為他覺得可笑,「他的短刀並不快,反而更慢,慢的能夠看的清他的每一個動作。」
他喝了口酒又道:「可是他的刀無處不在,儘管慢依然可以制勝。自從那一戰後他就沒有敗過。」
他又道:「以後也會這樣。」
戾又問道:「為什麼?」
寂道:「因為有一個人見過他用青龍偃月刀。」
戾已不在喝酒,他好像對這事漸漸的好奇起來,問道:「是誰?」
寂道:「已經死了。」
戾問道:「是他殺的?」
「不是。」
「那這人是誰?」戾問道。
寂道:「是我師弟夜驚。」
戾在聽,因為寂又說話了,「我聽師弟說過,那一次他們出去辦事,大師兄就是用他的青龍偃月刀殺了八大門派的掌門,而且只是用了一招,這一招很可怕。沒有人能夠想像的到。」
戾又道:「所以你覺得我不會拿到第一。」
「沒錯!」
戾道:「可是你忘了一件事。」
寂看向他問道:「什麼事?」
戾淡然的道:「我的刀也沒有出來鞘。」
沒錯!
他的刀本無鞘
又何來出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