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刺天
秋
秋已深
正是深秋時節。
終於，初秋的風已經吹來，吹在了一枝並未枯死的老樹上，老樹落下了幾片已枯死的樹葉。
是梧桐。
古人有詩來形容梧桐「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是唐朝後主李煜的《烏夜啼》。
以梧桐來襯寂寞和相思，深院鎖住了梧桐，卻更鎖住了寂寞。
樹在院中。
月光照在樹上，樹影卻倒印在房上。
這是戾的房子。
門是關著的，可是裡面並沒有人，只能看到一支蠟燭的火苗倒印在牆上。
可是並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月光正用盡了全力照在一個人的臉上。
是戾。
他在房上。
他的背後背著的依然是那把極重的重刀，而他的雙手些時也正在托著下巴，沒有酒，所以此時的戾更顯的寂寞。
他的眼中卻透露出了一絲閃光
是堅信。
他堅信他能夠戰勝夜幕，因為他相信他的刀。
戾口中正在不停的念叨：「夜幕我一定要戰勝你，就用我的刀，儘管寂說你的偃月厲害，可是我始終相信我的《重刀二十二》」
話已完
但是他並沒有感到一絲絲的爽快，反心情變的更煩躁。他決定拿起他的刀到外面走一走，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心中好過一點。
刀已手，而人已不見。
是草地，此時戾已躺在草地上，這裡有星星也有月，他覺得這樣好極了。
突然他的人已站了起來，刀又一次的在他手中。
在這裡只能夠聽到清水流動的聲音，當然還有說話的聲音。
是戾。
他口中正念到：「悟之天地道，集氣貫刀之身~~。」
一字一句念的都很清楚，可是並沒有人聽見。
此時他周身的氣流已然停止了運轉，就像是一個旋窩把他緊緊的包圍在其中，而這旋窩就像是水一樣，透明、清徹。
而這時的月也已經失色，突然之間失去了光華。
只聽一聲刀呤的聲響，和一聲淡淡的狼吼。
瞬間就像是太陽落下一般，那樣的耀眼。
刀已出。
名刺天。
沒有人能夠想像這一刀的可怕，也沒有人知道這一刀到底有多大的危力。
這一刀是直著出到的，就像是箭一樣，故名思意才為——刺天。
戾已然倒地，此時的他就好像是虛脫一樣躺在了地上，他不知道為什麼，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刺天」了出，他整個身體就全無氣力。
他又在思考，他總是那麼的追求完美。
月早已回到了如初，卻顯的更圓了。
月光又照在了臉上，但這是次不是戾。
照著的是一個女子，她正向戾一步步的走來。
是王語曦。
她來這兒做什麼？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沒有人知道。
這時她已在戾的身傍，她看了一眼戾道：「哎！你怎麼在這裡？你躺在這裡做什麼？」她一字一句的問道。
戾看了她一眼緩緩的坐了起來，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又在這？」
王語曦兩手一張道：「我剛在後院散步，然後看到一到很亮的光所以我就來嘍！」
戾已無力在說話，王語曦又問道：「你看到沒有？」
看並沒有看她，因為他已沒有多少的氣力，他慢慢的說道：「那光是我發的。」
王語曦一聽頓是一驚，可是她好像並不相信，問道：「真的是你發的？」
戾道：「真的是我發的！」
王語曦手握著腦袋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但是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開始有些相信了。
王語曦問道：「那你是怎麼發出來的教教我呀。」
王語曦笑了，是對著戾笑的，因為她想學所以她必須要笑，王語曦是個聰明的人，所以她懂得怎麼樣去做一個人，因為這是為本身利益所具有的條件。
戾道：「想學，可以。」
王語曦很高興，說道：「那你快教我呀！」
戾淡然道：「把你的嘴閉上我就教你。」
王語曦被戾這麼一說已然氣道：「別已為你會一點魔術，我就稀罕了，告訴你本小姐不吃這一套。」
王語曦話一說完轉身就要走。這時戾卻無氣無力的叫了一聲——「慢著。」
王語曦回頭就道：「後悔啦！」
可是並沒有回應，因為他已經發現戾已經暈倒，暈的很徹底，這一暈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也許一日、也許一月、也許一年，畢竟他的氣力已全部用完。
這時王語曦走上前，「你別裝死，你裝死我可是能看的出來的。」
還是沒有回應，她又上前推了推，這時她才明白戾果然暈了過去。
王語曦不知如何是好，左右走了走心道：「我救還是不救呢，他人又這麼招人厭，怎麼辦呢。」
不管是什麼樣的女孩，只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不知道怎麼辦，更何況她還是一個並不太懂事的小女孩。
王語曦又在心中暗道；「算了，看在你是夢兒哥哥的份上，我就救你這一次，等你醒來了一定要報答我！」
說完人已遠去。
夜已更深了，可是總有些人是不願睡的。
當然這人不會是王語曦，因為她現在很累，腦中想著的就是睡覺。
戾已被王語曦托進屋，這屋看起來很陌生，並不是戾的住處而是王語曦的住處。她害怕別人看見會說些什麼而且又對那裡的環境並不是太了解，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戾帶到她這兒，因為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戾並沒有醒過來他還是在昏迷，此時王語曦已把他放在了床上。
這時卻有一個聲音道：「語曦，你又把誰帶回來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女子，聲音很甜也很美，聽起來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但是並看不見人，因為她的人是在一個屏風，完全遮住了她的整個人。只能夠聽的到聲音。
不禁又讓人回味到了剛才的那句話「語曦，你又把誰帶回來了？」是那麼的動聽，就如同指間輕按在琴鍵上的聲音那麼的美妙，那麼的動聽。無論是誰只要只要聽到這樣動聽的聲音，那麼讓他去做什麼他總是會願意做的。
這時王語曦一驚道：「姐，你怎麼在這？」
那屏風後面的人道：「我見你的燈還開著所以就過來了。」
那屏風後面的人又道：「語曦，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王語曦道：「哦，他是我們宗的人，在後山昏了過去，我看見就把他帶了過來。」
那屏風後面的人又接著道：「你總是這樣，這次我就當做沒有看見，下次決對不許了。」
王語曦偷笑道：「知道了姐，下次不會了。」
那屏風後面的人又道：「聽他的氣息，像是消耗了不少的內力。語曦你給他倒杯溫水，我來給他彈一曲，這樣可能他會好的快一些。」
話音未落，琴音已響起。
這是一首能夠為人療傷的曲子，名為《關月》之所以叫做《關月》是因為它有足夠的療效。
琴聲始終未停，而戾也始終未醒。
戾人在床上可是他的心並未在床上，像是到了一個天堂，那裡很美，有音樂，有清泉，有鮮果，當然也有酒，這酒不一般，這酒是玉皇大帝釀的酒。他喝的很美，像是一個俠士右手提刀左手提酒，提的是玉皇大帝釀的酒，他大笑，突然玉皇大帝奪回了酒，戾拿起刀就是一劈，結果被玉皇大帝一揮手，他人已消失。
戾醒了過來，他睜開了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別人是夢兒。
夢兒道：「哥你醒了。」
戾問道：「我怎麼回來的？」
夢兒道：「是語曦姐姐，她救你回來的，你已經昏了一天一夜了，都擔心死我了。」
戾聽完像是沒聽一樣只是「哦」了聲，就已不在說話。
此時的戾就像是魂不守舍似的，也許他在想那酒，也許他在想如何才能把那酒從玉皇大帝的手中奪回來，也許他現在正在想他聽到的那支曲子，可是並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
日已東出。
照亮了整個霸宗。
更照亮了戾的整個屋子，可是屋中並沒有人。戾到哪兒去了？
而寂已經起床正在喝著清茶，突然有人開了門，跑了進來。
是戾。
寂問道：「戾起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戾急忙道：「有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寂問道。
戾還是在裝作平靜，可是誰個都知道他現在心中早已策馬奔騰。
他笑笑道：「你教我吹蕭，就是那天我們在房頂上你吹的那個洞蕭。」
寂道：「好啊！什麼時候學？」
「就現在！」戾說的很絕對。
又是屋頂，一個屋頂，但是上面有倆個人。
戾和寂。
寂問道：「你想學什麼樣的曲？」
戾道：「我也不知道。」
寂道：「那我教你《斷情殤》？」
戾道：「不行！」
他又道：「我這兒有一個曲子。」
「是什麼曲子？」寂問道。
戾道：「我不知道曲是什麼曲，但我可以哼的出來。」
「那你哼來聽聽。」寂道。
戾很用心的在哼，他怕他只要哼錯一個音，寂就無法教他，所以他哼的總是那麼的認真。
這時寂大笑道：「我不會！」
戾很失望，他又低下了頭，這就是他最害怕的結果，可是還是出現了。
戾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為難。」他正想轉身離去。
寂又道：「等等！我說我不會，可是並沒有說這首曲子我不會呀。」
突然戾的眼睛就像火燒的一樣，冒出了火光。
問道：「你真的會？」
寂淡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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