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就是不寫標題
手掌沿著光滑的肩膀滑下來,肌膚相貼的觸感讓體內的燥熱稍有緩解,卻杯水車薪,撲不滅熊熊大火。
「怎麼沒穿衣服?」聲音依舊沙啞忍耐。
「……」
「嗯?怎麼沒穿衣服?」就是不肯放下這個話題。
「……有時候喜歡裸睡。」
「嗯。」
很好,以後就每天都裸睡吧。
黑暗裡,舌頭在彼此口中翻滾。
「怎麼有股血腥味?」
「……剛才不小心咬破了舌頭。」
葉裴青抬起頭來,想點上蠟燭細細檢查,十三連忙說:「小傷不妨事,不用看了。」
葉裴青忍著翻騰的*,聲音沙啞地開口:「小芋頭,我今晚不小心中了下三濫的葯。」
十三欲哭無淚:「是嗎?」
葉裴青尷尬地說:「你看,應該怎麼辦?」
十三動了動嘴唇,想說隔壁院子就有兩個妾室,世子不必客氣,儘管上啊。
他卻覺得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刺激葉裴青。
葉裴青問他「怎麼辦」,不是真的徵求他的意見。他現在不過是在走走形式,好顯示他並不強人所難。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是怎麼樣,大家都很清楚。這個時候刺激他,葉裴青一定不會輕饒。
於是十三順著他的話茬說:「世子想怎麼辦啊?」
葉裴青低沉地說:「你看,我也不想強迫你,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都還沒有做到那一步。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還敢說不想強迫人?強迫得還少么?
這是逼著自己獻身啊,葉裴青你真是越來越陰險了。
「世子要不用手弄弄?」
「藥性猛烈,手只怕解決不了。」
「……隔壁院子里——」說著說著沒了聲音。
葉裴青鼻子里哼一聲:「你膽子不小,倒是把話說完啊。」
十三低頭說:「世子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葉裴青把衣服脫下來,鑽進被窩裡緊緊抱著那一俱軀體,雙手無意識地撫摸。
體內的躁動立刻平息了許多。
「小芋頭,你也給我起個親昵點的稱呼行不行?」聲音有點期待。
變︶態。
色︶狼。
這些只怕都不行。
十三恭恭敬敬地說:「我對世子尊敬得很,不能隨便取名。」
葉裴青悶著頭舔十三的脖子,不說話了。
黑暗裡,兩人的身軀交纏,葉裴青低低地說:「你硬了。」
「嗯。」十三有點臉紅。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別說出來行嗎?
葉裴青堵住他的嘴,又是一陣濕吻。
吻著吻著,一股原始的、難以忍受的*從小腹蔓延開來,絕望地尋找宣洩的出口。
要開始了。
十三咬著牙,額頭冒汗。
肩膀被他狠狠嚙咬著,身後那人的喘息急促厚重,大腿上更是有樣東西在頂弄。
突然,葉裴青的雙臂在十三的腰部收緊。他的腹部本就受了內傷,五臟六腑猛地一陣絞痛。
立時間,壓制不住地甜腥從喉嚨衝上來,十三吐出一口鮮血。
「怎麼回事?」
所有的動作停下,葉裴青警覺地半坐起來。
十三擦擦嘴角的血:「……沒事。」
「吐血了還沒事?」葉裴青一躍而起,跳到桌邊去取燭台,點上蠟燭。
「世子,真的沒事!」小柿子回來!
房間里亮起一暈柔和的光。
葉裴青不再說話,借著燭光仔細檢查十三的面孔,皺眉道:「你今晚究竟怎麼了?怎麼臉色蒼白成這樣?」
「我……剛才練功,真氣岔了道,有點走火入魔。」胡編亂造,十三的額頭滲出細汗。
「怎麼這麼不小心?」葉裴青半信半疑,拉開十三緊緊揪著的被子。
「真的沒事!」
被子下一個光潔的身體,葉裴青垂目不去注意那肌理有多麼誘人、身軀有多麼勻稱,專註地、一寸一寸地仔細檢查。
十三尷尬地坐著:「世子,有點冷,讓我穿條褲子行不行?」
「檢查完了再穿。」
手掌來到腹部,剛要按壓下去,十三猛地將他的手拉住,套到自己的脖子上:「世子,我真的沒事了。還是進來休息吧。」
葉裴青在他面前向來是沒什麼定力的,尤其是被十三拉著鑽進被子里。
於是他忘了自己該做的事,腦海中只剩下十三濕熱的唇。
過了一會兒,葉裴青喘息著說:「今夜你受了傷,我去外間睡。」
十三低聲說:「……嗯。」世子你是個好人。
親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爬下去,葉裴青一邊披衣服一邊說:「我先換套家常衣服。」
說著就要往衣櫥走。
衣櫥?不好!
裡面有人/皮/面/具和夜行衣!
十三立刻拉住他,乾笑著:「世子今晚不要去外間睡了,還是睡在這裡吧。」
葉裴青狐疑道:「為什麼?」
十三說:「這葯的藥效猛烈,世子今夜必定難受。我用手幫你弄出來。」
葉裴青抿著唇不說話。
「來吧,我也不會太痛。」
葉裴青又重新脫下衣服躺回床上,啞著嗓子低聲說:「痛就告訴我。」
十三低頭小聲說:「世子願意忍受這樣的痛苦而不折騰我,已經是比以前好太多了。」
葉裴青輕輕啄著他的唇:「小芋頭,你真是……」
話語再一次消失在親吻中。
十三的手摸了上去。
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他才明白葉裴青的藥效有多麼猛烈。
許久之後,兩人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十三雙目空洞地朝上望著:「答應我,這一輩子都不許再中那種下三濫的葯。」
葉裴青尷尬地漲紅了臉,翻身抱著他:「身上的傷怎麼樣?」
「不痛。」就是雙手的手腕疑似脫臼了,現在還感覺不到。
空氣中的熱度散去,一切歸於平靜。
折騰了一整晚,窗外已經隱隱變亮。
兩人交纏抱著,葉裴青捋著十三光滑的背。
十三被他捋得有些睡意,無意識地問:「你怎麼喜歡上你的恩人的?」
葉裴青的動作停頓一下,尷尬地解釋:「我真的和他沒有來往。」
……沒來往?騙誰呢?密室傳信不是?
葉裴青以為十三不高興,咽了咽口水說:「我真的對他就是那麼一點朦朧的感情,那天我既然決定把這件事情跟你說出來,就是早就釋懷了。」
「嗯,我相信你……世子是怎麼喜歡上他的?」十三不解,他們根本就見過一次面,到底葉裴青是怎麼喜歡上的?
葉裴青此刻恨自己恨得要死。上次有事沒事提起他來做什麼?現在小芋頭緊咬著不放。
他只好說:「他曾經救過我三次。我有點喜歡他的氣質,便存了一點心思。」又強調說:「我們真的連話也沒說幾句,他根本對我沒意思。」
十三瞪著他。
三次?你和我說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十三清清喉嚨:「世子有過幾個恩人?」
「一個。」
兩人再一次互看。
十三試探著說:「世子可否告訴我,他是怎麼救你的?」想想又補充說:「世子的事情,我哪一件都想知道。」
怎麼救的?第一次在停悲湖畔,葉裴青被一群刺客追殺,被那人救了療傷。第二次在晉王府生辰宴會中,被晉王下了毒,差一點死在路上,被那人餵了解藥。第三次自己被陷害入獄,那人從牢房救了自己,可惜自己的身體殘破不堪,於是被追來的官兵刺死。
他明知道恩人是受人之託前來救自己,並非自願,卻還是忍不住有了一點朦朧的感情。
但是這叫他怎麼說?
但是小芋頭打破沙鍋問到底,葉裴青只好低聲下氣地哄著:「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咱們往前看好不好?」
十三低聲說:「世子真的喜歡你那恩人的氣質?所以你才喜歡我?因為我們的氣質相似?」
葉裴青欲哭無淚。
他到底是多麼蠢,才會跟小芋頭說起恩人的事?
葉裴青抹抹眼睛說:「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他,我喜歡的就是你。我對他真的就有過那麼一點點朦朧的感情,現在已經全部都過去了。」
十三脫口而出:「他也救了你那麼多次,怎麼能說過去就過去?」
說完兩人繼續互望。
葉裴青已經要抓狂了。這質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難道還要自己繼續對恩人有興趣嗎?小芋頭在試探自己還是什麼?
葉裴青正色說:「小芋頭,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喜歡他,也喜歡你,一起娶進來?」
十三不說話了。
葉裴青終於說:「穆國府有他沒你,有你沒他。要是我哪天把你們兩人都娶進來,我願任憑你處置。」
「怎麼任憑處置?」
葉裴青生氣地說:「讓你上一次,行了吧?」
十三獃獃地看著他很久。
終於,他聲音有點變調地說:「世子不是在開玩笑?」
「自然不是。」這輩子只娶一人,難道還能有變?
十三急匆匆地下床,尋找筆墨紙硯:「我這一生都是世子的了,希望世子能給我個保證。世子可願意立個字據?」
葉裴青眯眼看著十三:「若立下此字據,你今後絕對再因為他而跟我鬧脾氣?」
十三指天發誓:「絕對不會。」
葉裴青披上衣服緩步來到桌邊,十三已經將筆墨準備好,殷切卻忍耐地看著他。
葉裴青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卻說不清楚是什麼。他舉著毛筆問道:「這字據絕不會給外人看?」
十三拚命搖頭:「不會。」
葉裴青揮筆寫下:「倘若有朝一日將停悲湖畔的救命恩人娶進穆國府,在下願任憑梅郁處置一次。」
落款:懷化大將軍葉裴青。
又蓋上了硃紅色的大印。
十三小心翼翼地將字據在空中扇了扇,等墨跡一干便要折起來。
葉裴青走到衣櫥旁邊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十三轉頭看他,急聲叫道:「世子!」
「什麼事?」雙手順勢將衣櫥的門一拉。
猝不及防的,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和一張面具就掉落在地上。
葉裴青低頭看著地上的面具,彎腰將它撿了起來,久久不能出聲。夫人你好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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