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章 梅毒風波(1)
聽到陳柏文的名字我多少還是吃驚的,早在芸芸當初那次不辭而別的時候,我就認定他是去為了告別那段往事,所以我總覺的時間可以在她的情感上畫上一個句號,直到她和歐寒開始快速發展的時候,我更是覺得屬於她的春天要來了。
我自然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只能問:「你不是和歐寒去看電影的嗎?怎麼會遇到陳伯文?難道?他也去看電影了?」說完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太過狗血,然後立馬搖頭,堅決做著否定樣,我說:「不會這麼狗血吧!」
她僵硬地抬起下巴望了我一眼,忽得抬起左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發現她的手背上貼著紗布,我立馬抓起來看,尖聲問道:「你怎麼傷著了?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會又是那個陳柏文傷了你吧。」
可能是之前芸芸家被砸的那件事給我的印象太深,所以一看見她受傷我就自然而然地把他們聯繫到了一起,芸芸搖頭,然後去沙發上坐下,茶几上的水是隔夜的,她卻端起杯子一口悶。
我擔心地朝著她望了一眼然後跟著在她邊上坐了下來,剛想開口問,她就自己解釋了起來。
「手不是他弄得,是被狗咬的!我和歐寒看完電影出來在門口見到了一直迷路的泰迪,我看著可愛就上去逗了逗,沒想著會被咬了口!」
「然後呢?」
「然後歐寒就非得叫我去醫院打一針,其實那狗是打過疫苗的,不打針也沒事,這樣我也不會遇到陳柏文!」
「你的意思是你在醫院看見的他?」我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醫院的時候我突然來了勁,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一句「惡有惡報!」然後就激動地覺得在醫院肯定是沒什麼好事。
我哼哼地笑,然後大聲嚷道:「在醫院肯定是沒什麼好事,是不是遭了什麼報應,生了什麼病住院了!」
「沒有住院!」她緩緩地搖頭然後說:「我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醫院的門口,他正在和易容文吵架!」
「我去,易容文那婊︵子也在啊!他們吵什麼?」
往往事情看起來於是複雜的時候就越容易激發起人腦的無限想象,於是我就開始yy,難得好耐心地闡述著一種種我所認為的可能!
芸芸都一一否認,她說:「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和歐寒是往左側的門進去,只是一個回頭,我覺得有些像,然後就在邊上看了看!」
我摸了摸腦袋有些迷惘,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其他的可能,便只好安安靜靜地等著她的解釋。
芸芸說的不是很詳細,只是和我講她並沒有和陳柏文打照面,而是一直躲在邊上看。
我問她吵了些什麼,她搖頭,一臉的苦惱,「我也不是很清楚,隔得遠,也是隱隱地聽了幾句,只知道他們再互相責怪,陳柏文還拿著一沓資料什麼的甩了易容文的臉!」
我暗暗稱奇,不住驚嘆:「陳柏文也會對她這樣?當初不是處處護著那小婊︵子嗎?和她在一起硬是甩了你,怎麼現在發生什麼了,讓他們都反目成仇了!」
她看了看我,甩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我,裡面是一些碎紙片,我皺了皺眉頭問她:「這是什麼?」
她側過身子反趴在沙發上,似不經意地說道:「他們吵完走的時候扔在垃圾桶的,我去撿的!」
我拎起來看了看,不禁問道:「你撿這個做什麼!」
她埋著頭,聲音顯得很空曠,只是回答我:「他們吵架和這個有關!」
我默默地望了她一眼,她背對著我,也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隱約的覺得她的心情不是特別好。
我拿著袋子把碎片翻出來,一邊嘟囔一邊拼著那些碎紙片。
應該是一份病歷卡還有一張檢測單,撕得不算很碎,所以拼起來也不難。
我起身去房間拿了瓶膠水出來,然後認真的拼起來,病歷卡拼的很快,我翻了翻才覺得醫生的字體真的是常人難以看懂的。
我把病歷卡遞到她面前和她講道:「應該是陳柏文生病了吧,封面是他的名字,但是裡面寫的我是真的不是看的很清楚!」
她沒有從我手裡接過病歷卡,只是轉過身然後抱住自己的腿,她把臉埋的很深,然後告訴我:「別拼了,我知道他是什麼病!」
心臟跟著漏了一拍,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陳柏文,甚至因為芸芸的關係對他有了絲恨意,但是在聽見芸芸這麼說的時候還是隱隱地感覺有些慌亂,我嗒了嗒嘴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他真的生病了?」
她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我看她也是一副不太想說話的樣子於是只好又轉了回去,準備繼續去拼那些碎紙。
芸芸這時像是突然活了過來似得,扯了扯我的袖子然後讓我往邊上坐一些,我問她:「你這是要幹嘛?」
她說:「你不是想知道他得的什麼病嗎?我幫你拼!」
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只能跟著他快速地拼著那些紙片。
兩個人拼速度自然是快,我拿著拼好的兩張檢查報告端詳了一下,忽得渾身都開始抖了起來。
檢查報告上有抗-tp即梅毒螺旋體抗體篩查試驗,化驗結果顯示抗-tp陽性、弱陽性。我對這個名字是不熟悉的,但是腦子裡又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傳染病這類的檢查。
然後還有一個rpr滴度,上面顯示的滴度大於1:1。
我頭疼的抓了抓頭髮,只是覺得依舊是完全看不懂,然後又認真的翻了一翻,看見了ppa(+)。
也就是這個時候吧我腦子瞬間閃了一下,我目瞪口呆地指著ppa(+)這幾個字,一臉驚恐的望著芸芸,我說:「這這不會是?」
「對,就是梅毒!」芸芸答的很快,我一聽渾身一抖,條件反射地快速地甩掉手裡的紙,整個人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
請原諒我的膽怯,可能是醫學知識的淺薄,總是覺得這些惡劣的病都是極其可怕的,然後就會讓自己變成光是聽到都會聞風喪膽一樣。
她彎腰撿起那幾張紙,面無表情地講道:「你怕什麼,碰了這個紙你又不會得,這是性傳播的疾病,你嚇成這樣做什麼!」
我依舊是離得遠遠的,心有餘悸地講道:「這麼恐怖地病都有,保不準還有亂七八糟的其他什麼病,這是他碰過的東西,我還是離得遠些好!」
她看了看我,略顯無奈,但一直都無精打採的眼睛里依舊是失落掩飾不住的。
她騰出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似再安慰,「你別大驚小怪,顯得你特沒文化,別說是梅毒,就算是艾滋這樣也不會傳染啊,要都像你這樣,醫生都別活了!」
我鼓了鼓嘴,有些不開心,我說:「不是怕不怕,就是覺得噁心!」說完推了推她,讓他把那幾張紙扔在桌上,然後問道:「你怎麼這麼平靜的!」
「芸芸,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我望了望她等著她的回答,她吐了口氣,慢悠悠道:「比你早一會吧,回家的路上我瞥到了一個碎紙片,也是和你一樣,看見ppa(+)才反應過來。
我恍然大悟,「難怪你回來一臉的心情不愉快,你是早知道了!」
我有些抱怨的看著她,忍不住地責怪了起來,我說:「你早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還叫我拼這麼多!」
她很抱歉地對著我解釋:「我剛剛是真的心情比較差,也有點煩躁,所以一時腦子有點亂,婧婧對不起!」
我自然不會去真的看她,我甚至立馬就能察覺她她情緒地低落,我拉了拉她的手,想給予一些溫暖,我問她:「你是在為陳柏文難過嗎?」
她不回答,只是眼睛里有些閃爍的東西在跳動。我一看就立馬朝著她吼了起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會他難過?他當初是怎麼對你的你忘了?」說完又從她手裡拿過那幾張紙重重地往桌上一扔。
我說:「你看這些東西,梅毒都得了你覺得他還會是什麼好人!」
「婧婧,可能是易容文傳染給他的,並不是他在外面亂搞!」
我簡直是被她折磨瘋了,弄不懂她這個時候還要維護陳柏文什麼,我說:「你現在和他有什麼關係,你告訴我?」
她低著頭,強忍著淚水,沙啞道:「沒關係!」
「知道沒關係你還替他難過什麼?芸芸你不老實勸我要面對現實往前看,可是為什麼到你自己身上你就做不到了呢!」
她終是哭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我,她說:「是我沒用,總覺得早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可是知道他這樣子我還是會有些心疼,婧婧,他畢竟曾經是我的丈夫!」
「可人家未必曾經還記得你這個妻子!」
她哭得一抽一抽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只是靜靜地發著呆,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
我抹了把臉讓自己冷靜,然後指了指那堆東西道:「芸芸,你要知道,梅毒的檢查都是喝艾滋病捆綁在一起的,如果說他有了梅毒,那麼不排除他又艾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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