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 梅毒風波(2)
其實梅毒和艾滋病完全是兩個概念,所謂的捆綁式檢查,大可以理解成醫院的一種消費模式,得了梅毒,如果對方是hiv感染者,可以出現梅毒合併感染hiv病毒的現象,
但感染了梅毒,如果沒有過hiv接觸史,也不會感染的,只能說一旦感染了梅毒,將加大hiv感染的幾率。
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壓根不懂這些,就像是腦子裡被人灌輸了一種固定的模式,就覺得了得了梅毒就是很亂很髒的那種人,可是是各種高危性行為,於是那一刻心裡就認定了陳柏文一系列的罪行。
芸芸和我說:「我聽見他們兩個在吵,雖然不是每一句都清楚,但是柏文他一直在質問易容文!」
「你還叫他柏文?芸芸,你們都離婚了!他是你前夫,而且你的前夫都有孩子了!所以他真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芸芸的眼珠子里像是染了一層灰黑色的墨,濃濃的化不開,只剩下一臉蒼白的神色飄忽出一絲絲遊離的氣息,我握著她的手,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只是一遍遍地勸著她不要再去管他。
芸芸就這麼悶身做了很久,我一直都以為她是在消化我的話,卻不料在最後反問了我,「婧婧你告訴我,如果換了是吳帆,你又會怎麼辦!」
我從來都沒有假設過這樣的事,又或者說我早在自己的世界里強迫自己和吳帆分了開來,好像從那次婚禮后,有關他所有的回憶就像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然後各自歸類打包丟進一條叫做過去的長河裡。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繞開這個話題,我說這種假設是不存在的,芸芸就笑。
她說:「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輸了,我太了解你了,如果這事換了是你和吳帆,我想你應該會比我更難過。」
「我不會!」我心虛地狡辯,然後避開她的直視,我說:「現在我很清楚我自己該走的路,也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和迎接以後的生活。」
「你別說些有的沒的,這完全是兩碼子的事,你最多只能承認和證明你不愛吳帆了,但是對於他還是有某種無形的力量,我可以肯定他若有事,你多少會去幫他!」
「我」
「就像這次的婚禮,其實我很清楚你的性格,要麼就是顧全大局自己委屈一點,但是你一旦越了底線爆發起來就是歇斯底里,雖然你是真的羞辱了劉婷婷一番,但是對於吳帆,你始終是顧忌的不是嗎?」
我啞口無言,其實也沒什麼好反駁的,她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
我抬頭望著她的臉,婧婧地聽著她說,「就像很久前你說的,不愛了但還喜歡,也或者不喜歡了,但是畢竟有過感情,女人總是個持久性特好的動物,一點點感情就會記得很久,就像很久前說的那句話,可能不在是我們的盔甲了,但還是可能成為我們的軟肋,即便這份軟肋不像最初的那麼明顯,但還是存在的。」
我心裡是隱隱地明白這一份的酸楚和執著,也知道和她去談論值得還是不值得顯然是沒有意義的,我只能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辦。
她皺著眉頭牙齒緊緊地磕在了嘴唇上,她搖了搖頭迷惘的表情展現的淋漓盡致,他說:「我不知道,腦子很亂,但是婧婧,我真的挺想知道他現在的一個情況,到底是什麼病!」
「不就是梅毒嗎?」我斜眼瞟了瞟桌上的那幾張紙,然後又問道:「不過拿東西能治得好嗎?」
她無神地眨了眨眼,聲音裡帶了些哭腔,「我不是很清楚,之前聽人講過好像有人死過梅毒,而且他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就這麼幾張單子看不出全部,就像你說的,說不定還有個嚴重的情況呢!」
我思索了一會才問她:「那你是想去找他?」
芸芸很老實地點了點頭,我聽了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我說:「你要關心他我不建議,也不能阻攔你什麼,可是你去找他芸芸啊,他現在可是病人!」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心,她說:「你別把這東西想的那麼恐怖,這東西不接觸道血液是傳播不了的。」
「可?」
「沒什麼可是的,我自己都明白要做什麼,難不成婧婧你還覺得我和陳柏文會發生什麼!」
我嘟囔了下嘴,淡淡地搖了搖頭,我說:「這道不至於,只是就是有點擔心你!」
她一直在寬慰我,告訴我沒事,她說:「我只是有些事想要個答案,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我不在多問,因為我知道感情的事真的是只有當事人才能真正的里的清看得透,任憑我說再多,做再多,都無法去真的改變什麼。
所以,也就只能任由她自己去處理。
芸芸第二天走的很早,我醒來的時候只看見了桌上給我留的紙條,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在路上了,我囑咐她萬事小心,她笑著答應。
可我總是心裡不安的感覺。
我在家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去了店裡,店長和我講收到了一份包裹,說是送給我的,我走過去看,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外面還用彩帶扎著。
我心生疑惑,想不出會是誰給我送的禮物,店長笑了笑提醒道:「會不會是杜先生,感覺像是他的風格!」
我心裡一緊,莫名的有些異一樣的情緒開始在心口攢動,我裝作嚴肅的樣子瞪了她一樣,微微厲聲道:「別胡說!」
她跟著我的時間也不短,我平日里也沒有什麼老闆架子,所以大家都走的很近,估計是見著我的緊張了於是也就玩笑地調侃了兩句。
「王姐你別說,我們私底下還都覺得這禮物還就是杜先生送的,你看他前段時間來我們店的次數又多勤,不是喜歡你是什麼?」
「別瞎說,人家有家室的,好好上班去都,別沒事就耍嘴皮,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月給你們的指標太少,閑的太空啊!」
聽到我這麼一說也自然不敢胡鬧了,朝著我吐了吐舌頭回到了工作崗位。
懷裡的盒子有些重,我抱著搖了搖裡面還有聲音,帶著好奇去解開綁著的彩帶,卻在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差點嚇得倒了下來。
我大叫一聲連連退了好幾步,員工立馬圍過來問我怎麼了,去在看見那個盒子的時候也都一起叫了起來。
「這是什麼?怎麼這麼恐怖!」
「還有血?死狗還是死貓?」
「是死老鼠,被剝了皮!」話是我回答的,我緊緊地盯著那個盒子看,視線幾乎沒有在離開過一秒。
店長拉了拉我,眼睛紅通的厲害,估計是被嚇得不輕,聲音都有些抖,她說:「王姐,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種東西!」
我抬了抬下吧忍住害怕然後伸手從裡面拿出一張紙,紙上是用紅色墨水寫的字:「婊︵子,別讓我殺了你!」
我很淡定地收好紙蓋好蓋子,其實那一刻並不是不害怕,而是我知道我要穩住,我開始盤問店長:「這盒子是誰送來的!」
她委屈地撓了撓腦袋告訴我說:「不認識,是個男的,應該是快遞員吧!」
「不可能是快遞員,上面沒有單號,上面都沒有,一定是私人送的,你告訴我,送來的那個人長什麼樣!」
「額,沒仔細看,挺高的,五大三粗那種,帶著墨鏡!」
「墨鏡?」我朝著外面望了望然後輕聲道:「這外面陰天,好端端地帶什麼墨鏡!」
「恩,那人一進來就問你們老闆在嗎,然後我們說你不在,他就給了我這個,然後囑咐我交給你,還說一定要你親自打開!」
我冷笑了下,心裡也是明白了幾分,想來就是來恐嚇我的,可是我王婧又是招誰惹誰了,犯得著要用這麼噁心恐怖的方式來弄我?
這麼一鬧我自然也是沒有心情在呆店裡了,交代了一番抱著盒子走了出去。
盒子自然是被我扔了,回去后我還吐了很久,說不害怕是假的,只是在外人面前這種事還是低調來的好。
我給芸芸打電話,她不接,發了一條簡訊給我說回去說,淡淡的失落感和無助壓抑的我有些難受,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的哭了起來。
門鈴響了好久我才聽到,去開門的時候以為是芸芸,可是開了門看見的卻是杜林。
一剎那的詫異,我盯著他好久才似乎反應過來似得,我問他:「你怎麼來了!」
他眼裡滿是焦急,都沒顧著回答我,直接就走進來按著我肩膀掃視了我一圈,然後還一直不停地問我:「你沒事吧,沒事吧!」
我有些迷糊,我說:「我能有什麼事,你這是怎麼了!」
他看著我那種擔心的表情依舊是沒有完全的散開,他說:「我去你店裡了,聽到你收到禮物的事,我好擔心,所以就忍不住跑來找你!我?我真的擔心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