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招女婿
一天柳氏突然拉來徐伯,兩人在一起,不知悄悄的在商量著什麼。
這天晚上,柳氏便一直哀聲嘆氣,小橋看得好笑不已。直問她這是怎麼了。
不想,柳氏抬眼看她時,紅了眼眶的在那拍著她的手,指著自已的心窩子就說:「橋兒,娘難受。」
「怎麼了?」
小橋很是奇怪她今天的異常,還以為她是病著了呢,伸了手就想摸她的頭。不想被她給擋了開。
在那說道:「娘沒事,娘是難受你。」
「我?」
見她疑惑。柳氏點頭:「可不就是難受你,你說你,如今才十六歲的年華,卻是獨自帶著孩子,這般長的年月,娘跟你姥不可能陪你一輩子是不?」
小橋點頭,她又道:「可,這麼長的年月,你就不會覺得孤單?」
「不會啊!」
小橋搖頭,如今這喬二丫已經開始學會磨人了,天天折磨得她是頭疼得很,如何會孤單?
柳氏見她這樣,不由得咬了咬牙,說道:「你這孩子,咋就不懂了為娘的心呢?」
小橋見狀,只好耐著心思。正經了臉色問她:「好吧,娘你的心思是啥?」
柳氏也正經了臉色,拉著她的手道:「娘跟你姥不可能陪你一輩子的。」
見她要插嘴,趕緊的伸手止了她:「就是二丫也不可能陪你一輩子的。將來有一天,她也會出這個門不是?」
小橋垂眸,輕笑一聲,對著柳氏很是明白的笑說:「娘。你想說啥,直說便是,何苦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彎?」
柳氏尷尬,輕咳一聲:「你也知你娘我是個不會說話的主。」
說完,又道:「其實也沒啥事,就是,就是,想跟你打個商量。」
「啥商量?」
「就是,就是,想,想寫個招親牌,娘,想招個上門女婿!」
她說完。有些心虛的瞄了小橋一眼,小橋愣了一下。
倒是柳氏又趕緊的說道:「如今二嫁的不是沒有,何況你現今也還年輕,長得又不難看,再加上如今的身份,不怕找不到好的……畢竟,你如今的現狀,讓為娘我想到了自已,這寡母的路子,娘,娘不想你重複的再跟著走二遍了。」
說完,她又紅了眼眶,直接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定定的看著,真希望她下一秒就點頭稱好。
小橋不語,細細品味柳氏的話頭,又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張口便想拒絕,卻再看到柳氏那滿眼淚光的眼時,又有些不忍心來。
心想著暫時安慰她一下假裝答應好了,又或許是因著心裡還有一絲堵氣的成份再,她終是點了頭:「好!」
說完后,她便又些後悔了,心裡的某個角落告訴她,她錯了,可另一個小人又跳了出來說,你沒錯,你給過他機會了,他都能拿了你的葯膳重振白家了,卻到現在還不來找了你,可見,他心裡已經沒有你了……
不管小橋心裡如何的天人交戰,反正柳氏再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趕緊的出了小橋的內室,跟著柯氏又去嘀嘀咕咕了……
縣主喬小橋招親的消息,一經相告,整個喬家村,哦不,是整個青居鎮裡外的人都驚住了。
只見那招贅告示上寫著:不管是農家男子,還是鎮里富戶,只要年歲在二九與雙十之間,一經對眼,立時成親,並且婚後長住縣主府里,只要長像端正,心地善良的有為青年皆可前來應徵。
此公告一出,前來喬家村的男子,是每天絡繹不絕,有那長得壯的,長得細的,長得白凈的,長得陽剛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應俱全。
青居鎮的有為青年,全都奔到了這來了,他們穿著特製的新衣,每個人臉上都揚著希冀,以期能夠見一面傳說中的縣主。
卻被告知,只需在另一面排隊等畫像,那裡有專門的畫師會將他們的畫像畫下來,再在每張畫像后,寫上各自的名字籍貫這些。
雖是失望沒有見到縣主真容,可場面仍舊火爆,每日前來的青年男子,至少幾十到上百人。
還有外鎮或是外鄉的人,居然也有聽到風聲的前來應徵的。來序尤扛。
一時之間小橋從未覺得自已魅力這般大過,這天晚上,在那燈下一邊翻著那摞得很高的畫像,一邊感慨的唱道:「錢哪,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權哪,一把殺人亦不見血的刀。」
這搞笑的唱法,直唱得柳氏好笑不已,同時心裡又覺得焦急,這都多少天了,這該來的人兒,倒底還能不能來了?
該來的人兒,當然能來,不止能來,此時的他還在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快速趕來。
一邊趕一邊還恨得咬牙切齒,這幫子人居然還敢瞞他。
想著五天前收到的一封信,信上說橋兒由於太過年輕,其母因著怕她受苦,準備在家鄉招上門女婿了,而當事人居然也點頭答應了?
當時他看到這時,就覺得心跟著抽痛了一下,覺得橋兒如何能這般輕易的答應了呢?她不是原諒了自已么?
她不是著那玉麽麽送了葯膳的方子來了么?
想著葯膳,當初接到那信封時,還很是激動的以為是她寫給自已的信呢,雖一折開有些失望,可那明明是她字跡的方子,很明顯就是原諒他了嘛。
為著早日見面,他拉著白霖是沒日沒夜的給他講著生意經,白霖除了學業外,剩下的時間裡,可全是在學這商道的如何運作與掌權了。
為著快點穩定下來,他沒日沒夜的勞作著,有時甚至一忙儘是連著一夜未合眼,只為了早日穩妥后,前來曲縣找她。
卻不想,這才一年的時間,她既然開始招婿了?這還不是最讓他抓狂的,最讓他抓狂得差點掀桌的是,徐伯老頭兒的最後一句話。
「可憐了喬二丫,丫頭的女兒要叫別人為父了,可憐可憐!!」
什麼喬二丫,丫頭的女兒?
橋兒的女兒?喬兒有女兒?
這一重量信息,讓他有如被重捶狠狠的捶了一下,若橋兒有女兒的話,這個女兒會不會是……
想到這,他再也坐不住的向著喬府而去。
直接在喬府大門等著下朝的青山。
青山莫明其妙的看著一臉憤怒之極的白子風,要知道這人從來都是溫潤不已的,何時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橋兒是懷著身孕回鄉的?」
青山的莫明經他一提后,倒是明了,這是……知道了?
青山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大姐有懷身孕,倒是年前時大姐有來信一封,只說我快當舅舅了,原想著她是不是要領個小孩自已過一生呢,卻原來是因為有身子了啊!」
他在那故意作著恍然狀,氣得白子風是咬牙切齒,直指抖了手的指著他哼唧了半天,才努力的憋出兩字:「你,行!」
說罷,轉身上了馬車,直接一個命令道:「去余侍郞府。」
他不肯明說,有人總會知道,這余靖乃的妻子跟橋兒可還有合作的鋪子,余靖乃又是去年九月回的京都,他就不信他們會不知道?
正巧的是白子風一到余府,這余靖乃也是剛到家,一看到白子風下車,趕緊的堆了笑上前拱手:「賢弟如今還有這雅興前來府中?要知道如今的生意可是正忙時節呢。」
白子風揮了那些客套話:「倒是不知師兄還有這般雅興呢,要知道白撝如今被眾人蒙在鼓力,受了好大的委屈呢!」
「哦?誰人蒙你?又蒙你什麼?」
說罷完后,又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道,既還有人能蒙得了你?這人是誰?」
白子風抓狂,眼中少有的憤怒看著他道:「此人如今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師兄你。」
余靖乃一愣,隨後亦是正經了臉色,在那不滿的說道:「賢弟這話是何意?我何曾矇騙過你?」
白子風哼笑:「若不是你,便是嫂夫人!」
「白撝」余靖乃也來了氣:「注意你的措詞。」
白子風無法,只得另起了話頭:「師兄可知橋兒近況?」
余靖乃愣了一下,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進去說。」
畢竟這事兒,還是不合適宜暴在大廳廣眾之下。
白子風點頭,跟著進了府,余靖乃換了官服后,領了他去到後院,並叫了夏氏前來。
夏氏聽了白子風問小橋近況的事,恍然道:「倒是去歲走時,就有五個多月的生孕了,如今怕是生了吧。」
說到這她驚了一下:「話說,咋生了,也不來個信兒啊!」
她的自言自語,讓白子風痛心不已,在那喃喃:「都知道,卻不想,將我瞞得好苦啊!」
夏氏跟余靖乃對視一眼,兩人紛紛驚叫出聲:「你不知道?」
夏氏說完后,倒是明了幾分:「難怪了,我就說,若你知道的話,應該不會這般狠心啊,敢情你還不知啊!」
余靖乃皺眉看他:「這近一年,你都未著人打聽?」
這般明了的事情,一派人打聽近況,就可得知的清清楚楚,緣何他就沒有行動?
白子風搖頭,眼中是痛苦與興奮兩相交加著,聽了余靖乃的話后。
有些不是味道:「我近一年來忙得是腳不沾地,只盼著早早將霖哥兒帶出來,好回了曲縣找她,再說,我並不想著人監視著她,怕她所知後會不喜,本意是想著到時誠心道歉求諒解的,不曾想……」
說到這,他很捶了一下腦袋:「倒是我該死了,怕她不高興,既是未著人打聽她的近況!當真該死!」
夏氏跟余靖乃兩人看他一眼,俱都搖了搖頭,怪得了誰?還不怪你自個兒?活了該了!
從夏氏那得了驗證,白子風便直接找來了九歲的白霖,直嚴肅的跟他說道:「二叔人生大事有變,如今京都由你暫管幾月,你可是能行?」
白霖看著他那一臉焦急嚴肅,想了想,終是點頭答應了。
白子風見他同意了,這才又開始著手安排起來。
開了次議會,對著白家眾人說了白霖暫管之事,若誰人敢逾越不服,他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的,還有一點,他會每半年回來一次看著的,直到白霖到十五歲為止。
商議完這些事後,他快速著手回曲縣的事,文氏多多少少猜到一點。
再他走時,拿出析姐做的一張手絹笑道:「在京都時,小橋姑娘對析姐兒還算喜愛,想來,如今亦是吧!」
白子風愣了一下,隨後接了過來,對她說了聲:「多謝謝嫂嫂!」
文氏則是笑了笑,表示若是能幫到他最好不過,畢竟兩人也是因為白家才成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