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是來應徵的

第295章 我是來應徵的

就這樣,白子風日夜兼程,本是要走半月的路,硬生生的被他走成了十天不到,其間路上換馬更是以高額銀錢買下汗血與本地的雜交馬匹。這般狂跑。終是在小橋徵婚半個多月後到達了。

此時的徵婚男子已是報名,報得差不多了,只等待縣主看圖抽選了。

不管是本鎮,還是臨鎮外縣,對於小橋有女一事,都不是很太乎,大多男兒覺得。能從一無所有的村姑,混到此時的縣主之位。當真是了不得的,有這樣一位妻子,少奮鬥幾十年不說,說不得以後,能得她相助的話,那麼平步青雲是遲早的事兒。

也因此,此番應徵的也有不少秀才舉人之類的。

小橋今日又拿了一摞出來挑選,此時的她坐在油燈下,看著那紙上寫的男子介紹。

XXX男,十八,秀才一枚,無婚史者,生體康健,膚白俊朗,為人謙和……

看著這些大多相同的簡介,小橋只覺得頭都大了。由先頭的好笑,變為如今的麻木。

這些人,能有幾人是真心?

有的二十多歲,還自稱無婚史,家境好的,既也稱無婚史,這般逗弄人的事。自已豈能看不出?

將一些有功名,家世好的拋到一邊,此刻拿了一摞農家汗子的來看。

不想聽著外面似有響聲傳來。

不覺有些奇怪,這般晚了,是哪個下人起夜不成?

正想著呢,突然聽著有人輕敲她內室的窗門。

小橋大驚,嚇得趕緊的想開口叫著外面守夜的安婆子。

不想,那人似知她所想般,輕聲溫潤的開口急道:「橋兒,你先別喊,是我!」

太過熟悉之聲,讓小橋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而外面甚是焦急的白子風得不到回應,又連敲數下。其間不時輕聲喚道:「橋兒……橋兒……」

心中焦得不像個樣子,可又不敢冒然大闖,終是怕嚇到她,更怕得罪於她。

他連續的輕敲,讓小橋很快的回過神來,穩定了一下有些抖動的神色,移到那放榻的窗邊,將那窗戶用支杆輕撐一角。

白子風見狀,立時彎腰將頭伸了進來。

再見那朝思幕想的人兒后,更是咧嘴一笑:「橋兒……」

他如孩子討好的笑容,並未得她一個好臉。

只見小橋攏了攏身上披著的褙子,哼笑一聲:「這位公子好生無禮,卻不想這大半夜的偷入人牆角,入人閨房,當真是好無教養!」

「是是!」

他應承著,反正她說什麼,他都說是,手撐著縫隙,將那窗戶撐到最大。

小橋見狀,氣得趕緊過來要往回拉。

不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嘻嘻一笑:「我錯了,我是前來徵婚的!」

小橋快速的掙脫了他的手,冷哼道:「倒是知道得挺快,卻不想一向溫潤如玉的玉面公子,既是暗地裡做起了那小人勾當,這是專門著人監視呢?」

她的話,讓他不經意的輕皺了下眉頭,掀窗跳了進來,再看到那小桌上的一摞紙后,快速的急走幾步。

小橋大驚,走了過去,就要奪了那紙張,卻不想晚了一步,待他看到那紙上那些青年後,臉色一陣大變。

隨後,將那摞紙重重的揉成一坨,隨手一扔,一個大紙球就那樣滾落到屋子的一個角落去了。

小橋不滿,對著他輕吼:「你這是做什麼?」

白子風卻是對她溫潤一笑:「這些個所謂的才子青年,沒一個好的。不看也罷!」

小橋冷哼:「沒一個好的?難不成你是好的?」

「我是好的!」他一本正經的點頭。

見她射過來的眼神,鳳眼中光點閃閃:「我一直都是好的,以前是好的,現在也是好的,以後也會是好的,你也驗證過一回不是么?」

小橋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恨了他一眼,嘴裡吐道:「無恥!」

「是,我無恥!」

小橋抓狂,只覺這人是變態不成?自已說啥,他都應,哪有這樣的?

卻不想,不待她想完,白子風從袖口處拿出一張紙來,對著小橋念了起來。

「我白子風,前來應徵,今歲二十有一,無婚史,年輕俊美身強體壯,為人溫潤好脾性……」

他洋洋洒洒了一大堆,見小橋在那手扯披著的褙子,根本就懶得聽他說話。

無法,他只得將那紙張放下,又重那鼓囊囊的懷裡掏出一張來。

「我的嫁妝有……」

這話一出,小橋嘴角狠抽一下,卻聽他道:「南海珍珠一百粒、翡翠白菜兩棵、送子白玉觀音一座、夜明珠五顆……」

他每念一樣,小橋雖有挑眉,但眼中卻是再無貪婪,看著他似笑非笑:「你當真以為我會在乎這些?傷我太深之人,便是金山銀山堆砌,我也絕不動心!」

說落,卻見他在那嘆息一聲:「我錯了!我陪禮,橋兒,你能原諒我一次么?」

小橋哼笑,轉身向榻邊走去,躺在上面,手撐著靠枕說道:「要我原諒你,可以啊!」

見他眼露亮光,小橋哼笑:「你等著我哭的時候吧!」

「當真?」

小橋鄙夷,如今她是再無眼淚可掉,為著他掉過兩次便可,其它的第三次,想也別想。

小橋點頭:「當真!」

他溫聲笑道:「好!」

說完,便從懷裡快速的陶出一大疊的紙啊、絡子啊,最後既然還有一張灰色皮子。

只聽他拿著第一張紙說道:「這一張,是你我第二次交易合作烤肉的配方,這裡的每一個字都是你親筆寫將出來的,我保留了下來。」

說完,他又拿起第二張:「這一張,是你我合作皮蛋時寫的契約,還有一張皮蛋的配料,烤鴨配方圖紙……」

他一張張的拿出小橋曾經寫過畫過的圖紙契約,且每一張是何時何地簽的,他都能說了出來,就連去歲送信去的葯膳方子也拿了出來。

說到最後,他拿起那張灰色皮子,那種灰色很明顯,是兩種不同色的皮子拼成的,小橋看得疑惑。

他卻笑得溫柔:「這一張皮子,是混著你頭次送來的野兔和賣我狐狸的皮,鑲在一起的,我捨不得丟,也捨不得賣給別人,便留著我自已用了,用過一年,卻發現掉毛厲害,怕壞了,便藏了起來,我知道讓你落淚很難,但我能做的,只盼著能讓你的心起一點點的漣漪,只因為我做錯了,我想彌補,用餘生……」

他的話漸漸的啞了下來,小橋卻眼動也不動的看著那灰色的皮毛,記憶中好似有一年下雪之時,去到包廂歇覺時,一張榻上掂的就是這種。

她看得心肝抖了一下,這時睡在外間的安婆子醒了,對著裡面的小橋小聲說道:「主子,老夫人叫老奴將二姑娘送來吃奶呢,說是二姑娘醒了!」

小橋恍然回神,白子風卻是整個人心跳如鼓。

小橋見他滿眼希冀的看著自已,那眼中的閃光似要將她灼傷。

垂眸,對著外面的安婆子道:「送進來吧!」

「是!」

「啊,啊~~」

七個月的二丫已經開始懂得吱吱呀呀的自娛自樂了,在一進來看到小橋時,就直伸了小身子索抱。

小橋趕緊的將身上披著的褙子扔在榻上,走過去,伸手將她抱了過來。

安婆子看了一眼白子風后,便垂眸退了出去。

小橋有些尷尬,因為她要解衣餵奶,此時的二丫也因為她遲遲未解衣,不停的用小手抓著她的前襟,一邊抓,一邊不依的急得要哭了出來。

小橋無法,只得抬眼向白子風看去。

卻見他在直直的看著這邊,定定的看著那有著小小鳳眼,與他有七分相似的女兒,一動不動,手有些發抖,嗓子又有些發乾。

小橋見狀,乾脆起身,向著床邊走去,直接扯下了帳蔓,躲在裡面,開始解衣喂起奶來。

白子風不滿視線被擋,當看清她再幹嘛后,又覺有些羞愧,想要移眼不看,卻又忍不住想要偷窺!

二丫倒是愜意,一邊吃著娘親的奶哼唧著,一邊還伸了腿用一隻手抱著玩耍,小橋滿眼寵溺無奈,只得任了她的調皮。

待吃飽喝足后,二丫又閉了眼睡了過去,小橋快速的整理起衣襟。

她可未忘,屋裡還有一人呢。

白子風見她整理好后,掛起了帳蔓,抬腳走了過去,看著那熟睡的小小人兒,有些抖嗓的問著:「我的女兒?」

小橋聽罷,頓了一下,卻並不隱瞞,輕「嗯」了一聲。

他聽她嗯的一聲,算是承認,只覺整個胸腔都被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溢得滿滿的,有欣喜,有感動,有愧疚,更多的是對小橋的感激!

只聽他緩緩疼惜說道:「幸苦你了……還有,謝謝……」

謝謝她的不計前嫌,生下這個孩子!

小橋愣住,抬眼看他,卻見他滿眼裡都是她,那溫潤閃光的眼神,幾乎想將她灼傷吸進去!

趕緊的一個垂眸:「要不,你抱抱她吧!」

「可以么?」

他難以相信,小橋點頭:「可以!」

說罷,轉身,向著已熟睡的女兒伸手抱起,也不知怎麼了,這一抱動間,既是拉動了平日里睡覺的枕頭。

這一拉動,枕頭偏移,有一角紫色露了出來。

白子風眼尖,看清那泛舊的紫色布料上的蘭花針角。

心裡激動,在她快速的隱了那布料,抱了女兒給他時,他看著她勾唇溫笑,眼中是說不出的笑意光點。

小橋被看得莫明臉紅,他卻笑容越盛越大,直到咧開了嘴,露出那白白的牙齒,一邊看著懷中小小的人兒。一邊輕聲問著身邊小臉兒緋紅的女子:「我上門應徵可好?」

小橋低頭,只覺臉紅得難受,又聽他這一句問話,哼了一聲:「你問我作何?我又不是我娘!」

他笑,笑得越發的恣意:「對,是我糊塗了,明日,我便去問嬸子去!」

「不用了!」

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柳氏,在那笑得好不明媚:「我同意了,你們擇日成婚吧!」

小橋大驚,這才發現,安婆子出去時既是連門也未關上,不由得臉色爆紅直想鑽了地洞。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剛剛的對話,自已的親娘是聽得一清二楚了?

小橋立時的倒在床上,用被子捂頭,不依的嬌嗔:「娘……」

「哈哈哈……」來序台血。

柳氏大笑,白子風則是滿臉寵溺的一會看看她,一會又看了看自已懷中軟軟小小的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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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抱青山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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