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白曉菊抬頭看他。
「什麼辦法?」
凌雨亦看著凌風:「哥,你的意思是……」
凌風點頭:「既然曉菊沒辦法作出選擇,那麼我們就交給命運去選擇,去決定。」
他說著,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枚一元錢的硬幣。淡淡的說道:「就讓這枚硬幣替你作決定。我是反面,雨,你正面。」
凌雨:「好。」
接過凌風遞過來的硬幣,白曉菊百感交集,選擇一個男人,居然,要靠一枚硬幣,聽上去,未免太兒戲了些。
可是,似乎只有用這一種方法了。
風說得對,這麼多天了,她依然沒有辦法選擇,那麼。就交給命運好了。
這一刻,小小的幾乎沒有什麼重量的硬幣,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手中,是那麼的沉重。
她閉上眼睛,作了個深呼吸,隨即睜眼,咬了咬牙,像是作了一個天在的決定似的。
然而。硬幣拋出去前的一秒,她頓住了。
「風,雨,我想回宿舍再說。」她輕聲道。
已經深夜了,她願意。相信。命運!
小小的幾乎沒有什麼重量的硬幣,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手中,是那麼的沉重。
她閉上眼睛,作了個深呼吸,隨即睜眼,咬了咬牙,像是作了一個天在的決定似的。
然而,硬幣拋出去前的一秒,她頓住了。
「風。雨,我想回宿舍再說。」她輕聲道。
已經深夜了,不管硬幣拋出來的是誰,凌風和凌雨中的其中一個都會受到傷害。
而她,不希望他們因為她而受傷害。
她害怕答案出來后,大家的心裡都會難過,她不要在大街上承受這種痛苦。
凌風凌雨點頭:「好,我們送你回宿舍。」
一路沉默著回到了醫院的宿舍。
關上房門,站在兩兄弟的面前,一股莫名的難過湧上了心頭。
其實,跟他們兩個在一起,她真的很開心。因為她的選擇,其中一個就要離開,她,捨不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她享受三個人在一起的感覺。
為什麼要選擇呢?這樣不是很好嗎?
白曉菊猶豫了。
凌風輕聲道:「曉菊,有些事,如果你不作決定,你永遠不知道,你跟誰才更有緣份。別怕,開始吧。」
凌雨亦朝她點頭。
看著眼前她愛了三年的男人,不知為什麼,眼淚就這麼的如狂潮般洶湧而出。
凌風凌雨靜靜的看著她,不言不語,眸中,卻是心疼,與無奈。
不知是什麼力量的驅使,白曉菊顧不上其他,忽然抬腳往前一跨,踮起腳尖,伸出雙臂,一左一右摟住凌風凌雨的脖子,腦袋枕在他們的肩膀上。
凌風凌雨高大的身子明顯一顫,雙手僵在半空中,一動也不敢動。
半晌,他們回過神來,僵在半空的手緩緩移動,最後,觸在白曉菊不斷抽搐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他們的手,依然在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白曉菊枕在他們的肩膀上,哭得稀哩嘩啦,很快就把兩兄弟白色襯衫浸濕了一大片。
溫熱的眼淚,讓兩兄弟的心,猛的一疼。
給她一個選擇,居然讓她如此傷心!
「風,雨,我們可不可以不選擇,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白曉菊抽抽噎噎的說道。
兩兄弟扶住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他們。
「曉菊,我們大家,都應該擁有,更美好的幸福,而不是,像一般的好朋友那樣,就這麼的,過下去。」凌風輕輕的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凌雨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水珠,嘆息:「我和我哥是連體出生,小時候相依為命,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會離開彼此。哪怕是對方結婚了,我們依然會生活在同一個屋檐底下,依然能常常見面,你不要傷心了。」
白曉菊瞪大了眼睛,兩個人在另一個人面前,日日恩愛,那個得不到的,他不會傷心,不會難過?
凌風笑了笑:「傻瓜,各人自有各人的姻緣。哪怕在一段感情上痛不欲生,但當他真正的緣份來臨的時候,曾經的一切,就會變得虛無飄渺。我想,沒有人會在一段感情上,痛一輩子。」
程哥愛了夜曦小姐的媽媽三十幾年,最後娶了夜曦小姐。
不過,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幾十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真難為程哥,他,是如何做到的?
現在,他和雨的感情全部傾注在了曉菊的身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得不到曉菊的人,只怕,做不到像程哥那般痴情吧?
凌雨道:「所以,曉菊,你不必為我們中的任何一個擔心的。」
白曉菊不語,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發現,這段時間以來,她哭的眼淚,簡直比她過去二十二年來哭得還要多!
女人在愛情的面前,總會變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凌風看著她,嘴角微勾:「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佛說:今生的妻子,前世你埋的人,來還未報的恩。今生的兒子,前世你的債主,來追未還的債。今生的女兒,前世你的情人,來了未了的情。今生的情人,是前世的夫妻,來續未盡的緣。今生的紅顏,是前世的兄妹,來交未完的心。今世大貴之人,是前世的大善之人,來收前世結的德。這不是迷信,是因果,是定數。若無相欠,怎會遇見。」
白曉菊聽了破涕為笑,凌風說的這些,聽得她頭暈。
「你在說什麼?」
凌雨嘴角亦勾了勾,他輕柔的說道:「哥哥的意思是,各人的姻緣自有定數,你不要太難過。」
白曉菊無語,談個戀愛居然說到佛之上了。
「曉菊,你,可以開始了。」凌風輕聲道。
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緊張。
凌雨又何償不是如此?亞每雙弟。
只是,他們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太過於緊張,他們不想她擔心。
白曉菊咬唇,幾秒鐘后,她往後退了兩步,伸出右手,緩緩攤開了掌心,一枚已經被汗水浸濕的一元錢硬幣,靜靜的躺在那裡。
硬幣被拋向半空的時候,三個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它,看著它落入白曉菊的掌中同時被白曉菊的另一隻手壓住。
三人緊張。
白曉菊更是如此,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
她看看凌風,又看看凌雨,緩緩拿開了蓋在硬幣上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