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卉娘,為什麽你總能讓我控制不住情感呢?」他唇舌在她柔滑的肩頭游移,揉捏她雙乳的大手慢慢往下移落,穿過小香臍,探進褻褲,拂過茂密花叢,來到誘人花谷,靈活的指輕輕的撥弄她熾熱顫抖的花瓣。
控制不住情感的豈只他而已。他粗礪的手指令她身子顫抖了下,身子不聽話的迎向他的掠奪,小嘴也逸出一連串放浪呻/吟。
仇天鵬再無法按捺,扯下兩人的衣物,將自己灼熱、粗壯的慾火貫進她體內。
一時間,花園裡全是蕩漾春情。
曙光乍現,淡淡的日光驚醒了躺在西廂房內的仇天鵬。
睜開黑眸,仇天鵬微感肩頭有些重意,低頭一瞧,這才發現柳卉娘被他擁在懷中。
他怔怔的望著她沉睡的甜美容顏,睡夢中的她,嘴角帶著微微笑容,令他忍不住抬起掌往她臉頰伸去,然就在接觸她肌膚的那一剎,腦海閃過柳元血洗仇家那一幕,他心一驚,慌張的縮回虎掌,連忙放開她的身子,但動作卻是溫柔、小心,像是怕驚醒她。
坐起身,他望著她容顏好一會兒,後悔不已。他怎能忘了仇恨而碰她?他不是想忘了她嗎?
自責不已的仇天鵬搖了搖頭,企圖將後悔、煩躁的情緒搖走,卻是徒勞無功,只有讓自己更加痛苦。深吸口氣,他望了她一眼,毅然起身離去。
就在仇天鵬離去后沒多久,柳卉娘醒了過來。她坐起身,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混沌的腦子漸漸清醒,也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一想到昨夜,她臉上禁不住浮上艷紅彩霞,嬌媚如花。
雖然鵬哥沒說什麼,但他的態度、行為說明他對她仍有情。
咦,鵬哥呢?再往外望去,發現天已亮,柳卉娘趕緊下床,整理一下儀容,快步離開廂房,回到後園。
「小姐,一大早你跑到哪去了!嚇死我了!」海棠焦急的神情在見到主子安然無恙后才釋然。
柳卉娘笑靨如花,「我去見鵬哥。」她想與海棠分享她的喜悅。
海棠驚愕地問:「仇少爺沒對你怎樣吧?」
柳卉娘淺笑的搖了搖頭,拉著海棠的小手轉了個圈。「海棠,我好開心!我料得沒錯,鵬哥還愛著我,他對我的感情沒有變!」
是嗎?要是仇少爺真愛著小姐,他就不會對小姐如此無情。海棠很想這麼問,但瞧小姐心情愉悅,又不忍潑小姐冷水。小姐好久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柳卉娘開心的像粉蝶不斷轉圈,完全是個沉浸在愛河的小女子。
而海棠只能無奈苦笑的望著主子。希望仇少爺是真的還深愛小姐,不然小姐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夜空一片閃亮,像極了柳卉娘燦爛的心。
柳卉娘坐在跨院的竹椅上仰首望著星空,想的全是她的鵬哥。
自從那一夜至今已有七天,這段時間雖沒再見過他,他也沒來看她,但是已讓她回味至今。她深深相信鵬哥所言,他仍深愛著她。
聽到聲響,柳卉娘目光搜尋著聲音來源,藉著月光,她瞧見跨院外隱隱約約的人影。會是鵬哥嗎?
小手揪著衣襟,柳卉娘滿心祈盼的站起身,蓮步往前輕移,然後,她朝眼前男人微微一笑,羞怯地低下頭。鵬哥果然還愛著她,沒有忘記她。瞧,他這不是來探望她了?
像是奇迹似的,仇天鵬這幾日來內心的煩躁竟在瞧見她后消失無蹤。但在驚訝之餘,他心裡有著更深的煩惱。卉娘對他的影響力太大,他必須想個法子斷絕,否則往後的日子裡,他只會更加痛苦。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候,柳卉娘聽不到仇天鵬有任何動作聲音,她拋下女子矜持抬起頭來,滿懷著羞意地瞅望上方那深沉幽邃的黑眸,心怦怦跳著。
她的鵬哥仍用深愛的目光望著她呀!
「你。你來了。」她害羞地笑問,語氣中難掩相思之情。她好想他呀。
仇天鵬嘴角往上一揚,小女人嬌媚神態的她,令他心頭悸動不已。
只是,她的深情令他心痛,也更讓他恨起自己,因為他無法真正狠下心來斬斷這份感情。不管他下了多大的決心,仍舊敵不過相思,敵不過對她的愛,終究還是過來看她。
「卉娘!」他上前一步,擁她入懷。她獨特的香甜氣息擾亂了他的神智。他還是舍不下她!舍不下他愛了十八年的女子!
柳卉娘小臉貼近他胸膛,感到一股安定氣息環繞在身旁,她暗吸口氣,甜蜜自她心頭化了開來。
過了半晌,仇天鵬放開她,低聲問:「海棠呢?怎麽沒陪著你?」
「她睡了。」
仇天鵬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抬頭瞧望他俊逸的臉龐,柳卉娘心頭有滿滿的充實、幸福之感。她柔聲地問:「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呀?」
仇天鵬笑哼了聲,「輾轉難眠呀!」自從上次碰了她,她的倩影就深深烙印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他也曾試著忘了她,奈何她就像一顆種子,埋了土,發了芽,相思無法斬。
「為何睡不著呢?有事讓你煩心?」柳卉娘擔憂地問。
輕嘆口氣,他俯首啄吻她的眉心,口氣極為溫柔地道:「卉娘,你為什麽總讓我忘不了你呢?」
傷心、不安的情緒霎時襲上柳卉娘晶靈的眸子,她語氣哀怨地問:「你真想忘了我?」
仇天鵬苦笑,「你認為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柳卉娘無言以對。可姑且不論他們之間的仇恨,他們對對方的深情根本斬不斷,他們彼此是相愛的。
「我知道你雖愛我,但你只要想起血仇,你就會恨我。我就算做牛做馬也還不了我爹所造的孽,但是。」她凝望著他,勸解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鵬哥,你就不能敞開心胸,放下仇恨嗎?」
仇天鵬微轉過身,無奈苦笑,「血海深仇你要我如何放得了?我。能和你長相廝守嗎?」
凝望著他無可奈何的側顏,她的心也跟著難過。
她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的瞧著他。「我知道你就算要取消婚約,我也無權阻止。我只希望能留在你身邊陪伴你。」說話同時,她感到心頭在淌血。她真的能夠看鵬哥和其他女人雙宿雙飛嗎?
娶妻?
瞬間一個荒謬的念頭自仇天鵬腦海閃過。這或許是可行之策,也能解決他的痛苦。
「鵬哥!」不知為什麽,他黑眸中一閃而逝的詭異光芒令她感到不安,彷佛會有什麽事發生。
低頭望著佳人清麗絕艷容顏,仇天鵬一怔。她依然讓他心動不已。也正因為如此,他更該決心斷了對她的情緣,讓她永遠消失在他面前。他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低語道:「晚了,該睡了。」隨即旋身離開。
柳卉娘望著他漸遠的身影,心頭那股不安愈來愈大。
【第七章】
仇天鵬目光森冷的望著眼前一名模樣清麗,雙眸布滿貪婪神色望著桌上的女子于飛飛。她是他從勾欄院找來的花娘,也是他即將要進行重大計畫的重要人物。
「這些金塊真的是要給我的?」于飛飛咽了咽口水,無法置信。老天爺,她長這麼大還沒看過這麼多澄澄發亮的金塊,仇爺還說這些金塊要賞給她,她不是在作夢吧?失態的她伸手重捏臉頰,低呼一聲。會痛!不是夢。
「不錯。」仇天鵬冷冷道。
「仇爺,你要飛飛做什麼事?」若這箱享用三世也花不完的金塊要給她,仇爺就算要她的命都成。
「你只要替我演一場戲,事成后這箱金塊就是你的。這事除了你我外,不準透露給其他人知曉,否則我不但會把酬金收回,還會要了你的命。你辦得到嗎?」
「辦得到,辦得到。」于飛飛猛點頭。看在金塊的面子上,她絕對會守口如瓶。「就不知仇爺要飛飛扮演什麼角色?」
「扮演。」他頓了頓,語氣凝重,「我未過門的妻子。」只要他一娶妻,卉娘應會對他心死,不會想再留在他身邊,他也就能將卉娘送出仇府,遠離金陵,一生一世再也不相見。
于飛飛難掩驚訝地問:「未過門的妻子?」就這麽簡單?這箱金塊未免也太好賺了吧!
仇天鵬不再言語。從此刻開始,他將有一場硬仗要打,不單是對卉娘,更是對他內心的情感。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柳卉娘倚著門框,細緻的臉蛋有著濃濃的哀愁。
自那一晚后,她已有一個多月不見鵬哥,除了想念鵬哥外,她心頭還縈繞著一股不安。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麽,總之,就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