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故人來訪

123 故人來訪

123故人來訪

?朱笑明一張浸了毒的眸子緊盯著他:「黑魂,你真的不怕自己的真面目被揭穿?」

「哼,朱笑明你以為哪次我和黑衣人的談話你都聽到了什麼?以為這樣就抓住我的把柄了?你太異想天開了,你說出去別說別人不會相信,就是相信你有證據嗎?沒有,所以你在眾人眼裡就是神經病。」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恨你們侯府的每一個人,包括你,你以為你選擇和老頭子決裂和我合作,我就原諒和接受你是侯府的人了?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姓朱,是朱震的兒子,哼。」

「你,你和我合作是為了報仇?」

「你說呢?朱震當初殺了我一家,把我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無時無刻都在恨他,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籌劃了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我知道朱震最看重的是什麼,是南荒的百姓,好一個愛民的好侯爺,我偏偏要毀了他最大的心血,勢必顛覆整個南荒,讓朱震有一天匍匐在我的腳下顫抖的求我。」黑魂如瘋了般,越說情緒越激動,本來就難聽的聲音此刻陰風陣陣,鬼魂不散。

「你從一開始就把我當成一枚棋子,然後中途棄掉?」朱笑明真的不敢相信,擺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他痴心妄想了那麼多年的侯爺之位,不惜一切和敵人合作,差點殺了他的親爹,最後居然是這樣的後果,哈哈,他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韓敏顫聲道:「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們?」

「你以為呢?我會真心實意的和你合作?你真是太天真了,不過似乎悔悟的完了,我不會放過朱家的任何一個人。」此時黑魂的眼睛根本不能看,你會覺得他是變︶態的魔鬼。

韓敏眼前一亮:「我,我不是朱家的人,你也看到了,朱七七對我一點都不好,那個男子還打過我,我最恨的就是他了。」

朱麗影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喊了一聲:「娘,你在說什麼呢?」

朱笑明卻罵道:「你這個賤人,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你別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

黑魂笑起來:「你怎麼證明你剛才那句話是不是故意的想要我放了你?」

韓敏連忙辯解:「我如果不恨他,應該跟著他殉情,怎麼會把髒水潑到他身上。」韓敏險中求生,或許只有這樣坦白自己的心扉,黑魂才能放過她。

「說的很對啊,朱笑明你做人真是失敗,連自家媳婦都征服不了。」

「誰說我征服不了?」朱笑明被激的差點跳起來,他氣的眼睛通紅,早知道這個女人吃裡扒外出賣他,就應該早早的把她給砍了。

就是臨死前,他也要拉著她做墊背的。

他搖搖晃晃的上前,從黑魂的手裡拿過長劍,黑魂一直冷冷笑著,他知道朱笑明下一步會做出什麼,因此沒有阻止還把寶劍送到他手裡。

他本來就沒有多大力量,握著一把寶劍更是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掉下來,步履蹣跚的一心一意要過去砍了韓敏。

朱麗影看著她爹拿著刀過來了,嚇得花容失色嬌軀顫顫,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爹你要幹什麼?」

「去吧,殺了她,我就可以饒了你女兒一命。」

朱麗影的哭聲戈然停止,饒了她一命?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她真的不想跟朱文奇一樣,身首異處,一個臟髒的腦袋好醜啊。

所以她離韓敏遠了一點,不打算在阻止朱笑明來殺韓敏。

人在生存面前那種無邊無際的恐懼真的太過刻骨,所以每個人顧不得其他,都自私自利起來。

「你說話可要算數。」朱笑明說話都虛弱起來,怎麼說朱麗影也算是他的女兒,能救他自然會救。

「算數,當然算。」黑魂陰陰的笑起來,聽在朱笑明耳中異常的刺耳,朱麗影的臉上也沒了血色,怎麼聽都覺得毛骨悚然。

果然他再次不緊不慢的補充道:「她是朱震的親孫女,即使他不待見你們,也抹殺不了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所以即使他與你們斷絕關係,但是也不能阻止他為你們感到羞恥。」

「我要留下她,踐踏她,讓朱震看看他的孫女竟然是千人騎萬人踏的小蹄子,哈哈哈。」黑魂越說越興奮,想到那種情景真的不錯,他很佩服自己有這樣偉大的天才想法。

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朱笑明拿著的劍再也揮不下去,他情願她死,也不願意讓她變成被人凌-辱的女人,那樣毀壞的可是整個侯府的名聲。

他現在悔悟了,知道了黑魂的居心,怎麼能如他的意,讓他的陰謀得逞?

朱麗影此刻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她想活下來,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想起黑魂說那話時那刺耳的淫笑聲,腦中就浮現出好多醜陋不堪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她就受不了了。

朱笑明舉起手中的劍,瞧了瞧旁邊的韓敏正用一雙緊張的眸子瞪著他,朱麗影則是失魂落魄的,他想先殺了朱麗影在殺韓敏,但是畢竟那是他的女兒,他無論如何是下不去手。

他把劍扔在了地上,把身子轉了過去:「你自己若還有一絲廉恥之心,就自裁吧。」

「咣當。」一聲,劍落在朱麗影和韓敏的中間,那劍剛才還斬殺過朱文奇的腦袋,上面殘留著一滴詭異的鮮血,朱麗影餘光瞟見朱文奇那脫落了身體的腦袋真是觸目驚心,和脖子連接的地方居然只凝聚了一滴血,詭異又恐怖。

韓敏只知道朱笑明要殺她了,一直處在緊張的狀態,所以並不知道朱笑明這句話是對著朱麗影說的,是讓她自裁的,她以為這人始終殺的都是自己。

可是她不想死,她動了動胳膊,還有力氣,並沒有任何束縛,她眼眸頓時亮了,她似乎並沒有中軟筋散。

看著朱笑明的背影,眸中浮現一絲決絕,既然他想殺她那麼不仁,就休怪她不義,她一邊警惕的注視著他的動作,一邊緩緩而狠厲的撿起了地上的劍,此刻的她不在慌亂,反而出奇的冷靜。

「啊。」一聲慘叫,朱笑明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從後背穿過來的劍,這麼大的力氣足可以看出握劍的人多麼的恨意綿綿,他回頭瞪著那人,一看是韓敏,不錯是這個浪蕩又狠心的女人。

朱麗影慘白著臉坐在了地上,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震驚的連驚叫都沒了,旁邊的黑魂嘿嘿冷笑著,從來沒有一件事情還如此取悅他,他只不過幾句話無需他動手,他們就自相殘殺起來了。

朱笑明看著血從劍尖一點一點的滴落,他的軟筋散似乎隨著疼痛揮發了一些,力量回來了一小半,這也足夠他做一件事了,那就是他死了,也決不允許她逍遙自在的落在世上。

他怒目圓掙,狠狠的轉身,韓敏心中閃過一絲害怕和驚異,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他,但是朱笑明哪肯讓她躲避,他把她的身子迅速的拉向他,另一隻手把背後的劍狠狠的一插,韓敏要掙扎的身子頓時僵住了,眼珠子停留在朱笑明那抹詭異的笑容上,然後他把劍又狠狠地抽了出去,韓敏捂著心口上的傷後退了幾步,終於不撐倒在地上,手指著朱笑明的方向不知要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瞪圓了雙眼抽搐了兩下倒在地上不動了,又一個死不瞑目的。

朱笑明硬是撐著沒死,他要等韓敏死透了,過了奈何橋。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娶了這樣一個女人,仗著娘家的勢力,害的他一輩子抬不起頭,被帶了綠帽子還只能忍著。

這一次他一定要和她徹底的決裂,死不同穴,形同陌路,即使黃泉路上也不願意同行。

所以他在等,等看不見了她了,他再死。

「啪啪」兩道稀疏的掌聲從黑魂的手上傳來,他猙獰的臉上猶如一道道溝壑碎成了渣渣。

「表演真是精彩呀,要是朱震知道他的二兒子一家是這樣死的,不知道是覺得欣慰呢還是痛心疾首呢?哈哈哈。」

朱笑明從心口上抽出寶劍,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向朱麗影擲去,他在最後時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著侯府的清白,不能讓黑魂的侮辱得逞。

但是黑魂怎麼能讓他如意,只是輕輕一點內力,就使劍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咣當一聲,落在了朱麗影的旁邊,她已經被嚇的沒有任何感覺了,只有獃獃的驚恐的望著前方。

朱笑明亦是死不瞑目,他伸著頭看見朱麗影居然活的好好地,黑魂淫笑著,他的腦中浮現的除了後悔兩個字,再也沒有別的了。

黑魂又狂笑了幾聲,吩咐道:「來人。」

一個黑衣人落在他的跟前:「把這三個人給我扔出去,順便把這一消息和細節都渲染出去,這天大的事情要讓南荒的百姓都知道才好,一家人是自相殘殺死的。」

「另外,在散播出去,朱麗影被送到了東築的香樓,一個月之後會成為那裡的頭牌。」

「是。」

黑魂蹲下身,抬起朱麗影失了血色的面容,可能他用力太猛,捏的她下巴生疼,她終於回過了神,眼睛里蓄滿了淚水:「疼。」

「你說要是上官錦看見了你和很多很多男人在一起鬼魂,他會怎麼看你?」刺耳的聲音如同鋸齒一般在朱麗影的心上拉了一刀又一刀。

她止不住顫抖起來:「不要。」如果那樣,她情願死。

黑魂又咯咯的笑了,那笑真像是地獄的勾魂使者,他果然是天底下最懂得如何殘忍的摧毀人心裡的防線,給人致命的一擊。

七七聽見秋實傳過來的訊息時,她沒有一點意外,就他們一家人相互背叛是早晚的事,要是說他們在死亡面前團結一致,她才不信呢。

「可是爺,滿大街都在傳怎麼辦?」

「能怎麼辦?不是早已經貼出告示,朱笑明一家和侯府脫離關係了么?我們就是管的話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朱麗影救不救?」

七七滿眼吃驚的看著她:「你傻啊,你真以為那傳言的人把朱麗影弄到東築當頭牌去了,別說朱麗影那姿色當不了頭牌,就是能當,他也會安排在大夏當啊,這樣侮辱侯府多來勁啊,他既然這麼傳,肯定是讓我們去救,他好埋伏在那裡,你想我們對東築又不是很熟悉,不像在這裡和大夏都有勢力,真去了還不是人家的瓮中之鱉?」

「原來對方是這麼個注意?想不到上官錦是這麼陰險的小人。」

「你可真是冤枉了上官錦,他雖然一心置南荒於不利的境界,但是決不屑於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這點我還是很了解他的。」七七很篤定的道。

「夫人果真很了解他么?」一道平緩的冷聲線從外面由遠而近的傳來。

七七本來正在悠閑地端著一杯茶往嘴裡送,這下差點噴了,兩天沒見他怎麼那麼巧就過來了,還正好聽見了這句話。

本來很淡然的聲調,她怎麼就從裡面聽出了咬牙切齒和怪異的調調?

她連忙熱情似火的迎上去,抱著他,拋了個媚眼用一種自認為很溫柔的聲線道:「夫君,你這兩天去哪裡了,人家想死你了。」

秋實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抱著雙臂瑟瑟發抖,求求你了,爺,別那麼嚇人好嗎?

水千城立馬愣住了,冰封的眼神瞬間如冰雪融化,花朵盡綻,璀璨的不可思議,七七本來就明艷張揚,佔盡風流,這麼一拋媚眼,極盡魅惑,真是天生的尤物如肆意綻放的玫瑰繚繞著他的心。

真的是兩天不見了,天知道他有多麼的想念她,想念她的一切,芬芳,氣息,香甜。

一隻手摟緊了她的腰,把她拉到近前,望盡那燦爛的眸里,似絢爛的煙花陡然炸開,爆出碎碎的火花。

秋實連忙走出門去,並好心的關上了門,也只有攝政王能受得了主子你千變萬化的個性,說出這樣肉麻噁心的話來,他居然也沒有被驚到,反而還很開心,果真敢娶主子的人,心臟承受力不一般。

屋裡一片旖旎。

過了好一會,喘急的呼吸聲漸漸地的平穩下來,水千城抱著那柔軟的腰肢不肯放開。

「你這兩天幹什麼去了?」

他無意識的把玩著她胸前的秀髮,嘴角微勾,話語輕輕,卻說出來的話那樣清冽和冷意:「去布置了一下,那些武林人士自稱正義,也未必有多少好人,如果誰敢輕舉妄動,干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我就不客氣了。」

「原來給我解除後顧之憂去了,那我是不是應該獎勵一下?」

七七攀著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身上,兩人這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但是碰到七七這樣在這方面大膽潑辣的人,卻處處撩人,充滿著誘惑。

摟著細腰的手一收,她往前一傾身子,兩人嚴絲合縫的合為一體。

他低沉的沙啞的嗓音響起:「我們成親的日子怎麼還沒到?」

「雖然沒到,但是可以提前洞房花燭啊。」七七低低的聲音曲回婉轉,如一朵危險的罌粟,令人沉陷不可自拔。

「好。」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經過了無數次的隱忍和忍耐,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們雖然還沒有舉行成親儀式,但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在官府已經備了底,就等於是實質性的夫妻了,就是洞房也無可厚非,只是這件事他還沒有跟她說而已。

就在兩人差不多終於要接受彼此,坦誠相見的時候,一道非常悅耳的,自戀的帶著魅惑的聲線緩緩傳進來:「七七,水千城,快出來迎接貴客。」

聲音那麼的清脆,動作卻異常的粗暴,把一張弱弱的門板踢得咣當咣當的響,似乎兩人在不答應一聲,他就要破門而入了。

秋實也在旁邊,她雖然也很想看看裡面的靚麗的風情,但是鑒於主子會把她先殺后煮,她還是勸人為上,她急急的聲音在旁邊道:「公子公子,你別踹了,我們爺正在睡覺,她的起床氣可是很嚴重的。」

「睡覺?」東方白好看的桃花眼微眯了眯,嘴角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和水千城抱在一起?」

想想那畫面就驚悚,水千城這個悶騷男,幾個月前,口口聲聲諷刺燕北歸居然為了一個女子怎麼怎麼樣?現在倒好,他自己更盛,大半天的關在屋裡幹壞事。

本來他進侯府的時候,就是花枝招展的,白色的長袍撲了一地,所到之處把侯府的地都給擦乾淨了,上面綴滿了金絲海棠,那神態真像是高傲的女王,月紫風陽光般的在旁邊照耀著他,更是光彩奪目。

他一路高調,聲稱是小侯爺和攝政王的朋友,眾家丁都被吸引過來了,還一傳十十傳二十,不過一刻鐘,全侯府的人的都知道了。

這時候,春水等人也跑了過來,正好聽見了那句話,噗嗤都沒有忍住笑了出來,然後又警覺笑聲太大,被主子發覺了,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春水道:「我們爺自然是和攝政王抱在一起。」和別人抱一起,就攝政王把冰冷樣子,誰敢呀?

東方白誇張的瞪大了眼睛:「他們倆還真在一起了?」

太驚悚了,水千城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短短几個月里,他從厭惡一切人的靠近,到喜歡上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這過程是不是發展的有些快了?

他和月紫風離開齊雲山之後,其實並沒有回東築,而是找了個世外桃源,過起了悠然的日子,中間只是發了一封信給燕子墨,詢問他的近況,燕子墨從頭到腳把七七和水千城控訴了一遍,說是兩人私奔了,他就興緻勃勃的趕過來看熱鬧,至於上官錦要在南荒和大夏之交召開武林大會的事現在傳的沸沸揚揚,他都不知道。

當然月紫風是什麼都知道的,包括七七的女子身份,只是鑒於某人對斷背還是有點排斥,為了讓那兩人做個好榜樣,所以不但沒有拆穿,反而掩飾起來,故而東方白並不知情。

月紫風看他的眼神充滿縱容和寵溺,配合著說:「七七和水千城真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眾人都嘴角抽抽:學習?學個屁啊,他們主子都是很正常的好嗎?你這樣在東方白面前故意歪曲事實,就不怕被拆穿了,把美男氣跑了?

如如現在絕對已經成了水千城的忠實粉絲,抱著絕對不能打擾攝政王的心態,上前恭敬的一禮:「東方公子,你們一路趕來,想必渴了吧,去前院喝杯茶吧。」

東方白直愣愣的還在石化中,他們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在一起了?果然是自認學習的榜樣。

但是他很關心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他們倆誰在上?」

水千城很冷很霸道,但是七七也不差呀,絕對是腹黑的狐狸一枚,絕不會輕易的讓出宣誓自己是男子的權利。

「這個,一半一半。」如如想儘快的把兩人趕走,含糊其辭的道。

「我們先去喝杯茶吧,讓他們好好乾一場,我們好取取經。」月紫風好像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東方白一臉的傲嬌,優雅的邁開步子:「反正老子不在下面。」

「好好,你說了算。」月紫風是瀟洒的,包容的大太陽。

屋內的兩人最終沒有衝破最後一道防線,水千城悶悶的道:「不然,還是等到洞房那天?」

七七白了他一眼:夫君在這件事上怎麼就那麼婆婆媽媽的?他不是一向霸道果決么?

她使勁一推他的胸膛:「起來。」

「要不還是來吧?」

七七嘴角抽抽:這,這不確定猶豫的口氣是從他夫君嘴裡出來的?看著他迷瞪瞪猶如大男孩一般澄明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頓時一顆心化成了一灘水。

他這可愛的表情很顯然取悅了她,她笑的一臉璀璨:「剛才還行,現在沒興趣了。」

水千城耳根一紅,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她被弄得痒痒的,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被這笑聲一鬧,熱烈的*頓時去了大半。

「不然我們先觀摩一下東方白和月紫風去?我還沒見過兩隻大美男在一起過呢?」

「恩?」水千城危險的眼眸一眯,這就是其他的都見過了?

七七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了,對著他不善的冷眸解釋:「你忘了,我們一塊觀摩的,太后和宣明子。」

水千城對於她急急解釋的語氣,當然不相信:「是嗎?」

「對了,聽東方白那意思,他似乎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月紫風似乎有意相瞞,我們不如……嘿嘿。」

「啪」一聲,兩人清脆的掌聲響起,皆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

七七和水千城十指相扣,款款相攜而行,東方白和月紫風正在涼亭里品茶,如如正在親自招待。

一抬眸便發現七七一身水洗的天藍袍子眼眸含水,臉頰若霞,水千城表情冷然,但是眉目如畫,愉悅的笑意暈染在眼底,熏醉了九州河山。

東方白聽了那麼多人言說,仍然不死心,不相信他們兩人在一起了,現在眼見為實,他信了。

於是他哈哈大笑起來,開始取笑水千城:「冰塊臉,你不是對娶妻一事最是厭煩嗎?怎麼也落入俗套了?」

七七一聽就不滿了:「怎麼說是他娶妻呢,不是我娶?」

東方白微愣,繼而爽朗的大笑:「都一樣都一樣。」

水千城正如他所說綳著一張冷臉,哼了一聲坐在了月紫風的對面。

然而他接下來的反擊讓東方更加的瞠目結舌,對他刮目相看:「怎麼,俗套嗎?本王喜歡男人還俗嗎?」

七七嘴角一抽,她真想補充一句,不俗一點也不俗,放眼全大陸,斷背斷的這麼高調的沒有幾個,他怎麼會俗呢?

東方白呵呵一笑,哪有人喜歡男人不但高調的宣布還這麼自豪的說?

東方白表示對水千城無感了,他同情的眼光看向七七:「是他強迫的你嗎?」

七七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能為奴家做主么?」

東方白抽了一下,七七果真被他同化了,這傢伙真是害人不淺啊,七七變得越來越娘娘腔了,艾瑪,自己可不要變成那樣。

「不能。」他攤開兩手表示無能為力。

水千城朝月紫風示意,借一步說話。

月紫風自從水千城說自己喜歡男人那一句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刻意的幫他隱瞞,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你看來了吧,但是他又不能不跟著他走出去,只要他幫忙把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他不介意用其他的事情來換。

東方白見兩人走了,忙拉了拉板凳向七七靠近些,準備打探些實質性的東西。

「好玩嗎?」東方白閃著亮晶晶的星輝。

「好玩啊,太好玩了,你們該不是到現在都沒有……」七七故作驚奇的問。

咳咳,東方白后扯了扯身子:「怎麼會呢?我們是清白的。」

「哦。」七七長長的一個腔調似乎在說你們倆的事情還是我促成的呢,你一個大男人不至於這麼包著裹著不讓知道吧?

我的一切都告訴你了。

東方白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忙端起一杯茶裝作掩飾。

七七身體前傾,神秘兮兮的道:「你真的不想玩?」

「不想。」東方白果斷回絕。

「嘖嘖,回答的太快就是掩飾,要是真不想,就不要霸佔著人家月紫風嗎?為了朋友一場的份上,你不喜歡,我就把如如嫁給他了,我們家如如可是愛慕他許久了。」

如如輕咳了一下,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主子爺,你不要亂點鴛鴦譜好不好,被我家夫君聽見了,會很失落的。

這次換東方白被嗆到了:「你,你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月紫風長得玉樹臨風,十二歲就是東築的戰神,這樣的英雄誰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就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把月美男還給眾美女子。」

東方白一愣,還真是,從小到大,想嫁給月紫風的女子都能從東築排到南荒,因此從認識他的哪一天起,他就覺得亞歷山大。

「月紫風只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也許是自我安慰或者斷了七七要把如如嫁過去的念頭,特別大聲的強調。

「那是因為他沒有碰過女人,只要開了葷,他就知道到底是男人的身體抱著舒服還是女人的舒服了。」七七笑的一臉的猥瑣。

東方白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朱七七,水千城把他叫出去幹什麼了?從實招來。」他有些激動,站起來時差點把茶桌上的杯子給摔了,臉色瞬間白了,聲調變得尖利。

他相信以這兩人的腹黑,絕對有可能設個陷阱把月紫風給迷暈了,然後找個女人毀了他的清白。

「阿白,你怎麼了?」月紫風氣宇軒昂的站在他的身後,溫潤如風,細柔如玉,因為看到了東方白的激烈反應,聽到了他的詢問,眼神變得格外的柔和,真像是朦朧的江南煙雨圖。

而水千城和他並肩,倒像是遼闊而不失細緻的山水畫。

東方白看他沒事,才明白七七是在戲弄他,他冷哼了一聲,高傲著頭離開了。

七七在背後喊了一聲:「有美男在身邊不撲,不要後悔啊。」

東方白腳下一趔趄,臉色有些微紅,要不要這麼直白?

月紫風仍然保持著微笑不變。

七七坐下來:「他答應了?」

「自然答應。」水千城端起酒杯要喝。

「慢著。」她心情被愉悅了一回,好玩心起,制止了他的動作。

他抬眸看她。

她頓了頓:「我們先喝個交杯茶如何?」

一點點笑意從他的嘴角漾開,如一圈圈水暈在陽光下泛起金色的光芒。

「好。」兩臂環繞,兩張臉近在咫尺,她能數清他濃密的睫毛,他能記清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紋。

兩人就在這深情對望中,緩緩的把茶杯送到嘴邊。

「公子?」聲音中帶著驚顫和不可置信,把兩人砸的肉緊了一下,要不要每次都卡在關鍵時刻?

不過一頓之間,兩人還是把茶很淡定的喝完了。

七七回頭,豆大的淚珠已經從她圓圓的眼睛中靜靜地流下。

她突然一下跑走了。

七七要開口的話也憋在了嗓子里沒有問出來,今早春水還說蕭蕭要見她,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說,估計是來說的,但是可能覺得眼前的畫面太驚悚些,沒有承受的住。

她幽幽的撇撇嘴角,她覺得挺和諧的呀,這個大陸上還有比和她和水千城湊一塊更美的畫面么?

水千城探究的眼神看著她,他怎麼就覺得這跑走的畫面那麼詭異呢?

「她怎麼回事?」

「還說呢,絕對是你藍顏禍水,人家喜歡你唄,看見你心有所屬了,所以心碎了。」七七先下手為強。

「是嗎,我怎麼覺得她好像愛怨交加的人是你呀?」

「我,我是女人。」七七一點也不心虛,在他的注視下,坐了一會,承受不住壓力又站起來。

「我去找她談談。」

小院子,春水真好也在,正在詢問蕭蕭,有沒有見到她,說沒說事情。

蕭蕭才恍然好像沒有來得及說,自己就跑了,暗自懊惱,自己怎麼可以這樣魯莽呢,被個人感情沖昏了頭腦,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我忘了,我現在去。」

「哎。」春水抓住她欲跑走的身體,

「你這是怎麼了?」春水驚愕的看著她紅腫的眼睛。

她轉過身去:「沒事。」

「真的沒事?」那種被種種打擊的神情說沒事,誰信呢?

「我。」被春水盯得不自在,她問道:「公子她是不是有心,有人了?」她覺得說成心上人也不妥,畢竟都是兩個男子,她怎麼會想到公子喜歡的竟是男人呢?

春水一愣然後噗嗤捂著嘴笑了:「你是不是看見公子和誰在一起不和諧的畫面了?」

蕭蕭低著頭,臉有些紅,算是默認了。

「我還以為你來到侯府兩天知道了呢,公子她其實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那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哈哈,有沒有被嚇到?」

蕭蕭一下子被驚呆了:「公子她,她……」

春水點了點頭。

「怎麼,看我這麼嫵媚風情又傾城,不像個美人咩?」

七七朝兩人拋了個媚眼。

蕭蕭知道自己鬧了烏龍,一張臉羞得通紅。

春水輕斥她一聲:「爺,你能不能不要嚇唬人?」又轉過頭對蕭蕭道:「我們當初也是被她一派風流公子的模樣給迷住了,不是你一個,你不用感到害羞。」

蕭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七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錯,以爺的魅力,喜歡的人手拉著手可以繞東大陸一圈,所以你喜歡爺也屬正常,想當初春水可是為了給我當丫頭都一哭二鬧三上吊呢。」

春水噗嗤笑了,是啊,那時候爺跟她不熟,不肯輕而易舉的暴漏身份,她的確使了好多種辦法。最後七七被她鬧得無法,有對她死心塌地,所以才讓她知道她跟她一樣,是個女人。

蕭蕭終於也跟著笑了:「原來春水姐姐也鬧過笑話?那後來呢?你知道了公子的身份之後有沒有很尷尬?」

「切,她臉皮如此之厚,要是知道什麼叫尷尬,那真是天上下紅雨了。」七七不屑的道。

「爺,人家那是故作鎮定好不好?」

「她那時還小,才十三歲,不需要臉面。」

「爺,你就會取笑人家。」

「好了,蕭蕭也笑了,沒有什麼心結了,爺我算了了一樁心事了,聽說你找我有重要的事?」

蕭蕭一聽,凝重了臉色:「爺,我想見見老爺子。」

「哦?你認識老爺子?」

蕭蕭搖了搖頭:「我爺爺咽氣的時候,說讓我把東西送給皇上,但是又說送給南荒的老侯爺也可以。」

七七聽到這消息有些意外:「你是說這東西可以給我爺爺?難不成這東西跟老頭子有關?」

「我不知道,爺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說上面記載了一個秘密,關係重大,讓我能保盡量保住。」

「春水帶她去見爺爺吧。」七七有一種預感,能讓雄獅堂的人二十年後重現江湖,絕對有什麼驚天秘密即將浮現。

不過雄獅堂的人說蕭蕭是叛徒,是不是在說蕭蕭的爺爺?那現在雄獅堂要找的東西跟老爺子有關,難道老爺子和當年的雄獅堂有什麼關係?

不過當務之急,她是要拿到包袱,那裡不太安全,雄獅堂的人如果把煙霞鎮翻過來興許能找到呢。

她沒敢帶春水,上次有人見過她們的容貌,所以她覺得和水千城一塊騎馬比較安全。

而且她也要打扮一番。

不過她的衣服都是藍色的,兩個男人同騎一匹馬也比較惹眼,所以最好的喬裝辦法就是恢複本來的身份。

因為冬雪去了歸來客棧,所以冬雪的東西都由夏雨保管,她取了一件藍色的女裝,就進了屋,當然她也是有私心的,水千城不止一次要求她換回女裝,她是想穿給他看的。

沒過多大會她就出來了,外面一群探究的驚喜的目光等著她呢。

不用說定是夏雨覺得她有貓膩,偷偷的叫了幾人來一起圍觀她。

看到眼前突然闖入眼帘的主子,雖然知道爺一直很美,也想象過她換成女裝之後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麗,但是依然免不了那種驚顫,那是怎樣的一種美,使眾人都屏住了呼吸,要說如如是東大陸第一美人,那麼七七有過之而無不及。

猶如那山谷中的被春雨澆灌后的幽蘭,淡雅素凈,一頭黑髮只用一根藍色的絲線輕輕一束,一張芙蓉面未使任何粉黛峨眉如黛,唇不點而朱,一張臉蛋猶如粉珍珠一樣的嬌艷動人。

又如那奪人心魄的的藍色妖姬,國色天香的牡丹,明艷肆意的海棠,那是一道多姿多彩的絢爛彩虹,掛在明凈的湛藍天空,不只是賞心悅目,更是驚為天人。

或者說她一身藍衣飄飄,更像是九天之上的玄女更為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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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攝政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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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故人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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