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哥有專業收尾技巧

「你，你們……杜子歡……你竟然……」婁浚語無倫次，握拳咬牙，恨不得殺了這兩個人。

杜子歡吻夠了簡瞿，絲毫不理會婁浚，拉著簡瞿上樓了。

婁浚氣得渾身發抖，他激動地四處打轉，抄起廚房的菜刀就往樓上去。才上了兩個台階，他就退縮了，放回菜刀，瘋瘋癲癲地跑出去。

杜子歡聽到關門聲才下樓。他手提著電腦包，一邊走一邊看錶，急忙地出門了。

過了一會兒，簡瞿從房間里出來，頭髮上還掛著水珠。

杜子歡的報復心是真重！一到關鍵時刻就被叫停，他被勾得欲癢難耐，只能靠沖涼恢復冷靜。

助理打電話告訴簡瞿，已經成功截住了劉凱。

簡瞿即刻動身去見他。

……

張教授給杜子歡介紹的法醫名叫楊中樞，是醫科大學的客座教授。除了偶爾去學校上兩節課，他的其餘時間都在法醫辦公室工作。

杜子歡被安排的兼職工作時間是晚上5點到10點，基本就是做一些收尾打雜的工作。

因為工作時間在晚上，杜子歡做了10天連楊法醫的影子都沒見過。他倒是無所謂，本來他來這就沒什麼東西可學，除了應付張教授的，就是順便練手。

楊中樞對新來的杜子歡有點好奇，前幾天故意安排他夜班，是想看看他的學習態度。結果幾天下來，他並沒有看到一名為了學習刻苦努力、不恥下問的學生。楊中樞對杜子歡有點失望，乾脆就不管了，繼續讓他干打雜的活。今天辦案人員來找他諮詢屍體上的針孔問題，楊中樞照例在複檢之前重新查看了所有的文件，他在杜子歡的工作日誌上看到了有關針孔的記錄。屍體的上身大面積燒傷，雙腿完好，左腳前兩根腳趾之間存在著一個針孔。楊中樞複檢之後，發現情況果然跟上面的記載絲毫不差。楊中樞再翻看杜子歡之前十天的工作記錄，都寫得非常細緻謹慎，可見是真用功了，他的本分工作做得很好。

楊中樞決定見一見杜子歡。

杜子歡本人比簡歷上的照片還要帥氣乾淨。

楊中樞高興地握了下杜子歡的手，寒暄道：「我們法醫辦里總算有帥哥了，以後看誰還敢說我們法醫辦是恐龍圈！」

楊教授比杜子歡意料中的年輕，三十歲左右，很和善。

杜子歡跟他客氣的笑了下，算是回應了。

「我看了你做的記錄，很細緻，收尾工作很專業。」楊中樞客觀評價道。

「謝謝。」杜子歡對於楊中樞的讚美並不意外。

楊中樞發現這小子性格挺有意思，又哈哈笑起來，「不卑不亢，寵辱不驚，有做法醫的風範。杜同學，要不你考慮考慮，別去張老頭那兒了，直接跟我學做法醫怎麼樣。驗死人安全，不容易出紕漏，而且工作壓力不會那麼大。」

杜子歡立刻拒絕：「我更喜歡救活人。」

楊中樞問他為什麼。

「看得見生命的脆弱。」杜子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楊中樞愣了下，驚訝的問他：「你這是什麼理由？」

「這就是理由。」杜子歡淡定地陳述道。

楊中樞又被逗笑了，他決定重新給杜子歡安排工作，讓他每天上午跟著自己做助手，其餘時間就留給他複習考研課程。

「我替你準備了一些考試相關的書，你可以拿回去看看。醫大的外科專業在全國排名第一，很不好考，你還是跨專業，要好好努力了。」

杜子歡收書致謝之後，問楊中樞他今天的安排。

「這樣，明天你就開始幹上午的活，今晚就不用來了。你幫我跑一趟腿，去醫科大幫我把這個成績單錄入。回頭我會找個人幫忙，等你到了學校，會有人打電話聯繫你。」

杜子歡點頭，照辦了。

他剛到醫科大學正門，電話剛好就響了。杜子歡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臉色即刻陰沉下來。

「喂，你怎麼不說話，你到正門了么，我就在門衛室前面等你呢。」

杜子歡掛斷電話，漫不經心地轉頭看過去，果然在門衛室旁邊看見了禾永豐。

真巧了。

「杜子歡，你怎麼在這！」禾永豐四處尋找來人的身影，一眼就定格在杜子歡身上了。他激動地跑過來，一把抓住杜子歡的胳膊，「這回你別想跑，跟我說清楚，那天你到底為什麼那麼對我？」

杜子歡用陰冷的聲音警告他鬆手。

「我不！」禾永豐犟道。

杜子歡抬了下胳膊，冷笑：「實習生，我想院方會對你的嫖/娼事件很感興趣的。」

禾永豐立馬鬆手，這種事如果傳到醫院裡他就毀了，留院的名額肯定會泡湯。

杜子歡太損了，一下子就抓住他的軟肋。

「這是成績單。」杜子歡把東西丟給他，抬眼看見了李妙玲。

李妙玲就站在不遠處，穿著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背著橙色的斜挎包。她手裡正拎著一個保溫飯盒，看來給禾永豐送飯的。

李妙玲拎著飯盒的手不停地發抖，她走到禾永豐面前，抖著音問：「杜子歡剛才說什麼，嫖……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禾永豐你到底幹了什麼？」

禾永豐愧疚的看一眼李妙玲，轉頭怒氣沖沖地罵杜子歡：「真沒想到你這麼陰損，你怎麼報復我都沒關係，為什麼要把妙玲扯進來，她是個很單純的女孩，你知道不知道！」

「弄清楚，扯她進來的人你。」杜子歡淡淡一句，就徹底反駁了禾永豐。

李妙玲眼中含淚：「到底怎麼回事，禾永豐，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雖然屬於治安事件，但抓他的警局會有備案。如果你想證實的話，很容易，完全沒必要去跟一個滿嘴謊言的畜生要答案。」杜子歡難得心情好，友善地提醒了李妙玲。

「這是真的么？」李妙玲不敢相信的看一眼禾永豐，含著淚轉身就跑。

禾永豐本來編好理由去勸李妙玲的，被杜子歡一句查案底堵得不敢說了。他看李妙玲往遠處跑了，趕緊去追她。

在距離杜子歡較遠的地方，他才敢開口跟李妙玲解釋：「妙玲！你可能不知道，高中畢業之後我跟杜子歡鬧翻了，他為了報復我，故意設計陷害我的。」

「陷害你？怎麼陷害？」李妙玲的淚水早已經決堤了。

「當年我玩笑開大了，得罪了他，再見面我就想找他正式道歉一下。約好地方，他沒來，反而有個那種女人上門，我趕她走，她不走，警察就來了。你說哪有這麼巧的事？都是他安排的！事後他也承認是他做的了，真跟我沒關係。我怕你擔心誤會，才沒跟你說，妙玲，我是真的在乎你啊。」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李妙玲半信半疑。

禾永豐立刻舉手發毒誓，「我願意拿任何人任何事發誓，包括我父母！你想想吧，我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友，別的女人我還能看得上眼么。」

李妙玲信了大半，被鬨笑了，氣消了。

「所以你之前說出差十天，其實是被拘留了？」

禾永豐羞愧的點點頭。

李妙玲氣紅了臉，直跺腳：「你……你也太笨了！走，咱們這就去找杜子歡算賬！」

「妙玲，求你別摻和這件事，這是我們男人間的問題，能讓我自己去解決么？」禾永豐尷尬的看著她。

李妙玲心裡特別窩火，因體諒到禾永豐的不易，勉強答應了。但杜子歡這個人，她算是記上了，以後碰見，她一定要拿鞋跟把杜子歡的腦袋打穿。

李妙玲狠狠地瞪一眼杜子歡，才邁步離去。

杜子歡雖然站得遠，但大致看明白了。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有的人就是這樣，只會選擇想聽的話去聽，面對他們想面對的一面。既然李妙玲早願意去信禾永豐漏洞百出的謊話，外人說什麼都是白搭。

杜子歡也懶得管這些閑事兒。

禾永豐生怕杜子歡消失，急急忙忙跑回來。

「杜子歡，你這麼玩我，我今天一定要把賬跟你算清楚。」

「你太臟，還不配讓我玩你。奉勸你一句，離我遠點，不然你早晚後悔。」

杜子歡奪走禾永豐手裡的成績單，決定自己去錄入。這是楊教授交代的事，雖然事小，但最好辦妥當。

禾永豐偏偏不離開，就一路跟著杜子歡。他幾度想理論，卻因為路上來往的行人不敢開口。

有幾個女學生路過，都害羞的偷瞄杜子歡。禾永豐發現之後，心裡更泛酸，更加寸步不離的跟在杜子歡的身後。

杜子歡改變性格之後，更讓他著迷，欲罷不能了。禾永豐發現他對杜子歡的渴望已經變成了自己身體的本能需求，根本抗拒不了了。

「gotcha!」婁浚突然跑到杜子歡跟前，伸出雙手的食指指著杜子歡。

最近真是巧事連連。

杜子歡勾著嘴角打量婁浚，發現對方的情緒看起來沒那麼差。

「你怎麼會在這？」

「誒，你竟然不知道么，我和簡瞿都是醫科大的學生啊。」

杜子歡：「……」

婁浚又偏頭看向禾永豐，伸手打了個招呼，「呦，禾學長也在啊。」

禾永豐尷尬的笑著跟婁浚寒暄。

杜子歡已經走了。

倆人趕緊追了上去。

「杜子歡，我想了一晚上，想明白了。有些事不能強求，其實你不在我就已經輸了，現在有你這麼優秀的人在他身邊，我就更輸得心服口服了。」婁浚說著，就笑嘻嘻的伸手，表示他要跟杜子歡握手言和。

杜子歡根本沒興趣搭理他，繞過婁浚繼續走。

婁浚尷尬了下，還是追著杜子歡，「我是真心的，我發誓！」

禾永豐聽著情況不對，趕緊攔住婁浚問情況。

婁浚驚訝地看他：「你不是最討厭我們這圈的事，好奇什麼？」

「我……子歡是我高中最要好的朋友。」禾永豐紅著臉的道。

「啊，那你該知道他的性取向嘍。」婁浚湊到禾永豐身邊，小聲說，「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瞿哥么，子歡跟我的瞿哥在一起了。他倆什麼事兒都給辦了，昨天為了刺激我，還當著我的面……唉，不提了，我心痛！」婁浚說著就捂著他的胸口，作心痛狀。

禾永豐感覺自己的腦袋上好像劈開了一個大雷，震耳欲聾。他呆望著杜子歡的背影，耳邊嗡嗡奏響，心裡苦辣澀摻雜。

他的杜子歡竟然被別的男人給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