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又見，小夥伴（7）
「談一場臨時的戀愛？傅小絲，也虧你能夠想的出。」
白玉謙覺得現在的情形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沒有愛上，他還可以再使把力。可現在的情形……他也有些糊塗了。
想和他談戀愛，應該是對他有好感。
臨時的戀愛，是好感還沒有爆棚？愛的不夠深？還是因為其他的？
可不管是什麼原因，愛一個人，其實並不需要計較。
傅晚絲正不知所措的時候，白玉謙笑了笑，還搖了搖頭，突然就發動了汽車。
她沒再說話，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難過嗎？後悔嗎？
可能一半一半吧！
本來挺良好的關係，因為她的突兀和不自量力，而變得如此的尷尬。
她的片頭曲還會有嗎？她的電視劇他還會考慮嗎？
她腦子裡想的居然全是這種問題。
她嘲笑自己現實，好像只有這樣，她的心才會好過那麼一點點。
白玉謙將車飆的飛快，傅晚絲想，此刻的他一定迫切地想要擺脫自己。
她的心不由地疼了起來，就連呼吸也跟著急促了。
她在強撐，不言不說不逃跑，就是她最後的尊嚴了。
白玉謙很快就將她送到了家門口，也很成功地找到了停車位。
傅晚絲比白玉謙搶先了一步下車，她覺得自己不可以就這樣走掉，於是她回頭和他說了句：「再見。」其實她心裡想，他們應該是很難再見了。
可是他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影子，合上了車門，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傅晚絲不知道白玉謙到底要幹什麼，已經明擺擺地拒絕了她，何必要再做個紳士送她回家？
難道他就沒有發現她在難受？
是的，她很難受，她想大喊大叫，告訴他，既然他不喜歡她，那就離她遠一點，別總在她跟前折磨她。
可是到了家門口，傅晚絲還是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
她說：「我到家了……」
然後，她拿出了鑰匙開門，轉身關門的時候，白玉謙伸手拉住了她。
他說：「傅小絲，咱們談一場臨時的戀愛吧！」
是的，愛一個人，其實並不需要計較。
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而剛剛，就是他對她小小的懲罰。
傅小絲，剛才你的心…疼了嗎？那就記清楚，離開我你的心就是這樣疼的。
——
一個晚上的時間，傅晚絲去了一次地獄，又到了天堂。
這個晚上，白玉謙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可，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像第一次錄節目一樣，兩個人睡在了不同的房間。
成年人的愛情基本和性、愛脫不開關係。
傅晚絲和白玉謙都是成年人無疑，胸腔裡頭也都有一團熊熊的愛火無疑，不是兩個人克制住了，而是當時的氣氛似乎有些不那麼合適。
才確定了臨時的戀愛關係，就迫不及待地往床上去，她/他會不會懷疑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這是兩個人心裡共同的顧忌。
再說了，真不合適，他們還沒有準備好。
譬如說，沒有套套，還有傅晚絲的家裡停水了。
不洗澡就啃……！別開玩笑了。
還沒有那麼的饑渴好不好。
說是這樣說，傅晚絲真不想承認她一晚上沒睡著，琢磨的都是和「那個」有關的事情。
琢磨完了要不要去買瓶潤膚霜，可以讓肌膚絲滑。接著琢磨要不要去買兩套性|感的內衣褲，到時候也可以風︶騷一把。
還有洗髮露、沐浴乳和牙膏，要換就一起換吧。可關鍵是，白玉謙喜歡什麼類型的，她不知道。
琢磨了半宿，全白琢磨了。
清早，傅家終於來水了。
傅晚絲用她的黑人刷完了牙，又用海飛絲洗了頭髮，最後用了舒膚佳，心情豁然開朗。
就算談了戀愛，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啊。至於什麼時候「那個」，應該是水到渠成的時候。
有的時候，光想沒有用，還得做。
——
百度搜索。
問：「和明星談戀愛，最安全的約會場所是哪裡？」
答：「家裡，不過記得要拉窗帘哦！」
這年頭，敗在窗帘上的明星那是一個前赴後繼。
傅晚絲雖然不是明星，但白玉謙是啊，誰知道他有沒有被什麼狗仔跟蹤呢！
白玉謙已經委婉地表示過了，他今天沒事。
嗯，這意思是說要在她家呆一天？
傅晚絲乾脆就這麼理解了。
家裡頭餘糧不多，傅晚絲趁著買早餐的功夫，去了一趟離家不遠處的大型超市。這個超市剛開沒有多久，習慣了去傳統菜市場的大爺大媽們不怎麼愛去，這個點兒去肯定人少。
把臨時男朋友一個人放在家，她去買東西，她放心嗎？
放不放心，她都沒有其他的辦法。
誰讓她男朋友不能見人呢！
傅晚絲一到超市，就直奔目標區域，她買了蔬菜、水果和雞腿，還有幾罐啤酒和一包煙。
昨天之前，她並不知道白玉謙會抽煙。
他們在一起錄了兩期節目，在一起的時間是整整的十四天，再加上私下裡的見面，可不管是在鏡頭之前，還是鏡頭之後，白玉謙從沒有抽過一支煙，她也不曾在他的身上聞到過煙草的味道。
可是昨天在陳武的工作室里，他並沒有拒絕陳武遞給他的香煙，一共是三根。
她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煙癮，還是特別的能夠剋制自己。
她只是覺得她不了解的白玉謙還有很多面。
他像是一個迷，更像是個魔咒，她怎麼就停止不了想他呢？
傅晚絲好不容易停止了胡思亂想，推著整整一車的東西去收銀台結賬，收銀員盯著她看了好幾眼，驚喜地說：「傅導演！」
傅晚絲一愣，也將她打量，確認了並不認識她。「你是？」
收銀員笑著說：「你肯定不認識我啊，我以前是白玉謙的粉絲，現在是你們的粉絲，我太愛看了，咱倆拍個照行嗎？」
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也能成為被人圍堵的「明星」。
傅晚絲態度很好，付完了帳以後，和收銀員合了影。然後又來了第二個收銀員，第三個、第四個，而後成功地招來了賣場主管……她也是來合影的。
最後人越聚越多，只能說，傅晚絲就不該選人少的時候來逛超市，基本上來逛超市的人，都來圍觀她了。
本來算好了時間，她九點半的時候一定可以搞定一切回到家，而她實際上到家的時間卻是十點十分。
一回到家，她就放下了熟料袋，往沙發上一趴，對著正在上網的白玉謙道：「我終於理解你被人圍觀的心情了。」
一不留神，她也成了不能見人的。
白玉謙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笑著說：「怎麼樣，感覺好嘛？」
「不知道。」
傅晚絲說的真是實話。
她的心情，她要好好地整理一下。
——
這才年過中旬，孔雀台就在播放明年的電視劇宣傳片。
如願被孔雀台買了去，宣傳片也已經定檔，傅晚絲和唯一能拿的出手的男一號成了宣傳賣點，裡頭的宣傳詞，請的是孔雀台有名的金話筒錄製，低沉的男低音和混合的音效一點兒都不輸給那些大製作。
「……由優秀導演陳忠庭，青年導演傅晚絲聯合編導，請鎖定我台黃金時段……」
不知道是陳老頭的意思，還是孔雀台有意為之。宣傳片製作好那天，陳老頭打來了電話。
他說：「小絲，叔叔真的是老了，壓制了你這麼些年，也到了你該出頭的時候了。」
傅晚絲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清楚明白地了解陳老頭的落寞，並且感同深受。
若是沒有白玉謙，她很可能就是女版的陳老頭，拍一輩子的戲，編一輩子的故事，也不會得到大眾的認可。
就是現在，她也並不是被人們認可。
傅晚絲不希望有一天人們談論起她時，總是說「哦，傅晚絲啊，就是那個借著白玉謙出名的女人。」
一個導演，必須要用作品說話。
一個好的劇本，也絕不會被演員本身「宣兵奪主」。
一個成功的電視劇，不是因為演員而成名，而是可以成就演員才可以。
閑暇了下來，傅晚絲開始修改並且完善劇本，就連電視劇的名字，也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她不想沿用以前的小說名，想了好多，全部都推翻了。
做這些的時候，白玉謙有時會陪在她的身邊，有時會出門一趟，但每天晚上都會來她家。
只是水未到，渠未成，還是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別問原因，傅晚絲不想說。
大姨媽這個東西，來或不來，她就在那裡，都挺讓人無奈的。
然後有一天，去洗手間的白玉謙發現，傅晚絲的生理期過去了。
天都晴了。
他去了小區門口的24小時自動售貨店，買了一些，嗯……好東西。
往回走的時候，收到了雲蕾發來的信息。
[謙哥，節目的錄製時間提前，咱們今天晚上就要出發，八點在機場集合。]
他不能說他沒有時間，前幾天雲蕾和年飛敲定時間之時，可是說過這個月都有空餘時間。
再說了，他想辦的事情是他一人辦不了的。
傅晚絲那裡……唉，還是水未到，渠未成，同志還需努力。怦怦怦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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