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閨蜜與事兒媽並存
我給我媽打電話說想回去住兩天,我媽就忙問,「于謙也回來嗎?」
我直截了當,說,「我們吵架分手了。」
我媽就哎呀一聲,「陸未然,你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呢!」
我都無奈的想跳河了,說,「我怎麼就不讓人省心了?談男朋友結婚都是你們給逼的催的,到時候如果我倆真要是結了婚才發現不合適又離了婚,你說,我找誰哭去?」
我幾乎是連吼著帶著哭腔的把話說完了,我媽不但不同情我,更不同意我這話了,「你老娘我看人一輩子了從來沒看走過眼,葉于謙這孩子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樣。」
「眼神怎麼就不一樣了?您老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您老不重影老花眼白內障吧?噢,不是,是人葉于謙帶著隱形眼鏡,哪天我叫他把隱形眼鏡摳了你再看!」
可能是我在我媽那兒不但沒得到安慰反而被數落了一頓,我說這話時就沒有給我媽過多留什麼面子。結果,我媽就發飆了,「你這熊孩子陸未然,別回來了!」
我媽把電話掛了,我連最後一個可以躲起來舔舐傷口的地兒都沒有了。
我想到了逛街,於是打電話給李安雪,李安雪說他在秦皇島出差。
然後,我又灰頭土臉的打電話給蕭薔,結果蕭薔說她也不在市區,今天跟阮名揚回老家了。
我說,你倆怎麼這個時間段回家了?她說,「陸未然你就是一烏鴉嘴,老娘懷孕了。」
一道分叉的雷,一個劈到我頭顱骨,另外一個劈到了蕭薔的頭顱骨。
想起前些日子蕭薔還老是說她今年工作忙,要好好的努力賺錢存錢,然後等有條件了明年結婚後年要孩子正好三十歲。
我跟李安雪同時打擊她說,「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你蕭薔還缺什麼?一個跑的快活的久等卵的精子?」
蕭薔一人賞賜我們二兩狗血,「你們這些女流︶氓!都是卵蟲上腦被妖魔附體了吧?你們也不想想看,雖然阮名揚家也不是什麼特別有錢的人,可是我娘家世代農民住在深山裡,親戚朋友也沒個出人頭地的,全是以三畝兩分地謀生,我如果不拿出點錢給我爹媽為我操辦婚事,他們得在阮家多抬不起頭啊?」
我想也不想的就說,「愛屋及烏,阮名揚他家人也不見得會在意這麼多呀是吧!」
蕭薔一聽我這話頓時就覺著我倆不是一個頻道的人了,也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節奏,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雖然我仨這關係很好,但要說我仨真是知根知底的那種相知,我覺得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畢竟,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兒呢!
於是,蕭薔得空就又說我,「陸未然,你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這些一出生就是在像北京上海這些大城市裡的孩子是永遠不能體會到這種滋味的!你是不知道我婆婆,她在我面前總是表現的多麼的和藹可親,可背地了總是跟街坊鄰里說我家窮嫌棄我爹媽沒本事,連在我家的訂婚宴席也是一群人一張桌子八個盤子一碗湯!如果我倆真要是結婚我爸媽沒出一毛錢,你就看了,我以後肯定沒辦法在阮家好好生存。」
想起當初說蕭薔的那些話,我真覺著自己就像是一個天使突然降臨到了人世間,不知人民疾苦,站著說話不腰疼。
就拿我和葉于謙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來說吧,我爸媽是生意人,誘惑見的多了。而葉于謙他媽是從事教育行業的退休工人,我倆雖然生活水平條件相差也不算太大,可生活背景可著實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到底是有點門不當戶不對呀。
我叫葉于謙滾的那天晚上,他是給我打電話了,也給我發簡訊了,內容如下:小然,我說不相信,並不是你想的那個不相信,有人喜歡你多好啊,說明我葉于謙的女朋友有魅力。沒事兒,不就一個蘇榮嗎,多大的事兒。
甭提了,當時我看到這話時都差點一個電話打過去問候葉家祖宗十八代去了,什麼叫不就一個蘇榮嗎?嫌棄我沒人愛么?說的好像我上天入地胡作非為他葉于謙都會讓著我似的。
我不想抹黑自己說,我這人心眼太小,如果不是我小心眼,估計我和蘇榮這貨不墜入愛河,我也定把他放那兒當備胎去了。可我不是沒那麼做么,我這不是沒賞他兩耳巴子就已經夠給面子了呀?
我想說葉于謙我這輩子如果是認定你了,那就只會和你在不一起,決不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但前提是只要你不出-軌。
可這話我陸未然說不出口,除去不會拐彎抹角,我也不更不會直截了當的問他說,葉于謙你這輩子就只會愛我一個人嗎?我這人心眼小,如果你哪天包個二奶啊養小三啊什麼的我這小心臟負荷小,承受不住!
可我這話若真是說出口了,豈不是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也給了他一耳刮子?畢竟至少目前葉于謙那麼的安分,對於愛情還是那麼的守舊,我這麼一說就明顯是自個兒在那兒玩假想敵,沒事兒還自個在那兒斗一斗。
我也懶得解釋說其實那天我沒生氣,只是有點慪氣,慪他和蘇榮相識,並且他已經知道我和蘇榮相親認識,並且我還坑了蘇榮一個名牌包和一件狐狸毛領大衣,他卻還要裝作不知道,直到這層窗戶紙被蘇榮這個當事人給捅破,在場的我,得多沒有面子呀。
就葉于謙這高冷的態度,我也不指望著他能說些什麼煽情的話來哄我開心,至少要說句你陸未然是只屬於我葉于謙的,這樣也行嘛對吧。
可,葉于謙說的那是什麼混賬話,難不成你還想讓蘇榮把發票拿來嗎?
甭提我當時該是有多心塞了。
我這和葉于謙一連都快一個星期沒見面了,他不主動打電話給我,用我媽的話說,我這倔脾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我是必然低不下這個頭,難不成我倆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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