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閨蜜與事兒媽並存
我想了許久,從兜里摸出手機,最後又都放下。
若這情況換成蕭薔我估摸著自己肯定會說,「你看,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多像咱仨這麼漂亮勵志的小姑娘嗎?嘿,肯定不多呀!要是哪個男人碰上了咱們其中的一個那都是他們的福氣,祖墳冒青煙呀!得,如果他再不主動求和視自己非你莫屬,你也低不了那個頭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實在不行,如果自個真覺著少不了他,那就苦逼悲催的低頭求饒吧,最好做著下一次再吵架生氣繼續當受氣包得了。」
哎!自個說過去的風涼話都一一的在自個身上實現了。我無聲的嘆著氣。
無聊的周末,在李安雪和蕭薔都不在,並且在網路卡成幻燈片的情況下本姑娘強忍住砸電腦摔鍵盤的衝動把季播劇新出的兩集給看完了。
合上電腦,總感覺有點沒事幹,也絲毫沒有接到葉于謙的電話和簡訊的跡象,我躺在床上翻了翻手機,看是不是手機接受簡訊功能壞掉了,於是打了個1008611,不一會兒我就收到我電話卡餘額還有38.88的消息。
我把手機塞到枕頭低下,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最後,我想到了一個解決這種苦悶的好辦法,於是起身穿上衣服去了李安雪開的那家女子會所。
周承薦見了我就笑臉迎了上來,「喲,陸姑娘來了,稀客呀!雪兒不在,有何貴幹呀?」
「我知道她去秦皇島出差了,她出差之前跟我說你們這裡又新請來了一名按摩師,手藝不錯。」
周承薦就不以為然了,「哦?那聽你的意思是要來消費的?可以呀,裡面請吧!」
「消費?得,我先打個電話問問李安雪這得多少錢。」
「哎哎,說著玩的何必當真呢,陸姑娘裡面請吧。」
虛偽!
不過,這新請來的按摩師手藝果然不是蓋的,力度恰到好處,難怪壓力山大的人都喜歡往這兒鑽,按摩完整個背上的碎石都被挪走的差不多了,一身的輕鬆。
以前的時候李安雪老是叫我過來體驗體驗我也沒能來,總覺著脫光了衣服蓋著屁股趴在那兒有傷大雅,現如今看來自己還真是錯的離譜了!以後得常來了,不知道李安雪會不會就此嫌棄我耽誤他們的生意,然後給我弄個超級會員卡?
連著幾天,我下了班就去李安雪的女子會所蒸桑拿,然後做按摩,心情倒是舒暢了不少。
不過倒是周承薦,見了我就像是欠了他二五八萬不打算還了似的,「陸姑娘又來是什麼事兒呀?」
「當然是按摩。」
我直截了當,臉皮厚,說的倒也輕鬆,完全不顧身後周承薦沉著的一張臉,直接繞過他就去了樓上。
我這跟那按摩師又聊上了,所以人也樂得為我服務,反正身後有李安雪頂著。
臨走的時候周承薦黑著一張臉,「陸姑娘這是終於要走了嗎?」
我點點頭,「對!明天還來。」
周承薦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誰讓你給我介紹些三流貨色,沒安什麼好心。
我想了又想,把李安雪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我就又把話給圓回來了,「明天最後一次,以後就不會這麼經常來了,工作忙,沒空了。」
我這前腳剛一走,就聽見身後周承薦嘟囔了一句『事兒媽』。
我就靠了,目光犀利地回眸看了周承薦一眼,這傢伙一抬頭髮現我還沒走遠,立馬賠笑,「陸姑娘慢走。」
我點了點頭,「不用送。」
坐在公交車上,我望著窗外,自從大學畢業以來,我忙於事業工作,鮮少有這樣的時光去感受著這座城市夜晚間的車水馬龍和燈火霓虹,看著看著,不免的就有些落寞。
為了生計,我們奔波忙碌,一年下來也沒幾個閑暇的日子,可忙到頭來,都留下了什麼?
我捫心自問,這二十七年以來什麼是我覺得自己做過的最有意義的事兒?
當然,自己的工作事業除外。似乎,屈指可數。
想著想著,我就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厚重,眸子里泛起一層淡淡的薄霧,讓我看不清楚這個世界。
我想,遇見葉于謙,該會是我這輩子最美麗的意外。
他的出現,讓我原諒了生活之前對我所有的刁難,驚艷了我所有不經意的時光。
於是,我總是在每一個夜晚睡不著覺的時光里誠實的想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可我如同自己所說過去的話一個樣兒,我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於是我就權當他去深山老林出差去了手機沒信號了。
晚上我一回到家,就看到蕭薔面色憔悴的坐在電腦旁發獃,我就趕緊放下包包鑰匙一系列東西,坐到蕭薔的身邊,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說,「蕭姑娘,敢情你回家是拜祖墳去了呀?表情這麼凝重。」
蕭薔眼神空洞,嘆了口氣,說,「還真被你說對了,昨天晚上跟阮名揚聊了一整夜,不是談崩就是無法溝通。今天一大早的就帶著黑眼圈上班去了,這心情沉重的上班如上墳。老闆見了我就說蕭薔你家裡沒什麼事兒吧?我說多謝領導關心,一切安好。那我老闆又說了,那你內分泌沒失調吧?我想了想覺著自己剛剛懷孕沒多久內分泌紊亂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然後老闆審視我再三,就給我部門領導交待了,說是我精神狀態不太好不要硬撐著,這樣很容易猝死,於是就給我弄了個請假條給我又放了一天的假,叫我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最好找個專家看看肝腎是不是都沒有問題。」
我說,「那你到底去醫院檢查了沒有?你這懷孕才多少天了?哪能熬夜?不是說孕婦前三個月最要不得壓力緊張和睡眠不足嗎?這會嚴重影響胎兒健康的!」
我本意是想讓蕭薔打起精神別那麼垂頭喪氣,說的也可謂是一套又一套的,就跟過來人似的。
要不是現在蕭薔自身還在淤泥之中無法自拔她肯定會說我,「陸未然,你這處女膜才破了幾天就敢這樣子對孕婦講大道理?」
站著說話不腰疼……
可現在蕭薔除了嘆氣還是嘆氣,就好像天塌了一塊兒,正好砸到她蕭薔頭上似的。
我看蕭薔磨嘰著,似乎真是遇上什麼事兒了,這要是憋在心裡還不得憋出病呀?於是我就趕緊找引子勸解她,「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能比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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