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兌現給容塵的承諾
兩人各懷心思,只是希孟更聰明了些:「不過這五次什麼時候付給你要我說的算,還有把畫給我你就可以暫時先不來了,我有事忙,沒時間陪你玩。」
容塵一愣,見希孟眼裡的認真,知道她不是故意耍脾氣,而是真的有事情,便不再說什麼,簡單囑咐兩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就離去了。
看著容塵離開,希孟迫不及待的將五幅畫拿到書房,一一攤開,希孟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到最大,小嘴微微開啟著,喜悅溢於言表。
趙子昂的、米芾、元代王蒙的,還有兩個董其昌的兩幅畫。希孟要的就是這些名家作品,這樣她就可以臨摹,跟著學習。
唯有自己畫技上去了,筆下綉出的綉品才能獨具一格。
希孟細細觀察了這幾幅畫三四天,白天也看,晚上困了就到花鈿里看,這樣不眠不休的觀察后,才試著動筆模仿。
剛研好墨,還沒有動筆,外面就傳來唧唧咋咋的吵鬧聲。
希孟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貌似她房裡的小丫頭都被春桃調教的很好,又怎麼會突然這樣大吵大鬧起來。
「春桃?」被吵鬧的沒法畫下去,希孟一氣之下將筆扔到桌上,出了書房大聲呼喚春桃。
「葉子見過少夫人。」不多會兒一個小丫頭走進來,不慌不忙的給希孟欠身問安。
沒見過這個丫頭,但是見她挺機靈的,希孟點點頭:「外面怎麼回事。是何人在此大吵大鬧?」
「回少夫人的話,是住在府里朱公子的內眷。說是要見少夫人,眼下正被春桃姐攔在外面。」葉子說話大大方方不慌不忙的。沒有因為第一次見希孟而擔心害怕的怯場。
原來如此!
希孟點點頭往前走過幾個間隔出來的屋子,在外間停下,讓葉子支開窗戶后,坐下來喝著茶吃著瓜果,看起了熱鬧。
「你算什麼東西,膽敢攔住我的去路,快點給我讓開,讓我見你們家主子。」
這聲音倒很是刁蠻,希孟抿了一口茶。抬頭一看,認出這是那日在濫仙居跳舞的鵝黃衣裳的女子。
不對啊,要來這裡鬧事也該是那個粉紅衣裳的吧,當時朱公子可是對那個女女相當寵愛的。
希孟狐疑的看著她瞧了好一會兒,忽然想明白了。
看這個女子,身穿玫紅色衣裳,頭戴金燦燦髮釵,和春桃爭得面紅耳赤的模樣,就能看出這是一個沒有心智的蠢女人。八成她是受了那日那個粉紅衣裳的女人的挑撥。才會來這裡鬧事的吧。
這樣來看,肯定是姐姐喝過葯后見效果了,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讓這兩個人不滿。所以有人借刀殺人,有人自然就被推倒風口浪尖上了。
「抱歉,我家少夫人今日身子不適。不適宜見客。還請貴客先回,待過幾日我家少夫人身子舒適了些。定然登門拜訪。」
春桃這話答得是挑不出一個毛病,態度客氣卻不謙卑。
希孟點點頭。對於有這樣一個得體的丫頭感到滿意。
「讓開,否則我就要代你家主人教訓你了!」女人繼續耀武揚威,絲毫沒將春桃放在眼裡。
這時院子里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不多會兒希孟眼帘里出現一個老媽子。
看這個老媽子的穿著打扮還有氣質,應該是在後宮裡頗有地位的吧。
老媽子對著春桃歉意的笑了笑,立即拉了拉女人的衣袖,小聲訓斥起來:「小主子,你來這裡做什麼,讓少爺知道了這事,還不有你苦頭吃啊?」
女人見到老媽子,剛剛的囂張氣焰一下子泄了火,乖乖的低著頭跟著老媽子離去。
這會兒見沒有戲可以看,希孟放下窗,將杯子里的茶喝完,回了書房。
這一次專研畫技,可是一呆就足有半個月。每天也不出屋,就是呆在書房裡不停的畫,將書房裡容塵給準備的宣紙都用光了,才算告一段落。
她本就精通六法,學習臨摹自然不在話下。只是這名家手筆始終是名家,只能學的皮毛,卻不能神似。不過希孟這臨摹的幾幅圖,卻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境界。
剛放下畫好的圖,容塵卻是掀開紗簾走了進來。
「你再不出來我可就真的以為你故意耍賴皮,賴掉我們的約定。」見希孟灰頭土臉的樣子就知道她有好久沒睡,不停的專研東西了。
他不喜歡她這樣累,怎麼說他的家大業大,希孟只要過著衣食無憂的當家主母就好,何須如此操勞。
可是她喜歡綉技,偏巧閣老也喜歡,而他自己也頗為喜歡。這樣就剛好是弄得一個當家主母,卻要去經營繡閣,還不是為了貼補家用,純粹成了個人興趣。
「放心,答應你的肯定會做到。」希孟頭都沒有抬一下,眼睛盯著手裡的畫隨口答了一句。
「這個我信你。只是你也別太累了,另外有時間多去關心一下你的姐姐。」
「我姐姐,她怎麼了?」上次的事件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難道又出問題了?
希孟抬頭看著容塵,豈料容塵只是說了開頭卻不給結果。
「我還有事,你自己慢慢專研,這個我只是隨口一提,不用放在心上。」容塵見希孟有追根問底的意思,立即腳底抹油開溜。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故意這樣說吊人胃口,等胃口吊住了立即閃人。
希孟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委屈的揉了揉鼻子:「春桃?」
不多時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春桃掀開紗簾走進來:「少夫人喊我?」
「最近攬仙居那邊可是出了什麼事?」
希孟問完后,發現春桃杵在那裡,好像傻了一樣,一聲不吭。
「春桃,到底出了什麼事?」頭會見到這個模樣的春桃,希孟隱隱覺得是出了大事,急忙快步走過去,伸手在春桃眼前晃了兩下。
「不瞞少夫人,朱公子已於十天前打道回府,至於攬仙居現在已經提供給一個人獨住,臨走前朱公子特意交代一番,除了日常必需品之外,攬仙居里不要有任何人服侍,也不許任何人前去和她見面。」
希孟一聽這話,當時呆住。
剛剛容塵那話所指之意,莫非這猶如被打入冷宮的是自家姐姐?
希孟極了,小手一把抓住春桃的胳膊用力的搖晃著:「春桃,你快說那個人可是我的姐姐?」
「恩。」春桃點點頭。
怎麼會?
「快給我帶路,我要去看看我家姐姐。」希孟也不管身上的衣服是否穿戴整齊了,拉著春桃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沒用的,因為朱公子特別交代,整個攬仙居外表看起來和其他院子一樣,可實際上它外面守衛了很多東廠的人,不管是誰膽敢貿然接近,按照朱公子的口諭都可以就得格殺的。」春桃急忙拉著希孟的手,制止她的衝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希孟一聽連東廠都介入進來,便也知道這次是真的沒有辦法再見姐姐了。
「因為少夫人的姐姐勾結朝廷一些私黨,企圖殺害皇后以及維護皇后的宰相等人,本來是按律當斬的,就是因為朱公子太寵愛她,不捨得最後才選擇將她留在這裡,明著是看守實際是守護,至少可以讓她活著。」
聽完春桃的話,希孟已經大致的能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果然啊,姐姐不會那麼老實的呆著,想要爬上枝頭變鳳凰的心裡,才害得她最終走到了這一步。
不過她一定是要見見姐姐的,至少也要讓姐姐知道,她還有這個妹妹,還有人惦記著她。
「春桃,你肯定有辦法讓我進去的,對吧?」春桃武功那麼高,想要溜進去肯定容易。
「算是吧。」春桃見希孟還是惦記著進去,想了想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春桃了。」就知道春桃肯定有辦法,希孟立即開心的笑了起來。
「還請少夫人容春桃準備一番,想要通過錦衣衛布下的密不透風的網,我們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如果不出意外,兩三個月春桃定然可以將少夫人送入攬仙居里。」春桃不敢將時間說的短了,如果到時候辦不到豈不是讓希孟白高興了一場。
「好,春桃放手去做就是。」見春桃答應下來,希孟也就不再慌張和擔憂。府里的廚房隨意叮囑一下,姐姐就可以衣食無憂了,只是卻好比金絲籠里的金雀,什麼都有,唯獨失去了自由。
獨自感慨了一番,希孟又縮回到書房裡,繼續專研畫技。這一次剛練習了三天,容塵卻又再度找上門來。
「我不能再忍了,你什麼時候兌現承諾?」容塵一進來就直奔書房,看到希孟后,一把將她抓到懷裡,捏著她的下巴不滿的盯著她看。
「急性子。好吧,就見兌現承諾一次!」說著希孟推開容塵的手往後走了一小步。
看著容塵眼裡的驚喜,希孟嬌滴滴的看著容塵,羞紅了小臉,踮起腳頭對著容塵一點點的湊過去。
容塵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液,在看到芬唇一點點的過來,眼看就要貼到他的唇上,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希孟壞壞的笑著,小嘴一偏,偏離容塵的薄唇,落在他光滑的臉頰上。
「一、二、衫、四、五!一共五個吻完畢,以後別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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