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傾慕我的人可多了...」
霓漫天聽見霍健華的聲音,穩住差點驚倒的身子:「不自戀會死啊。」
霍健華見霓漫天白了他一眼,大步離去,心道:喜歡我的人真的很多好嗎!他可是有千萬粉絲後援團的男人有木有!
霓漫天向落十一報告尹上漂已死,落十一雖覺霓漫天莽撞,可也沒說什麼,時間緊急,眾人刻不容緩的趕往太白山支援,好共同抵禦七殺派。
霍健華等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太白山路途遙遠,哪怕御劍飛行也要用上些時日,何況飛行途中,還要停下休息,否則精神不濟對眾人也不好。
落十一帶領身後長留弟子拜見了太白掌門后,眾人被各自分配了房間,晚上掌門將各派集合共同商議對抗之事。
可讓眾人疑惑的是,七殺下的戰書本是二十五號,不知為何卻提前了幾日。
霍健華記得單春秋打的主意是,先假意攻打太白山,然後趁眾人來救援太白山時,再命令早已等候在天山的七殺弟子攻打那邊。
到那時,所有的人都在救援太白山,自是無暇分心於天山。
這一點其實不用霍健華提醒,已由花千骨分析出來,並告知了大家,緋顏與眾人商議過後,決定由長留弟子與掌門緋顏留守太白,而其他門派皆趕往天山支援。
對於這一點落十一思慮再三,終是答應了下來。畢竟他有傷在身,即使去了也是添亂。
「....」
第二日,長留弟子與留下來的一些太白弟子紛紛嚴陣以待,辰時,單春秋帶著七殺派的弟子直闖太白山,哪怕是太白山設的有禁制,也沒有阻擋住他們進攻的腳步。
黑壓壓一片的七殺弟子洶湧而來,人數看起來頗多,霍健華心道:七殺已將大部分人馬埋伏在了天山,沒想到還有那麼多七殺弟子攻打太白。
「小小緋顏,你若交出幻思鈴,我可饒你不死。」單春秋手指著霍健華那邊,大言不慚。
緋顏冷笑一聲,大喝:「太白弟子,結降魔陣!」
只見太白殿的眾弟子氣勢如虹地擺成一字型,緋顏飛身上前,指揮著太白弟子隨時變幻著陣型。
霍健華知道這陣法沒有用的,此陣雖可降妖除魔,可遇到毒就不行,等會單春秋就會叫般若花那個滿身是毒的女子來破陣。
果不其然,不一會那女子便出現,口中吐出一縷毒煙,太白弟子的陣法立即大亂,般若花似乎是想要擒賊先擒王,她飛身與緋顏纏鬥了起來。眼見緋顏即將被擒,落十一將手中的長劍擲了出去,那女子便被十一劍上的靈力彈了出去。
太白殿上的人連忙下台階查看緋顏的傷勢,落十一扶起地上的緋顏,「掌門你沒事吧?」
「無事,我還可以繼續。」
落十一立刻制止住他,說道:「輕水你將掌門扶回大殿休息。」見緋顏不肯,他繼續道:「這裡有我們,你傷勢不輕,需立刻療傷。」
緋顏臉色蒼白無比,身子搖搖欲墜,他虛弱的點點頭,算是應了落十一。
七殺似已知道緋顏身上沒有幻思鈴,索性也就不管不顧,打算強攻太白殿。
太白與長留的弟子亂成了一團,猶如散沙似的各打各的,七殺越殺越兇猛,眾人被逼的節節後退,花千骨牙一咬,飛到了對面的樑上。
霍健華知道這是女主要使用流光琴的時候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花千骨什麼時候得到的流光琴,應該是昨晚吧....
陣陣琴音迴旋在整個太白殿上,只見七殺派的那些人全都癱倒在地上打著滾,似乎非常痛苦不堪。
霍健華總感覺忘記了什麼事情,想了大概有那麼一會,他終於想起來,這單春秋等會會放出一個毒蟲子,那個蟲子會令花千骨受傷中毒!
他眉頭一蹙,身影一閃便到了花千骨身後。
單春秋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將蟲子給拍死了!死了!了!
蟲子劇毒無比,那人竟然毫髮無傷!剛才太過於混亂,單春秋也就沒有注意到還有這麼一個人,此時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他大驚道:「白子畫!」這名字可謂是喊的咬牙切齒。
「白子畫怎麼會在這裡?」單春秋語氣帶著濃濃的唳氣。
「屬下也不知。」般若花滿臉的功虧一簣,他們差點就可以毒死那花千骨。
「廢物,都是廢物!」單春秋怒氣衝天,右手一揮:「給我強攻!」
「這丫頭的靈力恐怕支撐不了多久,而這身後的白子畫又有何畏懼,我就不信那白子畫可以救下所有的人!」單春秋冷笑一聲。
太白殿下打的難捨難分,而花千骨卻由於靈力不支,噴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幸好霍健華在她身後,給接住了。
拿著花千骨掉下的流光琴,霍健華無趣的將琴丟給了落十一,天天彈琴彈的他快瘋了,倒不如換換別的。
眾人只見那人掏出了一枚精緻的白玉笛,笛聲響起時,七殺弟子只感全身刺骨的冷,隨著笛聲的時間越長,他們的心臟彷彿也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單春秋雙臂環胸,全身瑟瑟發獃,明明是炎炎夏日,卻好似身處在寒冰臘月里,不,應該說像泡在冰冷的寒潭中,冷的骨頭好似都要隨時斷裂。
「幽冥笛!」落十一驚訝的出聲。
「師傅,什麼是幽冥笛?」霓漫天好奇問道,不止她好奇,這裡幸活下來的弟子都很好奇。
「此笛是萬年寒冰精魄打造,用靈力吹動時,可讓敵人彷彿身處在陰冷的幽冥地獄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落十一的停頓,讓眾人的心一緊,此等法器,也不知對人體有什麼傷害沒。
「只是此笛需要強大的靈力操控,若不然會被幽冥笛反噬,你們看,他都吹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卻什麼事情也沒有,可想靈力深厚。只是在深厚的靈力也經不起折騰,因此,我們還是要想想別的方法才行。」
落十一的話令眾人擔憂的望了眼吹笛人,他們齊聲道:「誓死共進退!」
霍健華被身後的聲音嚇得差點走了調子,好在白子畫讓他時不時吹吹笛子,練習控制靈力,否則他還真吹不了那麼長時間。
難怪那時,他會說你會習慣的。可不是嗎,霍健華不止習慣了,還吹得特溜。
就在七殺派堅持不住時,那殺阡陌趕了過來,霍健華心中一驚:天啊!他怎麼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大.boss,還能不能讓他好好的靜靜地吹一首曲子!
殺阡陌華麗的長袖帶著靈力甩向霍健華,並道:「白子畫,好雅興。」
霍健華擋住那道攻擊,緩步向後退著,他又不是真的白子畫,才不會傻到去踢鐵板!
「白子畫,交出流光琴。」殺阡陌精緻的臉上,滿是狠厲。
「好啊。」
殺阡陌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問了聲:「當真?」
「當然是真的,只是先來一場決鬥如何?我們各派三名弟子,若你們贏了,我就將流光琴交予你。」霍健華雖心虛,可面上卻平靜無比,當下只能拖延時間,等真正的白子畫來了。
「好,一言為定。」殺阡陌點頭答應。他與白子畫的法力不相上下,若是斗下去,一時也分不了勝負,還不如就陪他玩這個遊戲。
兩方對陣,霍健華這邊安排的是,他記得劇情中是東方彧卿,怎麼現在卻沒有那人,難道還沒有趕到?
霍健華在人群中搜尋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那人,原來立在最後面,而那人的眼中似乎在算計著什麼,他上前去戳了一把,說道:「你去應付第一場。」
「我?」東方彧卿指了指自己,不確定的問道。
「不是你,還是我啊!」霍健華拽著東方彧卿的領子,將他推了上去,並道:「第一場就由他陪你們玩。」躲在身後的霍健華,只露出了半個頭:「請問魔君,你那邊派誰?」
殺阡陌有一瞬間的怔愣,這人的動作與白子畫相差太遠,有種滿滿的違和感,是他的錯覺嗎?
霍健華似乎也察覺出這動作不符合白子畫,立刻站好,恢復了冷冰冰的表情。
「單春秋,你去陪他們玩玩。」
「是,主人。」
霍健華暗地裡戳了戳東方彧卿的後背,「兄弟,你可得爭氣點,你們都知道我是冒牌的,也就暫時能瞞住殺阡陌一會,你多撐些時間,等待救援。」
東方彧卿搖動摺扇的手微微一頓,道:「你也知道你是冒牌的,還敢如此囂張?」
「被逼無奈,諒解諒解。」
兩人的交頭接耳,讓殺阡陌冷哼一聲,他眯起那雙眸子:「還比不比了,怎麼?你要親自上陣不成?」
霍健華向後一退:「可以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