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師兄,東方會不會出什麼事啊?」花千骨臉色蒼白的斜靠在霓漫天身上,雖然霓漫天臉色不怎麼好,可還是扶著花千骨沒放手。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明明是一個師傅,修為怎麼相差那麼多。」霓漫天黑著臉諷刺著。
霍健華才懶的搭理二人,他望著太白大殿,心中則是想著:也不知白子畫什麼時候才趕得過來。
東方彧卿知道此時還不可以暴漏自己的實力,他不能和單春秋打,於是心中便有了主意。
他搖著摺扇,眉眼帶笑:「聽說曠護法略懂奇門仙術,機關八卦,在下也略懂一二,不如我二人比試一下,如何?」
那人被氣的滿臉不服,手指著東方彧卿:「我略懂?呵,好啊,我來陪你玩玩。」
他跪在了殺阡陌面前,道:「聖君,請讓屬下與那小子比試一番,好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奇門仙術!」
殺阡陌眸中閃過一抹幽光,思慮片刻,道:「那你去吧,單春秋回來。」
「是主人。」單春秋恭敬地彎著身子。
霍健華記得這一局毫無懸念的東方彧卿勝,而且僅僅用了幾分鐘,他見那人走進了一道流光小門裡,而身後的人都在擔心東方彧卿,也就只有霍健華淡定一些。
「木頭,這人能行嗎?」霓漫天擔憂的問道。
「放心,死不了。」怎麼說也是未來的boss一名,哪有那麼容易掛掉。霍健華心中默默補充道。
「出來那!」
「贏了嗎?!」
身後的眾弟子歡呼起來,他們有些不敢相信,就這麼贏了...
如此簡單的贏了!
霍健華抬首望去,便見東方彧卿依舊笑得一臉如沐春風,似乎那陣對他來說只是一些小大小鬧。而殺阡陌的臉色卻是難看之極,只是轉瞬卻恢復了如常模樣。
在看那單春秋的臉色,簡直黑的晚上打著燈籠都看不見他在哪裡。
殺阡陌輕搖羽扇,厲色道:「丟人的東西,滾下去。」
「聖君,下場我去吧。」雲翳帶著黑色鐵面,自動請纓道。
殺阡陌點點頭,他望向霍健華那邊:「白子畫,第二場,你方何人迎戰?」見那人不說話,殺阡陌的臉色瞬間轉冷,「白子畫!」
霍健華緩步的挪到東方彧卿身邊,低聲道:「喂,你找的雲隱呢?」
「我何時找過那雲隱?」東方彧卿眉峰微皺,似不解霍健華為何如此說。
「你來的時候就沒碰到過他?」霍健華望了一眼殺阡陌越來越黑的臉色,立刻說:「別鬧了,快把雲隱丟上去。」
「此話何解?我從未碰到過雲隱。」
劇情君你去了哪裡!?為什麼東方彧卿不按照劇本來!
霍健華將花千骨從霓漫天身上拽下來,「站好,天不熱嗎?你兩靠那麼近!」
「可是師兄,我受了傷。」花千骨無辜的望著霍健華。
「去,去,靠著東方彧卿去,我與霓漫天說點事。」霍健華眉角一抽,搖搖頭。
花千骨連忙站直了身子,一臉正經的說:「師兄,我覺得突然傷又好了。」
霓漫天正要訓斥花千骨,卻被霍健華用眼神制止住,他附在霓漫天耳邊,悄聲說:「第二場你去,無論輸贏都沒有關係,以自身安危為重。」
她嚴肅地點頭,握緊手中劍,飛身上前迎戰。
霍健華有些擔憂的望向戰局,兩人從地面打到空中,見雲翳的劍越來越狠毒,似要招招致命,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霍健華不經意地轉頭,就見花千骨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那眼神要有多怨念就有多怨念,不知道的還以為花千骨被人點了穴,眼睛都不帶眨的。
「師妹,你看著我作什麼?眼神怪嚇人的。」
「師兄,你明明知道漫天法力不如雲翳,還讓她去,良心對得起她嗎?」花千骨每說一句話,臉色便沉一分。
然而花千骨還沒說完,口中繼續喋喋不休起來。
就在霍健華以為花千骨的說教終於結束時候,耳邊又傳來一聲驚叫,「漫天!」
霍健華還未有所反映,就見花千骨一陣風似地跑了出去,他想阻止時,已來不及。
只見那單春秋趁機用不歸硯抓走了花千骨,然後飛離了大家的視線。
卧.槽!劇情提前的時候好歹說一聲啊喂,這個劇情說好的是比試三場后才出現的呢!如今才比了第二場就出現,簡直讓他防不勝防好嗎!
如今白子畫也沒來,眼下沒受傷的就那麼幾個人,霍健華管不了那麼多,御劍急忙追去。
就在他要快追上單春秋時,沒想卻被那殺阡陌擋住了去路,那人先是一掌將單春秋打的吐血,右手則是接住掉落下來的花千骨。
花千骨立刻從殺阡陌的懷中掙脫開來,站在霍健華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東張西望。
「白子畫,今日我二人一戰,看來是在所難免,不如在此一戰如何?」
殺阡陌雖是笑著,可霍健華明明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他心下雖憂,面上卻做足了氣勢:「有何不可。」
完了,這下玩大了!師傅你快來啊!!我們現在很需要你!
花千骨擋在霍健華面前,說道:「殺姐姐,不可以!」
「小不點,你讓開。」
「不讓。」花千骨滿臉倔強。
殺阡陌一掌將花千骨推了出去,霍健華心驚之下,見殺阡陌的火鳳接住了她,才放下心來。
霍健華緩步向後退著,他注意到殺阡陌正在運轉周身的靈力,在殺阡陌出掌時,霍健華不知為何身體卻動不了,似乎是被人束縛了手腳,眼見那手掌就要拍到他,霍健華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已經準備好受重傷時,疼痛卻久久沒有來臨。
霍健華感覺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還未睜開眼,耳邊便響起一道聲音:「下次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他睜開了眼,就見白子畫背對著殺阡陌,將自己整個人護在了懷裡。
「師傅,我沒事。」霍健華本想安慰白子畫,誰知那人的神色更加冰冷,連語氣都帶著不容置疑:「閉嘴。」
「哦。」霍健華做了一個封住嘴巴的動作,便不再言語。
「你是?」殺阡陌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連聲音也很像那個很討厭的人。
「殺阡陌!如果你傷了他,今日我必讓你出不了太白山!」白子畫轉身冷言道。
「!!」殺阡陌看了看那人身後的霍健華,又望了一眼白子畫,他手指著白子畫背後的霍健華,道:「你、你竟敢戲弄於本君!」
霍健華從白子畫背後探出一個頭,輕聲道:「那是無奈之舉,別生氣,別生氣。」
白子畫手臂輕輕一撞,將霍健華的頭塞了回去,「閉嘴。」
「師傅,很痛的。」霍健華摸著被白子畫手臂撞疼的上顎,不滿道。
「好啊,蜀山那次,也是你這個冒牌貨!」殺阡陌恍然大悟,他怒極反笑:「今日我定要將你打的魂飛魄散!我殺阡陌還從未被人如此戲弄過!」
「師傅,你打的過他嗎?」霍健華緊張的拽著白子畫袖抉,輕聲問道。
白子畫冷眸斜睨了眼殺阡陌,他為霍健華施起一道保護罩,便與那殺阡陌打了起來。
霍健華戳了戳面前的流光圈圈,終於將吊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蹲在光圈裡,盯著打地難捨難分的二人。
而太白殿下的那些人,由於殺阡陌與白子畫的速度太快,他們也只能看見是兩道不同的流光纏鬥著。
霍健華左手撐著下顎,忽然發現自己與他們的差距好大,看來他需要更加努力的修鍊,再也不想碰到今日這種差點丟掉性命的事情。
「白子畫,你居然敢弄斷我的頭髮!」
霍健華聽見聲音,抬頭便見殺阡陌滿臉怒色,搖了搖頭,他還從未見有人如此愛惜頭髮,這種癖好,非殺阡陌莫屬。
「不打了,不打了,我心愛的頭髮都斷了。」
白子畫退回到霍健華身前,才說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與你比內功,我怕會傷及無辜,與你比外功,我的頭髮會亂,不如我們比推鼎如何?」
殺阡陌的話令霍健華久久無言,他站起了身,附在白子畫的耳畔說:「師傅,這麼幼稚的遊戲,為什麼他那麼喜歡?」
「因為他也幼稚?」白子畫冰冰冷冷的聲音雖輕,卻讓殺阡陌聽得清清楚楚。
「白子畫!」殺阡陌大怒,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滿臉笑容,那笑容帶著些許嫵媚,他道:「白子畫,你嫉妒我的美貌,這麼久不見了,你還是沒有我美。」說完還輕笑一聲。
「師傅,他說你嫉妒他的美貌。沒有他美。」興許是白子畫在身邊,霍健華膽也肥了,什麼話都敢說。
「為師是男人。」
霍健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