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落的婚紗

第6章 失落的婚紗

胡沁雯跑到客廳后,拿了面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型。

自己的臉仔細看有那麼一點點像瓜子臉、但也不像包子臉那麼圓,可無論怎麼樣也沒有那個混蛋說得那麼圓。

她又對著鏡子笑了笑,發現笑的時候確實有點圓,不笑的時候會比較秀氣一點。

她恨恨地把鏡子扣倒后,心裡呸了一下后,自己收拾衣服準備去洗澡。

湯世斌出來后,她剛想進去,他又叫住她了。「幫我吹一下頭髮。」

「自己吹!」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胡沁雯準備今天晚上不搭理他。

「雖然我是瞎子,可是髮型也是很重要,你難道要我亂吹一通,讓我自己破壞我自己的形象。或者你覺得我是瞎子所以有沒有女人喜歡我,我不需要注重自己的形象?」

被他幾頂帽子扣下來。

胡沁雯想撓他的心都有了。

但是看著他頂著一頭滴滴塔塔掉水的形象真的很搞笑,跟個長壞的菠蘿頭似的。

「你自己先擦一下!」

胡沁雯忍笑轉身找了個毛巾丟給他擦。

然後她就躡手躡腳地進了浴室去-洗-澡!

聽到浴室的關門聲后,湯世斌在外面吱拉吱拉的撓門/抗/議。「不是先給我吹頭髮嗎?」

門裡面的胡沁雯嘿嘿笑道「我不是給你毛巾了嗎?」

「只用毛巾是擦不幹頭髮的。」

「那好,你等著哈,我出來后再給你吹頭髮!」胡沁雯不打蛇隨棍上,能收回點利息她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她什麼時候才出來,那也是未知的事。

等她出來后,湯世斌坐在墊子上都快睡著了。

胡沁雯摸著他的頭給他吹頭髮的時候。他乾脆趴在她的腿上睡著了。

一點也沒有見外。

胡沁雯弄他進房間都出了一身的汗。

這還不算,好容易把他弄到/床/上去,可他睡著了還不老實,把自己給壓了半邊的身體。

她慢慢地在他身邊挪,挪到心臟那個位置時,可能因為房間很靜,她聽到了他心臟砰砰砰作響的聲音。就是像是少年時那個晚上,他咬牙切齒地要找回本重新胡亂地把自己壓下.........不行,打住,打住!.............

她捂著臉連忙掙起了身體后輕輕給他蓋上了被子,等被子拉到他胸前的時候,胡沁雯腦海里再度想起今天晚上在浴室看到的湯世斌,那胸肌現在比她的還大..........

啊!!!..............

胡沁雯連忙出了房間跑到了浴室脫光了衣服,在鏡子前面看自己的身材,除了比以前豐滿了些,也沒有其它的變化。還是湯世斌身上變化的體積大一點。

特別是胸肌,要承認一個男人的胸肌比自己的還要大,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落寞地穿上了衣服回到了客廳打開墊子,順便把空調給關了開了風扇並且打開了窗,夜風自窗外吹來,把她燥熱的心吹涼了一些,她閉上眼睛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清了出去後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她是被湯世斌給吵醒的。「我們去喝早茶,我不要喝粥,不吃三文治,不吃油條豆漿,也不要包子饅頭。」

他一本正經地蹲在地上對著前面的空氣說話。

胡沁雯都快要哭了,就算她是巧婦也要難為無米之炊了。「下個月去好不好!」

喝早茶是小事,但是他的嘴巴不好唬弄,便宜點的地方,他肯定不幹。

但是貴的話,五六個茶點加上茶位費和服務費,一頓下來至少要兩百多。

備用金才一千塊錢,用完這兩百多,到月底之前,兩人只剩下七百多的伙食費了。

湯世斌連忙拿手在空氣里揮了一下后,捂著鼻子嫌棄的退後了一點。「沒刷牙就說話,先刷牙。」

呵!

這傢伙真是太討厭了,胡沁雯四肢輕輕地著地,慢慢地向前,想趁著湯世斌不留意的時候,張著嘴準備猛地呵他一口氣在他的臉上。

誰知湯世斌這時候恰好伸出手碰到了她的牙齒,胡沁雯連忙向後一躲,牙齒咬了一下上唇后連忙站了起來跑向浴室洗漱。

「喂!剛剛那個硬硬的東西是什麼來的?」

胡沁雯含水仰著頭漱口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旁邊還有熱熱的東西在,是不是你的嘴唇?」

胡沁雯把嘴裡的水給吐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不是!你摸到的是桌子。」

她洗了一下牙刷后擠上牙膏刷牙。

「明明就是!」

湯世斌摸著牆走到了浴室的門口。「胡沁雯,你說你剛剛是不是想趁我不留意的時候偷偷地吻我。」

胡沁雯繼續刷牙沒理他。

可是湯世斌不依不饒地摸索著進來浴室再問。「我就知道你還在喜歡我,是不是?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煩不勝煩的胡沁雯咬著牙刷,擠出了牙膏塗在他的嘴上。

湯世斌伸舌舔了一下味道后怒道。「你把牙膏塗在我嘴巴幹嗎?」

「你嘴臭啊你!」

胡沁雯嘴裡的牙膏泡沫沖洗掉后對他笑著說道。

湯世斌還想說話。

胡沁雯已經堵住他的話。「還要不要去喝早茶?」

剛好,她也可以趁著出去的當頭,順便把婚紗旗袍送去婚妙店寄賣。

等她從衣櫃里找出婚紗的時候,看著就仿如隔世,配著婚紗的王冠很閃,閃的卻是物是人非的荒唐經歷。

一場車禍,改變的是三個人的命運,嘲笑的是自己對人性的高估。

她是個失敗的人。

明明不想嫁歐家通,回為覺得他不太適合自己。

家裡人都勸她。「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你現在覺得他不好,是因為和他感情不深。」

她信了。

苦果也由她自己收穫。

果然自己的人生還是由自己來決定最好。

她捏著紅的如血一樣的胸花,下面飄著五個字:新娘胡沁雯,在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胡沁雯想把它捏成齏粉,把歐家通這個污點從自己身上抹去...........

「喂!我餓了!」

湯世斌坐在外面對著她嘟嘟囔囔抱怨。「你到底還去不去?是不是又在想壞招不讓我去。」

憊懶神態彷彿他天生該是如此的小兒做狀。

教人不敢想他從前風光的時候,那睥睨天下的眼睛現在只是無神的對著空氣。

「哦哦就來了!」

她抓起婚紗旗袍放進了袋子,在出門口的時候,把胸花扔進了垃圾桶里。

從電梯的時候,她一邊拉著湯世斌的手,一邊拿著裝著婚紗和旗袍的袋子。

「你拿了什麼東西?」

「我結婚時打算要穿的婚紗。」胡沁雯覺得拿的不太舒服,便拿肩扛著。

「我幫你拿吧!」

湯世斌說完后就摸著接過她手裡的婚紗袋子。

「那你小心點拿。」

「我只是眼睛不行,手又沒有殘廢。」

他下意識地攏了攏頭髮。

可能是因為外出,他又穿上了他唯一的一套西裝,看起來高大偉岸又氣派十足。

引得胡沁雯又是一陣發笑。「是是是!你全身都散發著玉樹臨風,翩翩瀟洒的男人味!」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到了樓下的街道后,湯世斌手一伸,一輛的士就停了下來。

「喂,坐的士很貴的,我們坐地鐵去。」

胡沁雯輕輕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臂提醒說。

人家還說得振振有詞。「你沒錢,我有錢,三萬八,你昨天晚上轉給我的。」

的士司機不耐煩了。「到底要不要上。」

湯世斌已經摸到車門后拉開推著她坐了進去。

胡沁雯的心都快要碎了。

她的腦海里瞬間出現在一個女人,悲慘滴悲哀滴站在街邊問人。「要肉嗎?現在便宜賣了,一斤一百塊!」

「超市裡面的肉才二十幾塊錢呢,你賣的什麼肉?」

「人/肉.........嗚...........現買現割!......」

她沉浸以悲傷的幻想中不可自撥,湯世斌這時還對的士司機說。「去聖華大酒店!」

聖華大酒店可是出了名的老牌五星級酒店,也是著名的三高酒店,價錢高,水準高,質量高。

這下賣肉都不夠結帳了!

「湯-世-斌吶!」

「怎麼了?」

「我送你去聖華喝茶后,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喝完后,我再過來接你好不好?」胡沁雯弱弱地說。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因為沒錢啊!

她回家后,要去找朋友或同事借錢把他從酒店贖回來啊。

「可是已經約好股票經紀人。」

天嚕啦!!!三萬八塊錢炒股還順帶附送股票經紀人。

不等胡沁雯回過神來,湯世斌小聲對她說。

「對了!那個經紀人還以為我很有錢,你記得過去后多吃東西少說話,等吃完后,我們馬上就走,這樣就不用我們付錢了。」

心情大起大落的胡沁雯差點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了。「真的行嗎?」

「不行的話,你要不要自己給錢。」

「那不行也得行。」

胡沁雯下定了決心。

不過有些心虛。

到底是第一次吃霸王餐。

胡沁雯縮手縮腳下了車后坐電梯要進入包房的時候,突然記起了一件事。「我的婚紗還在的士車上!」

她馬上去按電梯按扭,重新到一樓后,她沖了出去,的士車的影子都沒了。心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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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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