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元旦節杜奚川剛好有事情,祁木言和杜潛一起過節。
杜潛還叫來了陳威猛,兩個人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同盟,同時對一個人抱有好感,但是剛剛弄明白的時候就被判了死刑。遇到了強勁且不要臉的對手,還沒有正面的交鋒便徹底偃息了。
杜潛今年九月去了美國留學,也是才放假回來的,他的成績不錯,年中的時候靠自己拿了一所不錯的大學的通知書。
杜潛的性格鬆散,不想讓自己活得太累,所以也沒有去跳級,一切按部就班的來,反正到了時候,自己也跑不掉。
人生苦短,趁現在,能及時享樂就及時享樂吧。
元旦節是國家的法定節假日,所以街上的人還挺多的,最近有個挺有名氣的音樂節,人山人海的還挺有氣氛。
從會場里出來已經都晚上十一點了,祁木言裹了裹衣服,就看到了杜奚川的車等在一邊。
他笑著朝著人走了過去,「奚川,你來了。」
杜奚川若無其事的牽過人的手,合起手掌問,「冷不冷?」
音樂節是在室外舉行的,晚上的風挺大,但是人都擠在了一起能某種程度的遮風,而且氣氛太過熱烈,祁木言一點都沒察覺到冷,笑著搖了搖頭。
剩下的單身狗看著兩個人若無其事的秀恩愛,對視一眼后搖了搖頭。
簡直是閃瞎眼睛了。
杜奚川完全忽略掉了另外的兩個人,牽著祁木言的的手往回走,背過身,不能再敷衍的說了聲,「我們先走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四周一片的寂靜,祁木言養成了習慣,哪怕是數九寒冬也是要每天早晚都要去洗澡的。
他倒是一直在用杜奚川給他的那套玉器,平時就放在空間里,也不擔心被人發現,不過只是每天晚上沒人在的時候用。
氣溫太低,直接進空間里泡溫泉還方便些,而且還能解乏,杜奚川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這是獨屬於兩個人的私密空間。
這次多了一個人之後,溫泉平時的解乏功效不但沒有發揮出來,在兩個人做了許久不能詳細描寫的事情后,祁木言反而更累了。
解乏的功效雙倍的體現在了杜奚川一個人身上。
久別勝新歡,在祁木言的默許之下,這是兩個人比較暢快的做到最後面的第一次……
於是……這會兒杜奚川抱著人遲遲不願意鬆手,吃飽饜足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他從來沒有想到,能這麼的美妙。
祁木言轉過頭親了親人的脖子,提醒人,「我們該去睡覺了。」
到了年底總是特別忙,為了保證一天的精神充足,所以要儘早的休息。
很久之後,他知道杜奚川突然對做這件事的熱情莫名的提到了一個高度,便是緣於這晚他的配合度之高,心裡便有些後悔今日的放縱。
他難道的假期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實在床上度過,而杜奚川也沒能好好休息好,雖然人第二天照樣精神飽滿的去上班。
有了好的開頭,元旦給自己放假三天杜奚川都沒有出去,兩個人就待在家裡,漸漸就摸索出來……
在水下要順暢很多,幾乎是不會失敗。
溫泉里藉助於水力能相交的更融洽,杜奚川的悟性突飛猛進,或者是源自男人的本能。
兩個人一路高歌猛進的解鎖了很多新姿勢。
祁木言從水裡走出來后,正是雙腿發軟,連著最後的一點力氣都幾乎被榨乾。
拖杜奚川的福,他覺得自己的體能和耐力有了一個質的飛升。
「等你畢業,我們要個孩子吧」
杜奚川從後面抱住人說,用濕漉漉的身體貼著人。
祁木言震驚的回過頭,「要個孩子?難道你生?」
兩個男人想要就能要?如果杜奚川可以生的話,他是無所謂,能多就盡量多,養一隻足球隊也可以。
「我們可以找代孕,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杜奚川笑了笑,對方剛剛的話有些異想天開。
祁木言對孩子倒也沒有特別憧憬或者反感,想了想說,「到時候說吧,得我們都有精力和時間才行。」
就算是沒有經驗,他也知道照顧孩子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我當然有精力,我可以證明。」杜奚川低頭吻了下去。
為了證明,兩個人又做了一次不能詳細描寫的事情以後。
祁木言這會兒覺得養一個孩子也不錯,大概能分走杜奚川那些過於旺盛的精力。
畢竟養孩子是一個挺麻煩的事情,哪怕他沒有經歷過,也知道要付出很多很多。
假期結束是祁木言自己一個人回程的。一般來說,假期都會比正常的上課上班累很多,這次尤為嚴重,而且完全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杜奚川本來要送他,想到了某人昨晚的不節制,他是黑著臉一個人去的機場。
杜奚川唯獨在這件事上,絕對不讓步,一定爭取自己的權益。像是要他離開的份都提前的補回來,他暫時不想和人說話。
祁木言回到學校就開始準備學期末的最後一點事,不算很忙,一個星期不到,他就又放了寒假再一次踏上了歸途。
每年的年末或者年初,要過的節氣總是特別多,特別是壓頭的春節。
這是國人最看重的節,代表著嗑家團圓,而他們兩個人的家,只要他回去了,就算是一家團圓了,不會覺得寂寥。
祁木言有些無法想象,自己一個人過節是怎麼樣的,陪伴很重要,特別是習慣了之後。
冬天是個適合偷懶和睡覺的季節,動物冬眠,人也一樣,待在一個溫暖的地方就不願意動。
祁木言每天都坐在家裡談談鋼琴,寫寫字,除了兩個人一起置辦年貨就沒有出去。
兩個男人的生活相對要簡單很多。
大年夜這天,杜奚川拉著他去看煙花表演,難得的有興緻,不過大多時候,對方還是願意拉著他在床上做運動。
過完了年之後,兩個人除了去拜訪了陳麟羽,就在沒有可去的人了。
整日坐在家裡貼冬膘,等到開了年,祁木言沒能呆多久那邊就有開學了。
悠閑放鬆的時間總是少而快。
英國和國內不同,分為三個學期,放假的時間幾乎佔了半年的時間!
一月到三月,才上了兩個月的課程就有個復活節的大假,整整的一個月的假期祁木言都呆在z市,室友笑話他戀家,歸心似箭的時候,反應過來后他自己也挺意外,不過還是很快收拾了行李直奔機場。
同寢室吳昊他們在開始著手準備大四實習,等到八月開學,就是大學的最後一年了。
祁木言每天都回去公司報道,他已經實習三四年了,不出意外的話,等到大學畢業他就會直接進公司。有了這幾年來的積累,他沒有之前的慌亂,公司所有的高層幾乎也都認可他,所有的東西變得有條不紊明朗了起來。
祁木言再一次見到王戎,是在和公司其中一個合作商洽談之後。
這會兒他放假,對方自然也放假回國,所以兩個人就這麼不期而遇了。
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小。
不同的是他在干正經事,對方依然是召集了一群狐朋狗友喝酒吃飯,好巧不巧,剛好是在他隔壁的包廂。
等著合作商走後,祁木言整理好了資料準備離開,然後兩個人就在並不寬敞的走廊遇上了。
被故意堵住路的祁木言皺了皺眉,「請你讓開。」
這會兒回了國內,到了自己的主戰場,王戎顯然沒什麼顧忌了,不像是在鬼佬的地方的拘謹,那邊講究什麼人人平等,人權的,並不買他的賬,所以平時他得小心寫,不能惹出太大的事情。
在那個多事警察的警告下,他想著過一段時間再去找人,後來途中遇到了其他的事情給岔過去了,幾乎是忘了這茬兒。畢竟能供他找樂子的人事還挺多的。
王戎本來都幾乎要忘記人了,這會兒看到了人,就又想到自己那天晚上拉了對方的手,真是滑嫩。
那手感這會兒想起來還是挺帶勁的!
雖然之後的記憶難免讓他覺得不怎麼愉快,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了挑戰性。
「怎麼樣,既然遇上了,就和哥哥去喝一杯?你一個人過來吃飯,難道就不寂寞空虛冷?要不哥哥幫你暖暖?」
說出口的話,帶著十足得調戲味道。
其他的人站在一邊看好戲,王戎一隻手撐牆擋住人去路,擺了一個自認為很瀟洒的動作,惹來了一眾的笑聲。
「現在是四月,我不冷,如果你覺得冷可以去看醫生,寂寞空虛的話可以去找心理醫生輔導,早點治療,運氣好還能發現不是絕症。」
一行的其他四五個人-大笑了起來,難得碰到個這麼不給王戎面子的。
在這麼多人面前碰了釘子,王戎有些惱怒,不過面上他還是笑著的,只是有些僵硬,陰深深的看了人一眼。
出乎意料的,居然沒糾纏下去,只是淡淡說了句,「沒點意思,我們走吧。」
轉頭往外走,一行人面面相覷,今天是見了鬼了?居然就這麼的算了?
「王少,你真的就這麼放手了。」有個人忍不住的問。
王戎的家世背景深厚,父親從政,母親是國企高管,身為獨生子的他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做過不少混賬事兒,是個難纏的主兒,好多人都等著看好戲。
這會兒這麼輕易的罷手,很多人都覺得詫異,畢竟走廊上的那個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落了王戎的面子。
按理說,一向是眼高於頂的王少怎麼可能就這麼忍下去,居然沒有當場發作。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起什麼翹子,老子總得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也知道天高地厚。」
上次的事情還沒結了,他被祁木言下狠手踢了三腳不舒服了半個月。
這次遇上又杠上了,在這裡不必國外,他自然是不能輕易的放過人了,不然以後他還怎麼立足,
被一個小白臉這麼下面子。
不過……只要這小白臉讓他上一次,以往的事情他自然是可以不再計較。
同行的人看到了王戎臉色陰測測的笑,自然是知道對方又打了什麼壞主意,怕是剛那傢伙要倒霉了,不過幾個人也都習慣了,抱著看熱鬧的想法等著看大戲,這下有人熱鬧了。
這年頭,強搶民男比強搶民女還帶勁和刺激。
祁木言走到了地下的停車場,就感覺有人放輕了腳步跟了上來,他剛轉過頭,有人對著他的臉噴東西。
很刺激的氣體,他剛屏住呼吸閉上眼睛,突然有一隻握著手帕的手,捂住了他的鼻子嘴巴。
沒有了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壞了,他竟然低估了剛剛那個人的卑鄙。
居然用迷-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祁木言其實一直是有感覺的,只是藥效沒完全褪下去不能動彈而已,他在溫泉里泡了這麼久,無形之間免疫力提高了很多,所以這些強效的迷-葯,也不能完全的發揮作用。
「把他帶到樓上,注意動作,不要惹人懷疑。」
為了把對方打扮成醉酒的樣子,王戎還從車子的後備箱拿了一瓶酒撒了一些在祁木言身上。
遠遠的聞到了酒味,對方昏迷不醒,大多數人自然就會當成是喝大了,不會去懷疑。
途中王戎拒絕了酒店人員兩次上前主動詢問是否需要幫忙,等到把人放到了酒店,他對同行的兩個人笑了笑,「你們是留下了觀摩現場,還是出去等?」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臉的壞笑,決定留下了看大戲。
有錢有背景就是好,想幹什麼都行,這人就算是被怎麼樣了,難道還能翻了天。
強上男人不算是強|奸,而且去報警怕是也不會受理,最多給點錢了事。
反正這種狀況……又不是沒有先例。
祁木言用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兩個人,從衛生間傳出了淅瀝的水聲。
王戎這會兒正在洗澡。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準備往外走,被另外兩個人攔住了。
「你不能走,不讓待會兒王少從裡面出來,我們怎麼和人交代,他和你,還得辦事兒了」
攔住路的人,說得理所當然,臉上全是不懷好意的笑。
別說搞男人雖然挺獵奇的,不過這人長得還真帶勁兒,皮膚比女人還好,臉也俊得很。
這無疑增加了可觀賞性,如果看王戎搞和他自己一樣肥頭大耳的傢伙,未免有些太倒胃口,他沒自然也就沒什麼興趣留下了看。
祁木言冷冷的看著兩個人,他剛剛摸了下,身上的手機不翼而飛,大概是被人給拿走了,他剛想突破兩個人,就被其中一個人踹了腳肚子,倒在了床上。
「叫你老實一點,這樣還能少吃一點苦頭。」
王戎出來看了眼在床上臉色痛苦的人,壞笑了下,裝模作樣的說,「怎麼半點不懂憐惜人,不能因為是個男的,就被惜玉了吧。」他把人從床上拎起來,「這麼一對比,你就知道還是我對你好吧?走吧,哥哥帶你去洗澡。」
房間里另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難道還想現在浴室里來一發,看到關著的門,進去的人許久沒有動靜,兩人默默的猜想。
突然一聲的慘叫,兩個人怔了下,可真激烈……
叫聲一直持續,才反應過來,這聲音聽著太耳熟了……壞了,這不是王戎嗎?
這絕對不是一個男人爽快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衛生間的門沒有反鎖,他們打開就看見人倒在血泊中。
真是血泊中。
王戎雙手捂著了某個部位,正在不停的殺豬般的慘叫,肩膀上還插著一把刀子!傷口正在咕咕的流血!地上也全部是!
等等,這人怎麼會有刀子?剛剛搜身可沒發現,酒店的衛生間也應該沒有這樣的兇器吧,兩個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反應過來后,才去扶在地上蠕動的某人
「你這個賤人!」王戎的腦袋一片眩暈,稍稍緩過來之後,咬牙切齒得罵道。
剛剛那人乘他不備,踢了他腿間的某處,在他痛得躬身下去的時候,居然捅了他一刀!顯然是早有預謀!好歹毒的心腸,他半點防備都沒有,以為這人既然被下了葯就完全不能反抗了,所以才會輕易中了招。
祁木言手上沒力氣,所以剛剛順手從空間里拿出了的刀子插-進去了一半不到,雖然看著慘烈,但是遺憾的是,並沒有造成對方重傷。
但是這會兒空間里的血腥味有讓他清醒了不少,防備的看著三個人。
「王少,我們送你去醫院吧?」另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都成了這樣,顯然不能再繼續風花雪月了。
這血流的跟殺豬似的。
「當然得你送我去醫院!」王戎看了眼另一個人,「不不不,你門先給我揍他,只要是不死,打成植物人都無所謂,敢這麼搞,老子非得讓他十倍的受回來,當然,你要上他也行。」
祁木言看著幾個人,翻手之間手上又有了一把刀子,這把刀子更長,剛好,昨天晚上在空間里用這刀子割了草藥。
兩個人面面向覦,這人難道是小李飛刀的傳人?!媽的隨身帶了這麼多兇器?都藏在哪兒的?剛剛可沒有發現!變魔術一樣。
這人手上拿著刀,他們不想和人去拼得魚死網破,臉上有些猶豫。
「都他媽怔在哪裡幹嘛,上啊?」王戎扯過一邊的毛巾,堵住了還在流血的傷口。
氣質一個人想了想,從房間里抱出被子,然後扔向了人的同時乘機抱住了人。
兩個人對付一個,又不是像王戎那樣被掏空了身體的,顯然佔了絕對的優勢。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幾個人不去理會,依舊干自己的事情,門響一直響個不停,一分鐘后,被人用房卡從外面打開了。
郁燦看到了衛生間的場景,嚇得捂住嘴尖叫了起來,到處都是血。
「你們這些混蛋,祁木言,你還好了嗎?我要報警!你們這些變︶態暴徒!」
「吼什麼吼,他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我肩膀還插著一把刀子嗎?」
郁燦這才把視線放到王戎的肩膀上,好吧,她進門確實是把所有的視線都放到了祁木言身上,這會兒才注意到。
「怎……怎麼回事?」
「當然是他捅的!你沒看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刀子嗎?」王戎一臉的惱怒,媽的,這些人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如果你們不做缺德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拿刀子捅你們!你這是活該!」
郁燦看著三對一的情形,也大致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她哥哥打電話過來,問她祁木言的家庭背景怎麼樣。
郁燦當時聽著就覺得不對勁,怎麼突然問起自己這個了,擔心人出事,她自然是如實相告。
祁氏這兩年股票持續飄紅,算是在業界出盡了風頭,夏磊自然有聽過,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是祁氏企業的小公子!
而且祁氏這幾年來發展迅猛,保不定後面有什麼貴人相助,就算是沒有,一個這麼大的企業難免和權貴有交往,手握最多股權的小公子,絕對不是能被他們欺負玩弄的對象。
這不是踢到鐵板了吧!
他就說看著對方穿衣氣質,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資優生,他保險起見才想著和郁燦打探打探對方的背景,知道后,他也有些傻了。
比他想象的嚴重多了。
要是真有什麼出格的事情,人真的追究起來,保不定他們要一起翻了船。
郁燦追問之下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是滿心焦急,要不是她那次把祁木言帶過去,對方也不會招惹上王戎那樣的一個神經病!她幾乎沒有多想,就匆匆趕了過去。
要是真有什麼事,他會後悔一輩子。
兄妹倆敲不開門,叫來了客房強行的打開了門。
夏磊左右看了看,斟酌了下說,「阿戎你先去醫院,這件事是你不對,你給人陪個不是,就這麼算了。」
回過頭又和祁木言息事寧人的說,「祁少爺,這是一個誤會,我和你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阿戎就是……開個玩笑。」
王戎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他媽瘋了嗎?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地上的血都是我的血!他捅了我一刀就這麼算了?你他媽能胳膊肘不往外拐嗎?有開玩笑捅人的嗎?!」
夏磊的態度和以前很不一樣,但是他這會兒憤怒到了極點,已經察覺不到了。
就現在,他都想弄死這個人了!誰他媽有心情開玩笑!
「好了好了,你都這樣了,瞧瞧,胸口上還插著一把刀,你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吧,他其實下手有輕重,你看,這傷口明顯不怎麼深。」夏磊隔開了兩個人,不想讓事態更擴大化,這麼做明顯對他們沒有好處。
說是開玩笑,這個說辭他都覺得冠冕堂皇,又把人弄暈了往酒店床上帶的玩笑?他不過是想找個台階下。
三對一祁木言都沒有吃虧,不是個善茬兒,他只能期待這件事能就這麼過了,不要再擴大。
郁燦確定祁木言身上沒有傷口,鬆了口氣,「那我們先走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祁木言看了三個人一眼,握緊了手中的刀子,回身往外走,剛剛的那些事前,幾乎逼出了他所有的潛力。
「不能走,夏磊,你帶著你妹妹離開,不要你管!不然老子連著你的面子都不會給!今天這事我和他沒完!和你們無關!」王戎怒火中燒,扔掉了捂住傷口的毛巾。
祁木言這會兒那種體力不支的感覺有上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所以想快點離開這裡,看了下時間,從餐廳出來才一個小時,他卻覺得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手心出了不少的汗,心跳的頻率更是不正常。
看著人堅持不懈的攔著自己,他瞳孔瑟縮了下。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
杜奚川看了看人的位置,不是回家的方向,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人的號碼。
冰冷機械的女聲提醒他,用戶已經關機。
現在這個時間了,祁木言一個人去那裡做什麼?
杜奚川覺得很不對勁,把車子調轉了頭,朝著那個小紅點開了過去。
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點,但是對方已經停留了半個多小時了。
走到了酒店的大廳,杜奚川多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電梯的門打開,看到開著的房間門,他徑直的走了進去。
每個地方都透著詭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直覺告訴他。
客房沒有人,但是衛生間有說話的聲音,杜奚川走了進去。
滿地的血,一個衛生間站了六個人,表情各異,祁木言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攙扶著。
杜奚川走到了祁木言的身邊,開口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王戎看了眼人,「怎麼?又來了一個幫他說話的,老子告訴你們,讓我這麼輕易的罷休沒那麼容易,除非讓他給我磕三個響頭!」
「你讓誰給你磕頭?」
聽到有人問,王戎想了不想的指向人,「當然是他,他給我跪地磕頭求饒!叫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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